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一見柳興吐血,柳依依大驚失色。


    “柳大哥!”


    任遠達急道。


    二人一左一右將柳興攙住。


    牛栢對著秦凡一聲冷哼:“這就是你所謂的療法?泡個腳都能吐血,再治下去怕不是連命都得搭進去!”


    就連徐家豪也是心驚肉跳:“老秦,這什麽情況?”


    秦凡默然不語。


    “哥,你覺得怎麽樣,到底哪不舒服?”


    柳依依問道。


    “要不去醫院吧,我的車就停在門外!”


    任遠達也道。


    柳興摸了摸嘴角的血漬,搖頭道:“不用,我感覺比之前舒服多了。”


    “之前我胸口一直憋悶得厲害,連喘氣都很困難,現在卻渾身輕鬆,別提多痛快了!”


    柳依依這才長出一口氣。


    任遠達跟牛栢對視一眼,都是不明所以。


    這都吐血了還感覺良好?


    “秦先生,請你繼續給我哥治療吧。”


    柳依依笑靨如花。


    秦凡道:“已經治完了。”


    啊???


    眾人都是一怔。


    泡個腳就完事了?


    “柳先生之所以久治不愈,就是因為肝氣失調導致髒腑機能紊亂,身體這才每況愈下。”


    秦凡解釋道,“瘀血排出體外後,髒腑機能逐漸恢複,隻要細心調養,不出一個星期身體便能徹底痊愈。”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稱奇。


    柳興患病多年,全國各地求醫問藥都一無所獲,結果這麽容易就被秦凡治好了?


    牛栢當即給柳興診脈。


    他才不信泡個腳就能治好此人多年的頑疾。


    柳興脈象平穩,強健有力,怎麽也看不出來是個患病多年的病人。


    牛栢心情越來越沉:“這不可能,我行醫治病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泡個腳能把瀕死之人救回來的!”


    秦凡淡然一笑:“醫海之大,無奇不有,用已知去揣測未知,隻有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人才會這麽幹。”


    牛栢臉色鐵青:“這完全是投機取巧,就算服用我的湯藥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


    秦凡搖頭:“你好歹也是教授,就看不出來柳先生已經無法進食了?”


    柳興說道:“秦先生所言極是,這幾天我連喝水都很困難,根本咽不下去。”


    秦凡道:“除此之外,柳先生的腸胃極其羸弱,根本無法吸收藥效,就算灌再多藥湯也無濟於事。”


    柳興點頭:“沒錯,我腸胃一直都不好,消化吸收都很差。”


    秦凡每說一句,柳興都出言作證,牛栢惱羞成怒:“哼,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是湊巧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深的道行?”


    秦凡笑了:“我隻是個剛入醫道的新手,而你,連醫道的大門都沒進,純屬外行。”


    “你放肆!”牛栢拍案而起,怒道,“我堂堂醫科大學教授,學生遍天下,你竟敢說我是外行?”


    秦凡聳聳肩:“居廟堂之高而不知江湖之遠,你在象牙塔裏待得太久,早就落後於時代卻不自知,就你這種人,能教出什麽好學生?”


    “你……”牛栢氣得老臉通紅。


    身為學院派專家的他,任誰見了都得尊一聲牛教授,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


    “姓秦的,你怎麽跟牛教授說話呢,再怎麽說牛教授也是前輩!”


    任遠達冷道。


    秦凡漠然說道:“前輩不憐晚輩,晚輩何須敬前輩?”


    你自己都為老不尊,還想讓別人尊重你?


    牛栢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牛教授,我送您!”


    任遠達自覺臉上無光,也跟了出去。


    柳依依看都沒看那二人一眼,笑著說道:“秦先生,多虧你出手相救,我哥才撿回一條命!”


    說著,她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有一百萬,你拿著!”


    秦凡婉拒:“不用了,你已經付過診金了。”


    柳依依一怔:“付過了,什麽時候?”


    秦凡笑道:“剛才那頓飯你不是給我們免單了嗎?”


    柳依依擺擺手:“一頓飯錢哪夠,這一百萬說什麽你也得收下!”


    柳興也道:“是啊秦先生,你要不收的話那可就是瞧不起我們兄妹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收也不行了,秦凡隻能接過銀行卡。


    徐家豪看得雙眼發直。


    老秦也太牛逼了,短短一個小時就血賺一百萬?


    關鍵他也沒幹啥啊,就讓病人泡了個腳。


    要不怎麽說賺錢兩條道,要麽劫道,要麽賣藥。


    折騰了大半天,柳興也累了,伺候他睡下後,柳依依請秦凡跟徐家豪到堂屋敘話。


    “秦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柳依依親手給秦凡沏茶,笑盈盈問道。


    “嗯,我雲州人。”


    秦凡道。


    “雲州最近出了件大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柳依依比鄰而坐,身上的香氣飄散到秦凡鼻尖,清幽怡人。


    “什麽事?”秦凡問道。


    “日月盟在雲州的分部被一位神秘的大人物給滅了,這事你有耳聞嗎?”


    柳依依眨著長睫毛問道。


    秦凡暗笑。


    豈止有耳聞,這件事就是我幹的!


    “嗯,聽說過。”


    “誰幹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怎麽可能?”


    柳依依難以置信說道。


    “老秦,你這話就有點扯了。”


    徐家豪撇撇嘴,“日月盟為了扶植雲州分部,不知傾注了多少心血,會被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獨自滅掉?”


    “要我說,對方肯定是個背景極深的大人物,統領千八百名手下,這才把雲州分部連鍋端了!”


    柳依依深以為然:“嗯嗯,有道理!”


    秦凡笑了笑沒說話,這種事根本沒爭辯的必要,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對了,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來省城?”


    柳依依問道。


    “來省城幹嘛?”


    徐家豪問道。


    “當然是找日月盟算賬啊,我估計那人肯定跟日月盟有深仇大恨!”柳依依一本正經道,“先滅雲州分部,然後來省城總部,將日月盟一網打盡!”


    秦凡挑眉。


    別說,這個女人猜得還挺準,自己真是這麽打算的。


    “關於日月盟,你們了解多少?”


    秦凡環視過那二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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