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縣南邊的趙家三日前一夜之間被滅門,家裏十口人無一幸免,連帶著家裏的下人都被殺了個精光。


    屋內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凶手喪心病狂的作案手法讓人毛骨悚然。


    這趙家雖不是什麽高門貴族,可大兒媳卻有些背景,趙家的大兒媳孫景蘭的舅舅是隴州知州,比薑縣令這個七品芝麻官可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黃知州得知自己的侄女被人殺害,當即震怒,將此事上達天聽,皇上聽聞也十分重視,當下就派了巡查監察使遠赴平陽縣督查此案。


    責令薑縣令在七日內日破案,否則就要革職。


    薑縣令當了十幾年平陽父母官,還未等到升職,官帽就岌岌可危了。


    七日快過去一半,這案子還未有進展。


    薑縣令和縣丞王文遠頭發都要急白了,時間緊,任務重,這凶手明顯作案技巧高超,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看就是專業人士。


    此等專業殺手,就算把平陽縣掀個底朝天也查不出來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案子還沒個眉目,在這檔口又出了一樁人命案。


    聚福樓後麵的王家兒子死了,屍體在城外的河邊被人發現,可是卻沒了頭。


    王家老兩口肝腸寸斷,懸賞白銀五十兩找兒子的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頭第二日就找到了,還被水泡得發白,雖然看不清樣貌,但王寶德的屍體是在河邊被發現的,這頭被水泡過十分合理。


    王家兩口子將賞銀都給了,即將蓋棺定論之時,薑銀安這小子居然說這頭不是王寶德的,薑縣令命仵作仔細一檢查,頭和身子還真不是一個人的。


    得,一案變兩案,加上滅門案,三個命案一起來,薑縣令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這三個案子要是查不出來,他就不是丟官帽了,可能連腦袋也會一起搬家!


    薑家老爺見兒子陷入困境,將醫館一關,停診三日,親自上手查案。


    有昔日的斷案高手坐鎮,滅門案倒是有了一點眉目,依照作案手法來看,應該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清遠門所為。


    可清遠門的殺手神出鬼沒,又豈是那麽容易被找到的,七天還是太短了!


    “爹爹,你的眉毛都扭成毛毛蟲了,爹爹有什麽煩心事,可以跟晚晚說,別看晚晚小,也能幫得上忙的。”


    薑晚晚跟著薑夫人來給沒時間回家用膳的爹爹送飯,見薑縣令歎了一口氣,伸出小手想撫平他的眉毛。


    “老爺,不然,讓晚晚試試?”


    薑夫人眼瞅著丈夫和公公忙得不可開交,卻一籌莫展,心中也十分擔憂。


    晚晚有特殊能力,或許能幫得上忙。


    薑縣令前幾日才知道晚晚能辨別人的好壞,得知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甚至連老爹都比自己知道得早,還委屈了好一陣子呢。


    結果薑夫人說他平日裏忙,幾天都回不了家,最後一個知道也很正常。


    薑縣令一肚子委屈瞬間就沒了,不由得開始反思起了自己顧家太少。


    自家閨女這項特殊能力的確大有用處,可這案子如此凶險,他舍不得讓薑晚晚涉險。


    “爹爹,你就讓晚晚幫你吧,晚晚可能幹了,一定能幫爹爹抓住壞蛋!”


    小丫頭眼睛黑白分明,流露出無比真誠的目光。


    薑縣令遲疑片刻,答應了。


    三個案子都迫在眉睫,如今劍走偏鋒,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楚硯南聽說了這件案子,也躍躍欲試,反正他現在是薑晚晚的哥哥,那個巡查監察使沒見過他,自然認不出來。


    薑縣令有意鍛煉有探案天賦的三兒子,薑銀安一開始就參與了這三起命案的查探。


    於是三小隻正式攜手,加入破案隊伍。


    發生命案的第五日,一大早,三個孩子就走馬上任了。


    萌探小分隊成了縣衙裏最矚目的存在。


    薑銀安將目前的案件進展情況同兩個孩子講了一下,薑晚晚眼睛眨呀眨,舉起了小手,“哥哥,晚晚有個問題,既然滅門案那麽難,為什麽不先查其他兩個案子呢?晚晚看大哥哥做題,就是從最簡單的開始呀!”


    薑晚晚的話讓薑縣令眼前一亮,對啊!他們衙門辦案向來分輕重緩急,這滅門案又重又急,自然就把重心放在了上麵。


    現在走入了死胡同,那換一種思路來想,會不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薑縣令當即決定,從無頭案開始查起。


    巡查監察使唐元禮對此表示不滿,明明滅門案才是最重要的,上頭派他來就是為了這個案子,火都燒到眉毛上了,還有心情先查不重要的案子。


    要是滅門案沒有個結果,他也會連著遭殃。


    然而未到截止時間,他也不能拿薑縣令怎麽樣。


    隻能放出狠話,若是兩天之後再查不出來,就要將薑縣令打入大牢。


    薑縣令懶得管隻知道袖手旁觀,高高掛起的唐元禮,派人迅速將十天內與王寶德有交集的人全部帶了過來。


    唐元禮慢悠悠來到縣衙大院,見薑縣令站在一邊,一個還沒有他肚子高的小丫頭正聚精會神看著滿院子的人,不知道在幹什麽。


    唐元禮走得近了,便看見小丫頭小手一指,“爹爹,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當即變了臉色,火冒三丈,“薑如山,你當查案是兒戲嗎?竟然讓你的女兒在這裏瞎指揮,你被革職還是掉腦袋我不關心,可要是連累了我,你就等著被滿門抄斬!”


    薑晚晚轉過頭,見一個伯伯腦袋長得像冬瓜,胡子隨著臉上肌肉的抖動一翹一翹的,生氣的臉拉得很長,就像一匹......馬?


    “伯伯,不可以生氣哦,生氣對身體不好,容易肝氣鬱結,火氣入髒。”薑晚晚拿出兩顆藥丸,走到唐元禮麵前,“晚晚這裏有降火的清心丸,吃兩顆就不生氣了,而且伯伯眼眶烏黑,眼睛無神,是腎虛水泛之症,要好好調理才行。”


    唐元禮一掌將薑晚晚的手打開,更氣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趕緊給我滾開!”


    “狗官,不許欺負晚晚!”楚硯南將薑晚晚拉過來擋在身後,眼中蹦出火來。


    “你又是哪裏來的小屁孩兒,竟敢辱罵本官,反了天了!”唐禮火冒三丈,“來人!將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給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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