第二小節·雨中呼喊。
視角：戰健。 時間：九月二十三日，第三十一天。
地點：聯高海大附中分校。
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小安自己一個人竟然能把這麽大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看來當初對於她來說，打掃那一個小小的實驗室竟然是件極輕鬆的事……
“小安，給你瞧瞧這個。”我打開手上拖著的那個東西的包裹，把裏麵的金屬植入物拿了出來。
安玥看了看，說：“這應該就是子凡和妹妹她們說的那種光用手就能準確判斷出來的金屬植入物吧……看樣子這東西設計得很有想法呢。”
我問她：“怎麽說？”
“你想啊，一個在人類的下頸部安插的金屬植入物，長的樣子竟然和扁桃體一模一樣，我甚至懷疑這個東西真的有扁桃體的功能——這是誰發現的？”
老白說：“是我，我在被控製的那個女學生的扁桃體的位置發現的，你是怎麽知道這東西會在哪裏的？”
“哦，忘了和幾位說了。”她拉開一個抽屜，裏麵齊齊整整地放著一些和這個東西一樣的植入物。
“你們這樣東西比這些都有用，因為這樣東西離開人體三個小時就會失活，而你們帶來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超過三個小時，所以過會我研究完了再和各位講事情。”
誌飛笑著和她擺了擺手，說：“那就過會見。”
“嗯嗯，過會見。”
我們三個於是坐在了誌飛坐的地方，和他攀談了起來。
老白問他：“李明淵大概是什麽時候找的你？”
“哦，好像是你們剛剛離開一中的時候就來了，我當時在二中的校園公園裏麵坐著，正巧李連長過來了，於是就告訴我到底為什麽要來找安玥。”
“為什麽？”
“因為馬上就要下雨了，而且會下大，這些雨堅決不能淋到，否則一定會出幻覺的。”
我和老白相互看了一眼，對小柒說：“你這小子，難不成是和李明淵一樣，有預知的功夫？”
小柒自己笑著說：“那肯定不是的啊，我不是說過我自己經曆過這些事情嗎？”
我說：“那也不對，你怎麽就立馬篤定這場雨是他們下的呢？”
“那……那還不是因為我看見天氣預報說我們的城市現在是陰天嗎？”
我搖了搖頭，還是說了一句：“可疑可疑，實在可疑。”
我這麽詐小柒，其實是有原因的，小柒這小子太明顯的坐立不安，除非是他害怕我們幾個人，否則就是簡簡單單問個事情，怎麽至於這麽慌張呢？
但是小柒現在的狀態是哪怕自己被活活嚇死，也不肯說一句有關於自己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怎麽說呢，小柒這個樣子絕對是心裏有鬼，這小子明擺著有事情瞞著我們，不過看樣子是提前知道些什麽，所以說就不要讓他嚇得不敢說了為好，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一個除了求李明淵顯聖之外的預測方法了……
我於是旁敲側擊似的問誌飛：“你來了之後，小安脾氣好嗎？”
“她脾氣一向很好，大家都知道。”
“哦——那麽你呢，你和她聊了什麽？”
“我？我到了之後她就一直沒停下了研究東西，剛才她剛剛出來，這不你們就來了？我告訴她快替你們開門，要不然淋了這些雨就會很麻煩。”
老白拿出來那個危險的大水壺，說：“這個水壺裏麵接的就是外麵的雨水，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能讓這些雨水直接給人致幻。”
誌飛說：“我記得我在被關押的時候聽到過他們的關於這種雨的談話，大致的意思是這種雨就是專門設計出來給我們淋的，隻要我們淋到了這些雨，就會出現幻覺。但是他們也說過，如果我們想要和他們進行真正戰鬥，進入幻覺區也是不可避免的……他們的原話是，隻要我們進去了，他們就可以真正和我們發生肢體接觸並進行擊殺。”
老白想了想，說：“應該是進入他們的維度的重要方式吧，那麽，他們說沒說有其他的作用，比方說傷害人體之類的？”
“他們貌似說的是……除了致幻之外，對人體完全不能造成傷害，否則人皮就會受傷。”
老白就說：“也對哈，這麽說起來，我們是他們想要拿來附身的人皮，所以說腐蝕人體的雨就顯得十分不實用了。”
我想了一下，從老白手裏拿來那壺雨水，手上拿著槍，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喂喂！你幹什麽！？瘋了啊！”老白看見我的瘋狂行為，直接怒吼道。
我說：“無論我發生什麽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控製住我，然後把我拉回來！”
隨即，我就進入了剛剛的大雨之中，我看見了這個久違的世界——天空是紅色的，不光是天空，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大雨、空氣、牆體，以及我們的家……
零號果然就在這裏，我沒有著急開槍，因為我知道，隻要我不動彈，零號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因為這個畜牲正忙著把當時的我和我已故的家人拖到霍茲島上麵……
我悄悄地拔掉了槍的栓動銷還有起爆電線，防止走火，然後把槍扔在了原地，直接跑步跟了上去。
我的頭開始痛了，但是這還是小事，最嚇人的事情是我現在沒有方向感了，而且慣用的手竟然變成了右手——這不可能，為什麽左手不好用了呢？……變得和右手一樣廢物，什麽都不會幹了……遭了，我還得用右手……
可是……槍已經扔掉了。
我再一次看見父母跳海自盡給我換一個離開霍茲島的門票的時候，再也沒有忍住，衝了上去，朝著零號的後頸部用盡全力打了上去……
我的手……為什麽這麽無力？
零號很明顯一點的痛覺都沒有，瞪著眼睛回頭看我，我的耳中開始閃動音樂了，音樂逐漸開始變得激烈、暴躁起來，而且混響的聲音很重，我感覺到零號馬上就要把我吞噬掉了，但是我已經動彈不得……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我驚醒了過來，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老白正在瘋了似的晃我的肩膀。
“嗯嗯？我昏了多久？”
“大概……大概十來分鍾吧，你到底看見什麽了？”
“啊，沒什麽，不過是些幻覺罷了，但是我真的看見了零號，並且還和他打了個有來有回。”
“是嗎？那為什麽我聽見的你的聲音基本上是疑惑不解和有些許恐懼的呢？”
“因為零號在那裏把我削弱了，加上我的慣用手被這個老畜牲封了號，導致打起來很吃力。”
“好吧，不過還好你隻是中邪了，然後就暈倒了，一直到你開始瘋狂地掙紮的時候我們才看出來你不是被毒昏過去了，所以看見你那個掙紮的樣子看不下去，就隻能想辦法先把你晃醒了再說。”
我鬆了一口氣，說：“好在這個幻境隻要有人能叫醒你就沒什麽大事，要不然我赤手空拳地和他們打肯定要死在他們手裏的。”
老白說：“目前還不能斷定這些家夥是否有能力在幻境之中殺了你，但是你喝了一口的狀態簡直有些嚇人了，我突然想起來《x戰警：逆轉未來》裏麵的幻影貓給金剛狼意識傳送的場景，好在你雖有金剛狼的健美身材，卻沒有那雙鋼爪子，要不然我們幾個可能都被你砍傷了。”
“我的動作有這麽危險的嗎？你剛剛不是還說我直接暈倒了嗎？”
“雖然你暈了，但是不妨礙你最後那一陣組合拳呐！”
我看了看周圍，確認自己沒有傷到任何人，於是想要站起來，但是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這不可能，為什麽明明隻是暈倒了一小會就能到這個地步？
“幾位，我來吧？”老白被身後突然傳出來的小安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問她：“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哦，抱歉，嚇到幾位了。我剛剛出來沒多久，那樣東西已經研究好了，看見你們幾位在這裏談天，戰連長還倒在了地上，就直接走過來了。”
我笑著說：“原來你走路一直沒有聲音啊，我還以為你為了配合我們行動專門練了穿恨天高的高跟鞋走靜走術呢。”
“哈哈，一直有的老習慣吧，不過我剛剛給你紮上的針疼不疼呢？”
我有些詫異，問她：“你什麽時候給我紮的？”
她手上的針頭的確是有的，不過沒有血，我左手上已經有了一個細細的針孔了。
“啊，不好意思，剛剛看見你虛脫了，就直接紮了一針葡萄糖生理鹽水和atp溶液的混合物，現在試試自己的力氣回來沒？”
我試了試，覺得可以站起來了，於是站起來對她說：“你的針法真不錯，我都沒感覺就被你紮了一下。”
“啊，這是我練了好久的，戰連長覺得滿意就好，話說回來了，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直接躺在地下了？”
我舉了一下老白手上的水壺，說：“這也不好解釋，但是這裏麵的雨水的確有致幻效果。”
“哦，這麽有意思啊？等下再研究吧，我們現在先一起來看看我研究的這樣東西——”
她拿出了石墨烯膠卷，說：“一共2879個零件，直徑小於一毫米的有877個，每一個零件都極度精密，堪稱是極端完美的設計作品。另外，這樣東西的作用也已經基本明確，那就是拿來控製人的神經係統並且進行遠程操控的。”
說著，她打開了一個應用程序，給我們看了模擬結果：“之所以要放在扁桃體的位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裏是一個免疫器官，存儲的白細胞能夠順著血管到達全身各處，而且還可以遊走變形，這也就意味著，這個遠程遙控器加工過的免疫細胞可以有目的性地侵入神經中樞並控製大腦。”
誌飛問她：“那麽為什麽不直接處理後白細胞再給這些人注射呢？這不是更方便嗎？”——當初我和誌飛一起對付禮賢的夜襲的時候的確覺得這些人的神經不正常，但是看不出來哪裏不正常。
“的確，注射製成品可以在短期內節省經費，但是白細胞的壽命太短了，大概是7—14天，如果每兩個周全員注射，將會非常不現實。但是放在扁桃體上麵就解釋得通了——白細胞是可以自己再生的，隻要免疫器官還在，入侵到神經中樞的非法白細胞就會源源不斷。”
我想了想，說：“那麽，之前子凡她們說光是用手就可以判斷出來很多的金屬植入物，大多都是在哪裏啊？”
安玥說：“這個就說到點上了，我之前一直不明白這些東西的用途，因為失活了之後裏麵的東西會直接凝固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零件之間的分界，隻是說在股骨的骨髓、扁桃體還有脾髒外周都有發現，不過最主要的是胸腺。胸腺一個人最多能發現八九個比這種要小的設備，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都是拿來幹這個的……”
我有些想起來了，對她說：“誌飛可以作證，我們當初和這些家夥作戰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痛覺的，我打在他們身上他們就和沒有感覺一樣，當時我們的恐怖穀效應都犯了。”
小安說：“這就可以解釋了，畢竟人類對於類人物體的恐懼會隨著類似程度加深而不斷加大，這些人和人類的相似度是正好才在恐怖穀的穀底的，尤其是還會動，這就很容易能引起你們的恐懼了。”
我們幾個人於是又坐下聊了一會天，小安看著老白手上的那壺水，說：“我也不知道這裏麵的水到底有什麽魔力，不過看戰連長的狀態，至少需要兩個人同時醒著才能進入幻境之中，要不然絕對會出大問題的。”
誌飛說：“對了，小安，你還有葡萄糖什麽的嗎？”
“哎呀，還真有，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早上沒吃飯，有些餓了，你能不能給我紮一針？”（鄭の舔狗行徑）
我聽了，沒有掌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就說：“你又不是吃不了飯了，紮針做什麽？還不如讓小安做點吃的呢！”
“對哦，不過李明淵還告訴我，雨要是一直下，就不要留在這裏了，回主校區。”
視角：戰健。 時間：九月二十三日，第三十一天。
地點：聯高海大附中分校。
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小安自己一個人竟然能把這麽大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看來當初對於她來說，打掃那一個小小的實驗室竟然是件極輕鬆的事……
“小安，給你瞧瞧這個。”我打開手上拖著的那個東西的包裹，把裏麵的金屬植入物拿了出來。
安玥看了看，說：“這應該就是子凡和妹妹她們說的那種光用手就能準確判斷出來的金屬植入物吧……看樣子這東西設計得很有想法呢。”
我問她：“怎麽說？”
“你想啊，一個在人類的下頸部安插的金屬植入物，長的樣子竟然和扁桃體一模一樣，我甚至懷疑這個東西真的有扁桃體的功能——這是誰發現的？”
老白說：“是我，我在被控製的那個女學生的扁桃體的位置發現的，你是怎麽知道這東西會在哪裏的？”
“哦，忘了和幾位說了。”她拉開一個抽屜，裏麵齊齊整整地放著一些和這個東西一樣的植入物。
“你們這樣東西比這些都有用，因為這樣東西離開人體三個小時就會失活，而你們帶來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超過三個小時，所以過會我研究完了再和各位講事情。”
誌飛笑著和她擺了擺手，說：“那就過會見。”
“嗯嗯，過會見。”
我們三個於是坐在了誌飛坐的地方，和他攀談了起來。
老白問他：“李明淵大概是什麽時候找的你？”
“哦，好像是你們剛剛離開一中的時候就來了，我當時在二中的校園公園裏麵坐著，正巧李連長過來了，於是就告訴我到底為什麽要來找安玥。”
“為什麽？”
“因為馬上就要下雨了，而且會下大，這些雨堅決不能淋到，否則一定會出幻覺的。”
我和老白相互看了一眼，對小柒說：“你這小子，難不成是和李明淵一樣，有預知的功夫？”
小柒自己笑著說：“那肯定不是的啊，我不是說過我自己經曆過這些事情嗎？”
我說：“那也不對，你怎麽就立馬篤定這場雨是他們下的呢？”
“那……那還不是因為我看見天氣預報說我們的城市現在是陰天嗎？”
我搖了搖頭，還是說了一句：“可疑可疑，實在可疑。”
我這麽詐小柒，其實是有原因的，小柒這小子太明顯的坐立不安，除非是他害怕我們幾個人，否則就是簡簡單單問個事情，怎麽至於這麽慌張呢？
但是小柒現在的狀態是哪怕自己被活活嚇死，也不肯說一句有關於自己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怎麽說呢，小柒這個樣子絕對是心裏有鬼，這小子明擺著有事情瞞著我們，不過看樣子是提前知道些什麽，所以說就不要讓他嚇得不敢說了為好，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一個除了求李明淵顯聖之外的預測方法了……
我於是旁敲側擊似的問誌飛：“你來了之後，小安脾氣好嗎？”
“她脾氣一向很好，大家都知道。”
“哦——那麽你呢，你和她聊了什麽？”
“我？我到了之後她就一直沒停下了研究東西，剛才她剛剛出來，這不你們就來了？我告訴她快替你們開門，要不然淋了這些雨就會很麻煩。”
老白拿出來那個危險的大水壺，說：“這個水壺裏麵接的就是外麵的雨水，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能讓這些雨水直接給人致幻。”
誌飛說：“我記得我在被關押的時候聽到過他們的關於這種雨的談話，大致的意思是這種雨就是專門設計出來給我們淋的，隻要我們淋到了這些雨，就會出現幻覺。但是他們也說過，如果我們想要和他們進行真正戰鬥，進入幻覺區也是不可避免的……他們的原話是，隻要我們進去了，他們就可以真正和我們發生肢體接觸並進行擊殺。”
老白想了想，說：“應該是進入他們的維度的重要方式吧，那麽，他們說沒說有其他的作用，比方說傷害人體之類的？”
“他們貌似說的是……除了致幻之外，對人體完全不能造成傷害，否則人皮就會受傷。”
老白就說：“也對哈，這麽說起來，我們是他們想要拿來附身的人皮，所以說腐蝕人體的雨就顯得十分不實用了。”
我想了一下，從老白手裏拿來那壺雨水，手上拿著槍，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喂喂！你幹什麽！？瘋了啊！”老白看見我的瘋狂行為，直接怒吼道。
我說：“無論我發生什麽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控製住我，然後把我拉回來！”
隨即，我就進入了剛剛的大雨之中，我看見了這個久違的世界——天空是紅色的，不光是天空，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大雨、空氣、牆體，以及我們的家……
零號果然就在這裏，我沒有著急開槍，因為我知道，隻要我不動彈，零號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因為這個畜牲正忙著把當時的我和我已故的家人拖到霍茲島上麵……
我悄悄地拔掉了槍的栓動銷還有起爆電線，防止走火，然後把槍扔在了原地，直接跑步跟了上去。
我的頭開始痛了，但是這還是小事，最嚇人的事情是我現在沒有方向感了，而且慣用的手竟然變成了右手——這不可能，為什麽左手不好用了呢？……變得和右手一樣廢物，什麽都不會幹了……遭了，我還得用右手……
可是……槍已經扔掉了。
我再一次看見父母跳海自盡給我換一個離開霍茲島的門票的時候，再也沒有忍住，衝了上去，朝著零號的後頸部用盡全力打了上去……
我的手……為什麽這麽無力？
零號很明顯一點的痛覺都沒有，瞪著眼睛回頭看我，我的耳中開始閃動音樂了，音樂逐漸開始變得激烈、暴躁起來，而且混響的聲音很重，我感覺到零號馬上就要把我吞噬掉了，但是我已經動彈不得……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我驚醒了過來，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老白正在瘋了似的晃我的肩膀。
“嗯嗯？我昏了多久？”
“大概……大概十來分鍾吧，你到底看見什麽了？”
“啊，沒什麽，不過是些幻覺罷了，但是我真的看見了零號，並且還和他打了個有來有回。”
“是嗎？那為什麽我聽見的你的聲音基本上是疑惑不解和有些許恐懼的呢？”
“因為零號在那裏把我削弱了，加上我的慣用手被這個老畜牲封了號，導致打起來很吃力。”
“好吧，不過還好你隻是中邪了，然後就暈倒了，一直到你開始瘋狂地掙紮的時候我們才看出來你不是被毒昏過去了，所以看見你那個掙紮的樣子看不下去，就隻能想辦法先把你晃醒了再說。”
我鬆了一口氣，說：“好在這個幻境隻要有人能叫醒你就沒什麽大事，要不然我赤手空拳地和他們打肯定要死在他們手裏的。”
老白說：“目前還不能斷定這些家夥是否有能力在幻境之中殺了你，但是你喝了一口的狀態簡直有些嚇人了，我突然想起來《x戰警：逆轉未來》裏麵的幻影貓給金剛狼意識傳送的場景，好在你雖有金剛狼的健美身材，卻沒有那雙鋼爪子，要不然我們幾個可能都被你砍傷了。”
“我的動作有這麽危險的嗎？你剛剛不是還說我直接暈倒了嗎？”
“雖然你暈了，但是不妨礙你最後那一陣組合拳呐！”
我看了看周圍，確認自己沒有傷到任何人，於是想要站起來，但是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這不可能，為什麽明明隻是暈倒了一小會就能到這個地步？
“幾位，我來吧？”老白被身後突然傳出來的小安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問她：“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哦，抱歉，嚇到幾位了。我剛剛出來沒多久，那樣東西已經研究好了，看見你們幾位在這裏談天，戰連長還倒在了地上，就直接走過來了。”
我笑著說：“原來你走路一直沒有聲音啊，我還以為你為了配合我們行動專門練了穿恨天高的高跟鞋走靜走術呢。”
“哈哈，一直有的老習慣吧，不過我剛剛給你紮上的針疼不疼呢？”
我有些詫異，問她：“你什麽時候給我紮的？”
她手上的針頭的確是有的，不過沒有血，我左手上已經有了一個細細的針孔了。
“啊，不好意思，剛剛看見你虛脫了，就直接紮了一針葡萄糖生理鹽水和atp溶液的混合物，現在試試自己的力氣回來沒？”
我試了試，覺得可以站起來了，於是站起來對她說：“你的針法真不錯，我都沒感覺就被你紮了一下。”
“啊，這是我練了好久的，戰連長覺得滿意就好，話說回來了，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直接躺在地下了？”
我舉了一下老白手上的水壺，說：“這也不好解釋，但是這裏麵的雨水的確有致幻效果。”
“哦，這麽有意思啊？等下再研究吧，我們現在先一起來看看我研究的這樣東西——”
她拿出了石墨烯膠卷，說：“一共2879個零件，直徑小於一毫米的有877個，每一個零件都極度精密，堪稱是極端完美的設計作品。另外，這樣東西的作用也已經基本明確，那就是拿來控製人的神經係統並且進行遠程操控的。”
說著，她打開了一個應用程序，給我們看了模擬結果：“之所以要放在扁桃體的位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裏是一個免疫器官，存儲的白細胞能夠順著血管到達全身各處，而且還可以遊走變形，這也就意味著，這個遠程遙控器加工過的免疫細胞可以有目的性地侵入神經中樞並控製大腦。”
誌飛問她：“那麽為什麽不直接處理後白細胞再給這些人注射呢？這不是更方便嗎？”——當初我和誌飛一起對付禮賢的夜襲的時候的確覺得這些人的神經不正常，但是看不出來哪裏不正常。
“的確，注射製成品可以在短期內節省經費，但是白細胞的壽命太短了，大概是7—14天，如果每兩個周全員注射，將會非常不現實。但是放在扁桃體上麵就解釋得通了——白細胞是可以自己再生的，隻要免疫器官還在，入侵到神經中樞的非法白細胞就會源源不斷。”
我想了想，說：“那麽，之前子凡她們說光是用手就可以判斷出來很多的金屬植入物，大多都是在哪裏啊？”
安玥說：“這個就說到點上了，我之前一直不明白這些東西的用途，因為失活了之後裏麵的東西會直接凝固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來零件之間的分界，隻是說在股骨的骨髓、扁桃體還有脾髒外周都有發現，不過最主要的是胸腺。胸腺一個人最多能發現八九個比這種要小的設備，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都是拿來幹這個的……”
我有些想起來了，對她說：“誌飛可以作證，我們當初和這些家夥作戰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痛覺的，我打在他們身上他們就和沒有感覺一樣，當時我們的恐怖穀效應都犯了。”
小安說：“這就可以解釋了，畢竟人類對於類人物體的恐懼會隨著類似程度加深而不斷加大，這些人和人類的相似度是正好才在恐怖穀的穀底的，尤其是還會動，這就很容易能引起你們的恐懼了。”
我們幾個人於是又坐下聊了一會天，小安看著老白手上的那壺水，說：“我也不知道這裏麵的水到底有什麽魔力，不過看戰連長的狀態，至少需要兩個人同時醒著才能進入幻境之中，要不然絕對會出大問題的。”
誌飛說：“對了，小安，你還有葡萄糖什麽的嗎？”
“哎呀，還真有，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早上沒吃飯，有些餓了，你能不能給我紮一針？”（鄭の舔狗行徑）
我聽了，沒有掌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就說：“你又不是吃不了飯了，紮針做什麽？還不如讓小安做點吃的呢！”
“對哦，不過李明淵還告訴我，雨要是一直下，就不要留在這裏了，回主校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