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忍不住感慨,張望有著不亞於男主的實力和容貌。


    可誰讓他是個配角呢,配角通常都是為男主作墊腳石的,就像她一樣。


    這徒弟好歹也相處了幾個月,他沒做過什麽切實傷害她的事情,也幫過她。


    之前礙於她對他的實力不了解,打算放棄這個任務。


    也恰好她有自知之明,沒霸王硬上弓,以他之前的實力殺她真的不在話下。


    看著麵前那人不複往日那般的光鮮亮麗,來一個女人就砍一個,整得人心惶惶的。


    現在她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折辱他。


    也不由得心下發緊,可是她也沒辦法,他要是死了,她還得重新處一個。


    當老媽子已經夠嗆,實在沒精力防七防八防他搞偷襲。


    她將劍背於身後隱去。


    彎腰將他扶起,攬住他的腰,讓他伏在她的肩頭。


    可他身量太高,現在渾身滾燙軟綿無力,桃枝身子嬌小,青年的身子將她整個人罩住。


    她仰著頭脖子有些累,都快看不清前麵的視野了。


    桃枝將他敲暈,帶他進入了靈淵秘境。


    來到一處幹燥的洞穴,她想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張床來著。


    但想起張望與她換過身體,儲物袋裏有什麽他一清二楚。


    隻好從外麵找些幹草,鋪好床,讓他躺在上麵。


    又跟尋常女子般,從瀑布處提了桶水來,將他身上的汙血擦了幹淨,給他穿好衣服。


    等輪到下半身時,桃枝臉紅的幾欲滴血。


    而且怎麽雙修啊?


    不是有那什麽渡靈力的法子雙修嗎,可他靈根都沒了,這法子好像行不通。


    桃枝坐在旁邊沉思,一臉嚴肅。


    他都沒修為,跟他雙修,豈不是自己虧了?


    還能提升自己修為?


    不會屆時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難道非要那樣?


    要不然趁他沒醒,趕緊完成跑路?


    桃枝整個人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琢磨怎麽完成這個艱難的任務。


    她盯著麵前那人,俯身準備親上去,卻在距離他嘴唇上方毫米之處停了下來。


    真的要這樣嗎?


    說句實在話,張望品性不錯,待人和善,性格頗有點清傲。


    如果做了這檔子事,他受盡屈辱,覺得對不起心上人想不開了怎麽辦?


    嘖,她一個惡人倒還關心起他的心上人了。


    可他要是還得死,她不是又白忙活了?那她不還是得換個雙修對象?


    忽地感受到一道強烈的注視,她垂下眼便看見他睜著眼睛看著她,眼神迷蒙,似看不真切。


    桃枝臉色微變,下意識想撤離,想起她現在易容了,又給自己壯了壯膽。


    不等她思考,灼熱的大掌按住她的後背,將她壓了下去,發了狠吻上她的嘴唇。


    桃枝心一慌,想說些什麽,可唇間氣息全被那人掠奪了去,沒有絲毫機會。


    兩人鼻尖相貼,呼吸交纏出了極致的曖昧。


    嘴唇被啃得有些疼,桃枝下意識蹙眉,伸手準備推開他,卻被容且銜越抱越緊,幾欲將她嵌入他身體裏。


    待到桃枝快無法呼吸之際,容且銜放開了她。


    兩人唇上水光灩瀲。


    兩人四目相對,桃枝從那雙霧蒙的眸子裏看到了她從未見過的深情和濃烈的占有欲。


    她現在換了麵孔,張望肯定是不認得她的,這副深情的模樣定是將她當成了別人。


    麵前的人忽地含糊問了聲:“嗯?”,似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停止,又或者是將她當成了他喜歡的人。


    桃枝心中升起了一絲微妙的感覺。


    她顧不得渾身發燙,隻想從這強烈的占有欲中逃離出來。


    才起了身,又被他抱著翻過身躺在幹草上,忽然身上起了涼意,一抹溫熱落在了頸上。


    桃枝沒推動他,心中慌得不行,卻不由自主‘嗯’了一聲,聽得耳尖發熱,眼尾泛紅。


    她下意識急忙道:“子.....!”,聲音沙啞含春改口道:“放開我....”


    容且銜頓了一下,罕見的沒聽她的話,不出一瞬桃枝兩手就被一隻滾燙的手掌握住,高舉在頭頂。


    衣料摩挲聲響起。


    桃枝被容且銜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嚇到了,慌張道:“等等等等,我沒準備好!改天改天!”


    容且銜微頓,盯著她的眉眼默了一會,鬆開了她。


    桃枝捂緊衣領迅速逃離了山洞。


    她怒問係統【他沒事?!你不是說他筋脈斷了嗎?他為什麽還能抱著人啃?!】


    胸前生出陣陣痛意,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桃枝揉了揉,緩解疼痛,她扯開衣領一看,一片紅痕。


    臉色緋紅,嘀咕暗罵,此等技巧男人果然是無師自通!


    要不是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她之前對月弦那般,她真以為他不好女色。


    看來他喜歡的女子在他心中占據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


    山洞裏被拋棄的青年虛弱的躺在草堆上。


    眼眸中是仍未散去的欲色。


    青年垂眼看向不斷替自己修複筋脈的右手。


    原來她並不介意師徒名分。


    她的眼裏並無情意,也無醉意,她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她隻想要雙修,至於對象是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


    真是可笑。


    誰都可以。


    他唇角微扯,上揚的弧度裏滿是嘲諷以及一抹知道真相後的瘋狂。


    誰都可以,那他裝什麽正人君子?


    秘境中的繁星閃爍。


    寂靜的山洞偶有低沉的喘息聲傳出。


    那黑色的香囊被握的全是褶皺。


    過了許久。


    他拿出絲帕慢條斯理擦淨手指。


    被火光映照的側臉瑩白如玉,清朗疏月。


    絲毫看不出他剛剛正做著與他端莊如玉的外表毫無半點關係的事情。


    “大人,你可有事?”急促的腳步聲洞外傳來,由遠及近。


    容且銜抬手將手帕扔進火堆裏,看著它燃盡,又緩緩將目光移向蕭序叨。


    “無礙,死不了。”


    蕭序叨抬眼,不經意間瞥到了容且銜像被狠狠摩挲過的紅唇,又見他些許淩亂的衣領。


    心中微震,問道:“大人可是醒悟了?與那妖王.....,要屬下將這喜事稟報給魔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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