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不方便。”南溪語氣寡淡。


    就算她廚藝好,也不是真正的廚師。


    以前願意下廚,隻是因為她願意,而不是她喜歡。


    “南溪小姐……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張芬蘭的助理似乎也有些為難。


    旁邊的蘇畫聽到了,立馬搶過手機大罵:“你聽不懂人話嗎?溪溪不去,她又不是你們傅家的廚師,給你們臉了是吧,給老子滾!”


    說完後不等對方回應,立馬掛了電話。


    “繼續。”蘇畫把手機遞給她,對著她咧嘴一笑,“對待奇葩,我們要零容忍。”


    南溪無奈的笑笑,繼續趴在床上,享受著按摩。


    張芬蘭聽到助理的匯報,臉色有些難看:“她真這麽說?”


    “是,南溪小姐說她不方便。”助理本來想說南溪的朋友說了一句更刺激的話,但想了半天,還是沒敢說出來。


    他怕說出來後,張芬蘭把怒火發泄到他身上。


    “算了,我自己去說吧。”張芬蘭想,南溪再怎麽樣,應該會給自己一點麵子。


    實在不行,就給錢。


    畢竟現在的南溪,脫離了司淮的幫忙,應該最缺的就是錢。


    幾個小時後,張芬蘭忙完了一切,打了南溪的電話。


    “喂,溪溪啊,阿姨有件事和你說……想和你見一麵可以嗎?”張芬蘭覺得,南溪怎麽樣都不會拒絕自己。


    而這一次,南溪不出她所料,還是答應了和她見麵。


    南溪那麽喜歡司淮,再怎麽樣,也會看在她的麵子上答應。


    等到了約好的地點,張芬蘭一進門,就看到南溪坐在窗前,而她旁邊,還坐著另一個女生。


    張芬蘭定睛一看,南溪旁邊的女生有點熟悉,似乎是電視上的某個著名主持人。


    南溪竟然認識這號人?


    張芬蘭壓下心底的困惑,笑吟吟的走了過去。


    “溪溪……”張芬蘭從包裏拿出一個首飾盒,放在了桌上,“這次阿姨來,是真誠的想請你幫個忙。”


    南溪的手淡淡的攪動著咖啡,眼睛瞥了一眼首飾盒沒說話。


    “你說的幫忙,不會又是讓溪溪做廚師吧?”蘇畫沒掩飾自己臉上的情緒,“阿姨,我們溪溪不是專業廚師。”


    “這位是……”張芬蘭心底不滿,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笑容,“我話還沒說呢,你這話是不是說得太衝了。”


    “衝不衝的你心底知道,到底是你衝還是我衝,你一把年紀了,某些沒腦子的話不該說的千萬別說。”


    蘇畫還想說什麽,南溪咳嗽一聲,阻斷了她的話。


    畫畫性子直,但畢竟是個主持人,經常出現在熒屏上,她不希望畫畫有什麽黑料。


    張芬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平時無論男女老少,看在她身份的份上都會捧著她,哪裏聽過這麽難聽的話。


    她本想直接說蘇畫沒教養,但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深呼吸一口氣說:“溪溪,阿姨這次是來找你幫忙的。”


    “是真情實意的希望你能幫我。”說到這,張芬蘭頓了頓,“你也知道,司淮外公的壽宴就在最近,我們這一次要接待一個貴客,那個人對美食要求很高,我希望你到時候能來幫幫忙。”


    “你放心,不是全程要你做,而隻是讓你做幾道拿手菜。”


    張芬蘭其實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她對美食也有追求,南溪做的菜好吃,以前經常吃到,現在一時之間吃不到了,也很想念。


    蘇畫嗤笑一聲,正打算嘲諷,南溪啟唇,聲音清脆:“阿姨,我當天真的有事。”


    她也要參加一個宴會。


    南溪這話沒說出來。


    本來,她是不想赴宴的,但張芬蘭既然邀請了她,她出於禮貌,答應赴宴。


    但如果是下廚做飯。


    她實在沒有分身之術。


    更何況,既然決定和傅司淮分開,她更不會討好誰。


    見她還是拒絕,張芬蘭滿臉失望,但也不再強求,從包裏把請帖遞給她:“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歡迎你隨時過來參加。”


    說完後,送過來的首飾也沒拿回,轉身走了。


    蘇畫連忙拿起首飾盒,當看到裏麵的東西時,眼睛一亮:“這老太婆出手挺大方的嘛。”


    南溪笑了笑:“喜歡就拿著吧。”


    現在,她不再和任何人客氣。


    既然別人要送,她就收。


    她受得起。


    “好咧!”蘇畫也不和她客氣,想到剛剛張芬蘭的話,神秘兮兮的湊到南溪身邊道,“我爸也收到傅家的請帖了,到時候我也會過去,哎,對了溪溪,聽說整個海城幾個優秀的米其林廚師都被傅家請走了,你說,傅家到底是什麽客人這麽重要,還專門去請米其林廚師啊?”


    南溪挑挑眉,微微一笑:“不知道,或許是什麽商業上的合作方吧。”


    海城沈家。


    一座上千平的獨棟別墅裏,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


    “不對不對,怎麽都不對。”


    許笙笙煩躁的把小提琴一丟,在客廳來回渡步。


    “怎麽了笙笙?”沈鳳晗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這個來之不易的外孫女。


    許笙笙的眼睛很像她的女兒,是她們沈家一脈相承的優點。


    雖然許笙笙才剛認回來,但沈鳳晗卻很疼愛她。


    解開誤會後,沒有多久,許笙笙就和她親近了許多。


    “外婆……”許笙笙嬌滴滴的挽住沈鳳晗的胳臂,“有個原創曲子很喜歡,但在南溪手上,我出再多錢她也不賣。本來我想在傅先生外公的壽宴上演奏的,現在看來也泡湯了。”


    “不就是曲子嘛,交給外婆,外婆去幫你搞定。”沈鳳晗一笑,臉上的褶皺更加深刻,“有時候,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萬萬不能。”


    “她不在乎錢,那我們就從她在乎的東西上下手。”


    許笙笙嘴唇微張,似懂非懂,不明覺厲。


    “放心,不出三天,外婆就給你弄到那個東西。”


    “好,謝謝外婆。”許笙笙抱住沈鳳晗,笑得一臉得意。


    以前,她動不了南溪,因為她沒有家庭背景。


    可現在,她早已不是之前的許笙笙。


    她有了沈家撐腰。


    她倒要看看南溪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麽和她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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