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昨天的事,嚇到了,才發現家裏不能沒有男人,故意來這裏與他偶遇。


    要知道,從他住進來後,每天這個時間都會在這裏練刀,她不可能不知道,估計是讓人打聽到了。


    陸大牛很想給她點教訓轉身就走,畢竟她前幾天也沒給自己留麵子,他為什麽就要在這裏等著被偶遇。


    可想到這些天聽說的事。


    他家……的情況……他知道……


    她還守了這麽多年,父母贍養至今,二弟也有了今天這麽大的成就……


    陸大牛心裏對她的不悅就沒那麽不可調和了。


    如果她來退一步,他又何須計較。


    陸大牛想到自己一走多年,亦不是沒有錯,不禁重新抽刀,再練一會兒,給她機會。


    另一邊。


    春草沒想到從老夫人那裏出來會碰到這個人,頓時有些替夫人尷尬。


    主要還是對方身份帶來的不合適:“夫人,那邊的海棠也還開著,奴婢帶您從那邊走。”


    林之念看到了陸大牛,刀光騰挪間映射著一閃而過的晨光晃過她的眼睛。呼呼刀風,剛勁勇猛。


    林之念透過不茂盛的花枝看著他的身影,突然想到,剛成婚的時候,她其實想過這樣的場景。


    他行武從軍,她守成行事。


    或許無數個清晨,就是這樣,他練刀,她和孩子站在一旁或跟著他比劃,或在一旁嬉鬧。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而已。


    “不用,過去看看。”沒什麽好避讓的。


    春草急忙跟上。


    片刻之後,林之念站在小路的盡頭,目光平靜客觀的評估陸大牛的刀法。


    其實陸大牛的客觀條件非常好,骨架高大,勇猛心細,她其實見過他為抓一隻野雞在低窪處匍匐三個時辰一動不動的耐心。


    像他這種人,不用練也是猛將的存在,更不要說他的身手,更是在十萬大山間求生得來的生死經驗,難能可貴。


    他需要培養的是大局觀,對戰役戰術龐大的聽取和分析。


    如果再輔助老將的指導,從將才到帥才不是沒有可能。


    林之念沒見過他推演沙盤,不好評價他後期成長了多少,但就現在來看,他刀法上……沒有練出來。


    羅家應該給他請了師父,但是正經的武學師父。刀法上花招很多、殺招很少。


    加上他極有可能都沒上過戰場,去也是跟在後麵喊過幾場,就導致他本身具有的生死間優勢,十多年後,在刀法上完全看不見了。


    林之念覺得羅絨兒那樣的人,嫁給他,又讓他從軍,不是沒有其他考量。


    陸大牛身為上門女婿,心中不可能不自卑、不討好羅家,那羅家讓他學的東西,他必然十分賣力,所以他刀法很‘精湛’,這種‘精湛’可以直接表演,唬人肯定沒問題。


    既然在羅家沒有學到真本事,十年的從軍生涯應該可以。但顯然也不多,甚至讓陸大牛覺得軍中教導的可能還不如羅家請的師父,所以他才傾向了前者。


    那麽,中州軍事水平到這個程度了?大周開國才一百年……也不算太意外。


    他的步伐是大周軍方的,底盤練出來了,很穩,力量也有,隻是技巧太多、太雜。


    陸大牛舞得更加賣力!


    林之念微微側頭:“讓秋平每天在他麵前練三板斧。”說完轉身離開。不改路數,沒建樹了。


    “是。”


    至於他說話‘下頭’,隻能說明他個人作風上有問題,上升不到他的能力。憑個人能力來說,還是很值得培養的。至於作風上,嗬,隻能算他前任夫人倒黴。


    偏巧自己就是倒黴的那個而已。


    但這兩件事真沒多大關係。判都不在一個法庭。該用的還是要用。


    陸大牛見狀立即收刀,怎麽回事?怎麽走了,她不是要:“林三丫!”


    春草頓時牙疼。直呼夫人名字!


    叫夫人!夫人!


    “嗯。”林之念回頭。


    於百花之中,柔靜安恬地回頭,眸光中盛滿你一個人的身影。


    陸大牛隱帶怒氣的吼叫,頓時有些蔫,還算平穩的走過去,先告訴自己她這些年不容易,他是男人,不能太計較。


    何況,她都留了那麽長時間,他也不能一點回應都不給:“你的事……我聽二弟說了,這些年……多謝你。”


    林之念看著他,覺得他沒聽全。因為不太像是,不計較兼祧,將二弟孩子視如己出的決然樣子:“還是再多聽一點,再說謝不遲。”


    陸大牛錯愕,怎麽能有人如此厚臉皮的讓別人聽她的付出,不過也應該,誰讓她真的付出了:“我知道我對不住你,父母和二弟也多謝你照顧。”


    “怎麽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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