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表示很震驚。


    李輝也很震驚。像雷通這種娶不上媳婦悶得發慌的人大有人在,這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問題讓李輝很犯愁,要是這幫悶騷男們鬧出點事來,可是大大的不妙。


    李輝畢竟是李輝,不是***。他馬上決定給每個成年適齡士兵追發三兩銀子的花酒錢,允許他們在幽蘭和司徒南成親的三天之內前往各地的“東瀛之花”進行娛樂,而“東瀛之花”也對士兵進行了優惠大讓利活動,這才將士兵們的這股邪火壓下。


    “此非長久之計。”李輝撓撓頭,最近熬夜太多,頭皮如雪花般滿天飛,惹得李瑩天天逼著他洗頭發。


    “男人是問題,女人也是問題。”李輝現在終於明白為官一任的難處了,他遂下令各地願意嫁給軍人的女子,全家免收三年的徭役,同時一次性賜給十兩銀子作為賀儀。


    幽蘭成親那天打扮得漂亮極了,宛如九天仙子,看得士兵們直流口水。李輝自詡定力非常,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美女!”當幽蘭掀開紅蓋頭的時候,李輝的眼珠子都直了。站在他身後的素玉伸手掐了他一把,這才把李輝從無邊的幻想中警醒過來。


    坤興公主朱嬍娖也趕來,說和幽蘭有過兩年的同室之誼,身份較高的她和李輝並肩坐在一起,神色自若,看上去真如皇家公主一般儀態威嚴,讓人不敢逼視。


    李輝偷眼瞧了瞧朱嬍娖,發現她也在偷眼看他,四目相對,臉麵煞紅,急忙顧左右而言他。


    “這丫頭長得倒是不錯。”李輝說了句廢話,皇家的女兒,哪有長得醜的?


    “但是,好像清瘦了許多,眼神也沒了以前的光彩。看來她在宮裏並不好過。”李輝在心裏瞎尋思,卻不知坐在身邊的朱嬍娖也在想著李輝。


    “這個壞人,還是那副臭脾氣。”朱嬍娖想起她貿然向李輝求婚的那段往事,不由得粉麵羞紅,偷眼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在看她,這才放下心神,繼續觀看幽蘭的婚禮。心裏像揣了一隻小兔,咚咚跳個不停。還時不時的的向李輝那邊瞟上一眼,轉瞬即逝。


    “報!”一個斥候很不和諧的打破了婚禮上的熱鬧氣氛,“報國公爺,東山軍鋒銳營已經攻克蘇州,捉拿仇敵林大業,葉成煥,現已押至轅門,請國公爺定奪!”


    “好!”李輝將茶杯狠狠的在桌子上頓了一下,茶杯和茶蓋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正在舉行的婚禮馬上停了下來,很多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賓客們四處張望,到處小聲詢問。


    “好,幹的好!”李輝一擺手,“葉成煥正法,以儆效尤,把林大業押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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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業眼睜睜看著葉成煥被東山軍砍了腦袋,吊在城牆上示眾,心裏突突突的抖個不停,他可不想腦袋被掛在城牆上,腿腳一軟,險些跌倒。


    “林大業,國公爺說饒你狗命。”司徒異那張猙獰的臉看得林大業心底直躥冷氣,“大,大人,饒命啊!”


    “走!”司徒異半拖半拽的將林大業拉到屋子裏,他一抬頭,正和李輝那雙鷹一般的眼睛相撞在一起。


    “通州守備林大業,蘇州知府林嘉楠之侄,嗬嗬,咱們應該是老朋友了。請問你叔叔呢?”李輝問道。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叔父,叔父跑得快,我,我……”林大業低下頭,猛的冒出一句狠話,“姓李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吧!”


    司徒異在林大業後背踹了一腳,李輝擺手示意他退下。麵對這位雄起的草包,李輝有些感慨,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從通州開始你們就欺負我,把通州城拆了不說,還追到蘇州,讓我在全城百姓麵前出醜,現在又這般羞辱我,我,我不想活了!”林大業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沒勁!”雷通看著沒骨氣掉眼淚的林大業,嗤之以鼻,“真他媽的不是男人。”


    “算了,別哭哭啼啼的了,像個娘們似地。”李輝不耐煩的擺擺手,“送到水泥廠,鍛煉幾個月去。”


    “不殺了他?”眾將領驚訝的喊道。


    “這樣的懦夫,殺他也是浪費力氣。”李輝笑道,“拖走,婚禮繼續!”


    ……


    前麵就是鬆江府,拿下鬆江府,整個長江三角洲便全部收入東山軍的囊中。


    王承化看了看身後的部隊,經過蘇州一戰,他們已經有些疲乏了,多日的征戰讓這支百戰精銳感到了疲勞。


    “鬆江曆來的商旅集湊之地。”王承化回憶著李輝的話,“盡量不要毀壞城池,減少殺傷,奪取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鬆江知縣吳元化急得直繞圈,現在城裏人心思變,東山軍派出的觀察營探子也在城裏煽動百姓,那幫刁民們跟著起哄,已經將駐軍軍營包圍,有一路已經衝到大堂上,直喊著要殺掉縣官,向東山軍獻城投降。


    東山軍大軍屯集城外,隨時準備發動進攻,吳元化狠下心來,大喊一聲,“衙役何在?”


    三班皂隸忙不迭的跑過來,“大人,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走,往哪裏走?投降!”吳元化堪稱殺伐決斷之輩,立刻拿了本縣的戶籍冊來到城門口,打開城門,跪迎東山軍入城。


    王承化吐了口氣,終於可以不戰而屈人了。他下令士兵們排出最威嚴的儀仗,打起本營和東山軍的鳳凰旗,列隊入城。


    鬆江守備營已經被憤怒的老百姓包圍,鋒銳營到來之後,老百姓散開,由鋒銳營對他們發動進攻。


    小小的地方守備民團豈是東山精銳的對手?在零傷亡的戰果下,鬆江守備全營一千多人棄甲曳兵,跪地求饒。


    “統統送到掘港等待國公爺發落!”王承化打了個哈欠,“今晚咱們就住在這裏。不準出去騷擾百姓。”


    吳元化很乖覺的馬上就剪了辮子,換上壓箱底的寬服大袖,自己那套大明七品知縣的大紅朝服也拿出來穿在身上,當年多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把這套官服藏了起來,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煩大了。


    換裝完畢,吳元化樂顛顛的跑到鋒銳營駐地,被守門的士兵攔住,他連連點頭哈腰,從袖口露出一錠銀子,少說也有十兩。


    “軍爺辛苦,買點茶葉喝吧!”吳元化笑得臉上全是褶,肥胖的臉上幾乎找不到眼睛的位置了。


    “滾!”東山軍的士兵油鹽不進,高聲喊道,吳元化嚇了一跳,連退三步,臉上笑容不減,“辛苦軍爺,還是向裏麵幫小的稟告一下,就說鬆江知縣吳元化求見。”


    站崗的士兵依舊阻攔,正在這個時候,一身戎裝的王承化從門口經過,吳元化見此,計上心來,在大喊一聲,“殺人了!”


    王承化果然停住了腳步,向門口張望,吳元化急忙摘下自己的烏紗帽,露出光溜溜的腦袋,向王承化打招呼。


    “放他進來。”王承化皺皺眉,這種事已經屢見不鮮,每攻下一個城池,就有當地的士紳前來,名義上說是前來祝賀大軍光複故土,實則前來要官的。


    看這個穿著大明官服的光頭,想必也是同樣的目的。


    入得廳堂,分賓主落座後,吳元化將懷中的一個紅綢子包裹的四方盒子放在桌子上,故作神秘的打開,“王將軍,這是下官家傳寶物,下官傾慕將軍的文治武功,特將此寶物獻與將軍。”說著打開紅綢,露出裏麵一個檀木四方盒,上麵陰刻日月江山圖,嵌之以紅寶石,王承化見多識廣,見到那顆點綴為太陽的紅寶石,也忍不住驚訝的歎了一聲。


    吳元化察言觀色,見到王承化這般神情,微微一笑,雙手打開檀木盒子,裏麵擺放著一顆鴿蛋大小的珍珠,照耀的滿屋子頓時光亮起來。


    “這個可不是簡單的珍珠,這是龍珠。”吳元化的笑容更濃了,“這是下官當年審判幾個江洋大盜時,嚴刑逼供弄出來的,一直視為珍寶,保存至今。有道是寶劍贈烈士,今日下官和將軍有緣,特將此寶物獻給將軍,還請將軍笑納。”


    “好大一顆珠子啊!”王承化雙手捧起,放在手心,仔細把玩,“吳先生有何要求,不必諱言,說來便是。”


    “鬆江之地,地貧民刁,必須要老成素吏管轄,才能不生事,下官不才,不求封侯拜相,隻求造福一方百姓,為大明守此土,為鬆江百姓造福。”吳元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王承化的臉,露出一絲微笑。


    王承化淡然一笑,將手中的珠子放回盒子裏,“請問吳先生,家裏像這樣的寶物還有多少?”


    “這……”吳元化變了臉色,“下官為政清廉,家無餘糧,堪稱廉吏,還請將軍明察啊!”


    “這個,如果我現在說你貪贓枉法,怕是要誣陷你,但是你身為大明官吏,奉皇恩戍守一方,竟然投降滿酋,做無恥的漢奸,此事又當作何論斷?”王承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吳元化的心早已涼了半截。


    “冤枉啊!王將軍,這些都是小人的重傷之語,下官投降滿清也是為了滿城百姓的福祉,滿清殺人不眨眼,四處屠城,要不是下官……這滿城百姓早就化為刀下的孤魂野鬼了!”


    “我記得滿清好像在鬆江進行了屠殺。”王承化皺眉道,“不知是不是你策動的?如果不是你策動,那恐怕你也早就摻和其中,要不然滿酋怎麽會將這鬆江知縣的肥缺交給你?要知道這鬆江每年賦稅達百萬,去年光棉布一項就達到四十萬兩銀子,你說說你從中撈了多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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