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角落裏看著別人吃東西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啊。我現在終於了解了趙麗蓉趙老太太對於飯托的怨念了,原來人家吃著我看著,人家坐著我蹲著的感覺真是糟糕啊,要不怎麽說老人家有豐富的生活經驗啊,這麽平實而有影響力的話都能說出來。


    我獨自怨念了一會,終於把幾個吃飽喝足的人盼起來了,他們掄著手中的兵器,朝著更深處的地方走去了。


    我和月光稍稍等了一會,也跟了上去。


    也許是我們的潛行的技術實在是太好了,也許是他們幾人太過認真的打怪,也許是我們根本就是微塵不值得人注意,總之,我們已經跟了這幾個人一個小時了,可是絲毫還沒有被發現的跡象。


    我摸著鼻子說:“看來我們實在是沒有什麽存在感啊。”


    “這樣不好嗎?”月光反問我:“做人要低調嘛,你想要存在感的話,把你的麒麟招出來,保證他們的目光馬上就如同探照燈一樣照射在你的身上,你想躲都躲不掉。”


    我想象著月光描述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還是沒有存在感好點啊。”


    月光點頭,表情略微的有點誇張的比劃著:“那當然是這個理。再說了,你不是還想找機會陷害他們嗎?你見過想陷害別人的人手裏還舉著一個巨大地牌子,上麵工整的書寫著‘我要陷害你’嗎?”


    我搖頭。不過已經笑得很是猥瑣了:“看來低調的好處不少啊。”


    月光點頭,然後大步的跟著幾人的腳步移動。


    也不知道跟了多久,我已經潛行得頭昏眼花,總之,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和所有俗套到讓人吐的電影一樣,重頭戲來了。


    這八個人推開了沉重地石門。石頭在地麵摩擦著。出了刺耳的聲音,我瞪著這幾個人地背影。又在他們背後議論他人的罪名上加上了一條隨便製造噪音的罪名。


    石門的背後是一個異常黑暗的大殿,裏麵沒有一點的燈光,不過,卻難不倒戴著眼罩的我和月光。


    我躲在石門地外麵朝裏麵迅速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得出了這絕對是一個危險地方的結論。


    八人是沒有一個帶著眼罩的,所以他們手裏除了武器以外,一直有火把不離手。而此刻。他們更是集中的起,把所有的火把湊在了一起,想把這個無比黑暗的大殿看個清楚。


    “這個大殿裏柱子倒是不少啊。”我坐在地上揉著已經麻木的大腿對著月光說。


    月光點點頭同意我地說法,然後坐在我的身邊:“這幾扇門後麵的房間裏我除了柱子就什麽也沒看見了,沒想到這個大殿裏更是誇張啊,全都是柱子,我懷疑這個黑暗領主有可能就是個柱子妖怪。”


    對於這個結論我是太有同感了,要不然怎麽會對柱子如此的偏愛呢?看樣子一定是有自戀的傾向啊。


    還沒等我怎麽胡思亂想呢。就聽見一聲軟綿綿的叫聲在黑暗地大殿裏響了起來,我定一個巨大的不明物體出現在了大殿的最裏麵,而它的頭上就寫著黑暗領主四個大字。不過這個黑暗領主和我一路上想象的光輝形象也太不一樣了,我想,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有的boss不是都應該威嚴無比或者凶神惡煞嗎?什麽時候boss成了這個死樣子了?


    一身粉紅色的絨毛,一雙大大的含著水樣的眼睛,最讓人受不了地是,它地脖子上居然還帶著一個碩大的蝴蝶結。我x!設計這個怪物地人是不是腦袋裏進膠水了,這樣的boss隻會讓女孩子的愛心泛濫,讓男人摩拳擦掌的把它抓回去給自己女人做寵物,哪裏是用來當極品回收站來殺的!


    前麵的八個人大概也是跟我同樣一個想法吧,瞪著出現在這裏的這個怪異的,而boss也很乖巧的偏著腦袋看著他們,兩邊一副相看兩不厭的模樣。異樣情懷在黑暗的空間裏曖昧的蔓延著。


    我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對身邊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的月光說:“你說他們是不是相互看上了啊。怎麽還不開打啊?”


    “快了吧。”月光很是輕鬆,一臉的與我無關的樣子。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那粉紅色的boss輕輕的溫柔的叫了一聲:“喵~~!”


    到死!我和月光毫不客氣的跌在地上,對著那boss行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而那八個人更是已經對這個boss頂禮膜拜了,這也太搞了吧!


    還是飛第一個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尷尬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的菜色,然後對著小隊的人說:“搞什麽搞啊!快點起來,我們準備攻擊。”


    粉紅色的boss似乎沒有明白已經有危險來到了,依然笑眯眯的對著倒成一地的八個人搖頭晃腦,很悠閑的樣子。


    幾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準備好武器,在飛的一聲令下,刀光劍影,冰雹火焰,總之是五彩繽紛的技能統統的丟在了無比可愛的粉紅色boss身上。


    那boss也不躲閃,隻是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幾個人,然後眼睛裏的水越積聚越多,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聲音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就連在旁邊進入看戲模式的我和月光也忍不住對這個boss的無敵哭功表示了敬仰之情。可是連我們還沒從靜仰的狀態走出來的時候,從這粉紅色的boss後麵又慢慢的移動出一個更加巨大的怪物。這個怪物就完全符合了我們傳統意義上對boss的期待:威嚴無比且凶神惡煞,一身黑的的毛皮覆蓋在誇張的肌肉上,甚至還看得見擴張的血脈。它的頭上豎著兩個巨大而鋒利的尖角,手提兩把寒光閃閃的巨大斧子,鼻子上掛著一個金燦燦的鼻環,巨大的眼睛瞪著,怎麽看,怎麽象一頭發*的公牛。


    隻見他溫柔的拍了拍那個粉紅色絨毛的腦袋,然後朝八人憤怒的喘著粗氣。


    我看著這一觸即發的架勢對月光說:“月光,我們兩個要不下注打賭啊?”


    “賭什麽?”月光的樣子看起來對賭局的興趣遠比戰局要強烈的多。


    “賭誰會贏啊,輸得人請吃飯。”我很沒有創意的提了出來。


    “好啊,不過我要賭boss贏。”月光很奸詐的笑。


    我一瞪眼睛,“你怎麽可以這麽無賴,先把我要選的東西給選了?”


    “因為我不看好他們啊。”月光笑得很神秘:“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很卑鄙的,給boss加油的方法。”


    “什麽方法?”我看著月光神秘的樣子簡直好奇死了。


    月光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紅色丸子,笑得愈發猥褻起來了。隻見他用僅剩得一個火褶子將那紅色丸子點燃,然後捂著鼻口說:“快把鼻口捂上,別吸了這煙子。“


    我連忙把聽話的把鼻口捂上後,看著月光那把冒著淡紅色煙子的小彎子丟到了大殿的中間沒有人發現的柱子後麵。“你丟得是什麽啊?”


    “*藥。”月光毫不掩飾的笑:“嘿嘿,我要看看人和獸發春的樣子會怎麽樣?”


    春、春、*藥!我大汗,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的人身安全啊,直接成了問題:“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我幫縣官抓過一個采花賊,從他身上弄來的。”月光對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也不是特別的忌諱,很直接的告訴了我,然後他還補充道:“你放心了,我很君子的,不會強迫女人做不願意做的事的,更別說用*藥這麽上不了層次的手段了。”


    這家夥是不是會讀心術啊,我想的什麽他都能知道,這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別胡思亂想,快點看看我加得料。”月光一邊捂著鼻口一邊移動到了石門的旁邊可以更加清楚的觀察戰況。


    也不知道那*藥有沒有過期,我和月光蹲在石門外半天了,裏麵的幾個人和牛boss混戰的不亦樂乎,可是我就是沒有一點是*藥的效用。我帶著很濃重的鄙夷的神色:“你不會是用假藥來蒙人吧。”


    月光抓了一下頭發:“不會吧!那采花賊說得這東西很管用的啊要聞一下就能大戰三百回合的,怎麽現在沒有效果呢?”


    “三百回合……”我汗,“虛假廣告害死人啊,你居然在這個情況掉鏈子!”


    “也許是慢熱型的藥呢?”月光有點心虛。


    “你怎麽不提前試一下啊?”我很自然的問。


    月光瞪我:“我上哪找人去試?還是你自願讓我試一下。”


    我連忙噤聲,專注的看著戰況,生怕他一個獸行大發,我就成為了檢驗藥品而英勇就義的小綿羊。


    就在我們都因為假藥而憋屈著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那粉紅色的boss慢慢發生起變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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