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賈兄好大的功勞!”陸謙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個場麵,自然心中不服,我們怎麽說也是李輝親自指揮的觀察營,用大哥的話說就是“特種部隊”,平素殺人放火哪樣不是專長?今天到讓你們這些血還沒見到三升的雛兒們搶了風頭?


    賈敏也是非常鬱悶,說實話他完全可以在十炮之內擊中這艘巡江船,但是為了鍛煉新兵,隻好像貓抓耗子一般不停的進攻,直到將船上的滿清水兵逼得靠岸投降。


    “老陳,你帶領士兵們繼續訓練!”賈敏吩咐道,同時歪著腦袋斜了一眼正在一旁攔截江麵船隻收稅的那幾個秀才們,這才走到陸謙麵前,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脯上,“好小子,又做了什麽大買賣?”


    “什麽大買賣,搞砸了!”陸謙苦笑一聲,“這回回去少不得十軍棍。”


    “十軍棍都是輕的!”賈敏笑了一聲,讓屬下拿過剛剛頒發不久的《江北律例》,“現在咱們做什麽事都有律令跟著,想犯錯胡作非為怕是難了。”


    “這下好,省得那些潑皮無賴閑來滋事。”陸謙接過來看了看,首要的一條就是不得私自鬥毆,違者重罰。其次就是關於婚喪嫁娶律令訴訟等方麵的條文,洋洋灑灑達千言。


    “現在南京城民意如何?”賈敏問道。


    “民意洶洶,真如烈火燎原啊!”陸謙談到這個問題,一臉嚴肅,“現在滿城都說洪承疇被人搶了小老婆,當了綠毛烏龜。真是大快人心啊!”


    “靠!”賈敏吐了一口唾沫,大失所望,還以為有什麽重大新聞呢。


    “你和你那個相好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賈敏轉而問起男人們最喜歡談論的話題,要不怎麽說男人談話的中心永遠都是女人,女人談話的中心永遠都是八卦。


    “還行吧!”陸謙一笑,“你小子呢,什麽時候弄一個過來?”


    一談到這個話題,賈敏剛才還神采飛揚的臉上頓時升起兩團黑雲,他痛苦的拍拍腦袋,向陸謙大倒苦水,“大哥把我困在這個孤島上,這他媽的什麽島啊!連頭母豬都少見!別說閨女了,就連蒼蠅都沒幾個母的!”


    “這麽慘?”陸謙讚同並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慢慢來。”


    遠處走過一個身材粗壯的大姑娘,賈敏狼一般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姑娘左搖右擺的大屁-股,直到她走進城裏,消失不見,眼光還久久的停留在城門口。口角流出涎水來。


    陸謙越發的同情他,現在在賈敏眼裏,老母豬都能賽貂蟬了吧?


    ……


    對於洪承疇的悲劇,卻沒有及噶人表示同情,現在謠言滿天飛,滿清內部也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滿清皇父攝政王多爾袞坐在軍機處溫暖的暖閣裏,腳下的火龍燒得燙腳丫子,他盤膝坐在炕上,翻弄著各地傳來的公文簡報。坐在他身邊的是和碩親王阿濟格。


    “現在江南民怨沸騰,流言四起,都說這洪承疇乃是江南叛逆的頭目,還說他已經羽翼豐滿,不日就將聯絡手下四大將領,揮兵北上,將咱們大清趕回關外去。”阿濟格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


    多爾袞從山一般的公文中抬起頭來,看著阿濟格,笑道,“那些市井流言,你也信?”


    “如何不信?”阿濟格爭辯道,“洪承疇本就是前朝重臣,那個崇禎待他恩澤深厚,再加上他久經軍旅,用兵如神,江南之地盡是由他取得,萬一……”


    “此人已經做了前明的叛臣,斷然不會再背叛大清,”多爾袞分析道,“據我所知,此人甚重名節,投降大清本是無奈之舉,要是再次叛變,不但咱們要剿殺他,就連漢人都看不起他。如此一來,他就會身敗名裂,晚節不保。”


    “如果他真的要反叛,咱們是沒有辦法的。”阿濟格說道,“咱們現在的兵力都被吸在江西,鎮壓金逆叛黨,還有一部分困守甘州,提防**,正黃旗和鑲黃旗還要固守京師,防備津門,根本抽不出兵力征伐他。”


    “這倒無妨。到時候大可征調民夫,節節防禦,等待救援。”多爾袞心中暗道,隻要皇太後一天健在,洪承疇就斷然不會謀反。


    (至於孝莊和洪承疇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你不知道?淫才,你真是淫才啊!)


    阿濟格見多爾袞久久不答話,脾氣急躁起來,“要是洪承疇真的敢發兵北上,咱們大不了率領大軍撤回關外,那才是咱們的龍興之地,這漢人根本靠不上的!”


    “漢人首鼠兩端,自是靠不上。但是咱們趁著流賊和前朝兩敗俱傷的空隙,亂中取事,取了天下,這是多大的機緣才能遇到的好事?就這樣被人攆了回去?誰會甘心?”多爾袞一句話道破天機,“中原花花世界,多少人都眼巴巴饞得,咱們既然占了這地,騎在漢人的頭上,就可以任意妄為,他們漢人就是咱們的狗!斷然沒有撤出去的理!”


    “可是現在江南各地亂民洶洶,得想個好法子把他們消滅,這才能安下心來享受這中原的美女銀子啊!”阿濟格覺得不做掉那些亂黨叛逆,自己睡女人也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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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凡有軍功的八旗子弟,馬上進駐南北直隸,山東山西,跑馬圈地,將這些省份都牢牢的控製在咱們人的手裏,等到漢人的田地都歸了咱們,看他們還鬧得起來不?”


    “跑馬圈地?好!”阿濟格撫掌大笑,“咱們把漢人的田地都搶過來,讓他們餓肚子,他們就沒力氣和咱們鬧了!攝政王就是攝政王,見識比我這老粗高了很多!”


    “是皇父攝政王。”多爾袞提醒道,阿濟格聽得出其中關節,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


    謠言洶洶,洪承疇也有點受不了了,現在集市上流傳東山軍的一個小頭目搶了他的一個尚未過門的小妾,讓他背了烏龜殼,平白無故的做了王八,洪承疇氣得拍了桌子,想起那個小妾是蘇州大鹽商李博明的閨女,本來說好今年過年時就要贏取過門的。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怎能不讓他氣惱?


    更嚴重的是,滿街巷都流傳洪承疇正在囤積糧草,準備發兵北上,現在駐紮在南京城的滿清八旗兵也信以為真,半夜裏時常傳出霍霍的磨刀聲,馬鞍子隨時扣在馬背上,連軍營門口的明崗暗哨也加了三倍。


    尤其不能讓他忍受的是,江北叛逆李輝竟然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老母親接到掘港,並且成了老母親的幹兒子,也就是現在自己和叛逆李輝成了兄弟!


    洪承疇知道這件事後,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發出吱嘎的響聲,差點被這一擊擊碎,他紅著眼睛,提起寶劍在屋子裏亂砍,將屋中所有物事都砍得七零八落,他依舊不停手,直至將滿屋子狼籍,這才喘了口氣,扔下寶劍,頹廢的躺在地上。


    古時候講究“百徳孝當先”,孝順父母是衡量一個子女是否成才的重要標誌,也由此產生了“黃香枕席”,“臥冰求鯉”等至孝的千古佳話。


    洪承疇一向標榜自己如何如何孝順,滿清皇帝也為了拉攏他而禦封其母為一品誥命,每在人前他也總以大孝子標榜,現在自己的老母親竟然被別人奉養,還毀了禦賜的誥命聖旨和朝服,反而穿上了崇禎皇帝禦賜的誥命朝服,這簡直就是把洪承疇那張偽孝的麵皮一絲不拉的扒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


    對於這樣一個連自己老母都不贍養的洪承疇,馬上成了千夫所指,對於極重孝道的古人來說,自己的老母竟然要讓別人來贍養,那和掘了他家祖墳差不多。李輝這手用得的確妙,狠狠給了洪承疇一個大嘴巴。


    洪承疇開始正視自己這個敵人了這個李輝來路不明,割據一方,將來必定是我大清的心腹大患,一定要早日鏟除,以絕後患。


    洪承疇平靜下來,馬上修書一封給正在江西圍剿金聲恒的征南大將軍譚泰,約定為牽製江北賊酋,同時進兵,調集兵士三萬,從水陸兩線進攻江北,除掉東山軍,之後再回兵猛攻江陰,將這股惡勢力連根拔除。


    洪承疇調兵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內傳到了李輝的案頭,李輝也早就料到自己這一套輿論組合拳一定會將這個自詡為“忠臣孝子”的洪承疇徹底激怒,自己早就做好了打算,將正在北麵不停騷擾滿清的金山營調回來,將潛山飛旗寨的七千士兵也都全副武裝,裝備了先進的帆布青褐色迷彩服和刀槍劍戟等武器,抓緊訓練。


    潛龍營和金山營在掘港取齊,高元華的伏波營也從海上撤回,加強防守。與此同時,鬆州和銀州也加強戒備,防止日本蘿卜趁機偷襲。


    空氣中滿布濃濃的火藥味,大戰的氣息日益濃厚,李輝看著手下的上萬名士兵,揮揮手,下令士兵們將剛剛從銀州運來的銀子整箱整箱的抬過來,整整三十箱,六萬兩白銀,打開了箱子蓋,銀子白花花的耀花人的眼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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