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芬蘭帶著許笙笙過來,南溪微微挑眉。


    她知道張芬蘭不會這麽快看上許笙笙,除非許笙笙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張芬蘭帶著許笙笙來到了辦公室,見到南溪的第一眼,張芬蘭仲怔了幾下,不尷不尬道:“溪溪,你怎麽也在這裏啊?”


    “是我叫她來的。”傅司淮簡短的接過了話頭。


    見到南溪,許笙笙咬咬牙,心底不忿,然而當看到桌上的小提琴時,眼睛微微一亮。


    “傅先生,這是那把我和你提過的絕版小提琴嗎?我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你竟然記在了心上。”許笙笙驚訝的捂住嘴,滿臉驚喜。


    南溪瞅了一眼傅司淮,垂下眼睫,嘴角輕扯。


    難怪傅司淮會突然買這把琴,原來這是許笙笙想要的。


    “溪溪,你要不先出去一下,我和司淮還有話要說。”張芬蘭為難的看了南溪一眼。


    南溪點點頭,邁步打算離開,餘光看了一眼小提琴,嘴唇勾了勾。


    傅司淮說是送給她的……


    南溪拿起琴,放入琴盒,關盒,背起,一氣嗬成。


    許笙笙見她拿琴離開,怔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南溪姐,你這是做什麽?這是傅先生花巨資買的小提琴,你怎麽拿走了?”


    “溪溪,這小提琴……”張芬蘭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把小提琴不是她兒子買的嗎,南溪這樣是什麽意思?


    “這把小提琴是我送她的。”傅司淮一開口,氣氛就降了幾度。


    南溪也沒客氣,拿著東西離開了。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止她。


    南溪離開後,張芬蘭的表情也變了,她熱情的把許笙笙拉到傅司淮麵前說:“你之前不是喜歡許笙笙嗎?媽想通了,我不阻止你了,反正你們倆訂了婚,就早點把結婚日子也定了。”


    見張芬蘭變了態度,傅司淮玩世不恭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筆:“怎麽突然改主意了?還有……我什麽時候和她訂婚了?”


    許笙笙的臉色青紫交加。


    那次的求婚儀式,是她自己花錢弄出來的,傅司淮從沒有對外否認過,時間久了,她也當真了。


    但其實,傅司淮從來也沒承認過。


    這樣一來,反倒像她一廂情願。


    “上次你求婚的事都傳遍整個華國了,難道你要說這件事是假的?”張芬蘭沒了好語氣,“司淮,你前幾天還說要娶許笙笙,怎麽這才幾天,你就移情別戀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在感情上不穩定,但卻沒想到這麽不穩定。


    “我這麽和你說吧,這一次,你必須和許笙笙結婚。”張芬蘭把許笙笙推到他麵前,“你看看她,像不像你沈奶奶,她是沈奶奶的外孫女。”


    傅司淮抬眼,目光落在許笙笙身上。


    許笙笙是沈鳳晗的外孫女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並沒有多驚訝。


    現在看來,兩人的確有點相似。


    或許是因為身份變化了,許笙笙的穿著也變了很多,以前是清純風,現在走的是高定小香風。


    被傅司淮盯著,許笙笙緊張的低下頭,繼而拉了拉張芬蘭的手:“蘭姨,我們先走吧,結婚的事可以以後再商量,咱們還是不要逼傅先生了。”


    “不行,你媽媽是我的手帕交,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和你媽媽說過,以後兩家要結親,現在你和司淮兩情相悅,又門當戶對,不正好嗎?”張芬蘭看向自己的兒子,“司淮,這一次,我不會再聽你的了,你外公沒多久的時間了,這件事他也同意,難道你想逼死你外公嗎?”


    張芬蘭了解自己的兒子,隻要抬出自己的父親,傅司淮一定會有所顧忌。


    “我記得,你以前還說想和京都南家的人結親,怎麽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傅司淮譏誚的勾起唇,褐色的眸子充滿玩味,“還是說,你什麽都不看,就隻看背景,身份?”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溪溪也是豪門千金,你這顆牆頭草恐怕又要倒了吧?”


    “司淮!”張芬蘭氣得打斷他的話,捂住心口,狠狠喘著粗氣,“我是你親媽,你隻要知道,我什麽都是為你好就行。”


    “你在傅家站穩腳跟不容易,有個好的嶽家,更能幫助你。”張芬蘭沉聲厲喝,“再說溪溪的背景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是哪家的千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許笙笙。”


    “現在傅家早已不是當初的傅家,不需要聯姻。”傅司淮眯了眯眼,雙腿交疊,懶洋洋的笑,“如果你實在想聯姻,那就聯個最大的吧,我看京都南家就不錯。”


    傅司淮話音落下,張芬蘭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說起這個京都的南家,張芬蘭的確是有過奢望。


    南家在京都不但有權有勢,還很有錢,南家的掌權人南天海是去年華國的首富。


    這樣的人家,就算是傅家也是比不上的。


    前幾年在商會上,她遇到了南海天,南海天忽然問起傅司淮。


    張芬蘭想到南海天有個女兒,興奮之餘留了聯係方式。


    南海天的女兒據說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後來就被整個南家保護了起來,不再讓她露麵。


    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南海天的女兒長什麽樣。


    她的確是想過和南家勾搭上,但留了聯係方式以後,南海天和她就沒了任何交集。


    和南家合作的企業數不勝數,就算是傅家和他們合作,他們也未必看得上。


    華國的首富,不止是首富,還有盤根錯節的勢力。


    “你真的想和南家聯姻?”這一次,張芬蘭並沒有生氣,反而認真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行性。


    看到張芬蘭這樣,許笙笙恨恨的咬咬牙。


    本來以為讓母親帶著自己去找張芬蘭可以幫上忙,沒想到張芬蘭現在有了別的打算。


    她知道張芬蘭是個牆頭草,勢利眼,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勢利。


    京都南家,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南家的可怕。


    整個南家不是某一代白手起家,而是代代都很出眾,一代托舉一代,代代累積起來的財富。


    換言之,整個南家的人,一直都活在金字塔的頂端。


    他們不需要討好誰,依附誰,財富的累積早就讓南家的人活幾百輩子。


    傅司淮隻是說著好玩,想激激張芬蘭。


    但沒想到張芬蘭竟然真的打算這麽做。


    南家是什麽人,能被她勾搭上嗎?


    張芬蘭真是癡心妄想!


    許笙笙越想越氣,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張芬蘭見狀,也知道自己興奮過了頭。


    她倒也不是牆頭草,而是真切的看到自己兒子有了目標。


    至少,她的兒子不排斥聯姻了。


    想到這,張芬蘭對著傅司淮說道:“剛好你外公生日,我們打算把家宴改成壽宴,也順便給你外公衝衝喜,到時候,我就請南家的人過來參加你外公的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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