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節·客鄉。
視角：李瑞。 時間：8月26日，第三天。
地點：龍王殿和善水莊園，上海，東海。
慢慢地，就這樣繼續……對的，再慢一些，溫柔點……然後，最後一下……
好了，在海上算是停穩了，啥？你們問我剛剛那些奇妙的描述？心裏麵沒有那些事！
身體也漸漸恢複好了，終於能像原來一樣整天出來玩耍了……
“曉軍，全軍統計人數。”
“是的，老總。”
“少了誰沒有？”
“除了小戰之外，沒有人少了。”
“……他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曉軍，你來當這個連長，怎麽樣？”
“這……好吧，既然殷老總都有了吩咐了，那我也不多矜持，從今天起，我就會擔任尖刀連的新連長，沒想到到了我這一棒，竟然變成了海軍連了。”
“哈哈，你也不要太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好的，我先去休息了，老總，你也歇歇吧，昨天晚上可是沒少喝。”
“你不曉得了，昨晚上喝多了，連子凡都忘了羞了，她還光穿著文胸唱了幾句呢！”
“老總，這事千萬別當著她的麵提，要不然晚上回了房間可有我受的！”
“好啦好啦，我也不和你多開玩笑，你快點去吧。”
“是呢，過會大哥和大姐兩位還要去上海呢，小安現在早都跑了，去龍王殿底下的船塢裏麵等著呢。”
“嗯，讓她去吧，平時跟著你這個孔雀公子，也沒少受累。”
“您別揭我底子啊，我也沒招惹您。”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你快點找你的姑娘去吧。”
曉軍在這段談話結束以後就被我看見了，我看見這小子笑嘻嘻地跑著往船艙裏麵跑，見著我和簡了，就停下來打招呼。
“閣下身上好些了？”
“嗯，好了不少，你們昨晚上倒是鬧哄了好一陣子呢。”
“啊，閣下見笑，我們昨晚上組織了一個‘大難不死聯誼會’，慶祝慶祝我們都從那次大戰之中活下來了，專門開了這裏的酒窖，拿了幾瓶茅台和拉菲出來。”
“你們玩倒是玩的，我怎麽聽說差點發生一些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呢？”
“啊，”曉軍臉紅了，“這……還是那句話，喝多了大家見笑，我們昨晚上喝得都有些太多了，沒想到我有些酒後失態，就……”
簡笑道：“就跳了個脫衣舞？還是鋼管舞來著？我記得子凡和我笑話你好久來著。”
曉軍臉更紅了，說：“啊，大姐，見笑了，那子凡……子凡那個小蹄子有沒有和你說她自己脫了上衣光穿文胸唱戲的事情？”
簡就說：“你倆呀，整天打打鬧鬧地，也沒個大人模樣，整天相互打報告倒像是個小孩。”
曉軍道：“這種嘛，我和子凡算是兩小無猜的，昨晚上還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那麽不矜持呢！”
我說：“看樣子我這種喝不醉的人還不會被別人看光呢！還好。”
我們三個就笑了，曉軍打了個報告就回去找子凡去了，我和簡就一起下了地下（你要知道我們兩個光坐電梯就做了半天），看見一艘比“逐日”號要小很多的小船，看起來像是一個小漁船一樣，就在那裏停著，但是引擎已經有聲音了。
小安現在正在船上調試設備，看見我們兩個人來了，她打開船長室的窗戶，對我們兩個笑著說：“現在就出發嗎？還是等一會？”
我喊了一句：“要是能早點就現在出發吧？你也別一直在這裏無聊著，咱們三個在船上也正好說說話的。”
小安喊回來：“好啊，咱們今天的行程看樣子會很長，因為我們需要在公海上停著龍王殿，所以小船要跑好久，咱們中午飯的點肯定就要在海上或者上海度過了，你們意下如何？”
簡喊道：“就在善水莊園解決好了，善水莊園是有一個烤肉的地方的，我正好帶著東西呢，咱們三個就在那裏吃中午飯，然後再回來。”
“也好，我很喜歡那個地方。”
話說回來，我還真沒注意簡手上拎著的那個大袋子裏麵都有些什麽——原來是她早就準備好了在那裏帶著小安一起搞派對呀，看來有不少肉和調料，那就更好了。
我們幾個人的小船就在大家的注視之下開出了龍王殿，曉軍和子凡兩個人都是昨晚上沒睡多少覺的，所以今天也就沒有出來看我們，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睡……
我看著海上的迷霧重重，又聽見了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感覺身體上麵的傷痛已經完全撫平了……
“小安，我們快要到了嗎？”
“哈哈，閣下不要急，我們剛剛出發兩個小時，我們的小船隻有八九節，肯定還要一些時間了。”
“哦，那我就不急了，簡，你也過來，我們三個坐著打牌。”
簡笑著來了，手上拿著一整副撲克，說：“早就猜到你又要犯牌癮了，來一把唄。”
我們三個就坐在駕駛室的甲板上麵開始打起了牌，因為三個人一起，所以打的是鬥地主，我和簡兩個人鬥一個安地主千金，沒想到她還贏了。
我們三個人之後一段時間就在海上看著遠處的上海，盼望著這艘小船能更快一點到達……
另一邊的華堇和水淩兩個人早都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出發，華堇這個時候就在自己的客廳裏麵喝茶，水淩在一旁服侍著。
我們終於……終於到了，頭都晃暈了，沒想到坐船我也會暈船啊，好在又暈海寧，還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閣下，你應該就是因為耳朵太好用了，所以這樣暈船。”
“哦？是因為前庭和半規管嗎？”
“對的，你的前庭係統我曾經在給你體檢的時候專門ct看過，比正常人的不知道要發達多少，所以你肯定就有一個更加發達的感官係統。”
簡說：“這位不光是耳朵的問題，視力6.7，你說說這種情況下他的感官是不是就有些恐怖了？”
小安回答：“哈哈哈，這種感官好真是讓人羨慕呢！我要是也有，隻要一半就好了。”
我跟她說：“你要是有了就知道了，耳朵裏麵充斥著各種聲音，晚上想睡著覺需要極度的冷靜，因為隔壁屋裏的蒼蠅我也能聽見。”
“那也比我怎麽著都抓不著那些該死的蒼蠅蚊子好呀，當時我打掃實驗室的時候，就總有那麽幾隻抓不著的，氣個半死！”
簡看了看遠方的大海，說：“看樣子我們快要到了，我看見遠處大海上麵的善水莊園了。”
小安說：“哎呀，那就好開始減速了，肉眼可見……”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無奈地說：“你倆的眼睛咱羨慕不來，過會再減速也不遲的……善水莊園後院有船塢的，咱們停在裏麵就可以了，所以減速還是稍微等等的。”
我們三個就看著大霧漸漸散開，善水莊園的全貌展示了出來，太陽打破了濃霧的籠罩，照耀著上海的一草一木，以及精心設計的善水莊園……
“是否會見到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少爺呢……”小安自言自語道。
“嗯？”我問她，“你想著見人家幹什麽呀？”
“啊，沒什麽，您不覺得那位少爺長得雖然不是說帥的程度，但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來一股讓人感到十分安心的氣息嗎？而且，這位少爺的氣質也是沒說的，簡直滿足了我所有對於少爺的幻想。”
簡笑著捏了她的臉一下，說：“丫頭啊，你怎麽也喜歡起這種大少爺的風格來了？”
“我就是喜歡嘛，他真的給人安全感，還有，他身邊那個姐姐，我也很喜歡她，她和大少爺兩位真的是讓人感到十分的羨慕呢……”
我們三個笑了，很快，船停在了善水莊園後院的船塢裏麵，我們三個於是跳下船來，迫不及待地往裏麵跑過去，小安看到了這座花園的時候，是笑了出來的，笑得十分燦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麽欣喜的樣子呢。
小安望著這裏的後花園出神，我們幾個人就一起往門口走過去。
走過這個幽深的花園，裏麵的各種花花草草都生機勃勃的，不少鬆樹和水杉樹種在院子裏麵，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天然的遮陽傘，下方的花草和灌木也就跟著一起接受了陰涼，花開的正豔，葉子正綠著，鳥兒們也都在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畫眉的聲音，還有布穀鳥，為什麽還有綠咬鵑？”
簡說：“這好像是專門放在這裏的，小安，你除了這幾隻之外沒看見別的嗎？”
“這還真沒有，不過這些就很好了。”
我聽了聽，又聞了聞，說：“好像有孔雀呢，應該就在後院中央的那個大花壇裏麵，這些鳥也不會亂飛，就是公孔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個屏呢。”
簡說道：“這個後院整個是一個大園林，看起來為了貼合這個大別墅還是專門設計了的，有蘇州園林的感覺，但是還有不少江南漁村的味道，尤其是這條小運河，傍著河岸上麵有不少柳樹和黑瓦白牆的小房子，記得當時水淩姐和我說的是，這些都是拿來當做會客廳還有外來客人下榻的地方，沒想到竟然造的這麽漂亮。有各種曲曲拐拐的小河，有黑瓦白牆的小村落，有不少怪石立在這裏，還有珍奇花木，各種小鳥，真的讓人更喜歡這裏了，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怎麽就沒來這裏看看呢？”
我說：“這不來了嘛，我們就好好看，至於李明淵給我的第六個袋子，他告訴我見到華堇就好好聊聊，他要是要走也不要留，咱們就過一會再看吧，不要打擾華堇先生找人的事情。”
“也對，我們快走。”
我們三個終於找到了善水閣的北大門眼前了，沒想到這麽大的一個園子竟然還不是善水閣的內部，僅僅隻是一個附屬品罷了，這樣一個像是密林一樣的美麗園子走在裏麵真的很治愈，而且也有很好的空氣可以呼吸，真的很喜人。
北大門應該已經錄入了我和簡的虹膜數據，所以我們兩人任何一人都可以打開大門。
打開之後，場景就熟悉了不少，我們上一次烤肉的地方就是在那這個後院，這裏雖然沒有很多植物覆蓋，但是要知道，這裏是燒烤露營地，有不少可以搭帳篷的地方，還有上次用了好多的篝火台和石頭桌椅，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經過了這麽久沒有人用，（華堇和我說的，後來再也沒有訪客來過。）還是這麽幹淨，水淩真的把這裏照顧得明明白白，這樣大的一個莊園竟然叫她一個年輕女孩打理得比很多專業的園藝藝術家還精致……
我們沒有在這裏耽誤時間，因為後麵還有的是可以感受這裏的時間，但是見華堇最好是早一些見。
我遠遠地看見華堇正在那邊的會客廳，手扶著黃銅窗台望著我們來的方向，看樣子氣色還是不是很好，因為臉上帶著愁容和黑黑的眼袋。
快一些吧，要是先生是因為等我們就這樣睡不好覺，那也不是他的作風，他是一個沉得住氣，有大將風範的人，肯定是因為上次來了就發現的那個肝病，不過為什麽不去吃吃藥呢？
我讓她們在外麵和水淩一起等著，我自己一個人走進來找到了華堇，華堇笑著讓坐，我也寒暄了一通，坐下來和他聊起來。
聊了很久，真的很久……
“您的意思是，您不願一起走嗎？”
“嗯，雖然父親想讓我和你們一起走，但是我還要找一找長長兄的下落，以及……以及我會在這個世上如何生活下去的答案……”
“那……您請便吧。”
“謝謝您，您把我多年來的一個心事終於了結了，我現在終於能專心去找長兄了，謝謝……”
華堇打開門，對著外麵的水淩說：“打點行裝，我們走了。”
“啊，好的，少爺稍等。”
整個屋裏最樸素的幾樣東西都是華堇自己的，他現在帶著它們要走了，看樣子，這個房裏也就剩下了這些並不屬於他的東西……
走前，他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這裏，而是若有所思地對我說：“也許過去的我們已經無可挽回了，但至少，我們手上還有現在和未來。”
再見了，兩位遠去的背影……
視角：李瑞。 時間：8月26日，第三天。
地點：龍王殿和善水莊園，上海，東海。
慢慢地，就這樣繼續……對的，再慢一些，溫柔點……然後，最後一下……
好了，在海上算是停穩了，啥？你們問我剛剛那些奇妙的描述？心裏麵沒有那些事！
身體也漸漸恢複好了，終於能像原來一樣整天出來玩耍了……
“曉軍，全軍統計人數。”
“是的，老總。”
“少了誰沒有？”
“除了小戰之外，沒有人少了。”
“……他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曉軍，你來當這個連長，怎麽樣？”
“這……好吧，既然殷老總都有了吩咐了，那我也不多矜持，從今天起，我就會擔任尖刀連的新連長，沒想到到了我這一棒，竟然變成了海軍連了。”
“哈哈，你也不要太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好的，我先去休息了，老總，你也歇歇吧，昨天晚上可是沒少喝。”
“你不曉得了，昨晚上喝多了，連子凡都忘了羞了，她還光穿著文胸唱了幾句呢！”
“老總，這事千萬別當著她的麵提，要不然晚上回了房間可有我受的！”
“好啦好啦，我也不和你多開玩笑，你快點去吧。”
“是呢，過會大哥和大姐兩位還要去上海呢，小安現在早都跑了，去龍王殿底下的船塢裏麵等著呢。”
“嗯，讓她去吧，平時跟著你這個孔雀公子，也沒少受累。”
“您別揭我底子啊，我也沒招惹您。”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你快點找你的姑娘去吧。”
曉軍在這段談話結束以後就被我看見了，我看見這小子笑嘻嘻地跑著往船艙裏麵跑，見著我和簡了，就停下來打招呼。
“閣下身上好些了？”
“嗯，好了不少，你們昨晚上倒是鬧哄了好一陣子呢。”
“啊，閣下見笑，我們昨晚上組織了一個‘大難不死聯誼會’，慶祝慶祝我們都從那次大戰之中活下來了，專門開了這裏的酒窖，拿了幾瓶茅台和拉菲出來。”
“你們玩倒是玩的，我怎麽聽說差點發生一些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呢？”
“啊，”曉軍臉紅了，“這……還是那句話，喝多了大家見笑，我們昨晚上喝得都有些太多了，沒想到我有些酒後失態，就……”
簡笑道：“就跳了個脫衣舞？還是鋼管舞來著？我記得子凡和我笑話你好久來著。”
曉軍臉更紅了，說：“啊，大姐，見笑了，那子凡……子凡那個小蹄子有沒有和你說她自己脫了上衣光穿文胸唱戲的事情？”
簡就說：“你倆呀，整天打打鬧鬧地，也沒個大人模樣，整天相互打報告倒像是個小孩。”
曉軍道：“這種嘛，我和子凡算是兩小無猜的，昨晚上還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那麽不矜持呢！”
我說：“看樣子我這種喝不醉的人還不會被別人看光呢！還好。”
我們三個就笑了，曉軍打了個報告就回去找子凡去了，我和簡就一起下了地下（你要知道我們兩個光坐電梯就做了半天），看見一艘比“逐日”號要小很多的小船，看起來像是一個小漁船一樣，就在那裏停著，但是引擎已經有聲音了。
小安現在正在船上調試設備，看見我們兩個人來了，她打開船長室的窗戶，對我們兩個笑著說：“現在就出發嗎？還是等一會？”
我喊了一句：“要是能早點就現在出發吧？你也別一直在這裏無聊著，咱們三個在船上也正好說說話的。”
小安喊回來：“好啊，咱們今天的行程看樣子會很長，因為我們需要在公海上停著龍王殿，所以小船要跑好久，咱們中午飯的點肯定就要在海上或者上海度過了，你們意下如何？”
簡喊道：“就在善水莊園解決好了，善水莊園是有一個烤肉的地方的，我正好帶著東西呢，咱們三個就在那裏吃中午飯，然後再回來。”
“也好，我很喜歡那個地方。”
話說回來，我還真沒注意簡手上拎著的那個大袋子裏麵都有些什麽——原來是她早就準備好了在那裏帶著小安一起搞派對呀，看來有不少肉和調料，那就更好了。
我們幾個人的小船就在大家的注視之下開出了龍王殿，曉軍和子凡兩個人都是昨晚上沒睡多少覺的，所以今天也就沒有出來看我們，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睡……
我看著海上的迷霧重重，又聽見了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感覺身體上麵的傷痛已經完全撫平了……
“小安，我們快要到了嗎？”
“哈哈，閣下不要急，我們剛剛出發兩個小時，我們的小船隻有八九節，肯定還要一些時間了。”
“哦，那我就不急了，簡，你也過來，我們三個坐著打牌。”
簡笑著來了，手上拿著一整副撲克，說：“早就猜到你又要犯牌癮了，來一把唄。”
我們三個就坐在駕駛室的甲板上麵開始打起了牌，因為三個人一起，所以打的是鬥地主，我和簡兩個人鬥一個安地主千金，沒想到她還贏了。
我們三個人之後一段時間就在海上看著遠處的上海，盼望著這艘小船能更快一點到達……
另一邊的華堇和水淩兩個人早都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出發，華堇這個時候就在自己的客廳裏麵喝茶，水淩在一旁服侍著。
我們終於……終於到了，頭都晃暈了，沒想到坐船我也會暈船啊，好在又暈海寧，還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閣下，你應該就是因為耳朵太好用了，所以這樣暈船。”
“哦？是因為前庭和半規管嗎？”
“對的，你的前庭係統我曾經在給你體檢的時候專門ct看過，比正常人的不知道要發達多少，所以你肯定就有一個更加發達的感官係統。”
簡說：“這位不光是耳朵的問題，視力6.7，你說說這種情況下他的感官是不是就有些恐怖了？”
小安回答：“哈哈哈，這種感官好真是讓人羨慕呢！我要是也有，隻要一半就好了。”
我跟她說：“你要是有了就知道了，耳朵裏麵充斥著各種聲音，晚上想睡著覺需要極度的冷靜，因為隔壁屋裏的蒼蠅我也能聽見。”
“那也比我怎麽著都抓不著那些該死的蒼蠅蚊子好呀，當時我打掃實驗室的時候，就總有那麽幾隻抓不著的，氣個半死！”
簡看了看遠方的大海，說：“看樣子我們快要到了，我看見遠處大海上麵的善水莊園了。”
小安說：“哎呀，那就好開始減速了，肉眼可見……”她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無奈地說：“你倆的眼睛咱羨慕不來，過會再減速也不遲的……善水莊園後院有船塢的，咱們停在裏麵就可以了，所以減速還是稍微等等的。”
我們三個就看著大霧漸漸散開，善水莊園的全貌展示了出來，太陽打破了濃霧的籠罩，照耀著上海的一草一木，以及精心設計的善水莊園……
“是否會見到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少爺呢……”小安自言自語道。
“嗯？”我問她，“你想著見人家幹什麽呀？”
“啊，沒什麽，您不覺得那位少爺長得雖然不是說帥的程度，但是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來一股讓人感到十分安心的氣息嗎？而且，這位少爺的氣質也是沒說的，簡直滿足了我所有對於少爺的幻想。”
簡笑著捏了她的臉一下，說：“丫頭啊，你怎麽也喜歡起這種大少爺的風格來了？”
“我就是喜歡嘛，他真的給人安全感，還有，他身邊那個姐姐，我也很喜歡她，她和大少爺兩位真的是讓人感到十分的羨慕呢……”
我們三個笑了，很快，船停在了善水莊園後院的船塢裏麵，我們三個於是跳下船來，迫不及待地往裏麵跑過去，小安看到了這座花園的時候，是笑了出來的，笑得十分燦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麽欣喜的樣子呢。
小安望著這裏的後花園出神，我們幾個人就一起往門口走過去。
走過這個幽深的花園，裏麵的各種花花草草都生機勃勃的，不少鬆樹和水杉樹種在院子裏麵，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天然的遮陽傘，下方的花草和灌木也就跟著一起接受了陰涼，花開的正豔，葉子正綠著，鳥兒們也都在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畫眉的聲音，還有布穀鳥，為什麽還有綠咬鵑？”
簡說：“這好像是專門放在這裏的，小安，你除了這幾隻之外沒看見別的嗎？”
“這還真沒有，不過這些就很好了。”
我聽了聽，又聞了聞，說：“好像有孔雀呢，應該就在後院中央的那個大花壇裏麵，這些鳥也不會亂飛，就是公孔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個屏呢。”
簡說道：“這個後院整個是一個大園林，看起來為了貼合這個大別墅還是專門設計了的，有蘇州園林的感覺，但是還有不少江南漁村的味道，尤其是這條小運河，傍著河岸上麵有不少柳樹和黑瓦白牆的小房子，記得當時水淩姐和我說的是，這些都是拿來當做會客廳還有外來客人下榻的地方，沒想到竟然造的這麽漂亮。有各種曲曲拐拐的小河，有黑瓦白牆的小村落，有不少怪石立在這裏，還有珍奇花木，各種小鳥，真的讓人更喜歡這裏了，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怎麽就沒來這裏看看呢？”
我說：“這不來了嘛，我們就好好看，至於李明淵給我的第六個袋子，他告訴我見到華堇就好好聊聊，他要是要走也不要留，咱們就過一會再看吧，不要打擾華堇先生找人的事情。”
“也對，我們快走。”
我們三個終於找到了善水閣的北大門眼前了，沒想到這麽大的一個園子竟然還不是善水閣的內部，僅僅隻是一個附屬品罷了，這樣一個像是密林一樣的美麗園子走在裏麵真的很治愈，而且也有很好的空氣可以呼吸，真的很喜人。
北大門應該已經錄入了我和簡的虹膜數據，所以我們兩人任何一人都可以打開大門。
打開之後，場景就熟悉了不少，我們上一次烤肉的地方就是在那這個後院，這裏雖然沒有很多植物覆蓋，但是要知道，這裏是燒烤露營地，有不少可以搭帳篷的地方，還有上次用了好多的篝火台和石頭桌椅，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經過了這麽久沒有人用，（華堇和我說的，後來再也沒有訪客來過。）還是這麽幹淨，水淩真的把這裏照顧得明明白白，這樣大的一個莊園竟然叫她一個年輕女孩打理得比很多專業的園藝藝術家還精致……
我們沒有在這裏耽誤時間，因為後麵還有的是可以感受這裏的時間，但是見華堇最好是早一些見。
我遠遠地看見華堇正在那邊的會客廳，手扶著黃銅窗台望著我們來的方向，看樣子氣色還是不是很好，因為臉上帶著愁容和黑黑的眼袋。
快一些吧，要是先生是因為等我們就這樣睡不好覺，那也不是他的作風，他是一個沉得住氣，有大將風範的人，肯定是因為上次來了就發現的那個肝病，不過為什麽不去吃吃藥呢？
我讓她們在外麵和水淩一起等著，我自己一個人走進來找到了華堇，華堇笑著讓坐，我也寒暄了一通，坐下來和他聊起來。
聊了很久，真的很久……
“您的意思是，您不願一起走嗎？”
“嗯，雖然父親想讓我和你們一起走，但是我還要找一找長長兄的下落，以及……以及我會在這個世上如何生活下去的答案……”
“那……您請便吧。”
“謝謝您，您把我多年來的一個心事終於了結了，我現在終於能專心去找長兄了，謝謝……”
華堇打開門，對著外麵的水淩說：“打點行裝，我們走了。”
“啊，好的，少爺稍等。”
整個屋裏最樸素的幾樣東西都是華堇自己的，他現在帶著它們要走了，看樣子，這個房裏也就剩下了這些並不屬於他的東西……
走前，他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這裏，而是若有所思地對我說：“也許過去的我們已經無可挽回了，但至少，我們手上還有現在和未來。”
再見了，兩位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