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我主修金融,輔修計算機和機械工程。”提到自己的專業,季擎非常自信,這是他榮譽的象征,當年季家瀕臨破產,他憑一己之力把家族事業拉回正軌的同時還能學有所成,這件事成為上流社會的家長們拿來教育孩子的典型案例,這麽多年依然沒有人可以打破他的記錄,如果沈青黛知道他是這麽想的,肯定會直接跟他說大實話,其實這些年破產的豪門家族也不多,家裏破產且又恰好有上大學的孩子的人家更是沒有,那誰能打破他的記錄?


    那些富二代的父母估計寧可自己家孩子是個一無所成的窩囊廢也不想以犧牲家族為代價來逼他們孩子在逆境中成長。


    季擎的優秀的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也讓他成為眾人眼中的香餑餑,家裏沒有生出來一個這樣的兒子不要緊,給自己家女兒找一個這樣的男人當老公也是一樣的效果,一個女婿半個兒,沒有一個這樣的兒子,能得到半個也是好的,季擎和初戀的事情不是秘密,他們也不覺得癡情有錯,癡情的男人才好啊,這樣的女婿才更能幫扶自己的嶽家,至於他會不會喜歡上他們的女兒,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得虧季擎早已經過了佩戴紅領巾的年紀,否則他肯定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越發閃亮。


    在華國,事業和學業是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成功的兩個重要標準,恰巧這兩樣季擎都做的很好。


    沈青黛不想聽一個成功男人發表的獲獎宣言,因為她是真的會嫉妒,她就趕緊把話題往回拉,哲學家教對她來說才更重要,季擎不會把腦子借給她用,但是隻要錢給到位,哲學家教就能手把手的將她這塊爛泥扶上牆,她也沒有想當哲學家的這種宏偉的理想,她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哲學考試不掛科,隻要對方是大佬,帶飛她這隻小菜鳥完全沒有問題。


    “季總,別賣關子了,賣人吧,我是真的很急知道結果。”


    看著沈青黛這幅心急火燎的模樣,就跟產房門口的婆婆等著醫生出來宣判她的兒媳婦生男生女一樣,季擎知道沈青黛的身體不好,怕她真急出個好歹,趕緊道:“我媽,她是九十年代從國外留學歸來的大學生,精通8國語言,主修哲學,輔修法學,國內外的哲學課程她都熟,這麽多年依然沒有荒廢,憑借她的能力可以在國內任何一所大學任教,輔導你一個大一學生學哲學簡直是大材小用。”


    沈青黛被驚的瞠目結舌。


    片刻後,她才道:“高手在民間,是我眼拙,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珍珠當魚目,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阿姨當個草。”


    “行行行。”季擎趕緊打斷沈青黛,她越說越離譜,不太理解她說啥,但感覺有點怪怪的,“你阿姨今天酒喝多了,就算你把她捧上天她也不知道,有什麽甜言蜜語你明天等她清醒的時候再跟她說吧。”


    “好的,季總,您放心,我肯定不打擾阿姨休息,就是如果您有空的話能不能多回家看看,哪怕不跟阿姨待在一個房間,隻要讓她知道家裏有人,你在書房加班她也會覺得安心,她不會主動打擾你,就是一個人待在家裏特別無聊,她對動物毛發過敏,如果可以養隻小動物,她也不會覺得這麽無聊。”


    聽著前麵的話,季擎還覺得有些感動,可聽到最後一句,季擎就有點破防:好好好,我媽對動物毛發過敏,我不怎麽掉毛,和那些貓貓狗狗相比我占據絕對優勢,所以我有資格回家是吧。


    沈青黛匆匆和季擎告別後關掉微信聊天,繼續去直播間看大師端水。


    越看,沈青黛越覺得自己不是幹直播的那塊料,大師能嘮嗑,不像她講話幹巴巴的,沒辦法把場子炒熱,大師嗓子好,巴拉巴拉講了幾個小時,聲音依然洪亮,成年人emo的情緒總是會突然出現,在深夜尤為明顯。


    深覺自己是個窩囊廢的沈青黛把手機和平板往桌子上一丟,人往椅背上一靠,看著天花板就開始發呆。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自己的未來,可是卻怎麽也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不知何時,她的大腦逐漸放空,整個人進入睡眠狀態。


    明亮的燈光下,少女的頭微微後仰,馬尾被攏到右側脖頸,在發絲的映襯下她小巧的耳朵越發瑩潤可愛,睫羽微垂,靈動的雙眼被覆蓋在薄薄的眼皮下,眼皮偶爾微顫,似乎睡的不是特別安穩,她的眼底是淡淡的青色,或許每個被她遺忘的夢境她都在回顧那些不願再想起的噩夢。


    女大學生的睡眠質量就是好,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沈青黛扭動著自己早已睡的僵硬的身體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


    抑鬱是什麽,煩悶是什麽,通通拋掉拋掉,元氣滿滿的女大學生背著自己的書包去趕早課。


    今天的老師帥的不同尋常,剛去教室的沈青黛並不知道這個消息,進教學樓前,她邊吃早飯邊感歎今天上早課的人真多,還有很多女生結伴朝她這個方向走來,一路嘰嘰喳喳,就跟組團去旅遊的小學生似的,偶爾說到激動處還忍不住的站在原地直跺腳。


    “你快幫我看看,我妝有沒有花?”


    “沒花,好激動啊,等會就要上課了!”


    “你倆聊天就聊天,腿別停啊,這都幾點了,小心等會找不到好位置。”


    剛開始聽她們說妝容,沈青黛還以為是戀愛腦追男神都追到課堂上,後來才發現她們是來上課的,相比之下,她才是一個“邋遢鬼”,梳頭的時候鏡子都沒照,哦,搞錯了,昨晚沒去床上睡覺,今天起來的時候沈青黛想著課堂上壓根沒有她在意的人,頂著昨天的頭發就直接出門,應該也沒什麽人注意到她吧!


    課堂是一個嚴肅的地方,衣冠端正的坐在課堂上聽課是對老師的尊重。


    上輩子的沈青黛是理工女,班裏男生占大頭,一群不修邊幅的邋遢鬼。


    在這群人身上,沈青黛聞到一個冬天不洗的羽絨服是什麽味道,一想到這些人將來會流入市場成為誰誰誰的男朋友,誰誰誰的老公,沈青黛就為他們的另一半感到無比惋惜。


    難得看到對上課這麽熱情的女同學,沈青黛還有些不習慣。


    沈青黛不知道的消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班級群裏早就傳瘋了,沈青黛不在群裏,她不知道這個消息很正常。


    班級群有兩個,兩個群唯一的區別是公共群裏有輔導員和沈青黛,而小群裏沒有他們兩個人,把沈青黛和輔導員放在一個層麵上對待,由此可見原主沈青黛的人際關係有多差,想到這裏,沈青黛就忍不住想要問候一下原主的便宜妹妹,原主也真是傻,會被這種人拿捏。


    進到教室後,沈青黛發現往常的冷板凳——前排座位全都坐滿了人,她隻能在倒數第二排找個比較偏的位置坐下,教室裏的空位沒幾個,就是隔壁桌坐著的人似乎不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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