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蕭木”


    蕭木此時正在村西頭的農田裏幫著沈夢大姨種麥子。話說沈夢大姨經常蒸饅頭送給這些沒有家的孩子們,今天沈夢大姨蒸好饅頭,給葉小開和蕭木二人留了幾個剩下的去集市上賣。蕭木覺得可不能吃白食,於是留下來幫沈夢大姨種麥子,小開也吵著要去跟著種麥子,隻不過種了沒有十分鍾,她就站不住了,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的,蕭木甚是好笑道:“我自己種就夠了,你去街上轉轉吧,看看沈大姨賣的如何了,”“好嘞,”葉小開聽了如同大赦一般一溜煙跑沒影了。


    如果知道發生這樣的事蕭木如何也不會讓葉小開離開的。


    “蕭木”聽到喊聲蕭木抬起了頭,一看是常老板的夥計正驚慌的向這邊跑來。


    “咋了”蕭木過去扶住上氣不接下氣的夥計問。“葉小開在牌坊那邊被人揍了,危在旦夕!”夥計邊喘氣邊指著遠處牌樓的方向。“什麽?”蕭木一怔,緊接著扔下了鋤頭順著夥計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刻首飾店已經恢複了平靜“小開,”‘小開!”蕭木一邊喊一邊尋找。“蕭木!”是常老板的聲音。蕭木縱身躍上台子來到常田的身前。“常老板,你看見小開了麽?”“太快了,這武士隻出了三招,小開就被打傷了。”常田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醒來。“那小開呢,她怎麽樣了,現在在哪?”蕭木帶著哭腔問道“不知道啊,剛見她滿臉是血,跑掉了——-”說著常老板向茶樓後一指。蕭木來不及多問,直奔茶樓後的菜園,然而菜園裏一個人也沒有,她竟然不在菜園,她會去哪呢。


    葉小開去哪了,是的,她是想回菜園,這可以算是她的家了,隻是菜園離牌坊太近了,萬一那個什麽軟包渣追上來的話,恐怕小命難保。於是她一咬牙,從菜園後麵的高台上跳進了水裏,水可以掩蓋一切血跡。等她上岸的時候發現眼前是一隻畫舫。鼻青臉腫的葉小開露出頭來,著實的把老板娘唬了一哆嗦,然後二話不說急忙伸手把她從水裏撈了上來,連驚嚇帶奔跑葉小開已經體力不支了。老板娘警惕著看了看四周,此時天已經擦黑了,還未掌燈,而葉小開上岸的地方剛好罩在了畫舫的黑影當中。


    老板娘扶著葉小開進了船倉之中,叫小丫頭們拿了件幹淨的衣服給她換上,又親自給她燒了鍋熱湯端了過來。


    “剛聽說牌樓那邊打起來了,是你?”老板娘一邊給葉小開盛了碗湯端過去一邊問。


    葉小開笑著點了點頭,喝起了米湯來。


    “聽說是一個很奇怪的武士,看來也很厲害!”老板娘看著滿臉傷痕的葉小開道。


    “垃圾!”葉小開撇撇嘴“他偷襲我!”


    老板娘搖搖頭不再多問了。她看出了葉小開說話的時候那臉不經意的抽搐著。


    葉小開也不客氣,沒有一會的功夫,滿滿一碗濃濃的熱米湯喝了個幹淨,葉小開覺得舒服多了。看著小開喝湯的樣子老板娘笑了“看來你傷的不是很重啊。”的確剛看見滿臉是血氣若遊絲的葉小開,老板娘真的嚇壞了。


    “切,那是,他能打傷我?”說著葉小開覺得臉脹脹的,用手摸了摸似乎胖了不少。“這我自己摔的”話是真真的沒錯。


    “小開”門一響蕭木衝了進來。


    葉小開回頭一看蕭木鼻子一酸,眼淚在眼中打了個轉有轉了回去。


    “小開,終於找到你了,”蕭木看著這腫的豬頭一樣的臉心疼的說“還吹呢,你這臉是誰打的。”原來蕭木遠遠就聽到了葉小開的話。


    “哪有吹,真的是自己摔的”葉小開傻笑了一下“誰能打傷我,你都不知道我這一下摔的有多利索,把那個什麽軟包渣都震住了,一般人早被他偷襲的那一刀戳個大窟窿了,哎吆吆……”葉小開的嘴巴似乎咧的有點大了抻到了傷口,不由的疼得哎吆了起來。


    “行啦,疼成這樣還吹”蕭木既心疼又好笑“到底那是個什麽人?”


    “不知道呀,不過他報名說叫軟查查。”軟查查幾個字是在葉小開的嘴裏擠出來的。


    蕭木看了看老板娘,老板娘看了看蕭木道“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江湖中有這樣一個人呀。”蕭木深吸口氣道“不管他是誰,是哪個門派的,如果讓我看見他,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是的沒有人可以在蕭木麵前欺負葉小開,無論是誰。


    然而葉小開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軟查查身上,一個一等的仆役親自趕車接的一個如此名不見經傳,卻武功高強的人,到底來煙雨莊做什麽呢,葉小開思索著搖搖頭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沒有那麽簡單?”蕭木和老板娘不解的看著葉小開。


    “對”,葉小開的目光更加堅定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老板娘看了窗外一眼,高聲吩咐道“靠岸,收帆,拋錨,要下雨嘍!”


    自從那次葉小開被揍之後,竟然發現又有很多陌生的人陸續出現在煙雨莊,不住店不打尖,直奔一個地方,林府!要不是葉小開阻攔,蕭木早就跑到林府一探究竟了,畢竟打葉小開的那個人去了林府後再也沒有出來,盡管這件事在他心裏不住的翻騰,隻是葉小開偏偏不讓去,說是不要輕舉妄動,暗中觀察再說。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蕭木覺得小姑娘吧還是膽子太小了,雖然看上去滿不在乎的,估計上次被軟查查那幾刀真的給嚇的不淺,這幾天就沒有見她在街上走過,不是上房就是翻牆。他蕭木可不怕,畢竟他比葉小開多一把家夥呢,想著蕭木拿起了那把珍藏的匕首把玩。


    這把匕首不過尺長,匕首柄上鑲刻著一個“玉”字。在如今江湖上武器共分五個等級,鐵,銀,金,玉,神級!神級的武器整個江湖也沒有幾把,隻有千年的烏精玄鐵經過極限的打造才能完成的武器,一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此一把玉武器已經算的上極品了,而是現在在這個江湖上能有一把被京裏一級鐵匠師傅金無厭開過光的武器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是的,當初師傅為了追求完美,8次前往京師金無厭處洗煉這把匕首,幾乎傾家蕩產,最終這把匕首終於洗煉出了最高屬性,不但鋒利無比,傷害加了幾倍,而且尤其是獲得了靈犀之怒。所謂靈犀之怒就是武器在經過打磨中偶然生出靈性,與主人心意相通,在主人怒氣滿出絕招之時,直接對其所出的絕招加了三成的傷害,三成傷害什麽意思,就是一招頂三招,幾乎是半條命吧,而這把匕首的靈性就全部係在了吞鯨上。吞鯨本來就有著驚濤駭浪翻江倒海般的傷害,如今再傷害加上三成,那幾乎吞鯨之下無生息啊。而蕭木萬沒有想到就這樣一把師傅自己都沒有舍得佩戴的絕世武器,在自己初入江湖曆練的時候竟然賜予了自己,“除了小開,師傅是對我最好的人”蕭木暗自感歎,隻是蕭木不明白,師傅卻不允許讓他透露半點師門的信息,隻是一再叮囑,此匕首凶悍,而吞鯨一招刺出暗生15連擊,連刺不斷,迅雷不及掩耳如洪水可發而不可止,一定要慎用。


    “我一定要會會這個軟查查,小開的揍不能白挨!”有了吞鯨有了匕首蕭木自然不怕。


    這天蕭木吃過早飯,知道小開肯定去集市閑逛去了,也不知道哪個品行不好的要破財了,這孩子天天喊著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說此乃俠盜之舉。蕭木可不這麽想,他還是喜歡打點零工來換飯吃,師傅是讓他上江湖曆練來的,可他發現他竟然喜歡上了煙雨莊這片寧靜的生活,如果可以這樣一生一世,粗茶淡飯也好,何必追求刀光劍影的呢。所以至今這匕首也僅僅起到了一把水果刀的作用。可今天不同,他就是要去找點事了,別的無所謂,一想起葉小開那豬頭樣的臉,蕭木就氣的不行,隻見他別好匕首,收拾好鏢囊,全身上下幹淨利索,又找了一個黑色麵巾遮臉,突然感覺自己秒變成了江湖人,心中還是有些欣喜刺激的感覺,出門上房,向著林府的方向施展開了神行三十六式飛似的不見蹤影。


    黑衣黑麵巾,所有夜行刺客標準打扮,不過別忘了那是夜行,夜行!夜行!大哥,現在可是青天白日啊,太陽剛剛升起不到半個時辰,大大的太陽頂在頭上,一個黑乎乎的人飛過去不可能看不見除非是瞎子。蕭木畢竟沒什麽經驗,因此自認為並未發現什麽不妥,幸好這一路上一直在屋簷上奔馳,倒是並不太惹人注意,再加上蕭木奔跑的速度著實有些快,人們隻看見一個黑影一晃而竟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一路無話轉眼到了林府附近。


    林府位於煙雨莊的正西方向,三麵環水。隻有東麵有一條石拱橋直通煙雨莊的牌樓廣場。雖說隻是石橋,但平直而寬闊,兩輛馬車可以並行通過,長約有百米。臨近林府的一段橋由寬變窄後斷開約十餘米。由一吊橋與林府相連。吊橋兩端分別連接了粗大的鐵鏈,而鐵鏈由烏金剛鐵打造粗大堅硬,就算寶刀寶劍也不能輕易砍斷。鐵鏈遠端纏在兩個碩大的絞盤上。每天早晨,第一縷晨光初起的時候,由堂內二等小斯去大管事那裏請示開橋,並獲得開橋令牌。此令牌共為兩塊兒分別有兩個大管事主管,由綠玉髓製作晶瑩剔透。圓柱形長約一指寬,如拇指粗細,在前端刻有凹凸不平的花紋。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此花並不是尋常人家的花式——曼陀羅花。兩名小廝分別從兩個大管事那裏請來令牌分別傳給值班的兩個管理絞盤的三等仆役,這兩名三等仆役要同時將令牌插入左右兩個絞盤,當令牌上的花紋與絞盤鑲嵌和的時候,絞盤被啟動了,兩邊鐵鏈同時放鬆,吊橋徐徐落下,不留痕跡的將林府與石橋連接起來。這種工藝別說是在煙雨莊,就算在各都城也不多見。


    當臨近石橋的時候,蕭木突然改變了主意,石橋雖無人把守,但上麵一覽無餘,林府的家丁遠遠就可以看到來人,無處躲藏。除非隱身,否則,想從石橋上過去還不被發現簡直不可能。“那隻能遊泳過去,隻是繞的遠一些”蕭木暗道。林府一麵為橋,三麵環山,山的外麵有江水環繞,因為山高而陡因此並沒有什麽守衛,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想到這裏蕭木改變方向回身向農田奔去,要說距林府最近的地方要數西麵的農田。西麵的農田正有一塊麥地斜插向林府方向,從麥地那裏就可以隱約的看見林府後山那高高的斷壁。如若從那裏下水,估計也就有50米的距離,這當然難不倒蕭木。沒有一會兒功夫蕭木就遊到了林府北麵的崖下,露出頭來四處張望一下,發現安靜得很,蕭木暗自為自己叫好“看來我也蠻聰明的嘛。”然而當爬上岸的時候有點傻了,怪不得這裏沒有一點防守,這個崖壁不但潮濕,而且長滿蘚類使得更加的平滑,手抓上去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而且高有五丈有餘響。想一縱即上,反正蕭木還沒有這個本事。咋辦呢,難道就此放棄,這可不是蕭木所為,於是他沿著斷崖崖底邊走邊看,希望可以找到能上去的路徑。當他走到西北麵的時候,發現此處的山崖有兩個小山錯落連接而成,相交之處,地勢稍稍平緩,尤其是有常年的生的藤蔓從高處垂落下來,蕭木用手拽拽感覺還能經得住。“就這!”說罷他挽著藤蔓爬了上去。尼瑪!這也太高了吧,爬到一半多蕭木感覺到手有點酸痛,向下看去我的媽呀,嗬!眼暈!摔下去,肯定不死也爬不起來,想到這更不敢耽擱,繼續上爬,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爬了上來。往下一看林府盡收眼底,蕭木嗬嗬一笑有其利,必有其弊,這三麵環山,堅如城牆的地勢卻也讓林府暴露無遺。想著蕭木彎著腰快速的向林府方向走去,誰知還沒有走出幾步,感覺腳下似乎被什麽輕輕拌了一下,若不是太謹慎,估計根本感覺不出來,蕭木暗道不好兩腳離地一丈多高一個淩空踏虛向前方翻360度,接著一個壁虎功直接貼在了遠遠的一個樹幹上。也就剛剛貼上去,下麵就來了幾個家丁嚷嚷著“怎麽啦,怎麽啦,”看看四下一片寂靜沒什麽東西奇怪的說“沒什麽呀。”他們四處尋找著什麽,蕭木緊貼在樹上,在茂密的樹枝樹葉遮掩下,再加上位置較高,竟然沒有被發現。“我看是野貓吧”,一個家丁說。“看仔細,現在正式候選前期出不得紕漏,”這個說話的似乎是管事。“君子堂候選關我們什麽事,你看,這幾天都來的什麽人啊,吆五喝六的比主子還凶。”“少發牢騷,小心挨板子。老爺自然有老爺的用意,你們好好查查,不要出什麽岔子”。


    “候選?君子堂?”小木感到這事有點不簡單,這事兒得趕快告訴葉小開,她腦瓜聰明或許能想明白。


    “是不是有人摸上後山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眾人身後


    “阮爺!不想把你給驚動了,”


    “嗯,沒事兒我也是湊巧山上轉轉,找到什麽沒有。”


    “倒是沒發現什麽,估計是野雞野貓之類的”。


    蕭木偷眼一看隻見這個被稱做阮爺的長的麵如黑炭,鷹鉤鼻子,胸前還戴著一根羽毛,這奇特的樣子正和葉小開描述的一模一樣,估計煙雨莊在也找不到第二人,“是軟查查!”蕭木突然感覺有點熱血沸騰,“小子,就是你打傷葉小開的!”


    隻見這個叫軟查查的男人蹲下看了看被他剛剛踩過的草地和被趟斷的警鈴線,又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來道“都散了吧,沒事兒弄好警鈴線,該幹嘛幹嘛去。”


    “得了,軟爺。”本來管事的自是願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聽軟查查這麽說如同大赦急忙招呼眾人“大家都散啦,散啦,繼續巡查,主要石橋附近要好好的注意,一隻耗子都不能讓它溜進來。”


    說話間眾人四散而去,隻有軟查查仍在四處尋摸,看看這裏看看那裏,然後冷笑道“出來吧!”蕭木本來正在咬牙切齒的看著軟查查,尋思著該如何幫葉小開出這口氣,忽然聽到軟查查這麽一喊,暗道“原來被已經他發現了,”想到這裏自是不再躲藏,一個跟頭從樹上翻下來正落到軟查查對麵。突然從樹上跳下一個夜行裝扮的人,阮查查也被嚇了一跳,本來他隻是試探的炸了一句沒人想到真的還有人上了當,看著小子一臉木呆的樣子,他心裏暗笑,看來不過是一個偷雞摸狗的笨賊罷了。想到這裏軟查查倒也不急於出手,鼻子裏輕蔑地哼了一聲:“讓出來就出來倒是很聽話。好好回答爺的問題,爺可以饒你不死。”蕭木本就不善言語,被他們這麽一調侃,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話,“你,你使詐,”“哼”阮查查輕蔑的哼了聲似乎在他眼裏蕭木不過就是個待宰的羔羊,“說你叫什麽名字,誰派來的,來有什麽目的。”


    “哥叫葉小木,沒人派我自個兒來的,就是來揍你咋的。”蕭木也不隱瞞,隻是他已經暗暗的把手放在了匕首之上。雖然他生性木訥,但並不傻軟查查能輕易傷到葉小開自然功夫不差,而且此人陰險狡詐,善於偷襲不能再吃一小開那樣的虧了。


    “葉小木。”阮查查忽然想了起來,“那個叫小開的是你什麽人。”


    “那是我老大,你敢傷她,今天我一定饒不了,”說著蕭木也不跟他廢話,一個雁行衝了上去分心便刺,“哈哈,你老大都不行,你不更是白給了”軟查查大笑,笑歸笑但見蕭木動作如此迅速也不敢怠慢,抽出刀來急忙封住門戶,隻見蕭木的匕首臨近眼前的時候突然一變,實招變虛招,匕首尖朝下,柄朝上劃過軟查查的下三路,緊接著他突然轉身閃到了軟查查的側麵同時回帶匕首,整個匕首帶著一道寒光在軟查查的側麵劃過,直接擊破軟查查的招架,軟查查隻覺強大力量震懾到自己心脈,下身頓時片刻麻痹,大腦似乎也不大不好使了,他暗道不好,急忙使出金蟬脫殼的救命招式,連續退出幾米,雖躲開了蕭木破招的控製,但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自知是近敵不敢疏忽,重新揮刀與小木戰到一起。


    兩人都屬於外功近戰,比的就是速度力氣,而且兩個人武器看來都不是一般的俗物,武器碰撞中不相上下,不時蹦出星星火花。“隻可惜剛猛有餘意境不足。”這可不是我說的,原來在這裏還有一個人正坐在高高的樹梢上看熱鬧,還時而搖搖頭,時而笑笑,並還不時地端起牛角饢喝上一口,看樣子愜意的很呢。也許樹上的此人身法太輕了,也許兩個人的打鬥太賣力氣了,竟然誰也沒有發現他。


    幾個回合下來軟查查略占上風,畢竟蕭木武功雖然有了這對戰經驗不足,匕首下去血快而猛卻沒有殺氣,而且節奏總不得法,招式連接生澀,軟查查暗想啊,看來不過還是個青瓜蛋子,想著暗自歡喜,不覺得加快了節奏,隻見他人隨刀動刀饒人身,如一個被刀影包裹的雪球指向蕭木,直逼得他連連後退。見蕭木招式散亂,軟查查知道機會來了,大喊一聲,“阿鼻地獄!你就在這裏吧。”蕭木隻覺眼前一花,軟查查的身形突然飛起各種虛影,從上向下一刀下來竟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刀刀直逼要害,蕭木心頭一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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