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你當我們是撿破爛的?你那些寶物我們不稀罕,也看不上,這金鈴是晚晚的東西,她不想給,誰也別想搶!”薑老爺子正想給孫女出頭。


    卻聽楚汐沅痛得哎喲哎喲直叫喚。


    “汐沅,你怎麽了?”胡春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慌失措。


    “祖母,我感覺手臂上疼得厲害,就像火在燒一樣。”楚汐沅將袖子拉起來。


    林婉也擔心不已,被丫鬟扶下床,過去查看,見楚汐沅小臂白皙的皮膚上起了一連串黃豆大小的水泡。


    就像被什麽東西燙了一樣。


    汐沅沒有拿湯婆子,周圍又沒有什麽滾燙的東西,怎麽會被燙到?


    胡春元連忙讓人去拿燙傷膏,燙傷膏是拿過來了,可塗在水泡上,不但沒有減緩疼痛,皮膚反而腫了起來。


    楚汐沅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太疼了,她要被疼死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林春元傻了眼。


    “汐沅,快,將袖中的金鈴取出來!”林婉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想到了一種可能。


    “金鈴?這跟金鈴有何關係?不!金鈴現在是我的,我不要還給她!”楚汐沅邊跳邊哭邊說話,完全沒懂林婉的意思。


    在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搶別人的東西,林婉簡直要氣成心梗。


    沒辦法,她隻能扯過楚汐沅,強行想將她袖子裏的金鈴取出來。


    剛摸到金鈴,手就縮了回來,“金鈴怎麽這麽燙?”


    她看看自己的指尖,隻挨了一下,就被燙破了皮。


    胡春元聽林婉這樣說,趕緊拉開楚汐沅的袖子,伸進去掏了掏,立馬蹦了起來,“我的老天爺,燙死老身了!”


    楚汐沅嚇得拚命抖袖子,胡春元和林婉幫她一起抖,抖了半天,還是沒能將金鈴抖出來。


    楚汐沅又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不得了,金鈴又貼到她皮膚上了,“我不要這個了,拿走!快拿走!”


    “現在知道不要了?早告訴你了,這是神器,你偏不聽,讓你多讀些書,連神器會認主都不知道。”楚硯南看著楚汐沅上躥下跳,隻在心裏罵了句活該。


    楚汐沅雖然是他的親妹妹,但他卻對楚汐沅一點也不感冒,總是在作死的邊緣蹦噠,又笨又懶還跋扈,有這麽個妹妹,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我錯了,我不要了,哥,你快想辦法把金鈴弄出來,不然你妹妹就要死了!祖母,娘,我不想死!”楚汐沅是真的怕了,誰知道這金鈴還會燙人呢?


    “想要取出金鈴,就跟晚晚誠心道歉,神器護主,你對晚晚不善,金鈴自然不高興。”


    楚汐沅一聽楚硯南說要她給薑晚晚道歉,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手臂的疼痛鑽心刺骨,她隻能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然而說完之後金鈴卻沒有任何動靜,楚汐沅又哭了起來,“我都道歉了,這破鈴怎麽還在!”


    “你心不誠,金鈴自然不會接受。”楚硯南聳聳肩。


    “對不起!我不該搶你的金鈴!”楚汐沅對著薑晚晚,這次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我原諒你了,不過下次再也別搶別人的東西了。”薑晚晚一開口,金鈴才從楚汐沅袖中飛出,端端在薑晚晚腰間掛住。


    看小姐姐手上燙了那麽多泡,應該長教訓了吧。


    不過這個金鈴真是神奇,掛在她腰間這麽久都沒有過什麽動靜,一出手就是大招數。


    “這金鈴是取出來了,被燙傷的水泡可如何是好?”林婉犯了愁,燙傷膏都沒用,那該用什麽?


    “我可以治,隻是得出診金,十萬兩黃金就免了,就五百兩銀子吧!”薑老爺子適時出了聲。


    “薑神醫,隻要你能治,這五百兩我明日就送到府上去。”林婉就像看到了救星,一口答應。


    “不要你出錢,要她出!你出的,我一文不收,也不治病。”薑老爺子指了下胡春元。


    “五百兩銀子!我一個內宅婦人,怎麽可能拿得出那麽多錢?小小的燙傷,為何非要讓你治?趁火打劫,門兒都沒有!”別說五百兩銀子,就是一百兩胡春元都不想給。


    “若是一般的燙傷,老夫還不屑治呢,提醒你一下,這可是被神器燙傷的,若是治不好,留疤事小,要是胳膊廢了,那就隻能截肢了。”薑老爺子一點都不急,反正要斷胳膊的又不是他,“你拿不出來錢,有人能拿出來,我聽說楚將軍沒多少銀子,可你那二兒子,卻是個有錢的,要不要你孫女這胳膊,全憑你做主。”


    蕭兒?他確實有些積蓄,可這糟老頭子是如何知道的?


    看看哭得稀裏嘩啦的楚汐沅,胡春元狠下心來,決定向楚蕭求助,她其實是有些積蓄的,但那些錢她暫且還不想動,萬一有個什麽變故,給自己養老用。


    大兒子遠在曼州,指望不上,三兒子還未回朝,這老頭又不讓林婉出診金,如今隻有蕭兒能靠得住。


    胡春元心裏清楚,這五百兩銀子對於楚蕭來說,著實是九牛一毛。


    不過胡春元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叫楚蕭,差人將楚蕭的夫人——董青青叫了過來。


    楚蕭兩口子都對胡春元唯命是從,胡春元將事情前因後果給董青青講了個大概。


    楚汐沅是林婉的女兒,這錢為何讓他們出?


    要說沒有一點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出身不好,楚蕭又是個聽娘話的軟蛋,還是笑著應下了婆母的吩咐。


    董青青出去取銀子的時候,薑老爺子指尖一彈,除了薑晚晚,誰也沒看到,一隻青色的小蟲子鑽進了董青青的衣服下擺。


    董青青很快就取了五百兩銀子,著下人送了過來。


    “拿了銀子,這下可以治了吧。”胡春元拿軟枕支著楚汐沅的胳膊。


    薑老爺子收了銀子,從藥箱裏取了個罐子,用木勺挖了一坨黑黢黢還有點臭味的藥抹在楚汐沅被燙到的傷口處。


    楚汐沅捏著鼻子將胳膊拿得要多遠有多遠,這是什麽藥,看著也太惡心了。


    不過這藥其貌不揚,效果卻是出奇地好,塗上去便感覺冰冰涼涼的,手臂上的灼熱感總算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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