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多錢,我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見沈青黛放下課本抱著錢哭,湛赤霄將刀叉往桌子上一丟就過來問情況。


    “黛黛,怎麽啦,別哭了,這些錢都是我們今天一起去銀行取的,都是你的,別哭。”


    男人彎腰握著小姑娘放在錢上麵的手,放柔聲音安撫道。


    手被握住,沈青黛抽空將頭從紙幣中抬起,看了眼發聲的方向,她哭的更大聲,“我有錢不知道把負債還清,竟然墮落到找男模,找普通的也就算了,還恬不知恥找個極品,這得多少錢啊!”


    “黛黛,你誇我是極品的事情讓我覺得很開心,但我真不是男模,我不要錢,還能給你錢,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這話聽在神誌不清的沈青黛耳裏就變成他要多少,她就得給多少,也顧不得哭,將手從對方手中抽出,捧著他的臉抽抽噎噎道:“小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我可真不是東西,竟然對你下手。”


    湛赤霄還沒想好應該如何表達自己是自願的這件事,就被她輕拍雙頰,“你也不是東西,竟然對我弱小又可憐的錢包下手。”


    “黛黛,別嚇我,你不開心這個大學我們就不念了,上學固然很重要,可和你的安危比起來它就顯得無足輕重,我讓人把我的畢業證拿過來,你看哪個不順眼就撕哪個,把我撕成小學畢業好不好,在職場中,畢業證隻是一個敲門磚,你想去哪個公司工作,我就想辦法把你弄進去,等回頭工作上遇到問題,想要再回學校念書也行,我也可以找老師給你重新輔導,現在還有70歲的老大爺高考,你才幾歲?咱們家底厚,可以給你充足的底氣去試錯,你還小,未來有無限種可能。”


    湛赤霄絮絮叨叨半天,隻等到對方的一個“嗝~”作為回應。


    一股果酒的味道隨著她打嗝的動作從口腔中溢出來。


    怎麽會有酒味,男人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李芸帶來的麵包上,麵包他也吃了,沒什麽問題,現在回想一下好像的確有酒味,很多麵包都會用到朗姆酒,聞到酒味他就沒有過多在意。


    那她這是,醉酒了?


    吃麵包,吃醉了?


    這可真是……


    他能喝,李芸也能喝,兩個常年在名利場中遊走的成年人早已經忘記酒精,並不是完美適配所有成年人。


    別的成年人的情況他不清楚,房間裏這隻看著是真不能喝,一點味道就能直接醉的不省人事,估計李芸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就是想哄她開心,才會急急忙忙的將麵包送過來。


    男人蹲下身子,將小姑娘抱到沙發上。


    對金錢的熱愛讓沈青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人民幣,嘴裏一個勁兒的念叨著:“錢,錢,我的錢。”


    喝醉的小姑娘哪有理智可言,就跟掉進錢眼裏一般呼喊著她的錢,七仙女被王母娘娘強行拉上天都沒她叫的這麽慘。


    李芸走後,做完晚飯的保姆阿姨也離開了,現在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否則就按照現在黛黛鬧騰的程度,很難不將人引進房間。


    他們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就算將人招來也沒什麽大不了,如果以後真有點什麽,家裏還是不能留人,是時候回去多花點錢在家政機器人的研究上麵,爭取讓他們家裏以後隻有兩個能喘氣的大活人,其他的都換成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湛赤霄遇到沈青黛時,總會忍不住心軟,地上髒,他哄了半天才勉強將人哄住,讓她乖乖待在沙發上,他把地上的錢撿起來,放到沙發上讓她玩。


    夜很長,湛赤霄又一次留宿在這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房子,而這一次,拿著照顧醉酒的她當借口,終於騙過自己的良心,和心愛的女孩共處一室。


    夏季並不需要蓋被子,女孩柔軟的身體躺在沙發上仿佛一根羽毛落在上麵,沙發的邊緣留有不少空位,好似故意為他準備,他不敢多看,趕緊移開視線。


    五官不能看,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看多了會讓人浮想聯翩。


    湛赤霄將視線移到小姑娘的側臉處,頰邊的軟肉用眼睛看並不是特別明顯,奶團子時期的嬰兒肥早已隨著時間流逝變成薄薄一層嫩肉,膚如新荔,借著阻止她打瞌睡的機會,他光明正大的捏過一回,讓人愛不釋手,這也不能看,為避免趁人之危,他趕緊再次移開視線。


    脖子以下是禁區,對現在的湛赤霄來說,夜晚和燈光本身就自帶曖昧氛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方還乖乖躺在他麵前任他予取予求,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又一次被迫轉開視線的湛赤霄準備看點不一樣的東西,毛發,這個每個人都有,應該很安全,然而,他還是高估自己的忍耐力,十分鍾,他再次敗下陣來,這一次,是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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