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大炮聲響成一片,東山水軍也開始對陸地進行炮轟,顆顆開花炮掉進滿清陣營中,造成巨大的殺傷。


    東山軍節節挺進,和吳三桂的關寧軍密切配合,將剩下的滿清軍隊團團包圍,吳三桂可不管什麽投降不投降,下令全部屠殺,不到一刻就殺了上萬人,河麵海麵上都被死屍填滿了。


    “噗!”不知哪裏飛來的一支箭,射中吳三桂的肩膀,吳三桂咬牙拔出,見到箭頭泛著幽藍的光,知道箭上有毒,急忙召喚軍醫,軍醫跑過來進行救治。


    戰爭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便是對滿清殘軍的屠殺,東山軍對這些長袍馬掛梳著豬尾巴的東西恨得牙根直癢癢,手起刀落,人頭滾滾。


    李輝也不阻止,殺就殺吧!這是士兵們的正常發泄。


    阿濟格率領的十萬人在一個時辰內被東山軍和關寧軍全部殺戮,屍體扔進渤海中,被海裏的魚蝦搶食,整整三個月,渤海口臭氣熏天,幸好滿清此時早已頒布《禁海令》,要不然還不得把捕魚人都活活熏死?


    ……


    李輝來到吳三桂麵前,伸手抱拳,“吳兄,久別多日,一向可好?”


    “托李兄的洪福,”吳三桂捂著傷口,不敢用勁,“還好,總算能活著看到你。”


    “現在你的關寧軍剩下六萬將士,你準備怎麽辦?”李輝一臉嚴肅,“難不成你要帶他們回江南?”


    “這要麻煩李兄了!”吳三桂咧嘴一笑,“先不談李兄此次的救命之恩,還請李兄將我們送回衡陽,到時候必有重謝。”


    李輝突然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微笑,“你說什麽?送你回衡陽?恐怕不能了吧!”


    “那李兄要怎麽辦?”吳三桂發覺李輝並沒有好意,或者說李輝根本就不是為幫助他而作戰的。他警惕的使了個眼色,身旁馬上跑過來三十幾個親兵,將李輝團團圍住。


    “此地不是說話之所,咱們那邊山上去談。”李輝看著這些親兵,說道,吳三桂卻沒有動,“怎麽,不敢?當年叱吒遼東的吳三桂,平西王,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走便走!你們誰也不要過來!”吳三桂被李輝者這一激,心頭火起,衝身後的親兵們喊了一嗓子,親兵們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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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的山坡上,李輝看著一直手捂傷口的吳三桂,“吳兄,實話告訴你,你肩頭所中的那一箭是用劇毒淬煉而成的,中毒之後十個時辰內必死無疑。”


    “原來是你們幹的!”吳三桂喊了起來,“李仲卿,你究竟想怎麽樣?”


    “你說呢?”李輝似笑非笑,圍著吳三桂轉了個圈,呐呐自語,“吳三桂啊吳三桂,你衝天一怒為紅顏,引來滿酋入主中原,禍害了華夏多少百姓,你還有顏麵活在世上麽?今天我東山軍為你解圍,但是以後呢?會有百姓聽你調遣麽?你的關寧軍還會維持下去麽?”


    “你究竟想怎樣?”吳三桂惹動怒氣,罵道。突然他覺得傷口陣陣發熱,急忙抑製心頭怒火。


    “不要生氣,越生氣毒發越快。”李輝笑道,“浙江總督田雄就是被這種劇毒毒死的。當然死的很慘,我聽他們說,最後疼得胸膛都被手指甲抓得血肉模糊。”


    “說,你究竟想幹什麽!”吳三桂瞪起眼睛,“李仲卿,你若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就快快說出來!”


    “把你的關寧軍交給我。”李輝無恥的說道。


    吳三桂的臉抽動幾下,“我要是不交呢?”


    “隨你,反正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當然我想陳圓圓會很傷心的,以後她會守寡的,我保證不派人去騷擾她。”


    “李仲卿,你個無恥之徒!”吳三桂終於看清了李輝的真麵目,大聲罵道,李輝雙手一攤,一聳肩,“隨你怎麽說。但事情還要這樣辦的。”


    吳三桂想了半天,最後開出價碼,“我把關寧軍都交給你,你放我條生路,如何?”


    “hynot?”李輝隨口說了句英語,“好,我就封你為順命侯,賜衡州城與你,侯爵世傳,子孫永無溫飽之虞,如何?”不等吳三桂答應,李輝搶著說道,“如果你現在不答應也好,隻要我一聲令下,我東山軍馬上將你的軍隊全部斬殺於此!”


    “好吧!”吳三桂低著頭,瞬間像老了十歲,佝僂著腰,捂著傷口的手不停地哆嗦,坐在地上,兩眼無神。


    “好,你可以下去和將士們說一聲了。這是解藥,我先給你兩天的劑量,等到事情辦好之後,再給你剩下三天的。”李輝扔過一個藍色小瓷瓶,吳三桂接過來,倒出一些灑在傷口上,過了不久便有黑血流出,顯是毒物已經溶解。


    平西軍和平南軍的士兵們對這突然的變故非常驚訝,但是這個命令是吳三桂親口說出來的,大家也不去懷疑,反正東山軍的好福利是天下皆知的,一個月五兩銀子,餐餐有肉,還給發衣服刀槍,幹的好了還有獎勵,積累到一定戰功了還給介紹媳婦,多好的事!傻子才不去!


    確實有一些打仗打得厭倦了的,李輝慷慨的給他們每人開了五十兩銀子,作為回家路途中的盤纏,這些人原本都是遼東軍戶,但是現在遼東已經廬舍為虛,田地荒蕪,李輝便建議他們前往東山軍在遼東的移民基地,取消他們的軍戶身份,當場給他們每人開了一張分田分地的田契,到了遼東就可憑此兌現。


    這一仁政感動得老兵們涕淚並流,他們多年征戰,為的不就是一塊可以溫飽的土地麽,現在心願達成,有些士兵感動得當場哭起來。在這種情緒的感染下,很多原本要跟著東山軍繼續打仗的士兵也都扔下刀槍,吵著要去遼東種地過活了。


    最後有兩萬餘人被遣送到遼東開荒種地,有三萬精兵留在東山軍中繼續當兵。李輝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要說這三萬人才是當年關寧軍的精華所在。


    吳三桂頹廢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領了田契的士兵們從他身邊走過,都恭敬打一聲招呼,“王爺,小的們回遼東了。”


    “去吧去吧!”吳三桂擺擺手,除了一絲戀戀不舍,更多的是失落和無奈,沒想到李輝這樣快就將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關寧軍分化瓦解了。


    尚可喜坐在一旁也是一言不發,他看看吳三桂,最後站起身,走到李輝麵前,“李仲卿,給我一百畝地,我也回遼東去。”


    “尚兄,你可不能走!”李輝驚訝道,“這天下尚未平定,百姓需要你領兵作戰,驅除韃虜。你若走了,置天下百姓於何地?”


    尚可喜笑了笑,一把搶過士兵的腰刀,猛的砍向自己的胳膊,刀鋒鋒利,左臂被連根砍斷,鮮血如注。


    “這下你放心了吧?”尚可喜臉色煞白,全身疼得一陣陣抽搐,一雙眼睛盯著李輝,仍強忍著做出笑容來。


    “大夫,大夫都死哪去了!”李輝的心中對這個尚可喜佩服到五體投地,看著軍醫給尚可喜包紮傷口,雙手抱拳,向尚可喜深鞠一躬,“尚兄,受小弟一拜!”


    “李兄哪裏話,快,快請起!”尚可喜說話聲都在顫,疼的。


    “這幾個是跟隨我多年的親兵,還請李兄讓他們和我一起走。”尚可喜臉色蒼白,斷斷續續說道,“我,我現在已經成為廢人,李兄還不放心麽?”


    “好!”李輝提筆給尚可喜還有他的親兵在鬆遼平原上劃了好大一塊地,“等到我回到江北,就派人尋找尚兄的親眷,送往遼東和尚兄團聚,如何?”


    “如此甚好。”尚可喜臉上的肌肉抽動一下,做出一個笑容,“李兄,祝你早日平定天下,登臨大寶,給老百姓創出一個大大的盛世來。”


    “絕不辱命!”李輝信心滿滿的說道。


    打掃完戰場,東山軍開始分路撤退,陸上軍隊撤退到山東範縣、單縣、汶上一帶,構築防禦體係,力爭長久的,牢固的占領魯西煤礦區,水軍則帶著三萬新歸降的關寧軍乘船遠渡,向遙遠的掘港駛去。


    李輝坐在旗艦上,高元華站立在側,不時拿出千裏鏡向遠處眺望。


    “元華,咱們這一仗打得苦啊!”李輝突然發話,給高元華嚇了一跳,“大哥,咱們大獲全勝,何來苦可說?”


    “咱們此次傷亡了三千一百名將士,等於損失了一個標準營。”李輝拍拍手中的《傷亡士兵名冊》這是近幾天才統計出來的,準備直接報給南京兵部,按照上麵的名單,對戰傷,戰死者進行撫恤。


    “天下共苦,戰鬥不休。”高元華皺皺眉,“那個吳三桂不是好東西,殺了吧!”


    “這艦隊中有三萬他的舊部,你敢動手麽?”李輝笑了一聲,“吳三桂雖然人品不行,但是他拉攏士兵很有一套,那天你可看到他振臂一呼,將士效死的場景了麽?”


    “是啊,吳三桂的手下還是很忠誠的。”高元華點頭稱是,“現在的確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一路無話,回到掘港時已經是八月,地裏的稻子都成熟了,李輝想起自己出征時禾苗才剛剛露頭,不由得戛然一笑,感慨光陰似箭,世事無常。


    李輝一頭躺在床上,真想好好地睡一覺,房門卻被輕輕叩響,李輝坐起身,“門沒插,進來吧!”


    “國公爺,芊芊給國公爺行禮了。”進門的卻是茅芊芊,忙不迭的給李輝道了個萬福。


    李輝看著這個清純小丫頭,忍不住發笑,“芊芊姑娘,找我有何事?”


    關寧軍號稱天下無敵,中原一戰,吳逆三桂束手就擒,關寧大軍倒旗自縛,太祖憐之,全收其軍,編入金山之旅,後戎馬之事,太祖多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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