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姬揮手,“其他人下去吧,今日他伺候我。”


    眾人不甘但也不敢抗命,唯有呈遇之鬆了口氣。


    待所有男寵離開寢殿。


    狐九姬趴在床上,“開始吧。”


    婀娜多姿的身材呈現眼前,晃得桃枝兩眼看直了。


    桃枝做了個手腕熱身運動,緩緩走上前給她來了個泰式按摩,按的狐九姬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在外麵等候的奴婢已經習以為常,而在門外偷聽的呈遇之臉頰爆紅。


    隨之而來是羞愧,師弟這般英勇大義,他也要盡快趕去神隱林了,不能給師弟拖後腿。


    他立馬用了一張遁地符離開了妖王殿,全然忘了桃枝跟他交代的‘是兄弟共進退,到時候帶著她一起遁地’。


    殿內的桃枝趁狐九姬快睡著了,鬆開了手。


    狐九姬蹙眉,“怎麽不按了?”


    桃枝坐在床上,幽怨道:“家父等不得,奴心裏很是著急。”


    狐九姬聞言拿出一顆珠子,默念了句咒語,珠子倏地分成兩半,發出一股異香。


    她揮袖收起,又趴好,“好了,秘境開啟了,七天後才能關閉,今晚伺候好我,你可以直接進入秘境了。”


    桃枝一喜,要七天才能關閉,這不是方便你我他嗎?


    那她就不用在這裏搞百合了。


    “殿下,奴現在想去茅廁一趟,懇請殿下準允。”


    狐九姬仍舊趴著,蹙緊眉,語氣帶著些許責備:“你不是準備好了嗎?怎麽這種事都沒提前做好?”


    桃枝忸怩道:“那不是見到殿下被驚豔到有些緊張了嗎?奴一緊張....就....”


    狐九姬打斷道:“別提那些汙穢之詞,擾了興致,去吧。”


    桃枝抬膝起身,退到殿中,狐九姬翻身看了桃枝一眼,忽地瞅到桃枝腰間繡著‘銜’字的香囊。


    狐九姬眼簾微掀,露出幾分意味,“站住。”


    桃枝身子一僵,回頭看著狐九姬,麵露疑惑。


    狐九姬:“我這屋子裏有一個夜壺,你可以在我這殿中方便。”


    我了個去!


    這妖王也太重口味了。


    桃枝麵露難色:“主要是想上....大的,這熏著殿下了該如何是好?我這是醞釀了七日的....”


    狐九姬原本遊刃有餘的笑容霎時變得難看,“別裝了,今天你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想出去。”


    桃枝:“......”


    又要強搶民男啊,真是藍顏禍水。


    正當她考慮硬逃出去的可能性時,感覺到身上開始發熱了起來,頭有些暈乎乎的。


    頓感不妙,桃枝拔腿就開始往殿外衝。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中了我這香。”


    緊接著桃枝就感覺自己不受控製的往狐九姬那處飄去。


    狐九姬伸出纖細的手臂,在桃枝的肩膀上輕輕一推,桃枝便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在倒下的那一刻,眼前一黑。


    靈魂歸位,好絲滑的轉場。


    張望,好好保重啊!那狐狸精就交給你了。


    桃枝此時站在雲城郊外的林中,忽然間,一大片妖怪屍體化成一道煙消散了。


    這張望在幹什麽?


    她朝前方看去,忽地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江南才子的氣質自然散發了出來。


    隻是這次他手中拿的不再是藥箱,而是劍。


    手挽劍花,瞬間就將一隻妖釘在樹上,那隻妖怪就消失了。


    桃枝蹙眉嘀咕:“蕭序叨?”


    她喊了聲:“蕭序叨!你沒死啊?”


    蕭序叨聞言朝桃枝望了過來,見桃枝臉上是“久別重逢”的表情,他便知道容且銜與桃枝換了回來。


    雖然容且銜的靈根已廢,但他有傀儡術傍身,應當不容易出事。


    但還是要盡快去與他會合。


    蕭序叨也來不及與桃枝敘舊,快速道:“去救呈遇之吧,有一大批妖怪和修士隨他往隱神林追去了。”


    話音未落,桃枝立馬用了張遁地符。


    ......


    與此同時。


    容且銜睜眼,便看見狐九姬的手正放在他的衣領,手指輕輕一挑,輕而易舉將他的衣服撩開。


    身上愈加滾燙,頭痛欲裂,他瞬間意識到桃枝中藥了。


    舊傷未愈,加上春藥。


    容且銜眼尾漫上綺麗的紅,額頭青筋微微凸起,顯然在極力忍耐。


    眼裏蓄滿陰鷙,他伸手捏上狐九姬的手腕,用了力道,冷聲道:“若是想活著,便從我身上滾下去。”


    狐九姬柳眉微擰痛呼一聲,用力掙脫出手腕,支起身。


    她看向床上的那人,在中了藥的情況下依然冷靜自持,清冷禁欲,似世間一切女子入不了眼。


    自前幾日城牆下,她便看見了他,早就從畫卷上便見過魔界軍師的容貌,現在遇到了冒牌貨,她自然不會放過。


    她施了個小小的術法,讓他無論如何走,都能回到城牆下,好讓他產生錯覺,非她不可。


    今日一見,果然是氣質出塵,清致風雅,宛如瓊枝玉樹。


    隻不過,沒想到這冒牌貨竟然真是容且銜。


    她的手指卷起一縷發絲把玩著,調笑道:“我竟不知容大人的演技如此精湛呢?剛剛還說要伺候我。”


    狐九姬似在回味,又說:“伺候得..唔..還挺舒服。”


    容且銜聞言眉頭緊皺,顯然有些惱意,至於是惱桃枝害他差點失了清白,還是旁的,就不得而知了。


    狐九姬掃了一眼容且銜的表情,笑道:“想不到容大人居然有當男寵的樂趣呢?來了又推開我,這算什麽?”


    容且銜沒有回話,強忍頭疼緩緩起身,腳步微沉,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隻是走到門口時有些暈,他扶著門框休息了會。


    “你中了我的妖香,不解可是會爆體而亡哦,容大人考慮清楚了嗎?”


    容且銜溫和一笑,“殿下的男寵滿城皆是,何必執著於我?”


    狐九姬赤腳緩步走下階梯,語氣輕飄道:


    “我看你也無心上人,魔尊那老東西也不許你動心,我饞你身子,你也可以將我當作靠山,我們倆天作之合。”


    容且銜依舊笑著,隻是笑容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妖界四分五剖,城主六十一位,你能管轄到的竟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可見妖界雖有王,卻連我們一座荒地魔域的域主都比不上。你那彈丸之地,我當真看不上。另外,你太醜了,如陰溝臭肉之蛆。”


    狐九姬一下子被點起了滔天怒火,她確實無心理政,但也無人敢當麵說出來,她怒道: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小小魔界軍師,論級別我可壓你一級!若是與我作對,對你可沒半點好處。”


    說罷,她輕手一抬施加威壓,容且銜被迫單膝跪地。


    狐九姬漫不經心看向殿下那人,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身姿挺拔,不損半分玉樹氣質。


    她甩了下衣袖,坐在榻上翹了個二郎腿,逐漸施壓,“我瞧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容且銜眼尾洇紅,眼裏慢慢滲出陰鷙,以身抵住狐九姬七成的威壓。


    漸漸地,一隻巨大的傀儡拔地而起,輕而易舉將威壓抵消,朝狐九姬攻去。


    妖王眼神一凜,墨發變紅,身後出現九尾,發出狐狸叫聲。


    身體懸至空中,無數朵葉尖如針的蓮瓣從周身升起,朝容且銜湧去。


    兩人便打了起來。


    妖魔鬥法,妖王殿上空風雲色變,籠罩一片陰雲。


    忽地妖王殿往外擴散出一波靈力,震撼了周圍的妖怪。


    “殿中發生了什麽?這麽大的靈力波動!”


    “不知啊,妖王殿下可是化神期後期,實力遠超化神期,聽聞不出一年就能升至渡劫期了,能與之一戰肯定是位大能。”


    “不會是修真界的人搞偷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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