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好!”


    一直躲在樹枝上觀察的李莫愁,臉上出現了難以想象的凝重。


    因為她敏銳的目光,看到了周龍祥手上的瑩瑩藍光,立馬就知道周龍祥是要動用自己的空間法寶了。


    環抱住胸的雙手也忍不住的翹起大拇指咬在嘴巴裏。


    “明明說好了不可以在外人麵前展示的。”


    李莫愁甚至能想到周龍祥使用了空間法寶之後,古墓將再無安寧的日子。


    “要是那東西被人看出來了,估計以後真的就沒有安寧了。”


    “明明答應過我的,卻沒有做到,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守誠信。”


    當李莫愁注意到周龍祥那張扭曲而瘋狂的眼神時。


    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雙手張開向下猛的一拍。


    掌心處內力不斷翻騰。


    李莫愁就像靈巧的飛燕般,在林中穿梭,在空中疾馳。


    另一邊的戰場上。


    死!死!你們都給我死死!


    周龍祥就像身處地獄,周圍全是這種聲音,無時無刻不刺激著他。


    那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


    那病態而又自卑的內心。


    那失智而又瘋癲的意識。


    周龍祥在此刻,真的是有了入魔的征兆。


    在極致的恐懼刺激下或極致的死亡威脅下。


    動物們會無條件釋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可能是逃跑,可能是裝死,可能是放棄掙紮,也可能是奮力一搏。


    周龍祥顯然處於最後者。


    如果尋常的憤怒有如火燒,好似要燒光一切那樣。


    那此刻周龍祥的憤怒卻無疑是更加恐怖。


    它就像原始森林裏的沼澤一樣。


    越是瘋狂越是掙紮,就會被陷得越深。


    這不僅僅是要淹沒理智,更是要淹沒自我,並達到永遠不可觸及的池底。


    周龍祥越發不對勁的神情和那不斷一顫一顫的身體。


    讓原本嬉笑的全真教弟子一個個都眉頭緊鎖了起來。


    “喂,你們說這小子不會是真瘋了吧!”


    “看不出來呀。”


    “不至於吧,我們打他的次數還沒那個叛徒多呢,這就受不了啦?”


    “我估計是裝的,這小子之前有多滑頭,你們也不知道。”


    “管那麽多幹啥,他要是真有什麽不對勁的舉動,直接把他給廢了,這樣我們也能有個借口,還省了看管的功夫和送飯的功夫。”


    “不知怎麽的,這小子的眼神讓我心裏毛毛的。”


    “怕啥,我們的刀劍都架在他的脖子上呢,你問他他敢動嗎?”


    一名全真教弟子對著身旁的師弟安慰後,一巴掌拍到周龍祥的臉上。


    巴掌很重,表情很狂,語氣很囂張。


    “我問你,你敢不敢動。”


    周龍祥沒說話,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這讓那名全真教弟子感覺受到了侮辱。


    “嘿呦喂!”


    “還挺會擺這個譜!”


    拉起衣袖,扭過半個身位,右掌舉過頭頂。


    剛準備抽下去,就被另一旁的全真教弟子給雙手攔了下來。


    “算了算了。”


    這話聽在那全真教弟子耳裏,令他不舒服了。


    “憑啥呀?這小子這麽橫?不得教點兒他規矩,不然在牢房裏指不定惹出什麽亂子。”


    說完便再次將手高舉,做勢要打。


    卻被那一弟子小聲告誡道:


    “這麽多人看著呢!”


    那名弟子連忙放下手,環視一下,發現確實有些人在看著自己,當即就心虛了起來,把頭埋低了。


    雖然內心不甘,但還是忍下來了,就是臉有點臭。


    他身旁的弟子見了後小聲安慰。


    “你現在不能動他,不代表之後不能動他,到了牢房裏哥幾個給你把把風讓你好好的出口氣。”


    那名弟子聽後一喜,連忙嬉皮笑臉道:


    “行,那我就在這兒先謝過哥幾個了,這個月的時候下山我請客。”


    py交易達成後,幾人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同時還用看待小動物的目光看待周龍祥。


    殊不知周龍祥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打開係統空間篩查一遍後,決定將其全部砍死。


    絲毫沒有理會脖子上劍刃的威脅。


    心裏就一個念頭。


    殺!


    咻!


    一名全真教弟子倒地。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


    “戒備!戒備!全部戒備起來!”


    “有敵人來啦!有敵人打上來了!”


    “躲在哪兒?他躲在哪兒?我問你他躲在哪兒!”


    “誰!是誰!”


    咻咻咻咻咻!


    又有數名弟子倒地。


    而這回他們身旁的弟子看清了。


    “是銀針!是銀針!他們被銀針射倒了!”


    “是古墓派弟子!”


    而這時李莫愁也現身了。


    隻見她穿著練功時的白袍。裏麵身披一件紫衣,手中帶著周龍祥下山買的鈴鐺,秀發也被金銀色的梅花發簪給紮著頭發。


    右腰間掛著一個紫粉色的香囊,腳底下穿的是灰白色的練功長靴。


    值得注意的是李莫愁無論雙手擺出何種造型射出銀針,她手上帶的鈴鐺卻始終未響。


    可見其拋針之術的造化達到怎樣的高度了。


    李莫愁此刻在空中的身影,毫不亞於燕雙鷹。


    雙手在空中揮舞,就好像優雅的指揮家在最繁華的大教堂裏指揮著樂曲。


    但李莫愁的指揮卻是全真教弟子的哀嚎聲,手中的指揮棒也是那細小卻又精致的銀針。


    李莫愁這還沒落地呢,天罡北鬥陣人數就損失將近一半。


    這讓趙誌敬氣的暴跳如雷。


    怎麽總有人跳出來壞他的好事?


    他就想抓個楊過,扣口黑鍋,給自己洗洗臉,找個理由,然後再去爭全真教掌門的位子怎麽就這麽難。


    還有這古墓派該說不說,不愧是養蜜蜂的嘛?


    打了一個小的,來了一個老的,打了一個老的,又來了一個年輕的。


    怎麽,接下來是不是把這年輕的打了,要來了一個更年輕的找廠子?


    “真是一群煩人的馬蜂精!”


    趙誌敬眼角抽搐的罵了一句。


    “給我上!”接著就開始下命令。


    然後所有全真教弟子就舉著劍衝了過去。


    這時候李莫愁也落地了。


    全真教弟子也靠近了。


    周龍祥眼睛也從絕望開始變得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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