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節·向著頂點1
視角：戰健。 時間：9月6日，第十四天。
地點：q市聯高地下堡壘。
地底下的環境越來越見鬼了，不光是冷的問題，隻有我們兩個人作戰比原來三個人的時候要少了好多的底氣的……
這裏的環境安靜得嚇人，我感覺小柒和我說的“能聽見自己的血流聲”不是被嚇傻了，而是被真的被這裏的特殊處理坑慘過……
我們兩個人終於找到了上一次小柒路過的噴泉，這個噴泉裏麵已經沒有水很久了的樣子，幹巴巴的還全是灰塵，在這種可惡的地方，連一隻蜘蛛都不會來這裏結網，要是放在稍微正常點的地方，出現這種長時間沒有開啟的噴泉，裏麵肯定已經結滿了蜘蛛網的……
好在我們現在就不用擔心蜘蛛的問題了，畢竟我還是很討厭蜘蛛這種小型節肢動物的，雖然說這些生命體大多數都是益蟲，但是……但是其實我有恐蟲症的。
噓，別告訴別人，小心我揍你，說你呢！
來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我和小柒按照原定的計劃，打開了噴泉底座上麵的一個很隱蔽的蓋子——說句實話，要不是我明知道這裏有個蓋子，你叫我如何去找這個東西？
小柒看了看，感歎到：“真是的，怎麽這些家夥都和老越共似的，把自己隱蔽成了會說話的樹？”（柒の奇妙比喻）
我也笑著說：“可不是嘛，這個看起來好像很隱蔽的東西，實際上一點都不好找。”（戰の廢話文學）
“喂喂？一號，二號，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好像找到你們接下來的路了——你們從這個隱藏暗格下去，然後一直往有亮光的地方走，這樣你們兩個人就可以成功地進入到敵人最集中的部位，然後記好，沒有搞清楚情況不要亂開槍。”
“收到，二號你也好好地幫我和三號看看。”
“這沒問題，你們兩個小心點。”
我們兩個人下到了下方的那個狹長走廊裏麵，感覺四周的環境更加詭異了起來，而且我都有些感覺害怕和不安了，這就說明這裏的詭異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好在我和小柒兩個人相互扶持還能稍稍地減輕一些恐懼感……
但是這種感覺是不能被我忽略的，因為我的耳朵裏麵現在充滿了各種聲音，雖然外界的聽不見了，但是不妨礙內部的聲音——這種聲音顯得更加持續，也更加折磨人，要是我說起來，當初在頭頂一滴一滴地滴水能當作一種酷刑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種持續性的有規律微小刺激真的能讓我崩潰。
不光如此了，我眼前看到了思源的身影——這人很明顯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現在動彈不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起來，並且我和小柒都感覺自己被吞噬掉了，我們明知道自己正在麵對什麽東西，但是卻根本無能為力。
就在那一瞬間，其中一個人的臉跳在了我的臉上，那是一張已然被燒毀了的臉，麵色慘白，還瞪著兩隻眼睛，嘴角裂到了耳朵跟上——我反應過來了，於是大叫一聲，開了槍。
槍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寂靜，我看發現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同時消失了，隻剩下一個光點正在不斷向遠處飛去，越來越小，隨後又是一陣熟悉點的血流聲。
“一號，三號，你們按一下廣域通話鍵，把它徹底長時間打開，我會給你們放一些音樂聽，這樣你們就不會再出現剛才的幻覺了。”
我問道：“二號，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知道，你們所在的區域是用一種專業的消音設備包裹的，裏麵的聲音一旦發出來就會被立馬消掉，因此無論如何你們都聽不見除了自己的血流、心跳和關節活動聲之外的任何聲音，這種有規律性的類似於精神汙染性質的感官刺激能夠慢慢讓你們失去理智，加之現在你們麵對的敵人還都是能進行一定的精神控製的，所以說你們剛剛遇見的情況就是二者疊加導致的，我現在給你們放一些激烈的音樂，就可以避免這種情況再度發生。”
老白的方法還算是管用的，我們兩個人聽了他放的重金屬音樂以後果然感覺腦子裏麵不再那麽受折磨了，隻不過現在我們需要麵對的敵人依舊沒有減少的意思，甚至因為剛剛的那一槍正好打中了這裏的一個報警器，現在至少離我們這裏最近的那個堡壘的敵人都已經意識到我們的存在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將會處在一個遍布敵人伏擊位點的地堡裏麵……
我對小柒說：“小柒，現在眼前的這個東西並不安全，我自己進去好了，你現在聽著，我們將要麵對一大群敵人，所以兩個人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就有諸多壞處，首先就是殺敵效率下降，其次是把雞蛋全都放到了一個籃子裏，萬一被偷襲了就全沒了。所以你現在聽好了，我們兩個人分頭行動，你去後麵那個堡壘裏麵安置炸彈，我去眼前這個，這樣我們就可以同時進行，並且敵人還不會被全部驚動就解決掉了，你說呢？”
“我覺得可以，不過我看這個膠卷上麵有顯示的，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堡最深到達了海平麵以下十二公裏，我怕他們會不會還有其他意圖？二號，你覺得呢？”
老白的聲音傳了進來，說：“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老戰說的其實是沒錯的，要是分兵作戰，你們兩個人至少還能剩下一個活著的，也不錯……不過我可提前說一嘴子，你們所在的位置最下方不漏水便好，要是稍稍泄露一些海水進來，那麽那些巨大的海底壓強將會直接我這個學校給掀翻了，你們最好還是考慮一下再繼續。”
現在我的心裏有些難過，因為其實這底下的人我已經知道來頭了——當初害死我的父母的人就是他們，我怎麽可能忘了他們？我恨不得現在就出發去宰了這些畜生……
所以，我還是出發了。
“一號，你是戰場指揮，現在發生在現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一個人來解決，大局還是我來掌控的，這你放心，不過我在擔心一件事情……”
“啥事情？”
“你說這座城市的地下有那麽多花崗岩，他們尚且能夠在這裏搞出來這麽大的基地，四座大的堡壘……你說要是他們還有其他的意圖，在其他城市再製造一些地下城豈不是易如反掌？”
“是呢……不過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這些東西的資源和能夠支撐他們繼續建造地下城的設備已經不多了，要是他們真的想要繼續安裝這些東西，首先就要搞定了資源——他們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資源，現在他們殘餘的能力隻不過是原來的那點皮毛留存下來，我們要是能盡量削弱他們的進攻能力，那麽就可以為接下來的持久戰打下基礎。”
對了，忘了和你說了，我之所以這麽有條理地和他分析戰場形勢，並不是因為我變聰明了（而且我本來也很聰明），而是因為，我就是當初那一批被“抹消掉記憶”的人類，我並沒有經曆過2063年那場大戰，但是我依舊記得，那些家夥在我們慘勝之後到底都幹了什麽……他們還是派了人回到了這裏，四處尋找人皮，來給他們作為自己的寄主。
我的父母變成了他們的人皮，甚至連我都差點被他們殺死……說實話，要是我當時有現在的這個戰鬥力，那麽肯定要和他們拚命的……
好吧，至少現在我重新找到了他們，並且我認為，既然如此，就不如直接斬盡殺絕來的痛快——我心裏憋著這件事情不得泄露已經很久了，但是今天，我不必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三號，你記好，看見了這裏的主幹暖氣管道就立馬安置炸彈，這兩個堡壘的暖氣管道裏麵甚至連速效冰凍劑都用不起了，看起來就沒有什麽敵人的樣子，也不要過多地浪費時間了，我們快從裏麵出來，把炸彈引爆了！”
“是的，我這就出來。”
我四周查看了一下，確認這裏除了已經沒有人類模樣的那些雜兵之外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點射擊殺的了，於是我就開始往外跑，這些家夥看起來真的很嚇人，像是那種剝了皮之後又開始腐爛的人類……
不知道你看沒看過“東海村超臨界核事故”的照片記錄，裏麵的那個受到主要輻射的大內久在被核輻射擊穿了所有的染色體之後開始逐漸腐爛溶解，最後變成了一具會呼吸和呻吟的帶血骷髏……現在我看見的這些家夥就是那麽個樣子，要是容易嘔吐或者容易掉san值的話，聽我的，不要查找相關資料……
“是時候了，我要引爆了……”我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然後扣動了扳機，整個堡壘就在那一瞬間炸開了，而且炸開的時候因為沒有速效冰凍劑的阻撓作用，一大堆的冰刺凸了出來，紮破了牆體和玻璃，直接讓這裏變成了一個冰雪世界——要是裏麵還有活著的東西的話，肯定這個時候也被冰刺擊穿了。
“一號，一號，你出來了嗎？”
“我出來了，你呢？”
“請看你身後的那個堡壘的樣子。”
我轉過頭去，就在我轉身的那個瞬間，我看見了一個漂亮的爆炸……
“你出來了沒？”
“哦，一號，你快來最後這個堡壘，我都快到了。”
“好，你一個人千萬注意安全，我這就來。”
小柒突然又開了廣播，問了一句：“對了，二號你要不然看一看我上次安置的那個追蹤器的動向？”
老白問：“什麽追蹤器啊？”
“哦，忘了和二位說了，我上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寫著‘文峰專收’的大箱子，就在裏麵安插上了一個小型的追蹤器，要是我安置上了，現在按理來說應該會有顯示的。”
“哦，我看看……三號，你是不是忘記給那個東西開機了？為什麽我這上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顯示？”
“啊，那應該是我想多了吧，那麽個東西他們按理來說早都應該看見了並且拆除了。”
“好吧，一號三號，你們現在需要保持無線電靜默，因為我看見他們在通過信號收支點來找你們，你們快關了通信設備，然後快速移動一下。”
“一號收到。”
“三號收到。”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地堡，朝著那裏跑了過去。我心想這些東西現在長得這麽嚇人，肯定會把小柒嚇得夠嗆，要是我不趕緊去的話，說不定小柒就要喪失鬥誌了……
“啊！——”我聽到了一聲驚恐的慘叫聲，這是小柒的聲音，遭了……
我飛也似地衝進了這個地方，結果看見小柒正躺在地上，眼前的那個東西手上拿著槍對著他，我叫到：“別怕，這些家夥不會開槍！”
沒想到那個東西竟然把槍抬了起來，朝著我扣動了一下扳機……
沒有反應，我看了一眼，這是沒有上好膛的氣步槍，看起來這家夥是會用槍的……真該死。
我也沒有姑息，直接朝著他也扣動了扳機，把他打死了。趕忙跑上去扶起來小柒，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了？”
“剛才……剛才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被這家夥用小煙霧彈偷襲了，然後從二樓摔了下來，他又朝我開槍，好在沒打中……”
“一號，三號，你們兩個能聽見嗎？”
“一號在聽。”
“多虧你們了，剛剛我根據你們麵罩裏麵的石墨烯膠卷傳來的分析圖表進行觀察，這些家夥都已經多出來了一個類似於人類的突觸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都學會了開槍，說不定很快就會學會上膛的，你們要不快點回來吧？”
“二號，三號，你們聽我說，我剛剛已經開過槍，上過膛了，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回去頂多是給他們留下學習的時間，所以最好的選擇有且僅有一個——繼續追，早收拾早利索！”
“該死……好吧，你們兩個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總之小心就好了！”
“收到，請繼續為我們提供技術支持。”
“好……”
視角：戰健。 時間：9月6日，第十四天。
地點：q市聯高地下堡壘。
地底下的環境越來越見鬼了，不光是冷的問題，隻有我們兩個人作戰比原來三個人的時候要少了好多的底氣的……
這裏的環境安靜得嚇人，我感覺小柒和我說的“能聽見自己的血流聲”不是被嚇傻了，而是被真的被這裏的特殊處理坑慘過……
我們兩個人終於找到了上一次小柒路過的噴泉，這個噴泉裏麵已經沒有水很久了的樣子，幹巴巴的還全是灰塵，在這種可惡的地方，連一隻蜘蛛都不會來這裏結網，要是放在稍微正常點的地方，出現這種長時間沒有開啟的噴泉，裏麵肯定已經結滿了蜘蛛網的……
好在我們現在就不用擔心蜘蛛的問題了，畢竟我還是很討厭蜘蛛這種小型節肢動物的，雖然說這些生命體大多數都是益蟲，但是……但是其實我有恐蟲症的。
噓，別告訴別人，小心我揍你，說你呢！
來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我和小柒按照原定的計劃，打開了噴泉底座上麵的一個很隱蔽的蓋子——說句實話，要不是我明知道這裏有個蓋子，你叫我如何去找這個東西？
小柒看了看，感歎到：“真是的，怎麽這些家夥都和老越共似的，把自己隱蔽成了會說話的樹？”（柒の奇妙比喻）
我也笑著說：“可不是嘛，這個看起來好像很隱蔽的東西，實際上一點都不好找。”（戰の廢話文學）
“喂喂？一號，二號，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好像找到你們接下來的路了——你們從這個隱藏暗格下去，然後一直往有亮光的地方走，這樣你們兩個人就可以成功地進入到敵人最集中的部位，然後記好，沒有搞清楚情況不要亂開槍。”
“收到，二號你也好好地幫我和三號看看。”
“這沒問題，你們兩個小心點。”
我們兩個人下到了下方的那個狹長走廊裏麵，感覺四周的環境更加詭異了起來，而且我都有些感覺害怕和不安了，這就說明這裏的詭異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好在我和小柒兩個人相互扶持還能稍稍地減輕一些恐懼感……
但是這種感覺是不能被我忽略的，因為我的耳朵裏麵現在充滿了各種聲音，雖然外界的聽不見了，但是不妨礙內部的聲音——這種聲音顯得更加持續，也更加折磨人，要是我說起來，當初在頭頂一滴一滴地滴水能當作一種酷刑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種持續性的有規律微小刺激真的能讓我崩潰。
不光如此了，我眼前看到了思源的身影——這人很明顯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現在動彈不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起來，並且我和小柒都感覺自己被吞噬掉了，我們明知道自己正在麵對什麽東西，但是卻根本無能為力。
就在那一瞬間，其中一個人的臉跳在了我的臉上，那是一張已然被燒毀了的臉，麵色慘白，還瞪著兩隻眼睛，嘴角裂到了耳朵跟上——我反應過來了，於是大叫一聲，開了槍。
槍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寂靜，我看發現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同時消失了，隻剩下一個光點正在不斷向遠處飛去，越來越小，隨後又是一陣熟悉點的血流聲。
“一號，三號，你們按一下廣域通話鍵，把它徹底長時間打開，我會給你們放一些音樂聽，這樣你們就不會再出現剛才的幻覺了。”
我問道：“二號，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知道，你們所在的區域是用一種專業的消音設備包裹的，裏麵的聲音一旦發出來就會被立馬消掉，因此無論如何你們都聽不見除了自己的血流、心跳和關節活動聲之外的任何聲音，這種有規律性的類似於精神汙染性質的感官刺激能夠慢慢讓你們失去理智，加之現在你們麵對的敵人還都是能進行一定的精神控製的，所以說你們剛剛遇見的情況就是二者疊加導致的，我現在給你們放一些激烈的音樂，就可以避免這種情況再度發生。”
老白的方法還算是管用的，我們兩個人聽了他放的重金屬音樂以後果然感覺腦子裏麵不再那麽受折磨了，隻不過現在我們需要麵對的敵人依舊沒有減少的意思，甚至因為剛剛的那一槍正好打中了這裏的一個報警器，現在至少離我們這裏最近的那個堡壘的敵人都已經意識到我們的存在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將會處在一個遍布敵人伏擊位點的地堡裏麵……
我對小柒說：“小柒，現在眼前的這個東西並不安全，我自己進去好了，你現在聽著，我們將要麵對一大群敵人，所以兩個人一起去同一個地方就有諸多壞處，首先就是殺敵效率下降，其次是把雞蛋全都放到了一個籃子裏，萬一被偷襲了就全沒了。所以你現在聽好了，我們兩個人分頭行動，你去後麵那個堡壘裏麵安置炸彈，我去眼前這個，這樣我們就可以同時進行，並且敵人還不會被全部驚動就解決掉了，你說呢？”
“我覺得可以，不過我看這個膠卷上麵有顯示的，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堡最深到達了海平麵以下十二公裏，我怕他們會不會還有其他意圖？二號，你覺得呢？”
老白的聲音傳了進來，說：“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老戰說的其實是沒錯的，要是分兵作戰，你們兩個人至少還能剩下一個活著的，也不錯……不過我可提前說一嘴子，你們所在的位置最下方不漏水便好，要是稍稍泄露一些海水進來，那麽那些巨大的海底壓強將會直接我這個學校給掀翻了，你們最好還是考慮一下再繼續。”
現在我的心裏有些難過，因為其實這底下的人我已經知道來頭了——當初害死我的父母的人就是他們，我怎麽可能忘了他們？我恨不得現在就出發去宰了這些畜生……
所以，我還是出發了。
“一號，你是戰場指揮，現在發生在現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一個人來解決，大局還是我來掌控的，這你放心，不過我在擔心一件事情……”
“啥事情？”
“你說這座城市的地下有那麽多花崗岩，他們尚且能夠在這裏搞出來這麽大的基地，四座大的堡壘……你說要是他們還有其他的意圖，在其他城市再製造一些地下城豈不是易如反掌？”
“是呢……不過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這些東西的資源和能夠支撐他們繼續建造地下城的設備已經不多了，要是他們真的想要繼續安裝這些東西，首先就要搞定了資源——他們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資源，現在他們殘餘的能力隻不過是原來的那點皮毛留存下來，我們要是能盡量削弱他們的進攻能力，那麽就可以為接下來的持久戰打下基礎。”
對了，忘了和你說了，我之所以這麽有條理地和他分析戰場形勢，並不是因為我變聰明了（而且我本來也很聰明），而是因為，我就是當初那一批被“抹消掉記憶”的人類，我並沒有經曆過2063年那場大戰，但是我依舊記得，那些家夥在我們慘勝之後到底都幹了什麽……他們還是派了人回到了這裏，四處尋找人皮，來給他們作為自己的寄主。
我的父母變成了他們的人皮，甚至連我都差點被他們殺死……說實話，要是我當時有現在的這個戰鬥力，那麽肯定要和他們拚命的……
好吧，至少現在我重新找到了他們，並且我認為，既然如此，就不如直接斬盡殺絕來的痛快——我心裏憋著這件事情不得泄露已經很久了，但是今天，我不必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三號，你記好，看見了這裏的主幹暖氣管道就立馬安置炸彈，這兩個堡壘的暖氣管道裏麵甚至連速效冰凍劑都用不起了，看起來就沒有什麽敵人的樣子，也不要過多地浪費時間了，我們快從裏麵出來，把炸彈引爆了！”
“是的，我這就出來。”
我四周查看了一下，確認這裏除了已經沒有人類模樣的那些雜兵之外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我點射擊殺的了，於是我就開始往外跑，這些家夥看起來真的很嚇人，像是那種剝了皮之後又開始腐爛的人類……
不知道你看沒看過“東海村超臨界核事故”的照片記錄，裏麵的那個受到主要輻射的大內久在被核輻射擊穿了所有的染色體之後開始逐漸腐爛溶解，最後變成了一具會呼吸和呻吟的帶血骷髏……現在我看見的這些家夥就是那麽個樣子，要是容易嘔吐或者容易掉san值的話，聽我的，不要查找相關資料……
“是時候了，我要引爆了……”我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然後扣動了扳機，整個堡壘就在那一瞬間炸開了，而且炸開的時候因為沒有速效冰凍劑的阻撓作用，一大堆的冰刺凸了出來，紮破了牆體和玻璃，直接讓這裏變成了一個冰雪世界——要是裏麵還有活著的東西的話，肯定這個時候也被冰刺擊穿了。
“一號，一號，你出來了嗎？”
“我出來了，你呢？”
“請看你身後的那個堡壘的樣子。”
我轉過頭去，就在我轉身的那個瞬間，我看見了一個漂亮的爆炸……
“你出來了沒？”
“哦，一號，你快來最後這個堡壘，我都快到了。”
“好，你一個人千萬注意安全，我這就來。”
小柒突然又開了廣播，問了一句：“對了，二號你要不然看一看我上次安置的那個追蹤器的動向？”
老白問：“什麽追蹤器啊？”
“哦，忘了和二位說了，我上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寫著‘文峰專收’的大箱子，就在裏麵安插上了一個小型的追蹤器，要是我安置上了，現在按理來說應該會有顯示的。”
“哦，我看看……三號，你是不是忘記給那個東西開機了？為什麽我這上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顯示？”
“啊，那應該是我想多了吧，那麽個東西他們按理來說早都應該看見了並且拆除了。”
“好吧，一號三號，你們現在需要保持無線電靜默，因為我看見他們在通過信號收支點來找你們，你們快關了通信設備，然後快速移動一下。”
“一號收到。”
“三號收到。”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地堡，朝著那裏跑了過去。我心想這些東西現在長得這麽嚇人，肯定會把小柒嚇得夠嗆，要是我不趕緊去的話，說不定小柒就要喪失鬥誌了……
“啊！——”我聽到了一聲驚恐的慘叫聲，這是小柒的聲音，遭了……
我飛也似地衝進了這個地方，結果看見小柒正躺在地上，眼前的那個東西手上拿著槍對著他，我叫到：“別怕，這些家夥不會開槍！”
沒想到那個東西竟然把槍抬了起來，朝著我扣動了一下扳機……
沒有反應，我看了一眼，這是沒有上好膛的氣步槍，看起來這家夥是會用槍的……真該死。
我也沒有姑息，直接朝著他也扣動了扳機，把他打死了。趕忙跑上去扶起來小柒，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了？”
“剛才……剛才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被這家夥用小煙霧彈偷襲了，然後從二樓摔了下來，他又朝我開槍，好在沒打中……”
“一號，三號，你們兩個能聽見嗎？”
“一號在聽。”
“多虧你們了，剛剛我根據你們麵罩裏麵的石墨烯膠卷傳來的分析圖表進行觀察，這些家夥都已經多出來了一個類似於人類的突觸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都學會了開槍，說不定很快就會學會上膛的，你們要不快點回來吧？”
“二號，三號，你們聽我說，我剛剛已經開過槍，上過膛了，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回去頂多是給他們留下學習的時間，所以最好的選擇有且僅有一個——繼續追，早收拾早利索！”
“該死……好吧，你們兩個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總之小心就好了！”
“收到，請繼續為我們提供技術支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