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墨深深的看了傅司淮一眼,微笑道:“傅先生來得真及時。”


    “不及時難道讓你繼續欺負她?”


    “傅司淮,他沒有欺負……”


    南溪正打算為沈之墨說話,被傅司淮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


    南溪:“……”


    “外麵有記者,我先帶你出去。”傅司淮不管不顧的拉著南溪往外走。


    南溪看向沈之墨,也知道現在不是聊天敘舊的時候。


    剛剛她能單獨和沈之墨聊天很明顯也是沈之墨特意抽出來的。


    沈之墨好奇自己的記憶,她也很好奇阿墨這些年是怎麽過的。


    外麵的記者們早就擁堵在後門,就等著南溪出來。


    “我得到內部消息,這個南溪之前在拍賣會上拍了沈之墨很多代言,今天她能被抽中上台肯定不是偶然。”有個戴墨鏡的記者滿意勾唇,抬起相機,就等著拍到關鍵的一幕。


    “我也得到消息了,聽說沈之墨一直有喜歡的人,這次來海城就是為了見那個女的。”


    “不會是來見那個南溪的吧?”


    “我剛剛看到南溪進去了,等她出來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南溪出來的那一幕。


    這時,後門打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當看到傅司淮和南溪走出來的時候,記者們紛紛呆住。


    “怎麽是兩個人?”


    “沈之墨怎麽沒出來?”


    “傅司淮什麽時候進去的?”


    這些人躲在車後麵,看到傅司淮和南溪一起出來的時候滿臉詫異。


    傅司淮像是知道他們在偷拍一樣,吊兒郎當的甩了個眼神過來,對著他們做了個拿槍的手勢。


    記者們悶悶的放下相機。


    “哎,又白蹲了。”


    把南溪送上車後,傅司淮又回到了這間屋子。


    沈之墨像是早知道他會來一樣,給他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麵前。


    傅司淮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不愛喝咖啡。”


    沈之墨端著咖啡的手一頓,抬眼看向他:“傅先生想問什麽世界問吧。”


    “你到底是誰?”傅司淮眯了眯眼,“京都中學的沈之墨早就死了。”


    沈之墨微笑著坐在沙發上,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好意思,死隻是你希望的,但我沒死,我活的好好的。”


    “傅先生,你是在害怕什麽嗎?”


    “怕?”傅司淮低笑,“這世上就沒有老子怕的東西。”


    “沈之墨,你來海城到底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南溪。”沈之墨定定的看著他,絲毫不畏懼,“我愛她。”


    “砰”的一聲,傅司淮麵前的咖啡落在了地上。


    沈之墨依舊笑嗬嗬:“傅司淮,傅家的掌權人,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你不該活的。”傅司淮的眼神冷得像要殺人。


    “真抱歉,我本來就沒死。”沈之墨無奈的攤手,“傅先生,我們打個賭吧。”


    “隻要有我在,溪溪不會多看你一眼。”


    傅司淮紅了眼。


    他一把抓住沈之墨的衣領,掀眼皮瞅著他,嘴角噙笑:“你有什麽資格和老子賭?”


    “她愛不愛你,和老子什麽關係?”


    傅司淮吊兒郎當的垂了眼,慵懶的語氣,卻冷得像刀子。


    沈之墨像是看透他一樣,聲音平淡:“哦,我忘了,傅先生一直都不珍惜她,但凡你回頭看她,還有我什麽事呢……”


    “傅司淮,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


    “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就隻能單身到底,但你的不珍惜給了我再次追求小溪的勇氣。”


    “謝謝你,傅司淮。”


    明明說的是事實,但沈之墨的話就像一根根針,狠狠插在了傅司淮的心上。


    傅司淮冷峻的臉像從冰窖裏出來的,冷意中壓抑著怒火。


    他的不珍惜給了沈之墨追求的勇氣?


    原來,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不珍惜。


    要不是因為玥玥,哪還有這些男人的機會?


    “傅司淮,據我所知,你心底一直有個人吧?”


    “關你什麽事?”


    “既然你有喜歡的人,那就把我的小溪還回來吧,再說了,她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傅司淮舔舔嘴唇,“我玩過的女人你就這麽想要?”


    “砰”的一聲,沈之墨一拳砸在了傅司淮的臉上。


    “轟隆”一聲,桌子上的化妝品嘩啦啦散了一地。


    傅司淮站起身,正打算還手,眼睛一掃,卻看到了旁邊站著的人。


    南溪佇立在門邊,不知道站了多久。


    傅司淮的心陡然一空,嘴唇微張,正想說什麽,所有的話像被卡在了嗓子眼。


    不知道南溪什麽時候過來的,又聽了多少話進去。


    想到南溪之前說的玩玩而已,傅司淮垂眼。


    這下,是真的坐實“玩玩”了。


    沈之墨看到南溪,眼神一動:“小溪……”


    南溪沒說話,轉身離開,隻是腦海裏全部是傅司淮那句“我玩過的女人”。


    雖然早就知道傅司淮對自己是什麽心思,但再次聽到這個話還是不好受。


    玩過,的確是玩過。


    還為他打過一個孩子,就算孩子本身也留不下,但終究是留下了傷疤。


    南溪出門打了個車,直接去找了自己的好友蘇畫。


    見到蘇畫的一瞬間,南溪眼睛一紅,抱住蘇畫低聲道:“畫畫,我找到阿墨了。”


    ……


    海城長空花苑。


    從大平層的窗子朝外看去,是一覽無遺的江景,夜已來臨,燈光亮,夜景繁雜。


    “沈之墨真的還活著?”蘇畫尖叫道,“這個沈之墨我之前也看過他的照片,也聽過這個人,但他的妝造多變,我一直以為隻是巧合。”


    “溪溪,你確定真的是他嗎?”


    “是他。”想到沈之墨說的話,南溪深呼吸一口氣,“我敢確定,就是他。”


    如果隻是長相像也就算了,但沈之墨連經曆都和阿墨一樣,就不隻是巧合,而是真的。


    “如果他沒死,那當初你眼看著火化的是誰?”蘇畫又問。


    南溪沉默。


    這也是她困惑的地方。


    當初阿墨出事後,是她親自看著他火化的。


    難道一個人複活,還能從火葬場被救出來嗎?


    當初阿墨死亡證明還是警方開具的。


    如果阿墨還活著,那被火化的那個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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