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就這樣憑著人命往上堆,終於殺掉了上百名白甲兵,其他的白甲兵正要逃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地麵攔起了絆馬索,戰馬紛紛倒地,這些依舊在負隅頑抗的白甲兵被長槍兵頂住咽喉,將他們手中的刀劍搶下來。


    李輝下令將這些白甲兵都扒掉盔甲捆起來,扔在一旁。馬上整理隊伍向掘港方麵前進。


    激戰了一夜,東山軍已經困頓不堪,李輝也很疲憊,但是一想到已經進攻城池大半個晚上的洪承疇軍,他頓時冷汗直流,“馬上給王承化飛鴿傳書,讓他盡快消滅阻截之敵,會師掘港城下。”


    正在整個時候,一陣陣海螺聲遠遠傳來,又一支船隊進港了,借著火光一看,竟然是黃生舉的商隊,還有朱統錡,沃頓船長等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船上裝得滿滿的都是火藥長槍腰刀,這些一部分是黃生舉從崇明運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從鄭成功處買來的。


    最後船上走下一個青年人,他緊走幾步,來到李輝麵前,一把抓住李輝的手,“仲卿,你們此番激戰,為何不向我軍求救?”


    李輝正眼一看,卻是張煌言,他大喜過望,想和張煌言說點什麽,但是話到嘴邊,變成一句,“馬上把你的兵調下來,我要幹掉洪承疇老兒!”


    “好!”張煌言讚許的拍拍李輝的肩膀,衝船上喊了一嗓子,三千舟山軍從船上下來,搬運軍資,列隊迎戰。


    李輝看著訓練有素的舟山軍,不由得挑起大拇指,不愧是名將,這舟山軍隻比我這東山軍差了一點。人才啊!


    “蒼水兄,你們舟山軍士氣如何?”


    “士氣正旺,可堪大用。”張煌言說道。


    “那就好!”李輝馬上調整戰略部署,下令讓損失較重的金山營隨同自己南下,進攻吳學禮,配合鋒銳營,由張煌言率領潛龍營和炮隊以及本部三千人向掘港前進,與敵人對峙。黃生舉和朱統錡則組織附近民夫將船上的糧草貨物軍資運往前線,支援作戰。


    一切準備停當,李輝叫過雷通,喝令他聽從張煌言的命令,雷通梗著脖子正要爭辯,卻看到李輝麵沉如水,識趣的閉上嘴。點頭稱是。


    孫英閣滿口答應,三支部隊馬上前進,踩著滿地的死屍向掘港方向前進。


    李輝則和嶽琪率領金山營火速南下,乘夜進攻吳學禮的五千人。


    ……


    此時已經是四更,冬日的陽光起得頗遲,所以天仍是黑黑的,李輝他們點起氣死風的燈籠,人銜枚馬摘鈴,借著微弱的星光向南麵行進。


    吳學禮正在和美女睡覺,他從來不肯委屈自己,所以隨軍也帶著提供特殊服務的人員。外麵的士兵靠在戰壕上擠成一團,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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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鴿子撲啦啦從頭頂飛過,警衛的士兵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一轉身又睡過去。


    王承化也在睡覺,不過他睡得不死,警戒的士兵每隔一個時辰一換,現在站崗警戒的士兵雙眼如炬,炯炯有神,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狂野中傳來的各種聲音,警惕敵人乘夜來襲。


    一隻鴿子落在帳篷上,咕咕叫著,警衛兵打了個激靈,有事情!急忙爬上帳篷,將鴿子抓在手裏,送到王承化的帳篷中。


    王承化從被子裏伸出腦袋,接過鴿子,打開紙條,上麵寫著:“前後夾擊,消滅胡酋。”落款是李輝。


    “好!終於可以好好打一仗了!”王承化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下令士兵們馬上集結,準備對敵人進行夜間進攻。


    “現在侯爺正率領大軍從敵人背後摸過來,咱們馬上出兵,前後夾擊,將這群龜孫子趕進水坑裏!”王承化訓道,士兵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是喜上眉梢,戰功來了。


    “全軍準備,分為兩隊,第一隊由張大胡子率領,從西麵繞過去,剩下的和我從正麵衝過去!”王承化分配完畢,手下各歸各隊,悄悄向吳學禮的軍營摸去。


    張大胡子今年已經三十有餘,不知怎麽的年輕時就長著一副絡腮胡子,久而久之他的本名張武本也沒人叫了,紛紛喚之“張大胡子”,就連李輝也是這般叫法。


    張大胡子領著八百士兵從西麵繞過去,吳學禮的壕溝挖的很深,而且挖了很遠,在自己的陣地前形成一個弧形的防衛圈,以防狡猾狡猾的東山軍找到空子鑽過來。


    張大胡子領著兄弟們走了三裏多路,終於繞過壕溝,從側麵對敵人發動進攻。此時王承化領著士兵翻越自己挖的和吳學禮挖的三道壕溝,來到敵人的陣地。


    “兄弟們,將軍可告訴了,不準留活口。大家下手都狠點,給他們個脆的。”張大胡子小聲叮囑道,後麵的士兵連連點頭。


    正在此時,吳學禮軍的後營突然飛起一個赤紅色的煙花彈,這是東山軍下令總攻的信號。


    “衝啊!”衝鋒的口號在三個方向響起,像三把出鞘的利劍,衝進了吳學禮的軍營。


    吳學禮睡眼朦朧,抱著身邊的美女轉了個身,突然聽到震天的喊殺聲,他還以為是睡糊塗了出現了幻覺,使勁在腿上擰了一把,才發覺這並不是做夢,這才急匆匆爬起來,招來親兵,詢問情況。


    “將軍,”這個小兵偷眼看著床上的美女,使勁咽了一口唾沫,“現在敵人前後夾擊,勢不可擋,我軍,我軍很難堅守啊!”


    “必須守住!”吳學禮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敢臨陣逃脫,馬上正法!”說著使勁蹬上靴子,披上外套,走出軍營,親自來到前線進行指揮作戰。


    炮聲陣陣,敵人的碗口銃抵近射擊,將滿清士兵打得抬不起頭來,吳學禮心中大駭,敵人已經從西麵抄過來了。


    “將軍,將軍!”一個親兵跑過來,“查明白了,從後麵攻過來的正是東山賊的頭目李輝!”


    “誰?”吳學禮愣住了,李輝,那是什麽樣的人物啊,傳說中青鸞的眷顧者,現在敵人從三遍包抄,旗幟如林,不知有多少,想必洪大人已經敗了。


    “對麵的滿清軍聽者,洪承疇已經被我東山軍活捉,你們馬上投降,我家侯爺會寬大為懷,善待俘虜。要是膽敢違抗,東山軍!”


    “在!”三個方向傳來大聲的應喝聲。吳學禮心頭一震,眼珠轉了幾圈,最後一狠心,“扔下兵器投降!”


    “將軍,我們還有四千多名兄弟,就這樣投降?”身邊一個參將心有不甘,“拚殺過去,或許能衝出一條活路。”


    “混賬!”吳學禮罵了一聲,“不投降,如何取得富貴!傳令全軍馬上投降!”


    軍中有一個牛錄的滿清軍不願投降,吳學禮急忙下令將這些滿清人捆起來,準備將他們獻給李輝作為見麵禮。


    對麵的敵人這麽快都投降了,讓李輝很是詫異,他轉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對麵的敵人不知自己有多少,咱們也正好虛張聲勢,嚇嚇他們。


    李輝命令一千名士兵排成四縱隊,不停的一次次從陣前走過,走過之後再繞回來,這樣來來回回的看起來人數很多的樣子。


    吳學禮親自押著那些滿人來到李輝麵前,滿臉是笑,“在下吳學禮,官拜應天府總兵之職。”


    “哦,吳將軍辛苦了。”李輝滿臉是笑,雖然臉上還有一塊塊凝成幹血塊的汙漬,但這並不影響他整個人的形象。


    “豈敢豈敢!”吳學禮衝李輝一抱拳,“李將軍為天下百姓殺滿酋,收故土,真是我等學習的楷模。這些建奴不知死活,抗拒天軍,本將特意將他們抓來,任憑李將軍處置。”


    “這些是滿酋?”李輝托起一個人的下巴看了看,又用鞭子抽開他的手筋,看手掌心的繭子,點點頭,“說的不錯,的確是常年騎射的建奴。左右,過來!”


    鄭勇和幾個士兵湊到李輝身前,“侯爺有何吩咐?”


    “把這三百人擺成一排,當著兄弟們的麵都給我砍了。”李輝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這不是三百人,而是三百頭豬。


    就算是殺三百頭豬也要有點情緒變化不是?就這麽輕輕巧巧的把三百人給剁了,李仲卿殘忍好殺之名真是名不虛傳啊!


    吳學禮身子顫了一下,李輝看得真切,拔過一把鋼刀,扔到吳學禮的腳下,“吳將軍肯定也受過這些韃子的氣吧!今天咱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來你先來!”


    “這……”吳學禮連連擺手,“還是免了吧,本將禮佛,見不得殺戮之事。”


    “明明是個劊子手,偏要裝吃蘿卜的老虎。”李輝冷笑一聲,拔出腰刀,照著前麵一個被捆得五花大綁的滿清士兵的腦袋看下去,“嗤”的一下血濺三尺,正撲在吳學禮的衣服上。


    吳學禮厭惡的捂著鼻子,低頭看著胸前的戰袍被染上了鮮血,胃裏翻湧不停,李輝笑了,“吳將軍指揮士兵揮斥方遒,征戰天下,竟然是個見不得血的人?”


    “是啊!”吳學禮捏著鼻子說道,“本將從小體弱,家母為我請了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觀世音……”


    “禮佛是好事。”李輝打斷他的話,“但是這血也是要見見的,你且站在一旁觀看,看我東山軍如何殺人。”


    “末將身體有些抱恙,還請…..”


    “東山軍,行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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