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赤霄還有一個身份,極少人知道,他是遊資大佬——黃泉路。


    從5萬做到1個億僅僅花費了8個月的時間,這個記錄至今沒有人打破。


    幸好他沒把這事情說出來,否則沈青黛一定立馬拿著掃把把他趕出去,她上輩子股票之所以虧錢虧的那麽快就是因為這些遊資經常砸盤,加上股市的行情比較差她才會如此倒黴。


    上輩子她的交際圈根本沒辦法和遊資大佬產生交集,她不會把上輩子的仇恨帶到現在,但是對遊資,她才不可能和顏悅色。


    “你著急回去嗎?”


    “我應該說著急還是說不著急?”


    季擎反問道。


    “時間長短取決於你自己,這個我沒辦法控製,畢竟我是被動接受的那一份,咱們兩個沒試過,不知道對彼此的接受情況。”


    沈青黛還要繼續往下說,湛赤霄立馬捂住她的嘴。


    柔軟的唇瓣緊貼著他的掌心,指腹下盈滿她臉上細嫩的皮膚。


    “別說了,我會忍不住多想。你直接開門見山吧,想讓我做什麽我現在就做。”


    沈青黛拂下他的手,“你洗手了嗎?就往我嘴上放。”


    “沒洗,我給你擦擦。”


    男人抽出一張紙巾,一手托著沈青黛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抬起,然後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唇瓣。


    “大王,感覺你好像是一塊頑石,怎麽撩動你都沒有反應。”


    這還是沈青黛第一次在現實中聽到湛赤霄喊她大王,比上次電話裏是聲音更低啞,像是天然溶洞裏緩緩流淌的暗河。


    她不自覺抖了抖身子,沒經曆過,就是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我是個白眼狼,我能接受你對我的好,但是我不相信,又或者說我心裏有一點相信,但還是會死鴨子嘴硬說你不可靠,我會不停的給自己暗示你對我好都是有目的的,是暫時的,有時效性的,你能對我好,就能對別人好,就像打開水池下麵的塞子放水,無論水龍頭放多久的水,水池都不會放滿水,我不信任你,無論你做多少都沒有用,而且我這個人眼高於頂,也看不到別人的付出。”


    說著說著,沈青黛的眼淚不自覺就像往外流。


    “我不想哭的,就是眼淚不受控製,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湛赤霄溫柔的將她的眼淚擦掉,“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要是自己一個人哭不過癮,我就陪你一起哭,不過我這個人好像淚腺不發達,不怎麽會流眼淚,那你哭,我幹嚎,給你配音。”


    沈青黛將被自己眼淚打濕的紙巾從湛赤霄手上奪過來,然後抬手往他臉上擦了兩下,“你也哭了,誰也別笑話誰。”


    “黛黛真貼心,誰說你是白眼狼了,還知道給人擦眼淚,本來沒打算跟你說的,你既然這麽不信任我,那我就跟你說點實際的東西,想不想聽聽我的心裏話,絕對會顛覆你的想象。”


    “我想。”


    沈青黛望著男人像籠著一層黑霧的眸子,堅定道。


    男人彎腰,他第一次將小姑娘抱緊懷裏。


    和上次的背不同,這次的打橫抱起更能感覺她輕輕軟軟的,在他懷裏十分契合。


    小姑娘沒有反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走進她心裏的機會。


    黛黛嘴上沒有說,但這個心軟的姑娘還是因為今天他飛回來看她的事情感動了。


    他卑劣的想更進一步,心硬之人的心也極軟。


    他並沒有抱她去房間,那道門就仿佛一道封印,能困住自己心裏的凶獸。


    將沈青黛放到沙發上,他握住她的腳踝,為她脫鞋。


    單人沙發,小姑娘蜷縮在裏麵完全夠用,但他也擠進去時兩人隻能緊緊相貼。


    這種擁擠到放不開手腳的感覺極好,此時的他和她最需要的就是環境帶來的安全感。


    “你是和季擎媽媽在咖啡店見麵的那天忽然穿進這具身體的,對嗎?”


    沈青黛下意識握住湛赤霄圈住身體的手,“你怎麽知道?”


    “我看到的。”湛赤霄的手緩緩上移,掌心貼上沈青黛的後腦勺,“我看的一團霧氣,五彩斑斕的顏色,原以為是彩虹,沒想到不是,它很調皮,自己把自己當成麵團玩,一會拉成絲,一會揉成團,最後它玩累了,竟然凝結成一團小狐狸的模樣,它黑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這個咖啡廳,懵懂可愛,小爪子一會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腦袋,一會抱著自己比身體還大一圈的大尾巴,不知怎麽的,它察覺到我偷看的視線,轉過一張狐狸臉對我齜牙咧嘴,佯裝出一副凶橫的模樣,萌的我心都要化了。”


    兩人離的極近,湛赤霄的聲音變得有些縹緲,他的靈魂仿佛衝破這具身體,回到了他第一次見到沈青黛的那個咖啡廳。


    那天他的心情有些煩悶,路過一家咖啡廳時,他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


    點了幾杯咖啡,發現沒什麽胃口,剛想走,就發現不遠處有個中年女人在數落一個小姑娘。


    他對英雄救美不感興趣,就是很好奇這個被罵的受氣包是會一直強行忍耐還是會忍不住爆發。


    等小狐狸出現後,受氣包是什麽?


    不重要。


    他留在咖啡廳就是為了看小狐狸。


    湛赤霄不知道心動的感覺是什麽?


    但這隻憑空出現的小狐狸能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隻有自己能看到,那它就注定屬於他。


    這叫命運的羈絆。


    “小狐狸化成白霧,消失在沈青黛的身體裏,你站起身,給了季擎他媽一巴掌,我知道那具身體徹底換了主人。看到有狗仔偷拍你們,我花三百萬買下他那天偷拍的所有照片,回來洗照片的過程中我驚喜的發現照片裏麵竟然夾著一張我們兩個的合照,開心之下我又給那個狗仔發了10萬塊當獎勵。”


    湛赤霄說完,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將照片拿出來。


    “這算什麽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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