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聞到這個氣味的時候,許清音就已經感到暈暈乎乎的了,若不是陸宴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口鼻,估計都要在嗆死在這裏。


    “這是什麽東西呀?這麽難聞。”


    許清音趕忙在旁邊的洗臉盆裏麵洗了一下臉,這下才感覺清醒了一點,沒想到這花看起來妖豔,味道卻是如此歹毒。


    旁邊的陸宴十分擔心她現在的情況,立馬命令了身邊的人去請了大夫,還讓一些侍女去給拿了水:


    “現在情況如何了?身體有沒有感覺什麽不舒服的?如果有的話,我們立刻去看。”


    許清音咳嗽不已,但是擺了擺手:


    “沒有,沒有,你不用擔心,隻不過是這個味道太嗆鼻了,我聞著這東西實屬不一般,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陸宴沉默道:


    “由於很長時間我都南征北戰,所以說西邊和東邊那種邊境的少數民族所有的東西我接觸的都不少,這種東西一看就是西域特產的迷香。”


    “迷香?”


    沒有想到靖王府竟然會出現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人想了之後都脊背發涼。


    隻不過這個府裏麵為什麽要對秋雨一個女子用迷香呢?難道是哪個侍衛看上了他不成?


    可是這個王府裏的侍衛哪能那麽大膽呢?何況就算真的那麽大膽,他們又往哪裏去弄西域特供的迷香呢?這東西看起來若是通過尋常手段那可是弄不到的。


    “是的,這個確實是迷香,不過這個迷香並不是這朵花,而是花蕊上放置的東西,由於跟花融合在一起了,所以尋常人很難發現。”


    許清音震驚不已:


    “你們靖王府為什麽會出現迷香呢?這迷香到底是什麽功效?”


    “依照我對這明星的理解,他大概是會讓人產生幻覺,思維混亂,所以會行為舉止怪異。”


    既然如此,那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麽秋雨知道是自己殺的人,可是卻覺得自己冤枉?為什麽會產生那樣恐懼的神情?原來她雖然確實是殺人凶手,可是一切都是這個迷香搞的鬼。


    畢竟如果可以誰都不想自己背上一條人命,秋雨雖然說平日裏囂張跋扈,可是她的性格再說也不過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京城貴女罷了,怎麽也不至於說要把人弄到死地之處。


    看著陸宴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還給身旁的侍衛耳語了幾句,大概是已經想清楚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你是不是心裏麵已經有答案了?”


    “目前隻是猜測。”


    說完陸宴就拉著許清音一起到了另一個閣院,這個院子倒是比秋雨的院子稍微小一些,可是看著也漂亮,不知為何還有一種莫名讓人心靜的感覺。


    “好久不見。”


    陸宴看著麵前這女人,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可是語氣之中全是冰冷,眼神也伶俐如刀鋒一般。


    麵前這女人長得實在是天姿國色,跟那另外四個一同來的女人的顏值是根本比不了的。


    她不屑的抬眼看了一眼陸宴,又看了一眼許清音,淡淡笑了。


    “靖王殿下,好久不見呀,這麽長時間別來無恙。”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著自己的手,不知是在這裏太閑了還是怎的,她這一雙手上的指甲像是被精心養護過一般。


    足以見得靖王殿下雖然說平日裏一直冷待他們,可是卻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什麽好的東西該給的也都給了。


    “是很久不見這麽長時間了,沒想到你竟然膽子大的如此地步。以前我隻當你們是我母妃帶來的,所以手下留情,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在靖王府裏幹出來這樣的勾當。”


    麵前這女人嗤笑一聲,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


    “我幹出來什麽勾當了?靖王殿下。”


    許清音由於從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場麵,所以隻是在旁邊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隻是覺得證明周身氣質很不一般,雖然說看起來像是青樓勾當,可是卻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感覺。


    分明是花樓出來的花魁,雖然說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平日裏青樓裏的老鴇教她的也很多規矩,但是本來也應該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跡的。


    可是她卻沒有他整體的周身氣質,甚至簡直像是一個西域前來的公主一樣,臉上全是不屑,絲毫沒有一種屈尊降貴的意思。


    就連身上的淡淡的藕粉色衣裙,本來是他們幾個之中最不出挑的,可是穿在她身上仿佛就有什麽不一般的特色一樣。


    “你為什麽要用迷藥迷倒秋雨,讓秋雨把春杏殺掉?”


    陸宴的聲音冷冷的,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有武功,本來他自己是不怕的,可是身後還有自己想要保護的許青音。


    他直接拿著伶俐的刀鋒架在他脖子上,可是麵前這個女人甚至連一點神色變化都沒有。


    許清音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可是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跟自己平日裏看電視的不一樣。


    雖然她知道電視是電視,現實是現實,可是直覺也告訴他,可能這個女人不太正常,本來陸宴想立馬把他解決了。


    畢竟她才是真正殺害的凶手,何況他還有西域的迷香這其中的各種種種足夠將她押入大牢,再用千百種計謀逼迫他說出口,可是她看這個樣子怕是不會招了。


    “我為什麽要殺害她?不過是自己貪欲過剩,平日裏她本來就有這意思,如果心裏麵沒有這麽想,為什麽中了迷香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她殺掉呢?這香本來隻是放大自己的欲望罷了。”


    這話雖然聽起來沒什麽錯,可是本質上是詭辯。


    畢竟人心裏麵總有一些不能滿足的欲望,可是君子論跡不論心,既然她沒有做出來傷害別人的事情,那就無所謂了。


    更何況欲望可大可小,若是一絲一毫的欲望被方成千百倍巨大,哪怕是聖人也會變成怪物,所以又有什麽人能逃得掉呢?


    於是許清音趕忙攔住想要一刀捅死她的陸宴:


    “你等等,我覺得這之間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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