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們好呀!”笑嘻嘻的蹦起來,和她們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好,小孩你也是強,吸了迷藥還能一路生龍活虎,太強了。”


    兩個人樂嗬嗬的給小家夥比了個大拇指。


    “一般一般啦~”被誇的美滋滋,李今今難得臉紅了。


    “噗呲,你這小孩挺好玩啊,我們就在這裏等後麵的人過來。”


    兩個人生了個火,晚上的深山還是有點冷的,風一吹李今今都有點打哆嗦。


    “餓不餓?”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女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油紙包,打開裏麵是兩塊餅子。


    “我烤一下給你吃吧,阿花,你去燒點水幹餅子吃著小孩咽不下去。”


    另外一個矮小一點的女人點點頭,拿出自己的鐵水壺,放在火堆上燒。


    “謝謝嗷,你們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看著餅,李今今都快笑開花了,終於能吃點東西了。


    “不客氣,快點吃的吧,你叫我阿溫姐姐就好。”阿溫試了試溫度,熱了,把餅子遞給小孩。


    “好的,阿溫姐姐!”接過餅子就是一大口,感覺以後空間裏麵得準備一些吃的,還是那種方便吃的。


    “我去看看人找沒找到路。”阿花把水壺遞過來,重新把自己裹好,穿梭在黑夜裏。


    “去吧,注意安全。”阿溫點點頭,用石頭把洞口堵上。


    吃飽喝足又暖洋洋的,李今今覺來了,打了個哈欠靠著石壁睡覺。


    阿溫看了看另外兩個孩子,還沒有醒,一人喂了一點鹽水,還能吞咽。


    一小時後的山路上


    趙雲峰突然停下腳步,打了個手勢讓人警戒。


    冷聲開口,“誰!出來!”


    阿花從樹後出來,對萬寶妮點了點頭,“村長,是我,孩子已經安全了,我帶你們過去。”


    “好,我們趕緊出發。”萬寶妮還沒有說話,趙雲峰已經點點頭,一馬當先走在前麵。


    李老頭悄咪咪走到阿花旁邊,“閨女,我想問一下我孫女咋樣了?有沒有被嚇出事情?


    她才七歲呢有沒有被嚇哭啊。”


    阿花嘴角抽了抽,她和阿溫跟了一路,就看了一路小家夥的調皮。


    偷偷摸摸做鬼臉,在人販子身後一點點距離揮手吹風,讓人背後毛毛的,都快把人嚇成傻逼了。


    “呃……你孫女一切都好,挺活潑的,哭是有人哭的,但絕對不是你孫女。”


    “懂了。”李老頭默默點頭,終究還是他想太多了,能讓人露出這種吃了屎的表情,估計是皮上天了。


    還是他經驗少了啊!


    後半夜的時候,山裏村火光衝天,雞鳴狗吠。


    趙雲峰讓人挨家挨戶把人帶到祠堂看守,一時間村裏亂的像鍋粥。


    幾個族老氣的臉紅脖子粗,一直罵罵咧咧。


    趙雲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觀察這裏的所有人。


    最後,眼神落在一群格格不入的女同誌身上,招手叫來小許,“把她們帶走,換個地方詢問。”


    “是老大。”


    等一群女同誌被帶走,趙雲峰眼神落在幾個中年人身上,他們是村子裏的主事人。


    眼神帶著有恃無恐的得意。


    “嗬,小許,統計出來了嗎?哪家哪戶參與了買賣?”冷笑一聲,走到人群中央。


    “趙隊,除了十幾戶家裏情況實在是太差的,都有參與。”得到這個消息,小許臉都綠了。


    “有的女同誌被拐有二十多年了,已經融入並且成為加害者。”


    趙雲峰點點頭,這個早有預料,“那就全村帶走,進行處罰和思想教育,到時候局裏討論是全村下放農村還是支援邊疆吧。”


    “趙隊,人手不夠,怕他們半路跑了。”許桉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先關起來,通知縣裏帶人過來,多帶一點。”趙雲峰摸了摸下巴,“守好,不要讓人跑了。”


    “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啊,我非常樂意幹活的。”李今今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嘿嘿~”


    “李今今同誌,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趙雲峰摸了摸她的頭,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開口,“不睡覺長不高的哦。”


    “嘖,你這話術一點新意沒有,那邊那兩個就是人販子,你們抓住後仔細審問一定能問出不少東西的。”


    兩個人看起來都不是那種可以舍身護主的。


    “放心,人販子要嚴打,一定會撬開他們的嘴。”趙雲峰目前沒打算抓,隻是暗暗觀察。


    抓了也隻是重新找個空屋子關起來,都是一樣。


    “天亮你們就先回去,從這裏出山就得一天,晚上山裏不安全。”


    一晚上兵荒馬亂,大家都身心俱疲,但公安還不能休息,他們還得等縣裏的人來了。


    李今今想在村子裏逛一圈,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卻被阻止了,李老頭無奈的拉著她,“乖孫女啊,咱們等天微微亮吧,黑燈瞎火能看見個啥?趕緊眯一會吧。”


    “行吧,聽你的。”


    天邊泛起魚肚白,李今今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趁著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在村子裏麵挨家挨戶檢查,看看哪家有不對勁的地方。


    許桉就跟在她後麵記錄的。


    “這家不對勁,應該參與了賣,或者有其他違法行為,家裏存款很多,都是現錢。”


    如果是家底厚,家裏應該有的是一些現在不太值錢,以後很值錢的東西,絕對不是現錢。


    而且這些票子有零有整,滿滿一大盒。


    許桉認認真真記錄,讓人重新搜查一遍。


    許桉一邊搜查,一邊說他知道關於這個村的事。


    “從三四十年前起,這個村子就不允許女娃的存在,剛開始是亂,家裏有一口吃的都緊著男娃,女娃基本上都餓死了。


    後來發現,其實拐賣一個比他們自己養好多了,花的錢少,運氣好還能碰到城裏女娃。


    到現在,村子裏依舊是生了女孩就扔山上去自生自滅。”


    說這番話的時候,許桉咬牙切齒,從來沒見過如此泯滅人性的事。


    李今今倒是早有預料,“給我傳信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慶幸我們來的早,和她一批的還沒有被迫害。”


    “那就好。”除了這蒼白的話語,李今今也不知道說什麽,這個地方就像是吃人的魔窟,一具具鮮活的生命和物品一樣賣過來。


    有的痛苦一輩子,有的選擇加入把仇恨轉移到新人身上。


    最後發現有六家不正常,應該都有參與賣,其他的買女人回去做媳婦,幾乎家家有參與。


    這真的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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