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啊,把我們掘港生產的上好石灰賣給你們,當然咱們都是老朋友了,給你們打八折,我們還免費提供高級工匠進行指導,保證這城池堅硬得就像石頭一樣,刀槍不入。”李輝哈哈一笑,“奶奶的,老子淨發戰爭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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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進厭惡的轉過頭去,張煌言則還在和李輝寒暄:“你看,咱們的交情,是不是可以便宜一點?”


    “好!先付一半貨款,餘者兩年內付清即可。”李輝大度的揮揮手,“給你們修成防備步兵登城的波浪形城堡,絕對物美價廉!”


    李輝現在的眼睛裏全是小星星,他哪裏是個萬軍營中鎮定自若的將軍,分明就是個奸商嘛!


    奸商就奸商,我李輝不在乎!李輝信奉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連孔子不都說麽:大行不拘細謹。再說我這也是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任是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張兄,我覺得我在掘港修建的甕城還是蠻不錯的,你要不要也修上幾個?我隻收成本費的。”李輝咂吧咂吧嘴,試探著詢問道。


    “甚好,甚好!但是李兄也看到了,我定海現在剛逢兵禍,士卒死傷,城垣殘破,到處都在用錢……”


    “這個算贈送的,隻要你們舟山以後使用我們造的船隻武器,當然價錢上麵絕對可以商榷的,我李輝從來不做一錘子買賣。”李輝信誓旦旦的拍胸脯,“這次戰鬥一共俘虜了有一千多滿酋吧,就把他們當做價款抵給我吧,那麽多的俘虜,每天人吃馬嚼的就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這個不行,我們還要用這些滿酋幫我們修築城牆,再說滿城百姓死傷狼藉,你卻將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家夥帶走,莫不是通匪,要放他們……”阮進還沒說完,就被張名振淩厲的眼神給逼了回去,“李兄莫要聽他胡說,用那些俘虜換來一個固若金湯的定海城,我們求之不得。你說是也不是,黃兄?”


    “是,是是!”黃斌卿在這次戰鬥中連根毛都沒傷到,他的三萬兵在這次戰鬥中也僅僅死了一百五十七名,還是被高元華的火炮在縱深射擊的時候被倒塌的房屋給砸死的,而當時這些士兵們正在陪伴他們的千總喝花酒……


    “既然黃兄也這麽說,那我也沒什麽說的了,這定海城就交給李兄了,還請李兄務必以城中百姓和我大明最後一點骨血為要……”張煌言在談到這個問題上時總是顯得有些羅嗦。


    “質量肯定沒問題,請各位放心。”李輝做出一副守法商人的模樣,“還請各位幫忙把那些俘虜押過來,我們這就星夜趕回掘港,準備工匠材料。”


    “工匠不勞李兄費心,黃兄三萬精卒枕戈待旦,士氣旺盛,一定能將定海城修築得堅如磐石的。”張名振搶言到。


    “這……是,是!”黃斌卿剜了張名振一眼,一雙小眼被肥胖的臉頰擠成一條線,“這個自然,不過我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鎮守三門,殺傷甚重……”


    “你死了多少人?還不是那幾個去逛窯子被倒塌的房子砸死的!”張名振絲毫不給黃斌卿麵子,“我和滄水兄的部隊戰死一千多兄弟,還有三千多兄弟帶傷,你還有臉說殺傷甚重……”


    “這,張名振你不要欺人太甚!”黃斌卿終於壓抑不住心頭怒火,一雙小眼睛也在瞬間睜得圓圓的,“我乃隆武皇帝親口冊封的肅魯伯,太子太師,我有尚方寶劍在手,可以便宜行事,上斬昏君下斬讒臣!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們尊崇的是魯王正朔,隆武非皇家正統,僭越皇權,妄自稱帝,絕非君子行徑,你那尚方寶劍如何稱得上上斬昏君,下斬讒臣?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張名振將手按在腰間,握在腰刀上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夏蟲不可語冰!”黃斌卿看著這個紅了眼的張名振,心裏也是打鼓,自己的避戰自保是眾人親眼所見,一旦要是真的起了衝突,這幾個家夥肯定會先下手為強,自己可要吃大虧的。


    言畢,拂袖而去。


    李輝看著他們在這裏窩裏鬥,對黃斌卿也滿懷成見,你手下大軍三萬,在敵人來攻之時竟然按兵不動,坐待兩虎相爭,可是你不要忘了,任何一方勝利都會將矛頭對準你的。


    李輝在前世是某大學派往德國漢堡大學的交流生,主修的正是歐洲近現代史,在紛亂的歐洲,戰亂不斷,各國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最為尊崇的是以紀律、秩序、嚴謹、細致為主要綱領的德意誌精神。


    “我希望我的民眾有紀律,有思想,不是單純的服從,而是在思考中逐漸領悟,達到個人與民族的共同進步。”在一次例行的晚間廣場說書會上,李輝如此說道。


    在場的很多人都習慣性的點點頭,但是仍舊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內涵。


    麵對眼前的劍拔弩張,李輝混亂的思緒中突然有了一點感悟:中國的不斷沒落在於民眾紀律性的喪失。


    一個沒有紀律的社會就是一盤散沙。


    “黃兄切莫氣惱,”李輝哈哈一笑,伸手按住張名振的右手,“如此大捷,咱們何不進城慶祝一下?”


    “是啊是啊!”張煌言也急忙過來打圓場,他是個識大體的人,當然不想看到義軍內部自相殘殺,“候服兄,還愣著幹什麽,今天我請客,那三壇狀元紅我都留了十多年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早就聞滄水兄豪飲之名了。”李輝拍拍手,“我手下的兄弟們也都饞酒饞的厲害,今天大勝,也好給他們放個假,三軍聯歡,讓兄弟們都熟悉熟悉。”


    “好啊!早聞李兄的水師縱橫東海,做了很多豪傑事,今天正好和兄弟們親近親近,以後也好辦事嘛!”張名振的臉色稍稍緩和,他早就聽阮進說東山水師強悍霸道,經過這次戰役真的有所領教了。


    黃斌卿自然樂得雙方和解,畢竟現在自己雖然兵多將廣,但輸在士氣不如人家,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那三萬草包能不能打贏還是一說。


    “黃兄同去吧,”三人有說有笑的往已經是半廢墟的定海城裏走,從黃斌卿身邊經過時,李輝看到這個高個子將軍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忿與失落,邀請道。


    “好,好!”黃斌卿麵色轉晴,咧開大嘴笑起來,“李兄先去,兄弟我去去便來。”


    “黃兄,既然李小兄弟已經邀請你了,你何不同去,嚐嚐那十多年的狀元紅?”張煌言覺得將黃斌卿一個人留在這裏也的確失了禮數。


    “多謝,多謝。”黃斌卿擺擺手,“軍務繁忙,還是改天再和大家一起痛飲吧!”言畢,大步流星的向定海城走去,幾步走在張名振的前麵,回頭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有戲啊!”李輝暗暗一笑,打定主意,不緊不慢的跟在張煌言的身後,也隨著跨過遍地的瓦礫,走進定海城。


    席間,李輝再次宣稱要幫助定海城進行重建,包括市政工程等方麵的建設。總之就是爭取將定海城打造成一個完美的城池。


    “李兄幫助我們這麽多,我們實在無以為報啊!”李輝開的條件太優厚,修房子鋪馬路不用二張花一分錢,全部白送。


    “這個好說,我想我的水師在海上總是飄來蕩去的,沒有一個固定的基地也不好,咳咳……”李輝停下話頭,看著端起酒碗的兩個虎將,眼中頗有韻味的咳了一聲。


    “如此,”張名振放下酒碗,用眼神掃了坐在一旁的阮進,見他沒有異議,咳了一聲,“那岑港,久經戰亂,破敗不堪,還請李兄代為修繕,也好做貴軍的休憩之所。”


    魚開始咬鉤了!李輝眨眨眼,心裏暗暗發笑,本來他是想以武力搶奪岑港,但是礙於友軍麵子,隻好用這種辦法了,肉疼啊,我的石灰工廠,我的工人啊!


    “既是如此,歡迎張兄的船隻來岑港,我們歡迎備至!”李輝現在就把岑港當成自己的地盤了。這讓二張很是用力的皺了一下眉頭。


    酒筵已畢,李輝很高興的帶著繳獲來的大量物資運往掘港,由驚雷號大船作護衛,風雷號也修繕已畢,從掘港前來接應。


    原本平寂的海上風雲漸起,或許是因為李輝的緣故吧。


    運輸的船隊忙碌起來,從掘港石灰廠運來的一船船石灰和工匠以及歸順的俘虜們在定海登陸,開始修補破敗的城牆,並著手修葺毀於戰火的民居。


    百姓們從地洞,廢墟等地爬出來,看著這些眼中閃爍著勃勃生氣的工匠們喊著號子,將一架架房梁立起來,然後有禮貌的向房主打招呼,並說明這次修繕房屋是純粹免費的,希望他們放心。


    百姓們欣喜之餘,對李輝也多了一種感恩的心情。


    修繕的工作進行得很快,岑港的重建也拉開序幕,李輝的目標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岑港,他的目的是將整個東海控製在手中。


    “你們來看地圖。”李輝打開穿越帶來的法寶《世界地理圖冊》,用木炭筆在舟山群島,崇明島,掘港,山東半島,日本北九州的長崎,朝鮮仁川幾個地方畫上一個個小圈。


    “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如果有可能,我們還要向東印度群島搶上一把,因為我們的敵人不止有滿清,還有那些紅頭發綠眼睛的洋鬼子,我們必須要將東海打造成東山軍的內湖。”李輝攥緊拳頭,“一切在於咱們的發展了,如果大家有信心,我想咱們將來還可以在東京灣修建基地,在庫頁島捕魚,在金蘭灣修船,重新建設中華勢力圈。”


    “大哥,中華勢力圈是不是和你說的*****圈是一個意思啊?”王秀楚多次聽李輝說什麽*****圈,泛德意誌聯盟,英聯邦之類的東西,看來都差不多。


    “不,我們是正義而高尚的。我們隻為拯救人民而奮鬥。”李輝高高的仰起頭,一副兼濟天下舍我其誰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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