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叫人抬過三箱銀子,交給劉元,“這些是一萬兩白銀,你點點吧!以後還有更多。”


    劉元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打開箱子,看著白花花耀眼的銀子,嘴唇不停地哆嗦,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砸在東山軍特別的銀板上,他急忙伸出袖子去擦,看著滿箱的銀子,突然又咧開大嘴笑起來,笑聲瘮人至極。


    “唉!暴發戶的心態!”李輝嘟囔了一句,任憑劉元努力的扛起一箱銀子往門外走。


    “沃頓船長,去把那個可以買到鴉片的人找來,就說是我的命令。”李輝提筆簽了一份調令,交給沃頓船長的手裏。


    ……


    一個月之後,山東登州,一個滿清八旗兵的營盤裏,幾個士兵正湊在一起,爭搶著一杆竹製的煙槍。


    “讓我來一口!”一個士兵急了,劈手奪過來,塞到嘴裏美美的吸了一口。福壽膏在煙槍裏慢慢燒盡,最後隻剩下一團赤紅色的火碳,扔在散發噴香的氣息。


    “劉老哥,再給一點吧!”幾個士兵看到一兩銀子買來的福壽膏這麽快就被抽得幹幹淨淨,一臉哀求的看著劉元。


    “也好,但是哥幾個說好了,我這次可不能白送你們了,畢竟我也有一家老小,在這麽賣下去,我那一家老小可都要餓死了。”劉元的滿語說的不錯,看得出來他下了很大功夫。


    “也好也好!一兩銀子一塊,對吧?”一個士兵從身邊摳出一錠五兩的官銀,扔給劉元,劉元急忙收下,從褡褳中拿出一塊黑乎乎的福壽膏,切下一小塊,送到那個士兵的手裏。


    士兵急得一把搶過,塞進煙槍裏,就著剛才的餘火,猛的抽了一口,嗆得眼淚直流。


    “慢點,慢點!給我來一口!”士兵們搶作一團,劉元收好了包袱,來到程六身邊,“六子,走吧!”


    程六沒有說話,帶著手下十個人的小隊跟在劉元的身後,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走,不像保鏢,倒像押送的。


    現在李輝從那個西班牙人的叔叔的舅舅的侄女的表哥的兒子的媳婦的朋友的堂弟那裏找到了貨源,福壽膏源源不斷的從掘港偷運到北方,提供給程六率領的東山軍觀察營特別行動隊,特別行動隊再把獲利得來的銀錢珠寶通過海運源源不斷的輸送給掘港,當然他們是可以截留一部分的,誰也不是聖人,見財起意,誰不想?


    當李輝收到第一批三千兩銀子的時候,他就認定這一行絕對有利可圖,最好在滿清內部製造吸食鴉片的高峰。


    “鴉片的產地在流求島,也就是台灣。”李輝抓起箱子裏的一把碎銀,發現有些銀錠子上麵還沾著些許血跡,不用問,一定是滿清士兵為財害命。


    “恩!”李輝哼了一聲粗氣,牙齒咬得咯咯響,手也不由自主的攥成拳頭,他在箱子裏翻了半天,最後拋下銀子,站起身,眼望北方的天空,一臉落寞。


    “大哥,有些流民打起來了。”王秀楚急匆匆跑過來,身後跟著一身淡紅色裝束的李婉兒,李輝順著王秀楚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群人正圍在一起,有幾個身影在不停的廝打。


    “把銀子抬上!”李輝下令道,大步向流民鬧事的方向走去。


    事情的起因是兩個小男孩在搶一塊饅頭,兩家大人為了維護自家孩子發生了械鬥,緊跟著大量不明真相的百姓們跑過來,開始起哄,最後發展到兩個村屯之間的大規模武鬥。


    “都給我散開!”司徒異拔出腰刀,“誰再敢動一下,看我不砍了你們!”


    百姓們都害怕了,放下手中的竹竿鋤頭之類武器,女人們跑到前麵扶起躺在地上的自家男人,心疼的嗚嗚直哭。


    李輝來到眾人中間,看著這些低著頭的老百姓,“很有趣麽?你們以為內鬥很有趣?繼續!”


    老百姓們把頭低得更低了,誰也不敢出聲,任憑李輝斥罵。


    “你們這種勇於私鬥,怯於公戰的性格的確需要改改。如果你們再進行私鬥的話,馬上驅逐出東山軍地盤,再入著當滿清奸細!王秀楚,過來,把這條記下來向江北和江陰崇明舟山各地頒發,如有違背,馬上執行!”


    “是!”王秀楚應了一聲,開始記錄下來。


    最後李輝叫過那兩個打架的小孩子,也把他們的父母叫到一起,看著那個個子比較矮的小孩臉上一條條的都是抓痕,李輝皺皺眉,“孩子,這是誰撓的?”


    “是那個!”小孩癟癟嘴哭起來,“就是那個死丫頭!”


    李輝一看,啞然失笑,對麵正站著一個氣鼓鼓的小丫頭,年紀和這個矮個子小孩差不多,李輝轉轉眼珠,拉過那個小姑娘,“孩子,你看對麵那個小男孩哭的多傷心啊,你不去勸一下嗎?”


    “他打我哥哥,我就要撓他。”小丫頭也很硬氣。


    李輝鬧了個沒趣,聳聳肩,抬頭看著兩家孩子的父母,“我看這兩個孩子挺般配的,不如就讓他們結成娃娃親吧,你們意下如何?”


    “這……侯爺賜婚,最好不過的……”兩家人都麵有難色,剛才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就結成兒女親家,換上誰也轉不過彎來。


    “我送這兩個孩子二百兩的賀儀,如何?”李輝見好說歹說不好使,直接上糖衣炮彈了。


    “好,好!傻孩子還不快謝謝侯爺!”小男孩的母親急忙按著孩子的腦袋給李輝叩頭,“多謝了,多謝侯爺!”


    於是乎王秀楚又記上一條:兩家糾紛,至於械鬥動武,有子女齒序相若且未婚聘者,須結為夫妻,不從者罰銀一百兩,做苦工一年。


    自此之後,老百姓再也不敢私鬥了。


    看著兩家人滿臉帶笑的表情,李輝心情大好,一甩手將一箱子三千多兩銀子全都賜給了在場的老百姓,同時告訴他們他們這批流民即將在下個月進行分地,讓他們做好準備。百姓們得到這個消息,更是歡聲雷動,李輝在百姓的崇拜目光中心滿意足的掏出牙簽,塞在嘴邊,像小馬哥一樣快步從歡呼的人群中劃過,拉風至極!


    可惜他沒有風衣,也沒有墨鏡,要不然會迷倒一大片的。


    很多少女眼前都閃過這樣一個身影,讓他們著迷得幾乎要尖叫。但是看看身邊的父母兄弟,還是忍住了嘴巴。


    “李仲卿絕非等閑之輩!”一個老頭摸著白胡子說道,“小四,要是依爺爺的勸,你就要加入東山軍,憑雙手給自己立下一份軍功來!”


    對此李輝並不發表意見,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等閑之輩,要是等閑之輩也不會隨隨便便穿越。哼哼,每個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誰都有自己的閃光點。


    “我很寂寞。”看著王秀楚和美麗的李婉兒手挽手親昵的走在一起,李輝心中羨慕嫉妒恨各種滋味如放電影一般來回翻轉,最後定格在“悲哀”這一情調上。


    ……


    李輝在翻看朱舜水傳來的消息,第一封信寫的就是服部武藏刀殺嶽父一條昭良,勒死妻子藤原美惠子,帶刀威逼天皇下詔的全過程,全文跌宕起伏,栩栩如生,顯示了一個出色的文學家思想家的優秀文筆和獨到見解。


    “蓋倭奴之人,皆凶頑不遵教化,雖有好學之風,卻無孔孟之德。淫行賤格,堪比禽獸,殺妻弑子,非人所為……誠不可與共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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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很對。”李輝欣慰的笑了,他接下來開始查看下一封信,下麵寫的便是服部武藏強逼四個藩地大名加入己方陣營,而德川家光利用關西武士會要挾大名們加入自己的陣營。更如小說一般精彩。


    李輝信手翻看,最後找到關鍵材料:朱舜水已經和服部武藏談好,要購買大量的刀槍武器,希望李輝能在最短的時間裏運送過來,支援他們取得戰爭勝利。


    李輝笑了笑,,命令專職秘書王秀楚給今村秋野,準備出賣給德川家光,讓他們保持一定的實力均衡。


    “必要的時候出錢讓關西武士會做掉幾個能征善戰的將領,讓他們保持一定的實力均衡。”李輝邪惡的說道。


    東山軍遊擊戰大學開始了審核考試,第一關便是地雷的使用與操作技巧。首先出場的是一個小個子許老四,他手持一包火藥,迅速的跑到指定地點,從身後拿出小型鐵鍬,在地麵上挖了一個深可達三尺的小坑,之後將炸藥埋放在裏麵,又從遠處找來無數的碎石堆放其中,最後在上麵覆蓋上一層薄土,用草木將其小心的掩埋好。


    地麵上立起三個紙人,站在距離地雷旁七尺之外的位置,許老四從坑中牽出一條細細的引線,點燃。“轟”的一聲,滿天碎石,再一看那三個紙人,都被亂石擊透了。


    “合格!”李輝拍拍巴掌,“下一個!”


    第二節考核的便是破襲戰,由一部分士兵扮演滿清部隊,從遠處進行遠程奔襲,而由考核的士兵們破壞道路和橋梁,最大限度的遲滯敵人的進攻。


    第三節的內容是伏擊戰,教導士兵們學會因地製宜的設置包圍圈,用最巧妙的辦法將敵人引進包圍圈,之後加以伏擊。


    第四節則注重於實際武器操作,主要考核的科目有碗口銃、火銃等的射擊,還有大風弩的射擊,主要以大風弩的射擊成績為準。


    四輪考察過後,挑選出成績優良的三十人,授予把總官職,同時提升薪俸為每月十兩銀子,這讓那些沒有過關的士兵們極其眼紅。


    “現在我要你們和觀察營的弟兄們兩人一組前往北方,”李輝給這三十個人宣讀完任命書,笑著說道,“在敵占區展開遊擊作戰,最大限度的發展老百姓,讓老百姓拿起刀槍和敵人進行作戰。”說著兩個士兵抬過一個箱子,打開,眾位士兵探著頭往裏麵一看,頓時直吸冷氣,一遝遝都是銀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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