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木看看胸惡成竹的葉小開,再看看顫抖的唐天行,不覺得有些動搖了,難道這背後的一切竟然是掌門人自己的策劃的?


    葉小開說的在情在理,唐鳳歎了口氣:“天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時毒迷心竅也是有的,我唐門人不居世俗,你能知道不加害本門弟子也算是良心未泯。”


    “姥姥,我是冤枉的,”唐天行直搖頭差點哭出來大喊道:“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我雖在製毒坊,但並未受銷魂散之毒,所以氣息未亂,因此也不可能偷出過錦盒,還請姥姥明鑒。”


    “哦,”葉小開一驚,“我看看…”說著小開上前一步,手抓起唐天行的手腕,唐天晴突然感覺一絲異樣,驚異的看看葉小凱,隻見葉小開狡黠的笑了,“果真……哈哈,不要掙紮了,你是極力壓製錯亂的經脈想蒙混過關,不要妄想了。”


    “”你竟然,”唐天行剛想大叫,突然感覺手腕之上被葉小開用手指輕按點幾下,抬頭看看葉小開善意的笑容,不覺沉默了。


    別人看不見二人在做什麽,隻是看唐天行舉動異常,不禁一陣竊竊私語,“難道是他,竟然是他?太殘忍了,不配做掌門!”


    “安靜!”姥姥大喊,“唐天行犯下重罪,實在是我唐門的恥辱。但錦盒尚未查到,毒藥也被查處,暫不能定罪,先解除其掌門之權,並收押於唐門牢房好好反省,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給眾弟子以交代。其他弟子繼續好生調息,小開你此次破案實在是功不可沒,我必定會重重賞你。”


    “謝姥姥,不過我想製毒毒藥尚在,唐天行或同夥也未可知,為避免把毒藥和回天草轉移出唐門,那這門還是必須嚴加看守的好!”


    “好,就依你所見,暫時關閉唐門,開啟吊橋。”


    夜可以掩蓋一切,包括一個人的影子。可是今天偏偏有月亮,調皮的月亮偏偏把不喜歡光亮的人照出一個長長的影子,雖然也隻是淡淡的月光,雖然那影子隻是一閃而逝。隻見這個影子閃進了唐門宗祠旁的假山,之後似乎穿越了假山,消失不見了。


    難道假山後麵有門?不錯,嚴格上講不算什麽門,隻是一個狹窄的縫隙,在垂下的植被掩蓋下,任誰也看不出來。而這確實是個狹窄的縫隙,隻見此人運一口氣,身體略一縮小,擠擠了進去。裏麵空間卻很大,一個黑暗的道路通向遠方,此人似乎已經輕車熟路,連火折子都不打,在洞中一路狂奔。突然間,黑暗的路的另一側閃出一個人,讓他差點撞在那個人身上“啊!”驚嚇之間喊出聲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隻見來人飛起一腳直踢他的小腹,他慌忙格擋,而來人速度更快,由實轉虛。“冰消葉散”翻轉來踢出一腳,直接擊破他的格擋,並將他踢倒在地,然後沒等他站起來,又一招“蛇擺尾,”以身轉型,回旋一腳,一腳就將他踢飛,又摔在地上,接著這個黑衣人一個雁行衝了過去。一抬腳,連環雙擊“坤玉秋霜,”接著反身“寒梅吐蕊”又是連續五擊,直踢的那個人大口吐血,別說還招之力,招架之功都沒有,而此人卻越踢越猛,暗藏殺機,腿影繚亂,“停!木頭腳下留情”,隨著一聲大喊,又一個人走了過來。火光一閃,洞中猛然明亮起來。


    “哇,木頭,你的腳現在這麽厲害。”


    “我這姍姍綠影還沒踢出來呢,”蕭木正踢在興頭上,被小開猛地喊住,腳癢的不行。


    “得了吧,你姍姍踢完了這就可以直接給他收屍了。”


    “嘿嘿。”來人正是葉小開,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果然是他。”


    “這是誰?”蕭木看看,此人相貌醜陋滿臉瘢痕卻並不認識。


    “此人是唐封!不對,我不應該叫你唐封,該喊你三師叔才對。”葉小開笑了。


    地上躺著的人聽到三師叔三個字,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回過頭來,“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緊握的手輕微的艱難的動著。


    葉小開一個健步上去點了他的穴的,撩開他的手腕,看著手腕上暗藏的機關,“嚇死我了,三師叔,你都傷成這樣還想用毒,看來剛才應該讓木頭直接踢出珊珊才好,”說著站起身對木頭說,“走,木頭帶他去見姥姥。”


    唐鳳正焦急的等在密室中。


    “姥姥!”葉小開敲了一下門,密室門開了,“如何?”


    葉小開笑的像春日的陽光一般,“成了!”


    “你沒被他毒傷吧?”


    “有蕭木在,他哪有機會?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木頭踢得半死。”葉小開笑笑。


    接著蕭木壓著那個人走了進來,隻見他如今被被捆得像個粽子,別說動手指頭,腳趾頭都不能動一下。


    小開說,“他身上必帶有各種毒藥,隻能捆得結結實實,”小開的話蕭木必定嚴格執行。


    “冠群,真的是你嗎?”唐鳳歎息的看著此人,心疼的詢問,“為什麽呀?冠群!”


    “我,我不是唐冠群,我是唐封,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捆我。”唐冠群避開了姥姥的目光。


    “死不承認,嗬嗬。”葉小開冷笑,“你就是那個藏在唐門,為滿足自己私域製毒,用活人試毒,害唐門名譽掃地的叛徒,你還不承認你?”


    “一派胡言,前幾天你還說掌門是叛徒,今日又說我是叛徒,過不了幾日,你不是吧要說姥姥也是叛徒!此人話顛三倒四,出爾反爾,怎能相信?”


    “如果不是故意指認掌門是凶手,你能這麽幾天放鬆警惕,露出馬腳?而離開唐門的路隻有兩條,一個正門,一個密道。”葉小開長歎一聲,“這密道是30年前所修,隻是後來被關閉,一般唐家弟子並不知情,很可惜,偏偏我知道。”葉小開自幼武功沒有學多少,但唐門密事已經毒普卻應知盡知。“當年雖下令將密道摧毀封禁,卻未被真正破壞,所以我首先想起你可能每次是靠著密道出入唐門,而我故意讓人死守正門,為的就是讓你放心走密道。”


    “我本不知道密道,隻是今天突然發現一時好奇誤入密道,你不要冤枉人,”唐冠群死不承認。


    葉小開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承認的,那好,就由我來講吧。


    唐冠群天生嗜毒如命,尤其喜歡研究天下奇毒,對祖上留下的化屍散尤其感興趣。另外。由於他主管製毒坊,因此為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隻是唐夢嬌雖因誤殺丈夫受打擊,卻也更明白了製毒的可怕之處,並不允許他人私自製毒,因此對製毒是管理嚴格,你卻不以為然覺得製毒才能彰顯一個毒師的才能,但唐夢嬌的固執更讓你無可奈何,心癢難耐,坐立不安。六年前,你對化屍散起了濃厚興趣,本想研究其中奧秘,但你私自研製毒藥的事很快被唐夢嬌發現了,因此你們發生了爭執。你萬般懇求他,誰知唐夢嬌因為自己研毒害死丈夫,因此對研製劇毒深惡痛疾,半步也不肯讓,以至於你們差點動了手,你怕被姥姥發現受責罰,隻好放棄心,但是心中依然沒有放下。唐飛天性天生好賭,在外欠了高額賭債,一直怕債主上門被掌門處罰。如今聽你說化屍散如此神奇,故就有了歹意,暗中幫你製作毒藥。誰知當你偷製出化屍散,還沒等高興的時候,卻發現唐飛失蹤,並帶走了全部化屍散,你惶恐不安,但不敢聲張,直到洛陽慘案爆發,你趁勢就把化屍散的罪責都歸在了唐飛身上,為防止你私製毒藥的事情泄露,你主動帶人遍天下尋訪唐飛。而唐飛當年帶走化屍散,轉手賣給了魔九尊,魔九尊大喜賞他金錢,他卻不敢再回中原。你搜遍所有地界,終於收到了他的消息,當然你是不會把他帶回唐門的,你直接把他殺死,並把隨你而去的親手帶大的唐門十八子也殺人滅口。”


    姥姥聽了拍案而起,“是你殺的唐十八,那可是你從小調教出來的弟子啊!你……畜牲!”姥姥用手指著他,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不,我沒有!”唐冠群大叫著:“我沒有殺他們,我真的沒有殺他們,”說著痛哭起來,“姥姥,我真的沒有殺他們,姥姥,我真的沒有殺他們!”磕頭如搗蒜,“是我,我是唐冠群,我有罪,罪不可恕,我的確殺了唐飛,但隨去的唐十八子不是我殺的。當時他們發現了唐飛的行蹤,怕他跑了,就衝了進去,我想阻攔卻晚了一步,那該死的唐飛竟然對同門弟子下了殺手,他們中了他手中化石散之毒啊,他們都死了,死的太慘了。”唐冠群似乎回憶起了當初看到自己親手帶出的弟子被化石散化為白骨的慘狀,“我也差點死於唐飛之手。”


    “對,或許不是你親手殺的,但他們的死於化屍散之下,包括洛陽許多生多少生命都死於化石散之下。你真的不愧疚嗎?”葉小開厲聲斥責。


    “是的,我何止愧疚,我好幾次想以死謝罪,但我不敢,我要承認是我研製出的化屍散,那唐門恐怕會被各門派一起聲討,我最終也沒敢對掌門師兄講,是我懦弱。我該死,但自從查出的化屍散一事,我就發誓再也不碰毒了。”唐冠群說著沒了聲音。


    “或許你真的曾經悔悟過,”葉小開長出了口氣,“所以你發誓後半生為唐門編纂毒普,以贖罪過,再也不涉足製毒坊。可是偏偏樹欲靜而風不止。”葉小開歎了口氣


    “據我所查,半年前你見過天寶寨的二當家的李行空,本來唐家堡與天寶寨互為近鄰,也常來常往,就算你接觸過二當家的,我也不應該提。隻是那次你竟隨李行空一同回了天寶寨,一連在外幾日才回唐門,而且沒幾日製毒坊出了件大事,唐封不小心被毒液噴在了臉上,竟然毀了容貌。”葉小開看看唐冠群麵目全非的臉,“三師叔,你這樣做值得嗎?到底是什麽讓你如此瘋狂?”


    “我的確是想從此隻編輯書籍,再也不涉及製毒,誰知越看書籍越對製毒癡迷?”說著他把手伸出來,隻見上麵傷痕累累,“我幾乎都無法抑製自己的手,可就算我狠狠的傷害自己,也無法阻止,我的念頭反而愈來愈強烈。但我想在製毒坊研究製毒是不可能的。正在這時,沒想到李行空竟然然來找我,與我提起製毒一事,說我一定能研製出比化石散更為厲害的絕世毒藥,我想我肯定可以,到時候必定會流傳千古,哪怕是遺臭萬年也是一樣的。以後人們都會說,我唐冠群才是天下第一的製毒大事,我研究的毒藥將讓整個江湖為之顛覆。後來他帶我去了天寶站,在天寶站密室中建了最完整的製毒室。”


    “可是經查唐冠群以後卻再未離開過唐門啊。”蕭木有些疑惑。


    “那是因為在解雨閣的已經不是唐冠群了。”葉小開歎息道。


    “你怎麽知道的”唐冠群傷痕斑斑的臉扭曲變形。


    “你可以掩蓋所有的痕跡,但天下能言毒製毒其毒的人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而你唐冠群卻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個。如果你三天兩頭去保外,隨便一個人都會懷疑你的。”葉小開道


    唐冠群點點頭:“我知道,雖然姥姥和師兄從未說什麽,但是他們一直防備我,所以我要想離開唐門,必須另有一個身份。製毒坊唐封,十年前我曾救過他的性命,他對我赤膽忠心,而且體型與我相似,於是李行空找了一個江湖大師,按我的模樣為他做了一個人皮麵具,讓他假扮與我每日在解雨閣看書,盡量不與人來往。而我自毀麵容變成了唐封!”


    “你為什麽要毀容呢?既然可以給唐封易容為什麽不能給你易容!”蕭木道。


    “那是因為唐夢嬌管理製度坊極為變態,進製毒坊,都讓弟子淨手淨麵,其水中暗藏藥粉,而人皮麵具與人脈不通,一粘就會走樣的。”葉小開解釋道。因此他隻能製作混亂說麵容被毒液所毀,由此一來再也沒人懷疑他就是唐封了。”


    唐冠群大笑:“是的,誰會想到有人甘心自毀容貌?葉小開你果真聰明!”


    葉小開搖搖頭,心想,這個人可真是個瘋子,“所以你從此以後不但出入無阻,而且隨意上下山也沒有人懷疑。”


    “我隻是想研究毒藥極品,發揚我大唐門,我有什麽錯?出此下策也是被逼無奈。”唐冠群大吼。


    “你研製毒藥尚可原諒,但為什麽要拿活人屍賭?而你研究出的極品毒藥到底會為誰所用,你想過沒有?”葉小開看著他不以為然的樣子怒了。


    唐冠群默默不語。


    “姥姥,我來唐門之時,路上見了一些奇怪的人,三三兩兩也奔唐了。姥姥可知是何人?”


    “何人?”


    “魔域之人!”


    “魔域拒我們千裏之外,不可能吧!”


    “魔域的野心從來沒有停過,何況這些人群中有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林玄,一個是彭一飛!他們蕭木也認識,他們已經投靠了魔域,現為四堂香主,並且我還看到了另外一個更可怕的人。”


    “誰?”


    “昔日蘇州九浮宮通緝的叛徒冷月夜,也就是現在魔域的月夜之神。魔九尊派他來唐門,不會隻是看風景的……”葉小開冷笑道:“我知道冷月夜武功極高,不敢跟蹤。經查得知他們都住於成都,而林玄帶一隊人進入了天寶寨,因此我才懷疑此事與天寶寨有關。唐冠群,你到底想做什麽?魔域又與天寶寨什麽關係?”


    “我不知道什麽魔域,我就是想研究出天下第一毒來發揚唐門……”


    “三師叔!”葉小開打斷了糖冠群的話,“別說發揚唐門,恐怕你研究出奇毒,最先滅亡的就是我們唐門。”葉小開從來都沒有這樣嚴肅過。


    “什麽意思?”唐冠群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唐門以奇毒製勝天下,也保全自我,而你研究出天下第一奇毒若掌握在魔域手中,如果他們用此毒進攻唐門,唐門該用什麽自保?”


    “這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以為李行空也像你這樣癡迷於製毒的過程嗎?他為什麽要縱容你製毒?而製毒的藥材器皿都非一般人可以獲得,天寶寨的製毒室設備齊全材料豐富,憑天寶寨的實力可以建的起來嗎?三師叔呀,你長點心吧!”


    一席話直說得唐冠群冷汗直流。“冠群,你到底治的什麽毒藥,快停下來研製,切不可釀成大錯。”唐鳳唉了一聲道,對這個毒癮上的天才,人世上的白癡,唐鳳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唐冠軍看看唐鳳,看看他葉小開不敢說話。


    “莫非你毒藥已經研製成功!”葉小開心頭一涼。


    唐冠群點點頭。得!全玩完!怪不得魔域之人這麽明目張膽行走在成都的街頭巷尾,原來胸有成竹啊。


    葉小開看看唐鳳,唐鳳看看唐冠群,一種絕望油然而生,“你到底研製的什麽毒,如何破解?”


    “我這毒藥勝過化屍散,名叫冰魄,”說起毒來,唐冠群又活了,“無色無味無嗅,最重要的是沒有毒藥的意識。”會武功的人都知道,武功越深厚的人,越是對事物有一種潛在的感知,如殺意、寒意,都會不經意的感知,就算無色無味的毒藥,也會不由得露出它濃鬱的殺氣來,而這種毒藥沒有,並且一旦入血,就會蔓延全身血液,就算你封住穴道,挖掉傷口都無濟於事,而且還可以製成粉末從口或鼻腔吸入微量就可以致死,但不會馬上就死,讓人承擔切腹斷腸之痛。最後皮膚潰爛…”


    “停!”小開就要吐了,“說重點可有解藥沒有?”


    “一直沒有研究成功,我正在研究,因為多次失敗,所以聽說你帶回來的回天草才忍不住一試。”


    怪不得魔域至今尚未動手,在等候解藥呢。葉小開暗想,“三師叔你製作的毒藥可還在天寶寨!”


    “應該還在製毒室!”


    “那是不遲疑,如今外界都不會知道我們已經查出了你,自然不會防備,我們隨你去製毒室偷回毒藥,若真能偷回毒藥,也算一切都還來得及。”說著,葉小開上前就要為唐冠群解綁。


    “小開!”唐鳳急忙阻擋。


    是的萬一唐冠群並不真心悔我,萬一他身上還有毒藥,那小凱開性命堪憂。


    “事態緊急,沒有辦法,如今可以不動聲色的去天保寨的製毒室,隻有靠他了。”葉小開道:“要不我們來賭一把吧?”蕭木搖搖頭。“不行!”


    “我來!”唐鳳走下座椅。


    “姥姥!”


    “姥姥!”


    唐風笑笑,“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教冠群,粗暴的製止他製毒,他才會走火入魔。”說著不由老淚縱橫。


    是的,一個念頭,單純的遏製隻能如堵塞洪水一般,總有傾流而瀉的一天。唐冠群癡雲製毒卻不能被正確引導,才會一錯再錯。


    ”冠群,你有什麽不滿就發泄在姥姥這裏,隻是不要不危害唐門,禍害蒼生就好。”說著唐鳳把唐冠群的繩子一點點解開。唐冠群自知罪孽深重,如今看姥姥卻並不責怪,不禁更是懊悔萬分,他一直以為在姥姥眼裏,他是最沒用,最不聽話的,他更想證明自己。但如今發生這麽大的事唐鳳依然並沒有一點嫌棄他,沒有放棄他,怎麽不令他感動呢,而眼前唐門這個當家人遠沒有他們當家人的威風,反而像一個真正的老人,一個疼愛自己孩子的老人。


    唐鳳為唐冠群鬆綁,並把真氣輸他體內,給他療傷。唐冠群經此一番對待,跪地不起,痛哭流涕,發誓一定要拿回解藥,挽回損失,以報姥姥的知遇之恩。趁著夜色,葉小開和蕭木,唐冠群離開了唐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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