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遇之恍然,“也就是說,隻要師父離開你十尺遠,就能恢複正常?”


    容且銜頷首,懶得多說。


    呈遇之欲上前將師父從容且銜身上扒下來,桃枝仍是一臉癡相抓著容且銜衣服,容且銜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任桃枝抓著他最後的衣角慢慢被呈遇之扯開。


    結果隻扯開了一點點,桃枝又抱緊了雁雪,三人呈夾心餅站在一塊。


    呈遇之崩潰了:“師弟你別告訴我同性也相吸?”


    容且銜隻淡淡的瞥了桃枝一眼,離遠了點。


    呈遇之:“......,那這該如何是好?”


    所以呢,他要不要放手,讓師父和雁雪抱在一塊算了?


    桃枝見呈遇之那表情用腳趾頭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拉開她啊!!笨蛋!將她扔給張望,再把雁雪拉遠點,三人都拉開十尺的距離不就行了嗎?!怎麽會有這麽不開竅的男主?!


    她使勁眨眼睛,結果呈遇之卻沒懂她的眼色。


    她再用係統給的道具她就是狗!


    七天啊!


    如果徒弟見死不救,她就要和雁雪抱在一塊七天!


    成何體統?!


    桃枝努力將眼睛翻到容且銜那邊,試圖說話:“子銜....”


    “師父愛...!”你媽個頭嘛偷,桃枝猛地住嘴,差點咬到舌頭自盡。


    呈遇之見師父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明日需要出宗門,師父這個樣子肯定無法出去。


    容且銜見桃枝那慘不忍睹的表情,有氣都無處撒,望向呈遇之冷聲道:“你拉住師父,我拉雁雪。”


    呈遇之想想也是,這是最快分開三人的方案了。


    說罷,兩人分開行動,容且銜拉住暈過去的雁雪輕而易舉。


    呈遇之那邊就有點難度了。


    畢竟是師父,不能傷了她,又不能冒犯她。


    隻好拖著桃枝衣服的後領,拉離容且銜。


    桃枝無語,還不如張望呢,張望好歹是抱著她的,呈遇之拿她當拖把!


    真是一點都不暖心。


    終於,桃枝離開容且銜和雁雪近三米遠時,她恢複了行動力。


    桃枝站穩身子後,忍不住給呈遇之的腦袋一巴掌,“師父是什麽蛇蠍毒物嗎?這麽避之不及,快勒死為師了知道嗎?”


    呈遇之挨了打,頓時有些委屈巴巴,貌似理解張望剛剛說的話了。


    幸虧他的想法沒付之於行動,不然真的給師父一記手刀下去,他指不定要被師父揍成什麽樣。


    他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腦袋,問道:“師父,你們為何會中心有靈犀符?”


    見張望立馬撇過來的視線,桃枝登時有些心虛,她佯裝整理衣衫,實際在思考對策。


    “為師怎麽知道?應當是有人想要陷害為師吧,利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掉我們師徒倆的名譽。”桃枝氣定神閑道。


    容且銜看向那個說謊就會下意識沉默一下的師父。


    一如當初她拋棄他時的漠然,連騙他都不會,自以為不留痕跡,其實遠比她當麵說出來更加傷人。


    她一向是不屑於說謊的,做了便做了。


    若實在要說謊,在說謊之前會遵循沉默這一動作的完成再思考如何亡羊補牢。


    容且銜又想起那日在呈遇之房間與他一屏之隔的桃枝。


    所以那天她是去找呈遇之的頭發....


    原來她一開始就是想與呈遇之心意相通?


    隻是陰差陽錯之下變成了他。


    他的頭發又是何時到她手裏的?


    回憶再往前倒倒。


    應該就是那天司空來找她,他抱起她時,兩人糾纏在一塊的頭發。


    所有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她真的喜歡呈遇之?


    而呈遇之這邊也開始陷入沉思。


    想起了司空所說的話,難道是司空所為?又不太像。


    如果當真如師父所說,是為了毀掉她的名譽。應當不會用心有靈犀符這麽拙劣的法子,十尺內就會抱作一團互表心意。


    這任哪個當事人也不會用這樣出盡洋相的符紙互表情意啊。


    這符紙跟個殘次品一樣,又丟人又不保險。


    可是不是司空,又是誰呢?難道是師父自己?可是如果是師父自己,就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推測。


    不由己地將目光投向自己師父,不會真是她自己弄得符紙罷?


    可是她為什麽要將自己的頭發與張望以及雁雪的頭發一起燃燒呢?


    太複雜了,費腦子,想不通。


    他的師父不可能是會使用這麽低級符紙的人!


    桃枝見容且銜和呈遇之皆是一臉複雜的表情,也是啞巴吃黃連,苦上加苦。


    她覺得此刻她急需氧氣瓶輸氧,不然下一秒就要厥過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腦子仍然嗡嗡的,被這狗皮膏藥符氣的!


    三人幾乎同時非常地默契將這個話題略過。


    呈遇之問容且銜:“那這個符紙什麽時候才能失效?若是一直這樣如何出去曆練?”


    容且銜忽地笑了一下,帶著微不可聞的譏意。


    接著譏意轉瞬即逝,隻剩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桃枝:“時日長短都有,有一日的有幾日的,甚至還有半年的,這也隻有施符人才知道了。”


    桃枝眼神回了過去,看我幹什麽?是我幹的你也沒證據。


    呈遇之瞪大了眼睛,視線從躺在床上閉眼的雁雪開始,在三人身上來回打了個轉。


    “那這樣豈不是你們三個連說話都要舉著個喇叭喊?”


    桃枝在兩人思緒翻滾的空檔找了個椅子坐下,有點兒累了,歇會。


    她眼神慢慢落在憨憨大徒弟上,似認真的跟他們討論起這個問題:“不是有你嗎?跑三遍腿也當晨起練功了。”


    “.....”,而後呈遇之一臉嚴肅:“不妥,若是有危險發生,等不到傳話怎麽辦?”


    容且銜見桃枝不疾不徐的模樣,猜想這符紙的效果也就幾天,便也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聽著呈遇之有些好笑的杞人憂天的問題。


    桃枝睨了呈遇之一眼,“你不會用傳音符?來修仙當喇叭?”


    呈遇之一拍腦袋恍然道:“對哦,弟子愚鈍了。”


    桃枝莫名其妙折騰了半天,有些糟心,便說:“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此事不要到處張揚,閉上嘴幹好分內事,陷害我們的人自會按耐不住出來的。”


    賊喊捉賊的人就坐在這裏,按捺不住是不可能的,這件事隻會爛在她的肚子裏,再立塊墓碑


    ——桃枝麵皮之墓。


    “是,師父。”兩人異口同聲道。


    呈遇之行了個禮,抱著雁雪出了桃枝寢殿。


    容且銜這次招呼都不打就出了桃枝寢殿。


    桃枝看向容且銜翩然若仙的背影,果然不是真心想當她徒弟,這下連招呼都不打了,露出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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