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東山軍扮成平常商賈,兜售福壽膏,用這毒物來禍害我大清將士,削弱我大清軍隊的戰鬥力。”多爾袞想通其中關節,不由得悲從中來,“想我多爾袞半生英明,竟然被李輝小賊算計,痛哉!”


    現在的多爾袞對東山軍恨之入骨,進而這種情緒蔓延到每一個漢人的身上,在他眼裏看來,這漢人都是頂頂壞的東西,都是些兩麵三刀的無恥家夥!


    “傳令漢人百姓,全部登城作戰,若有違抗,就地斬殺!”多爾袞一字一頓的下達這個命令。


    守在城中的漢人可倒黴透頂,被滿清士兵驅趕著上了城牆,看著城下連綿到天邊的東山軍,雙腿都打顫。


    “軍爺,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兒女。還請軍爺高抬貴手……”一個哭喪著臉的漢子跪地哀求道。


    滿清士兵看看這個漢子,二話沒說,拔出腰刀,“哢嚓”刀光閃過,人頭落地,腔子裏的血噴出三尺多遠。將他的衣服都濺滿了。


    “攝政王有令,漢人必須登城作戰,不然就地正法!”這個士兵用流血的刀尖指著地上的死屍,“誰敢頑抗,這就是你們的榜樣!”


    漢人們都不做聲了,如同牛馬一般被驅趕到城牆上,成為戰爭的消耗品。


    “娃娃,這就是咱們的命啊!”一個婦人抱著懷裏的嬰兒,眼淚滾滾如落珠。


    ……


    永安八年十月二十,酉時,隨著一聲炮響,東山軍拉開了向滿清京畿防禦圈的進攻序幕。


    首先由一百門後膛大炮對準南苑的城牆一頓炮轟,直到將四個彈藥基數打光,之後又是一頓神火飛鴉的進攻,曳著長長火尾的神火飛鴉將南苑的藏兵重地炸成了平地,使滿清的防禦線出現了一截缺口。


    解下來便是步兵衝鋒作戰,首先登場的是今村秋野帶來的兩千日本兵。


    在戰前,李輝鼓勵這些日本兵,說如果他們的軍功達到一定標準,就會賜給他們自由,還可以在日本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如果他們喜歡,東山軍還負責給他們尋找漂亮的花姑娘。在這個美麗的大餅的指引下,日本兵嗷嗷叫著向南苑的城牆衝過去,正如日本書中所說的,“勇猛得像豬一樣。”


    (日本少豺狼虎豹,野豬是比較厲害的,所以他們誇讚別人勇敢的時候總是用豬作比方,比如說二戰中的一個名詞“豬突作戰”。由此可見這是個變態的民族。)


    跟在他們後麵的是朝鮮那三千“無敵”軍隊,李輝認為他們很強悍,很厲害,人家不是無敵麽?那就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吧!


    這兩個仆從國的軍隊衝上去之後,東山軍再也沒有派出任何一支支援的力量,數十萬大軍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這些仆從國軍隊往死裏衝鋒作戰。


    “陛下,當真不進行救援麽?”高元華問道,他已經率領水軍第四旅前來助戰,正好幫助李輝出謀劃策,統籌全局。


    “當然不需要。”李輝笑了笑,“這兩個仆從國很不老實,所以咱們要給他們點教訓。對了,朕讓安南(越南)出兵協助,他們怎麽沒有來?”


    “他們說這是天朝上邦的事情,作為小國不便插手。”高元華說到此處的時候憤怒的拔出腰刀,“陛下,臣現在就請求您給我精兵三萬,我去踏平安南!也讓他們曉得,大楚的尊嚴是不可侵犯的!”


    “不急,那幫猴子,早晚會收拾他們的。”李輝笑道,“我會讓他們連本帶利的賠償,讓他們連褲子都剩不下!”


    “對!”高元華深以為然的附和道。


    此時日本兵已經衝到最前線,正高舉雲梯攀爬城頭,卻被城頭上雨點般的石頭砸下來,損傷慘重,見此情況,今村秋野急了,“陛下,還請您馬上發兵衝上去救援他們吧!”


    “為什麽要救援他們?”李輝反問道,“你不是說他們是最勇敢的武士麽,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城池都攻不下,他們還有什麽用處?這樣的士兵就是大日本的恥辱!”


    “那,那是一定的!”今村秋野那簡單的大腦裏將這個問題仔細想了一圈,發現李輝說得很在理,便遠遠地下令日本兵們繼續衝鋒,直到攻下城池為止。


    日本人都有一種一根筋精神,得到主帥的命令之後,他們不顧已經損傷過半的事實,中隊長龜田正雄集中所有可以作戰的士兵,向城頭發動“玉碎攻擊”,要一鼓作氣將南苑的大門拿下來。


    龜田正雄拔出祖傳的太刀,第一個衝向城頭,身後是雁翅排開的士兵,個個視死如歸,怪叫著衝向前方。


    一頓石頭將這些頭腦發熱的小鬼子砸得清醒下來,龜田正雄擦擦臉上的汗,發現身邊已經沒有幾個士兵了,惱怒的一跺腳,“亞寄給給!”


    他還要往前衝。


    在一旁呈圍觀狀態的朝鮮無敵軍中發出嗤嗤的笑聲,他們在嘲笑這些一根筋的日本人,但是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因為後方傳來命令,讓他們火速攻城,不得遲延!


    朝鮮人頓時變作苦瓜臉,他們不敢公然違背東山軍的命令,卻還耍起小聰明,一步步向前挪著往前蹭,就是不肯向城頭發起進攻。


    “崔誥,這就是你們無敵的勇士?”李輝指著那些蹲在地上耍賴的朝鮮士兵,揶揄道。


    “這也是一種謀略。”崔誥的臉上有些發燙,這些爛泥扶不上牆的軍隊,本來還想著在他們打過幾場勝仗之後給自己增加談判的籌碼呢,現在看來……


    “東山軍第一旅聽令!”李輝大聲下達命令,“給你們一個時辰,攻下南苑,給各軍做個榜樣!”


    “我們可以的!”崔誥見李輝要放棄朝鮮無敵軍,急忙喊道。


    “你們可以是飯桶,但我們不是!”李輝拍拍崔誥的肩膀,“小子,讓你看看什麽叫做天朝上邦的武力!”


    東山軍第一旅旅長宋清高舉軍旗,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後麵跟著五千餘手持火槍的東山軍將士,在攻打晉、陝的戰鬥中,他們的部隊減員很多,但也從各地精壯得到了人員補給,現在軍威大振,要好好地在陛下麵前露一回臉。


    “第一旅,準備!”宋清將軍旗立在地上,指揮後麵士兵架設大風弩,連珠銃,碗口銃等武器,對準城頭傾瀉彈雨。在第一旅的進攻下,守衛城頭的滿清人員一批批的倒下去,接著又一批批的湧上城牆,拚死抵抗。


    “前進!”第一旅拔旗前行,估算著到了敵人弓箭的射程之外,又架設武器,一頓亂轟,敵人又一次死傷慘重,連弩箭還擊的力度也小了許多。


    “敢死士,向前!”宋清大喝一聲,頓時有數十個抱著炸藥包的士兵從人群中走出來,他們各個身披重鎧甲,頭上也都帶著鐵頭盔作為防護,鐵手套,鐵靴子,走起路來嘎吱嘎吱不停的響動。


    “衝過去,炸掉城門!”宋清下令道,這些敢死士馬上將麵罩拉下,整個人如鋼鐵戰士一般一步步向城下走去,敵人急了,弩箭不停的瞄準這些全身是鐵的家夥,卻發現進攻根本無效。


    弓箭打在上麵,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白點,基本等於給人家撓癢癢,而重弩打在敢死士的身上,敢死士卻還能站起來,擦掉嘴角的血,繼續前行,至於紅衣大炮,你以為打移動靶那麽簡單麽?記得當時的大炮可沒有紅外定位係統,更沒有GPS的!


    敵人眼睜睜看著這三十五個身披重甲的敢死士一步步走到城牆下,不但是他們,那些各族的土司們也都看得目瞪口呆,這些是什麽兵?天神下凡麽?


    敢死士來到城牆下,將火藥堆積在門口,點燃,之後向兩側閃開,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城門被炸得飛起來,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最後砸落在兩軍陣前,激起一陣塵土。


    “第一旅,進擊!”宋清見敢死士已經得手,大吼一聲,將軍旗交給護旗兵,自己帶領手下將士衝殺過去。


    此時的重甲敢死士已經拔出腰刀,進入城中,滿清士兵紛紛湧上來,和敢死士進行戰鬥,但是他們的刀劍砍在鐵甲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敢死士的重刀砍在他們的身上就不那麽輕鬆了,輕者吐血,重者當場被砍作兩截。


    宋青書率領的第一旅也衝到城門口,雙方在狹窄的門洞裏展開血戰,但是東山軍兵器優良,作戰意誌堅韌,很快便占據了上風,將敵人壓進城裏,完全掌握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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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山軍第二、七、九旅,出擊!”李輝趁熱打鐵,派出四個旅對南苑發動猛攻,一時間戰場煙塵蔽空,炮聲隆隆,那些少數民族土司們卻沒有一絲懼色,看得熱血沸騰起來。


    “苗家的好男兒,隨我衝!”果朵夫人雖然是女兒身,但脾氣比男子還要剛烈,領著五百苗兵就衝出去,李輝卻沒有阻攔。


    “苗人精於刀劍,最善近戰,讓他們去吧!”李輝看著果朵夫人那妙曼的身姿,咽了一口唾沫。


    “小妞身材不錯。”堂堂的一國之君小聲嘀咕道。


    在四個旅的共同作戰下,天黑以前,東山軍終於攻克南苑,將南苑的守備之敵盡數抓獲,同時獲得了一個尚未啟用的糧倉。


    麵對戰後的慘狀,李輝也有些心有不忍,但是這是對滿清的最後一戰,切不可有半點憐憫之心,他下令將俘虜來的滿清士兵,女子,老幼都和前幾日抓獲的滿清揚古泰部關押在一起,準備大用。


    為了確保東山軍的坦克可以入城,不得不將一段城牆炸掉,此事又被空軍那幫“狗娘養的”好一番嘲笑。


    攻入南苑之後,滿清設置的外圍防禦便出現了缺口,多爾袞馬上下令大軍進行反撲,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奪回外圍防禦線,避免敵人直接威脅北京城的城牆也就是第二層防禦線。


    第三層防禦線便是北京城內城,也就是皇城,現在皇城已經全部武裝化,連買菜的小太監都隨身帶著刀槍,一派大戰在即的景象。


    外層防禦線的敵人對楔入南苑的東山軍發動大反攻,但是在東山軍坦克和大炮的還擊下,這些反攻都被打退了,倒把李輝給惹火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沒去打你們就燒高香吧,還敢打過來!”李輝憤恨難平,“坦克出動,格殺勿論!”


    東山軍的坦克有七輛隨軍北上,還有三輛戰損,一輛戰毀,三輛戰損的都很快修好,從保定府來到京師。後續的六輛改進型坦克則乘船水運至白河口,由此登陸,一路呼嘯著來到京畿的東側防禦陣地。


    負責進攻東側防禦陣地的正是東路軍鋒銳師,這支號稱“東山之刃”的精銳向來不把任何敵人放在眼裏,在坦克的配合下,他們對滿清的東側陣地發動了十三次衝鋒,終於將主陣地一麵坡拿下,又馬不停蹄的向城內進攻,準備和攻入南苑的東山軍取得聯係。


    六輛改進型坦克在此戰中大出風頭,這種坦克上加裝了寬幅履帶,便於碾壓,一門六磅炮作為主武器,旁邊還有兩架連珠銃作為中、近距離火力支援,車的後麵還有一個彈倉,裏麵裝著五發縮小版的神火飛鴉,配合安裝在坦克兩側的可調式發射架,作為攻城火力和麵殺傷武器,效果顯著。


    六輛坦克碾壓著四處逃命的滿清士兵,連珠銃噠噠作響,將一排又一排的人掃倒在地,緊接著坦克履帶碾過去,將已死的未死的都軋成了肉餅狀。


    “殘忍的戰爭!”前來觀摩的普魯士勳爵阿道夫.羅根將軍麵對眼前血腥的一幕,忍不住在胸前劃起十字架來。


    由於東山軍的動靜太大,進展太過迅速,所以南洋列強英、法、荷、葡、普、神聖羅馬帝國、聯合組織起“軍事觀察團”前往京畿前線,名義上和東山軍協同作戰,保護在華商旅的利益,實則前來探聽東山軍的虛實,準備另有所圖。


    當他們看到眼前慘烈的戰爭場麵時,方知自己的渺小,什麽英法百年戰爭,什麽三十年戰爭,紅白玫瑰戰爭,在東山軍眼裏都是小孩過家家般的遊戲,這動輒五十萬人的戰爭才叫真正的會戰。


    老外兄弟,隻要不到二十萬以上規模的您就別往史書上寫了,咱丟不起那人。


    經過一番苦戰,東山軍終於掃清外圍,將真正的北京城團團包圍起來,軍隊也累了,修整了兩天。趁著這短暫的歇息,李輝接見了南洋軍事觀察團一行。


    軍事觀察團中,最讓李輝不爽的就是富蘭克林這個英國人,但他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隻是和大家噓寒問暖,賓主間氣氛很融洽。


    “阿道夫.羅根將軍,我想將來,你的家族裏會出現一位震驚世界的人物。”李輝看著普魯士代表的名字,想起後世那個改變了世界的社會改革家+種族主義者+藝術家+戰爭狂人。


    “希望您的祝福能到達上帝那裏。”羅根將軍笑道,“東方的主宰者,我想你們的軍隊就要將蠻族趕出中原了吧?”


    “很快,但是敵人很頑固。”李輝也陪笑了一聲,“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我們是如何將欺淩我們的蠻族消滅掉的。”


    “恕我直言,我這一路看來,你們的民族是溫和而友善的,據我所知,北麵的遊牧蠻族一直是你們的心腹之患,這究竟是什麽原因,是你們的人民過於溫順還是……”


    “我想你們聽過一句話‘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蠻族雖然能取得短暫的勝利,但是終究被我們華夏所消滅。匈奴是這樣被消滅的,突厥也是,現在的滿清也會是同樣下場。我們的人民雖然溫順,但是當他們的憤怒降臨到敵人的頭頂時,那麽他們將麵臨滅族之災!”


    “好吧,我很期待你們之間的決戰。”羅根將軍和李輝握了握手,“願上帝的靈與你們同在。”


    ……


    伴隨著清晨的一點晨曦,接連不斷的炮擊再次震撼著還未睡醒的天空。


    北京城的城牆已經有些年久失修了,數年前發生在京城的那場京師保衛戰,闖賊攻打北京城,將城牆破壞了許多,後來駐馬承天門,三箭皆未中,或許也是上天警示他做不得中原的帝王吧。


    二十幾年之後,東山軍,又一支全新的軍隊來到這古老的城池下,用強悍的武力為漢人爭取一席之地。


    在隆隆的炮聲中,正南三門的防禦被打得七零八落,在李輝的親自指揮下,炮兵集中了所有火力向城門口發動連續進攻,終於將厚達五尺的城牆炸出了一個大窟窿。


    炮火繼續向前延伸,將這個口子撕開,撕裂,最後成為一個大大的洞,等於在南牆又開了一個門。


    炮擊下來的大量磚石瓦礫將護城河都填死了,這正好給東山坦克的行駛提供了便利,一聲號令下,東山坦克排成一條線,沿著崎嶇不平的路,向城門口的大洞開過去。


    為了進行中央突破戰術,李輝將整個中路軍的三百架連珠銃和兩千五百三十架大風弩都調過來,形成密集的火力,對準防守城牆的敵人,子彈,弩箭不要錢的潑出去,敵人剛剛補充一批,不到眨眼功夫便都喪身在暴雨般的火力下,子彈噗噗的將城牆後麵的箭樓打得千瘡百孔,一陣風吹來,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都給我上城牆,頂住!誰敢退下來我殺他全家!”一個滿臉橫肉的漢人綠營兵站在路邊,看著一隊隊被押上城牆的漢人,聲色俱厲的威脅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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