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求收求推。)“好了,咱們可以走了!”司徒異揮揮手,大家都講布袋中的存貨全部拿出來,擺在地上,用引線練成一張大網。


    “你們快撤,我來斷後!”那個潛龍營的青年喊道。他手持火鐮蹲在地上,手裏掐著一打引線,看樣子似乎準備來個自爆了。


    “去你奶奶的!”司徒異罵道,“老子的鋒銳營可不是吹出來的!快滾!”


    “你們鋒銳營總是和我們潛龍營對著幹!”青年嘟囔了一句,將手中的引線分給司徒異一半,“便宜不能讓你一個人占了,老子還想著靈牌進英烈祠呢!”


    “就你?先死十次吧!”司徒異撇撇嘴,“老子還差不多!你們!”他回頭大聲喊起來,“都他媽的快滾,跑過來湊什麽熱鬧!”


    “你們是英雄,我們就是孬種?”敢來報名敢死的都不是熊包,每個人都有點火爆脾氣,聽到二人如此對話,竟然停住腳步,站在原地,拔出腰刀衝城上大喊道:“滿清的狗腿子們,有膽子的出來和爺爺一戰!”


    “滾出來,爺爺們要踢你們屁股!”十一個人站成一排,肩肩相靠,擺成一睹人牆。在暗淡的月色下拉出十一條長長的影子。


    “奶奶的,敢搶我鋒銳營的風頭!”司徒異拍拍這些人的肩膀,“娘的,沒一個是孬種!都是好漢!”說著扭過頭,向揚中城上喊起來,“囊貨們,敢出來和爺爺們拚一場麽?”


    祖澤遠看著這些髒話連篇的鐵血漢子,讚賞的點點頭:“這才是勇士!他們才是軍人!”


    “咱們關寧軍當年叱吒風雲,也不是孬種!將軍,讓我出戰吧!看我把他們都砍了!”一個脾氣暴躁的參將要求道,自古好漢惺惺相惜,他對這些一心求死的爺們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好!關寧軍,褲襠裏帶把的都給我站出來!和下邊那些漢子們打上一場!誰敢?”


    “我來!”


    “我也上!”


    “去他媽的,老子從不服軟!”一個禿腦殼的士兵扯著脖子叫喚起來。


    祖澤遠欣慰一笑:“都是好樣的!你,你!還有你!”他挑出十三個士兵,“咱們不要以多欺少,被人家笑話咱不仗義。你們十三個,去給老子長長臉,輸了就別回來了!”


    “是!”這十三個人也都是久經沙場之輩,臉上自然而然帶出一股子狠勁兒。


    二十六人迎麵而立,二十六條影子長長的拖曳在地上,張牙舞爪,似乎要一口把對方吃掉。


    “別廢話了,動手吧!你們這些廢物,誰來陪你司徒大爺過兩招?”司徒異晃著腦袋,手指掰得嘎巴作響,指著眼前這十三個滿清士兵,“你?”


    “我來!”一個麵貌比較白淨的士兵走出來,從眉心到左臉頰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用刀還是用拳頭?”


    “用刀吧,這樣快點。”司徒異冷笑一聲,拔出了腰刀。


    “好!”那個滿清士兵應了一聲,緊接著欺身跟上,滄啷一聲響,腰刀已然在手,斜側著刺過來,司徒異早就防了他這一手,身腰一晃躲過刀尖。趁著敵人力道使老,左腳抬起,正巧頂在這個士兵的小腹上,緊跟著暴起,狠狠砸在這個士兵的後背,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這個士兵被砸得麵目一陣抽搐,“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好!”這個士兵從地上爬起來,金錢鼠的小辮子咬在嘴裏,“痛快!再來!”


    “好!”司徒異叫了一聲好,單刀直入,向滿清士兵的下盤攻過來,這個士兵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根本不防守,看到司徒異單刀奔來,反而迎麵衝上前去,任憑鋼刀刺進自己的大腿,一個暴拳砸上司徒異的後脊梁骨,司徒異頓感腦子“嗡”的一聲,耳邊也傳來嗡嗡嗡的亂響。


    “挺住!挺住!”他拚命咬牙,牙齒間發出哢嚓哢嚓的摩擦聲,兩手握刀,在那個滿清士兵的大腿上狠命一滑,大腿頓時血湧如注,白花花的骨頭在慘白色月光咋照耀下格外瘮人。


    “去死!”滿清士兵被疼痛激怒了,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重拳雨點般砸向司徒異的後備,司徒異忍受著陣陣鈍痛,用盡全身力氣狠命一拉,滿清士兵的腿骨“哢吧”一聲被砍斷,整個人頓時就跌倒在地上。


    司徒異拄著刀休息了好半天,看著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滿清士兵,“兄,兄弟!漢子!”說著舉起手,做了個手勢。


    那個倒在地上的滿清士兵突然笑了,費力的阻止全身的抽搐,手指指向自己的脖子。


    司徒異會意,手起刀落將他的喉管割斷,那個士兵才慢慢死去,臉上帶著一點笑容。


    “還有誰!”


    “我來!”


    ……


    月色漸漸朦朧,城牆下也已經插滿火把,將整個場地照得一片通明,司徒異已經挑了兩個人,額頭上的汗水匯成河,被擊傷的後背、大腿不時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依舊在咬牙堅持。


    “兄弟們,咱們都要死了。”司徒異回頭笑了一下,那個一直和自己叫板的潛龍營的年輕人已經死了,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他是在砍了三個敵人之後死掉的,臨死時嘴裏還咬著敵人的一根手指頭。


    司徒異看著身邊僅剩的四個人,苦笑一聲,“兄弟們,怕麽?”


    “不怕!”這四個人也是滿身是血,眼睛都被血沫子糊住了,身上手上的傷口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唯一不變的眼中那種毅然決然的神采。


    “都是爺們!”司徒異哈哈大笑,“今天咱們就把這一百多斤扔在這了,也讓後人有個惦記的地方!”


    “是!”四個人齊齊站立,做了一個東山軍的軍禮。


    而此時,對麵已經湧過來上千名士兵,打著火把,拎著刀槍,一臉敬畏的看著這五個從血海裏撈出來的人物。


    “跟他們拚了!”司徒異高喊一聲,奮不顧身的衝進滿清士兵群中……


    “殺啊!”身後的那四名壯士也都不示弱,呐喊著衝向對麵的人群……


    嚴老將軍躺在床上,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歡呼聲,眉頭一皺,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浮躁,唉!一代不如一代!


    “遭了!快告訴祖將軍,這可能是敵人聲東擊西之計!快讓士卒防守城垣,小心敵襲!”嚴老將軍想到此處,大驚失色,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鼻尖的傷口隱隱作痛。


    “好漢子!”祖澤遠很久沒有看到這般讓人熱血沸騰的場景了,他閉上眼睛,想起了當年隨同叔父祖大壽困守錦州孤城,士兵們和滿酋拚死血戰的往事。


    一幕幕浮上心頭,他擦擦眼角,啞著嗓子喊道,“傳令,他們要是投降,就饒了他們的性命。”


    “對麵的勇士們,我家大人讓你們停手!”一個高嗓門的士兵當了傳聲筒,一口遼南海蠣子味兒的口音,“隻要你們放下武器,馬上給你們升官發財!”


    “發財?”司徒異哈哈大笑,“老子們把上前兩銀子都摔了,不稀罕!敢玩命出來和老子拚上一把!”


    “將軍,一介莽夫,殺了吧!”劉副將在旁邊勸道。


    “你知道什麽!”祖澤遠沒好氣的回道,“這才是鐵血真漢子!”


    “噢。”劉副將應了一聲,老大的不高興。他的身後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將官,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看著下麵的血戰,對衝在最前麵的司徒異豎起大拇指。


    大量的士兵也都被吸引過來,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每當司徒異殺掉一個滿清士兵,他們都會倒吸一口冷氣,緊接著喝一聲彩,仿佛司徒異殺掉的是一群蟲子。


    “死吧!”司徒異一刀掄下,將一個敢於應戰的滿清士兵的左胳膊生生砍掉!圍觀的士兵們都吸冷氣,下意識的去摸摸自己的左胳膊,仿佛已經被人砍掉一般。


    後麵的四個人也已經力竭而死,整片屠場上隻剩下司徒異一個人,熊熊的火把似乎已經失去了光彩,淡淡的月色打在他的身上,滿身的鮮血散發著邪異的光芒,他右手拎刀,左手拎著一顆人頭,披頭散發,上麵還有血水慢慢滴下,整個人如同絕世殺神一般,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寒而栗。


    司徒異並沒有怪李輝不來救援,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命是東山軍給的,他替東山軍殺掉仇人,也算是報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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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輝沒有去營救這十三個勇士,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龐大的甲板上站滿了士兵,每個人都麵色嚴峻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場血戰,不時傳來的金鐵交鳴聲敲打著每個人的心髒。


    “大哥,咱們衝上去吧!那十三個兄弟快撐不住了!”雷通焦急的喊道。


    “是啊,大哥,他們都是東山軍的好苗子!不能這麽損失了!”王承化也跟著喊道。


    李輝用不可辨駁的手勢組織了眾人的發言:“咱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們十三個人死得其所,我會將他們的名字寫入華夏英烈祠的。”轉過臉來衝愣在原地的高元華吼了一聲:“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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