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這座古老的城市,不僅孕育出了美麗絕倫的牡丹,還培養出了無數才情出眾的才子佳人。


    而在這些才子之中,賈誼無疑是最為耀眼的一顆明星。


    漢文帝時期,賈誼的才華便已經嶄露頭角,成為了當時文壇的翹楚。


    他的文章猶如盛開的牡丹般絢爛多彩,令人讚歎不已。即使經過了兩千多年的時光洗禮,賈誼依然被後世視為才學淵博、文采斐然的大家。


    人們之所以對賈誼推崇備至,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卓越的才華,更是因為他坎坷的人生經曆。


    賈誼的遭遇,可以說是眾多才子命運的一個縮影。


    年僅十八歲的賈誼,憑借著對《詩》《書》的精通和出色的寫作能力,在洛陽聲名遠揚。


    他所著的《過秦論》更是膾炙人口,廣為流傳。


    河南郡守吳公聽聞賈誼才華橫溢,便將其招攬至門下,對他關愛有加,賈誼也得以在吳公府中度過了一段施展才華的美好時光。


    然而,正如大多數天才一樣,他們的生活往往會越來越艱難,除非他們願意放棄自己的獨特才能,回歸平庸。


    “光大漢室,造福於民”,這是劉恒剛剛登上皇位時,在心中暗暗立下的宏願。


    初登大寶,劉恒就聽聞河南地區政治清明,百姓生活富足,對治理該地的官員吳公讚賞有加,並將其提拔為廷尉。


    吳公深知人才難得,大力推薦了年輕有為的賈誼,劉恒欣然接受,冊封賈誼為博士。


    就這樣,年僅二十出頭的賈誼順利地進入了漢朝的朝廷。


    在此後的日子裏,每當朝廷商議國家大事時,眾人往往沉默不語,而賈誼卻能侃侃而談,言辭犀利。


    他的觀點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問題要害,總能道出朝臣們內心深處想說卻又不敢言的想法。


    就連一向木訥的周勃和有勇無謀的灌嬰也對賈誼的才華深感敬佩。賈誼如此出眾的才能,自然得到了劉恒的高度賞識。


    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他就被破例提升為太中大夫。


    在獲得破格晉升之後,賈誼感到無比興奮,暗自下定決心要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起初,他隻是在朝堂之上發表對政治的見解,但現在,他渴望能夠付諸實踐,推動內政的改革。


    賈誼深知,自大漢建都以來已有二十餘年,在這期間,社會安定,人民安居樂業,正是創造屬於大漢獨特風格的時候。


    賈誼不僅精通《詩》《書》,對於朝臣們的服飾、禮樂等儒家的那一套更是了如指掌。


    他根據“五德之運”的理論,精心推算並擬定出:漢朝應當崇尚黃色,數字應以五為準,甚至連官員的稱謂都需要依此進行更改。


    然而,改變一個人的事情或許還相對容易些,但要改變整個國家,那就不僅僅是繁瑣無比那麽簡單了,所耗費的資金也是相當巨大的。


    劉恒作為一個一向以節儉著稱的皇帝,他連皇宮內眾人的衣服都舍不得輕易更換,自然更不會願意費心去更改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東西。


    因此,劉恒最終沒有通過賈誼的這一提議。


    劉恒的節儉固然是一種美德,但他對百姓的好僅僅停留在一些小恩小惠上,並未將這種好延續和擴大。


    在這件事情上,他顯然未能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待問題,錯失了一次可能會給國家帶來積極影響的機會。


    這個建議不行?那好,賈誼又提出了另一個方案——更改國家法令,讓那些列侯們回到自己的封國去養老。


    這樣一來,既能減少長安城的開支,又能把那些不受歡迎的功臣趕走,可謂一舉兩得。


    劉恒聽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欣然同意,並讓周勃帶頭回封國。


    然而,回封地養老對於這些老臣來說意味著退休,而在當時的漢朝並沒有這樣的慣例。


    賈誼因為受到劉恒的賞識而被破格提拔,本來就讓其他大臣心生不滿,如今他又提出要將這些老臣趕出京城,他們自然無法接受。


    周勃、灌嬰、馮敬等老臣心中充滿了憤恨,開始密謀如何報複賈誼。


    賈誼進入中央政府後,開始大力推行改革,他精明能幹,表現出色。


    劉恒看到賈誼如此優秀,心裏很滿意,想要提拔他成為位列公卿的官員。這時的賈誼才年僅26歲,可以說是年輕有為。


    公卿這個職位,是三公九卿的簡稱。三公分別是丞相、太尉和禦史大夫,而九卿則包括太常、光祿勳、衛尉、太仆、廷尉、太鴻臚、宗正、大司農和少府。


    這些都是漢朝的高級官職,他們的俸祿高達二千石,地位非常高。


    當劉恒提出要讓賈誼位列公卿時,老臣們聽到這個消息都心生不滿和怨恨。


    因為他們認為賈誼年紀輕輕就得到這樣的高位,實在是不合理。


    他們覺得自己多年來的努力和貢獻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憤怒。


    於是周勃、灌嬰等老臣聯名上書:“這個賈誼,不知天高地厚,專欲擅權,隻會壞事。”呂雉擅權的淒厲回聲還飄蕩在大漢朝堂,一提擅權,劉氏子弟無人不驚,何況是文弱的劉恒。


    劉恒深知擅權之禍,心中充滿恐懼。於是,他決定派遣賈誼前往牧家參與牧家的祭祀儀式,並要求他在祭祀結束後不必返回長安,而是直接前往長沙擔任太傅一職。


    在前往牧家的途中,賈誼意識到自己已被劉恒拋棄,因此在整個旅程中,他始終保持沉默。


    就這樣,賈誼一路默默無語地來到了牧家的領地。


    在這裏,他驚訝地發現當地人過著非常安逸的生活。他甚至停下馬車,與當地的農民們交談起來。


    “大爺,我看你這樣播種十分的隨意呀。”賈誼看見一個大爺拿著一個筐子在那裏隨意的潑灑水稻苗,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大爺停下手中忙碌的工作,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後生是外地來的吧?”


    “哦,不知您是怎麽看出來的?”賈誼十分意外的問道。


    大爺一臉鄙夷地說道:“首先是你竟然能問出這樣無知的話,其次你明顯不是我們本地的口音。”


    聽大爺這麽一解釋,賈誼摸摸鼻子,尷尬的說道:“大爺說的是我居然沒反應過來。”


    “這時間也不早了,天也快黑了,要不你們一行人跟我一起前往我們村的驛站去歇息一晚,我們好好喝幾杯。”


    大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暗自讚歎道,這個年輕人長得真是英俊瀟灑啊!


    他越看越滿意,心想如果能把自己的孫女介紹給他,那該多好啊!於是,他趕忙熱情地邀請道。


    賈誼聽著大爺這麽說,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果然如大爺所說,太陽已經西斜,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想到還沒找到落腳之處,賈誼便點頭應道:“行,那就聽大爺的。”


    於是,賈誼和其他人跟著大爺一同走向他所在的村莊。一路上,大爺好奇地問道:“後生,你們一群人這是要去幹什麽呀?是公事還是私事?是訪友還是做買賣啊?”顯然,大爺對這群陌生人充滿了好奇,試圖了解他們的來意。


    賈誼沉思片刻後回答道:“此次我們是為了參加牧家的祭祀而來的。”他覺得既然已經到達了牧家的地界,這個理由也無需隱瞞。


    聽到這話,大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連忙說道:“哦,原來你是來參加祭祀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這裏好久都沒來過外地人了。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們一番。”說著,大爺加快了腳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些客人帶驛站。


    就這樣,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在路上聊起了天,時不時發出陣陣歡聲笑語,這讓賈誼和大爺感到十分放鬆。


    在回去的路上,也有其他收工準備回村的村民,他們看到村長後,都熱情地打招呼。從村民們的招呼聲中,賈誼得知麵前的這位大爺竟然是他們村的村長。


    “大爺,你們村的牲畜可真多呀!”賈誼一臉好奇地問道。他畢竟才是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對這些還不甚了解。


    “那是,你看我們的姓,你也知道我們祖上其實就是個放牧的。既然我們祖上是放牧的,那麽的話,我們的牲畜多一些,又有什麽呢?”村長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怪不得大漢的大半軍馬都是從牧家所購買的,就剛剛過去的這些村民基本上家家都有馬匹。”甲乙驚歎道。


    “是啊,我們村子雖然不大,但家家戶戶都會養馬,而且這裏的馬質量上乘,深受家族的喜愛。”村長自豪地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長見識了。”甲乙感慨道。


    隨著聊天的深入,賈誼對這個村莊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同時也對村長產生了更多的敬意。


    他們繼續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村莊。


    “村長,我一直想問,就是村子裏的大多數年輕人呢?從進村之後,我就發現村子裏的年輕人非常的少。”賈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村長歎了口氣:“哎,有一部分是因為年紀到了之後被家族分配到別的地方去了,剩下的年輕人都出去闖蕩去了。”


    賈誼點了點頭,怪不得他一進村子的時候覺得這裏有些冷清,原來是這個原因。他想了想又問道:“那村裏的田地怎麽辦?沒有人耕種嗎?”


    村長無奈地笑了笑:“在田野裏,你看見我在那裏泡茶水稻苗,其實也是一種無奈的表現,畢竟沒有太多的年輕人耕種,我們隻能隨意的拋灑,雖然那樣的話比精耕細作減產個兩三成,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賈誼聽了不禁皺起眉頭,他知道糧食對於一個村莊來說是多麽重要,如果沒有足夠的糧食供應,村民們的生活將會受到很大影響。


    他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之後,緩緩地開口問道:“那這樣的話,你們的糧食產量足夠自己吃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有一百畝田,如果按照你們大漢的算法的話,就是四百畝田,我們隻是隨便種種就能收獲到十分豐厚的糧食。”村長也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然後微笑著回答道。


    聽到這裏,賈誼就感到十分的不解了,畢竟在他看來,遲早是要分家的,他們還能留下這麽多的土地,這似乎有些不太合理。於是,他疑惑地追問道:“你們到時候分家是怎麽分的呢?”


    “我前麵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有一部分人會被家族安排到別的地方去,所以隻有嫡子才有資格繼承家裏的所有財產。”村長耐心地解釋道。


    聽到這裏,賈誼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畢竟牧家已經存在了如此漫長的歲月,如果他們一直按照這個製度延續下來,那他們的勢力恐怕早已達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想到此處,賈誼忍不住問道:“你們牧家如今究竟有多大?”


    村長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緩緩道:“應該不會比大漢小多少吧?”


    言語間帶著一絲不確定。賈誼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


    他意識到自己對牧家的了解實在太過膚淺,隻將其視為一個龐大的家族,卻未曾料到其規模竟然如此驚人。


    而這次與村長的對話讓他對牧家有了全新的認識,也讓他深刻體會到世界之大、知識之廣。


    聽到村長說了這麽多,他感覺這次來真的是太值了!


    看來等他到了沈陽城之後,一定要好好地體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繁華。


    據說那裏的繁華程度甚至超過了長安數十倍,這讓他非常期待。


    不過,他們並沒有聊太多關於沈陽城的話題,而是更多地談論了一些家常事。


    通過交談,村長也了解了賈誼此次的任務,原來他要在祭祀結束後前往長沙擔任太傅。得知這個消息後,村長也打消了把自己孫女介紹給賈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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