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清音來到棉衣店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她剛剛下完課。


    免疫店的老板已經準備打烊了,更何況現在正是秋天,來買棉衣的人根本不多。


    “姑娘,你要買什麽東西就明天再來吧,我們的小店準備打烊了。”


    麵前這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看楚清音。


    “我有些東西還非得今天晚上來買。”


    這個女人心裏已經不耐煩至極,但是礙於麵子還是硬著頭皮的問:


    “那姑娘你要買什麽呢?我們這裏有部分的貨還沒到。”


    “我買棉衣。”


    聽到這個麵前這個女人倒是奇怪了,現在離冬天還很遠,買棉衣的人就不多,更何況現在她緊迫到非得今天晚上來買?


    出於職業道德,她雖然心裏也很好奇,但是也沒有問出口。


    “姑娘想要什麽款式的呢?”


    “款式不重要,防寒程度重要,數量也重要。”


    聽到這裏本來已經犯困的老板突然清醒起來。


    竟然來她的店裏拚數量?雖然說他是一家批發廠,但是在這不遠的地方仍然有一家批發廠,人家的資源好,所以方圓幾百裏的人都去那裏批發,她的生意本來就不好。


    若不是楚清音現在沒有空去那裏,今天晚上也是會去的。


    “那姑娘想要多少呢?”


    “您有多少呢?”


    麵前這老板徹底坐不住了。


    這是打算把他十幾年的老貨都清空啊,這可不能把人嚇跑了!一定要給最實惠的價格才行!


    “大概庫存全部還有兩千件,就是有些東西放的時間久了,您是知道的,不過我可以賠本兒賣給您。”


    “我全要了。”


    “什麽?!!”


    麵前這老板一拍桌子一下站起來,但是突然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趕忙坐下。


    “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太激動了……”


    “我知道,我不喜歡砍價,請您拿出您最有誠意的價格來,若是不滿足我的心意,我就去隔壁了。”


    楚清音來這裏一方麵是因為隔壁太遠了,另一方麵也是知道,她庫存貨多,好壓價。


    自己雖然這段時間獲得了好多錢,但是可是要給4萬多萬人的買棉衣呀。


    麵前這老板聽到楚清音這番話,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能出起幾千件棉衣的價格肯定是個大老板,人家大老板是什麽樣的風格他自己也捉摸不透,但是她知道一定不能逆了她的脾氣。


    可是……該出多少呢……


    這些棉衣進進貨價都好高的呢……


    最後這老板咬了咬牙,想了想對著楚清音說:


    “姑娘,您看這樣行不行,我這裏還有其他款式,所有所有隻要的帶棉的衣服全都給您打包了,上衣褲子全部加起來近兩萬件,都在庫存裏,新來的和過季的都有,有幾百件甚至是進價上千塊的羽絨服。”


    楚清音一直沒有表情,這淡定的樣子讓這個老板覺得自己的一切謊話都會戳破,於是幹脆所有事情都說了實話:


    “但是姑娘我也給您說實話,這裏大部分的都是進價幾十塊的,少部分大幾百,全部按照80塊給您出了,一共是160萬,您說怎麽樣?”


    “成交。”


    是很劃算的,楚清音大概看了一下貨單,差不多都是按進價給的,老板也是下了很大的勇氣。


    “宿主,現在都11點了,您還不睡覺嗎?”


    “按照我對曆史上戰爭的了解,北地的安寧保持不了多久,我隻能保證這段時間去前線的人,至少不寒冷。”


    為了把這批貨運到家,又傳到北地,楚清音整整忙活到三點。


    這老板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楚清音直接把款項打到她卡上,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如此大的單子,成交還快。


    一直要讓楚清音下次找她,她保證能給她範圍內的最低價。


    於是,在淩晨三點,除了哨兵大家都睡覺的時候,陸宴的營賬裏又又又又又又傳來了一聲巨響。


    “我們怕不是聽錯了吧?”


    “怎麽可能,就是在殿下那裏,聲音真的好大……”


    “可是……怎麽可能會有敵軍穿過這麽多地方直奔中間的?”


    雖然疑惑,但是他倆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除了陸宴的床,他已經被堵在裏麵,整個營賬被塞的滿滿當當,外麵也是。


    陸宴已經被淹沒了。


    陸宴:


    ……


    怎麽回事。


    外麵的哨兵看著這一大包一大包的黑色塑料袋,趕忙說:


    “殿下,您別害怕,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等等!”


    膽子大的一個士兵把這一個黑色塑料袋拆開,發現事情不一般。


    “殿下……殿下這……這裏麵是棉花……”


    “什麽?”


    旁邊的哨兵點燃了火把,明晃晃的火照著這外麵是黑色裏麵是白色棉花的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沒有見過……”


    旁邊營帳的人也早都醒了,這些東西幾乎要把周圍所有的營賬都淹沒了。


    “我咋感覺這不像什麽炸彈……像棉衣呢……”


    “等等,你這麽一說,還真像……”


    “可是殿下最近沒有許願啊……怎麽回事……”


    陸宴也拆開了麵前的袋子。


    “棉衣……”


    他心裏不知道怎麽想。


    原來巫女真的什麽都知道。


    她總是會想著北地和鎮北軍。


    陸宴突然想到自己在雲晉,雖然是唯一的嫡子,可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寵愛。


    這樣就算了,他隻要一心為民,同他母親一樣。


    於是他自費召集了這些鎮北軍,這些大多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他親自養大的。


    從陸宴到這些普通的大頭兵,他們從來沒有被認真對待過。


    幾乎沒有得到過多少的愛。


    可是……


    巫女在愛他們。從吃的,不僅僅是為了吃得飽,打得了勝仗。


    巫女是真的想讓他們活得好。


    “謝謝您了……”


    陸宴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從前最不屑的玄學,竟然一次又一次給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聽我號令,所有人明天一起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分發下去!”


    “是!”


    外麵的人已經激動的淚流滿麵。


    這棉衣,至少四分之一的人穿。


    雖然自己不一定能分到,但是若是輪著穿,自己也能少凍一回啊……


    “還有,明日一起,祭拜感謝巫女救命之恩!”


    “是!”


    所有人眼含淚水,剛剛還嘰嘰喳喳,現在卻沒一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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