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V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偵查回來的滿清士兵發現驛道上已經沒有活人了,糧草也不見了,隻有遍地的死屍,有自己人的也有身著東山軍服飾的,這讓他們十分恐懼,馬上將這個恐怖的消息向洪承疇匯報。


    陸謙他們趁著這個時候對驛道進行了全方麵破壞,手持鋤頭的農民兄弟們一擁而上,將平整的驛道刨出了遍地的魚鱗坑,然後火速撤退。


    後麵的運糧隊行至此處,發現道路已經被破壞,獨輪車根本不能行使,隻能放下車子,進行修路,而陸謙他們就藏在林子中,用簡易的弓箭不停的發射箭矢,黑燈瞎火的不求殺人,隻求擾亂護衛的滿清士兵。


    滿清士兵們追出去,陸謙他們急忙逃走,等到滿清士兵們回去之後又湊過來發射箭矢,真如附骨之蛆,甩不掉,趕不走,打不散,殺不著!生生將這些滿清士兵逼瘋!


    “無恥的東山賊人,有本事出來和爺爺決一死戰,莫做那縮頭的烏龜!”一個大胡子淡金色的臉上肌肉直跳,一雙眼睛瞪得牛一樣大,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怒吼連連。


    “啪!”一支箭從樹林裏飛過來,歪歪的打在他的手背上,當啷一聲落在地上,這個大胡子看著還在流血的手背,欲哭無淚。


    “兄弟們,衝出去殺了這無恥的東山賊!”大胡子頭一個跑進樹林,不提防腳下一排尖尖的竹簽子,撲哧一聲刺進腳心,疼得他撲倒在地,回頭一看,腳掌已經被竹簽洞穿。


    “兔崽子,就會玩陰的,有本事出來和爺爺決一死戰!”大胡子發狂了,在林子裏大聲叫喊,忽然聽得身後一陣騷亂,回頭一看,真是氣炸心肝肺!


    觀察營的一個小隊士兵趁著大胡帶走全部士兵衝進林子的空擋,從樹林深處溜過來,將民夫趕散,將糧食和獨輪車堆在一起,倒上桐油全都給燒著了!


    大胡子覺得肝腹處一陣劇痛,一張口,吐出鮮血,倒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抽搐。


    “撤吧!”領頭的東山軍觀察營小分隊隊長做了個手勢,這些放火燒糧食的家夥們急忙撤走,留給敵人的隻有一地燒得焦糊的糧食。


    襲擾戰還在繼續,滿清的後勤供應愈加緊張。


    在搶奪了滿清三車弓箭之後,戰場形勢頓時發生全麵轉變,觀察營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和老白姓的絕對支持,消滅了十六隊滿清運糧小隊,滿清不得不派遣重兵護送糧草,以免有失。


    洪承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任他自詡溫文爾雅,儒將幅度,也拍了桌子罵了娘,罵的當然是李輝的娘。


    “狗日的李輝!竟然截我糧道!”洪承疇臉色有些慘白,前幾天被李輝用不知名的大殺器炸飛了帳篷,受涼染上了風寒,現在正在進行積極治療。


    “大人,該喝藥了。”一個貌美的侍女端著銀質方盤走進來,聲音軟綿入骨,吳聲儂語,聽得士兵們骨頭都酥了半邊。


    但是洪承疇卻沒了這個心思,他馬上叫來葉成煥和林大業,讓他們馬上帶領五千士卒沿運糧線路進行防守,若有刁民截斷糧道,圖謀不軌,斬立決!


    林大業被東山軍折磨了無數次,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就是穿著綠褐色軍服的人,包括任何人。但是又不能不去,所以扭扭捏捏磨磨蹭蹭。


    葉成煥看出他的心事,笑道,“守成(林大業表字),你怎麽悶悶不樂?難道是被東山賊的氣勢嚇到了?”


    “世伯哪裏說話!”林大業硬著嘴說道,“東山賊人詭計多端,小侄怕我軍出師不利,反受其辱,到時候辱沒了世伯的一世英名,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這個無妨。”葉成煥笑了,“東山賊人的厲害,老夫又不是沒有嚐過。想當初李仲卿那廝在萬軍陣中斬我士卒,我蘇州全城健勇竟無一個敢攖其鋒,令我等顏麵盡失,今日有了這等機會,自然要好好的搏殺一場,挽回我蘇州的顏麵。”


    “怕是難了!”林大業麵帶憂慮的說道,“東山賊裝備精良,作戰凶猛,加之無論是主將還是士卒個個無恥之極,屢屢使用陰毒計謀,防不勝防!”林大業仰望藍天,寂寞如雪。他怎麽能忘記李輝將他的通州拆了個稀巴爛之後領兵揚長而去,他忘不了李輝率領民夫修築邊牆一直修到通州城邊盛氣淩人……


    “不殺東山賊,我難平心中之恨!”林大業仰天長嘯,滿麵悲涼。


    天空一群烏鴉嘎嘎飛過,好像是在為林大業鼓勁,也許是在嘲笑,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


    李輝看著那一隊歸巢的烏鴉,歎了口氣,“天色晚了,熄燈睡覺了!”


    “大哥,滿酋看上去好像遇到了麻煩。”李俊站在城牆的垛口邊上,看著遠處的敵人,這些敵人已經將營盤後撤了一裏,逃出了李輝放大版神火飛鴉的射程。


    “我的導彈啊!”李輝看著腳下僅剩的一枚神火飛鴉,他喚作導彈的東西,打了個哈欠,“他們當然要有麻煩了。陸謙飛鴿傳書,說他們已經將滿清的運糧道路掐斷,現在滿清軍營裏糧草不濟,這就是他們為什麽連續七天都沒有進行進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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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主力雖然撤了,但是還有一部分防守在掘港碼頭,咱們的水師無法靠近支援啊!”李俊提醒道。


    “這個,城裏的糧草還夠用,等到援軍到了之後咱們再將他們打散。”陸謙笑了笑,“鋒銳營已經將西亭敵軍吳學禮部擊潰,正在向掘港靠攏。”


    “好!”李俊使勁拍了一下大腿,“這下好了,咱們可以裏外夾擊敵軍,看他們還撤不撤?”


    “一點都不好。”李輝皺皺眉,他最擔心的就是孫英閣的炮隊,從江陰抽調孫英閣的炮隊前來支援,也是不得已之事。


    但是李輝並不會把孫英閣的野戰炮兵留在江陰養老,既然是野戰炮兵,就要拉出來作戰,要不然幹脆全都抹了脖子沉進水裏算了。


    戰端初起,李輝便派遣高元華和運輸船隊前往江陰運送孫英閣的炮隊,這支被閑置很久的部隊終於拉了出來。


    “現在他們到哪了?”李輝不停地搖頭,看著對麵的滿清大營,現在敵人總數在兩萬以上,守城的東山軍可以戰鬥的力量也不過一萬人,還要算上尚未訓練成軍的潛山飛旗寨的那些士兵,出城作戰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茫茫大海上,一支船隊正在全速航行。兩個人站在船頭,一個麵貌頗為年輕俊朗,正是伏波營遊擊將軍高元華。


    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野戰炮隊的遊擊將軍孫英閣,兩個人都眉頭緊皺,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麽。


    “這次洪承疇親自領兵作戰,掘港怕是要危險了。”孫英閣麵色很是難看,“洪承疇為大明驍將,當年率領二十萬關寧軍征戰四方,威名赫赫。侯爺閱曆尚淺,也未曾指揮大隊人馬作戰的經曆,看來情況不妙啊!”


    “如此說來,咱們此戰必敗了?”高元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是啊!”孫英閣歎了口氣,“縱然是敗,咱們做屬下的也要拚命救援,這是咱們做屬下的本分。”


    “嗬嗬,宏遠(孫英閣表字)兄,你認定侯爺會敗?”高元華淡淡一笑,問道。


    “敵軍勢大,咱們東山軍滿打滿算還不到兩萬軍隊,怎麽和敵人抗衡?”孫英閣對戰局並不看好。擔心也是有情可原。


    高元華吸了吸鼻子,看到衝到水裏抓起一條魚,迅速飛走的海鷗,“李輝的智慧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當年我為賊酋,被他俘獲,親眼看了他如何調兵遣將,真是諸葛重生,伯溫下凡,將來取天下者必是李仲卿。”


    “未必吧!”孫英閣嘿嘿一笑,“不說遠的,就說這鄭成功,人家可是正經的國姓爺,還有,東山不是還有太子朱慈烺麽?李輝要是想取而代之也是難事。”


    “咱們也不要爭論,靜觀其變吧!”高元華阻止了孫英閣的再次發言,兩個人不再言語,一路來到掘港海麵。


    掘港海麵已經被滿清士兵控製,碼頭自然也不例外。大船不能在水深較淺的岸邊登陸,所以伏波營隻能停在海麵上,準備衝進掘港碼頭,強行奪取碼頭,之後展開炮隊,對掘港進行火力支持。


    鋒銳營行至石崗附近,便與吳學禮帶領的滿清援軍相遇,兩軍交戰,未分勝負,李輝得知之後認為這樣可以很好的牽製敵人,所以下令鋒銳營就地紮營,組織老百姓,學習觀察營走群眾路線。


    吳學禮見到洪承疇之後,添油加醋的將東山軍的戰鬥力狠狠地誇大了一番,當然也拉不下見死不救的祖澤遠,洪承疇聽過之後也是直搖頭,祖澤遠太過分了,不要仗著你伯父是祖大壽就如此托大,不把我的部將放在眼裏。


    對於祖大壽,洪承疇是又怕又恨,怕的是祖大壽在關寧軍中的勢力和影響力和他不相上下,加之祖大壽與吳三桂的特殊舅甥關係,自己也奈他不得。恨的是祖大壽自打降清之後,一言不發,一計不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自己則跑前跑後的為滿清做前驅,當狗腿子,引來天下億萬人唾罵,有道是:史鑒清流真可法洪恩未報反成仇。可見百姓對他的恨意之深。


    “祖澤遠,抗命不尊。”洪承疇念叨了幾句,咳嗽了一聲,吳學禮一臉擔憂的看著洪承疇,“老大人身體抱恙,還在為我大清殫精竭慮,真是屬下們學習的楷模。”


    “嗬嗬,吳大人說笑了。”洪承疇心裏舒坦很多,“你馬上領兵五千,由此南下,阻擊東山賊,防止他們裏應外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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