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名振被弄懵了,看著一臉微笑的李輝,正要跪下,被李輝慌忙扶起,“老將軍偌大年紀,聖上有旨,可以不跪拜接旨。”


    “好吧!”張名振盯著李輝手裏的那黃綢子聖旨,心中打鼓,這永安朝廷也太快了,現在就要剝奪我的軍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舟山大將張名振,精於謀略,每戰必捷,忠心赤膽,日月可鑒。現封張名振為定國公,領天下兵馬大元帥銜,節製江南諸省軍旅,欽此!”


    張名振聽完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東山軍都指揮使,天下兵馬副帥李輝,向定國公致敬!”李輝以手擊胸,“歡迎定國公統轄東山軍,這是東山軍印信。”說著拿出一枚虎符,雙手奉上。


    “這個,這個……”老頭被雷得不輕,過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李將軍請起,請起!”


    張煌言跟在後麵,心中暗喜,看來李輝真的不是一個貪圖權利的人,以前那些謠傳分明都是惡語中傷。正在這個時候,李輝從隨從手裏又接過一卷聖旨,“舟山軍張煌言接旨!”


    “好,好!”張煌言料到會有這一手,但沒想到李輝竟然會在這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宣讀聖旨,慌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察舟山張煌言,智慮忠純,勞於國事,身為布衣,心憂天下。朕每知興義旅,獨抗滿酋之事,未嚐不動容也!現敕封張煌言為撫國公,領天下兵馬副帥銜,節製原舟山本部軍馬,欽此!”


    張煌言抖著手接過聖旨,口中連連稱謝,李輝將他攙起,“張兄,現在咱們是平級了,以後你可不能以兄長的身份來嚇唬我了。”


    聽過張煌言的官銜之後,張名振這才明白,原來李輝將舟山軍的治軍大全交給了張煌言,自己的什麽天下兵馬大元帥銜不過是個虛職,軍權都掌握在這兩個副帥的身上。


    “也好,看你們年輕人如何打天下了。”張名振想通關節,嗬嗬一笑,自己征戰多年也累了,現在得了個閑職,也好靜下心來,休息一下,自己現在已是知天命的年紀,總不能和年輕人去搶功勞吧!


    “把軍隊交給你們兩個人,我放心!”張名振兩隻手,一左一右搭在李輝和張煌言的肩膀上,“自勉之!老夫等你們北定中原,克複京師的那一天!”


    “明白就好。”李輝心中暗道,看來這老頭不傻麽,知道自己將他置在一個位高權輕的地位上,臉上卻不敢流露出半點的怠慢之色,“國公爺放心,屬下一定恪盡職守,早日驅除韃虜,恢複我大明江山!”


    “好!”張名振朗聲大笑,向前麵走去,笑聲中多的是解脫,卻也有一絲不甘和無奈。


    “張兄,以後咱們就同殿稱臣,共同領兵了。”李輝笑道,張煌言卻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才看著李輝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李兄,你為何不把我舟山軍全部拿去?”


    “燙手。”李輝言簡意賅,不帶一絲拖遝。


    “好吧,以後為仲卿馬首是瞻。”張煌言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舟山軍擁兵九萬,但是軍資糧草從來就沒補全過,要不是東山軍屢屢接濟,恐怕都撐不到現在。


    “也好,”李輝的臉上換上另類的顏色,“舟山軍與東山軍休戚與共,如果兩軍合兵,這江南半壁,都是咱們的天下……”


    “仲卿,你不要安慰我,”張煌言苦笑一聲,“如果你感覺不穩妥,可以講舟山軍與東山軍合編,這樣一來便可以永絕叛亂之虞。”


    “非也,”李輝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東山五營,是我的精銳部隊,不可打散重新編製。如果舟山軍想要打散重編的話,可以和西亭民團和飛旗營以及鬆州守備部隊進行整編。”


    “你是說,我舟山軍戰鬥能力不如你的東山五營?”張煌言聽到這個論調,感覺受到了很大侮辱似地,說話聲也猛然加大,“李仲卿,你東山軍雖然強悍,卻也不是天下第一!”


    “我的東山軍,就是天下第一。”看著張煌言那雙驚訝還帶著憤怒的眼睛,李輝平靜的說道。


    “好吧!”張煌言平定了一下心情,“李仲卿,可否讓我也訓練出兩支精兵?”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輝也不是不通情理之輩,自然順坡下驢,“蒼水兄,你要什麽武器裝備補給銀子軍餉,我全部供給你,隻要你幫我訓練出兩支精兵,人數不要多,八千人足矣!”


    “八千人,就是兩個營的兵力。”張煌言笑了一聲,“一言為定!其餘的軍隊,你可以調走。隻要給我留下八千人足矣。”


    “你想在舟山練兵?兵,一定要在戰場上練的!”李輝哈哈大笑,笑得張煌言有些心虛,畢竟他不是百戰將軍,戰鬥的經驗比李輝差得遠了。


    “如果你真的想練兵,那麽就帶上三萬兵馬,前往內陸,和滿清好好的打上幾場仗。”李輝止住笑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何要帶三萬?不是隻練八千精兵麽?”


    “不死上兩萬人,斷然練不出八千精兵!”李輝的話沉沉的,像一塊石頭壓在張煌言的胸口。


    張煌言雖然是一名名將,但是他的兵並不是強軍,曆史上,張煌言前往長江,進攻南京的時候,舟山被滿清偷襲,留守官兵毫無抵抗能力,結果導致舟山島被殺上萬人,隻剩下十八戶人家。


    “名將,自然,卻不是悍將。”李輝對嶽琪說道,“蒙古兀良哈部現在情況如何?”


    “已經在遼河兩岸紮下了根,那裏水草豐美,也不像遼東內陸那樣冷,天熱雪化後,或許可以找到幹草。”


    “這樣就好,你們的武器裝備沒有得到補充吧?”李輝問道,“給了他們多少火器?”


    “五百杆三眼火銃,都是最老式的,火藥倒給了不少。他們承諾幫咱們訓練出四千匹戰馬,讓咱們明年春天去取。”嶽琪的眼前出現了遼東的漫天大雪,那是怎樣的一種景色?


    “幹得好!”李輝拍拍嶽琪的肩膀,“兄弟,你的騎兵隊馬上就要變成現實了。”


    “是,我想我的騎兵隊可以和滿清的騎兵對衝一下,看看誰才是最厲害的。”嶽琪哈哈一笑,“大哥,你現在還不會騎馬吧?”


    “嗯嗯,我一定要學會騎馬。”李輝想起以前騎馬的時候從馬身上掉下來的糗事,兩個人都笑起來。


    進攻大小金銀島的戰鬥很快打響,阮進率領舟山艦隊在一旁圍觀,看著東山軍伏波營在大小金銀島上展開部隊,一頓炮轟,將金銀島打得土石飛騰,小小的島嶼被濃烈的硝煙籠罩,對麵不見人影。


    隨著急促的牛角號響起,東山軍金山營一千名將士衝上海灘,迅速將碗口銃擺開,對著小島又是一輪炮轟,炮轟過後,扔掉碗口銃,衝向小島深處,


    留守在島上的海盜們被突如其來的炮擊炸得暈頭轉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大批穿著軍服,手持腰刀的士兵如大浪般襲來,嚇得海盜們紛紛躲回山洞,不敢出來。


    “每卵子的東西!”獨眼海盜站在礁石上,“有種的和老子衝上去!”


    海盜們都不傻,誰也不去送命,獨眼海盜歎了口氣,“逃吧!去和彼得大人說一聲,就說咱們完了!”


    “啪!”一支弩箭貼著獨眼海盜的脖子飛過去,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一條血痕,獨眼海盜怒極,準備臨死一擊,向前一看,發現對麵出現了數十架弩機,箭飛如雨。


    “噗噗噗!”獨眼海盜的身上被穿了十幾個窟窿,兀自站在原地,上前一看,早已經死了,金山營士兵們分成小組,搜尋還活著的海盜,,找到一個殺一個,最後全島的海盜都被殺光了。


    進攻小金銀島的士兵們也取得了全勝,傷亡人數為三,在新加入的舟山同僚麵前狠狠的火了一把。


    “東山軍,不愧是天下第一。”張煌言看著這一邊倒的戰爭,沉默不語,或許,自己的舟山軍真的打不過東山軍。


    現在已經沒有舟山軍這個稱呼了。


    “蒼水兄,感覺如何?”李輝看著麵色有些差的張煌言,問道。


    “貴軍,不,我軍善戰,今日得見,真是大開眼界。”張煌言點點頭,“我也要訓練出兩支這樣的精銳來。”


    “好,我給你全力的支持!”李輝笑道,兩隻大手拍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


    巴達維亞,總督占.彼得遜.昆聽到自己全力支持的騷擾海盜竟然被東山軍一個個的拔起,坐不住了,拍著桌子大罵一通,罵夠了,對著窗外吼了一聲,“博爾納特,把博爾納特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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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的仆從,偉大的傳教士,無恥的騙子,蹩腳的騙子和商人博爾納特正在和新世界的探險者,人口販運的專家,勞動力調配的能手,東山軍忠誠的外籍軍團首領約翰遜船長商量新運來的這批日本奴隸的價錢。


    “一個奴隸要十個比索的銀幣?上帝,你是在搶劫麽?你這該死的異教徒!”博爾納特大聲喊起來,一個奴隸竟然開價到十個比索的銀幣,簡直就是天價。


    我們忠誠的上帝的仆人準備在炎熱的巴達維亞種植肉蔻這種香料,現在這東西的價格很高,肯定可以獲得暴利。而他不具備親身勞動的勇氣和力量,所以隻好從約翰遜手裏購買奴隸。


    本來他想購買一些黑奴,但是黑奴的價格太高,而且,長得也不咋地。這日本人就不同了,日本女人皮膚白皙細嫩,性格溫柔,白天可以下地勞動,晚上可以XX,這樣勞動與娛樂兼得的貨物,誰不想多要點?(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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