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轉身望了一眼第二重大殿內忙碌的修者們,眼裏依舊透著一絲絲不甘之色。(.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本書來源.]


    “世間事當放則放,即便是裏麵有‘陰極靈果’,在十二名次祖的肆虐下,還能存在麽?”賴布衣說完,大踏步走出了天宮。


    斬風麵現愧色,也跟著向外走去,抬步之時,卻突覺腳下一絆,觸之不動,竟是將他絆了一個趔趄。以他現在的修為,再加上武體的強悍,普通物事一觸之下早成了齏粉,詫異之下,低頭向腳下看去,竟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石塊,再仔細看,前端略薄,向兩側稍稍彎曲,似乎是一把石斧,隻是沒有了斧柄,剩下了斧頭,有尺餘大小,表麵上甚是粗糙,不知經曆了多麽久遠的歲月。斬風伸手想將它拾起,入手十分沉重,神力運轉至半神一重天才堪堪提起。想及賴布衣還在外麵等著自己,就想先將它收到儲物戒中。誰知那斧頭竟似長在了他的手上一般,無論他怎麽用神念催動,都無法收起。


    正在這時,右臂上突然傳來一陣炙熱的痛疼,已與右臂契合的無名石棒慢慢的浮現出來,發出陣陣顫鳴,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般,自主的湊到了斧頭上,親昵的摩擦著。粗糙的石斧頭沒有半絲的能量波動,麵對無名石棒的舉動,斬風腦中突地靈光一現:難道它們原來本是一體不成?無名石棒已被自己煉化,這斧頭上也沒有任何的神念附著,莫非也要用自己的血液為引才成?當下指尖逼出一滴血珠,射向斧頭。


    募地耳畔傳來賴布衣的一聲低喝:“你要找死?”


    那滴激射出的血珠竟隨著這一聲低喝被他強行逼回了斬風的手指,斬風隻覺麵前一花,下一刻已出現在十幾裏外,賴布衣麵色凝重,拖著他停也不停的向南直射而去。斬風也不知飛出了多遠,耳中聽到一陣“隆隆”的海浪拍岸聲,兩人這才降下身形。賴布衣閉目少頃,麵色這才緩了下來。


    “好險,剛才我若是晚去一瞬,你我今日恐怕都要隕落在那裏了!”


    斬風麵現愧色,當時在“死亡之地”時,骷髏怪人曾經叮囑過他不要在人前顯露無名石棒,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而剛才石棒自行顯化而出卻又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隻不過剛才在他腦中隻想著如何將兩者溶合煉化罷了,若非賴布衣及時趕到,恐怕真的會釀成大禍。


    “多謝前輩!”


    賴布衣麵色一正,看著他手中的石棒和斧頭,道:“你知道它們的來曆?”


    “晚輩不知!”


    “哈哈,十二位次祖在裏麵打的熱火朝天,眾多修士也窮搜刮遍,卻不曾想到,他們所找之物竟然已被你得來,真是天意啊!”


    “前輩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聽說過,但並不曾親眼見過,這東西的真麵目恐怕隻有那些老東西才清楚!”賴布衣話鋒一轉又道:“這件事牽扯的太廣,現在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加緊修煉,我在周圍布下了三道禁製,你趕緊先把它煉化了吧,我替你護法!”賴布衣說完又向斧頭看了一眼,目中不加掩飾的有著一絲熾熱,盡管斬風不知這石棒和斧頭的來曆,但從他和“死亡之地”內老骷髏的語氣中也能推測出,其來頭定然大的驚人。


    一個月後,斬風神清氣爽的站起身形,右掌瑩光繚繞,無堅不摧的感覺在胸中澎湃不息,與右臂完美契合的石斧似乎擁有開天辟地的霸氣,一股高漲的戰意油然而生。


    “吼!”


    一聲長嘯聲出口,洶湧的聲浪令近處的海浪湧起丈餘高的浪峰。一個月的時間他終於成功的將石斧煉化,石棒上所載的上古戰技也全部補全。


    “嗬嗬,你師父交付給我的任務,總算完成了!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一切好自為之!”賴布衣的聲音在身旁響起,轉眼間已出去了很遠,竟讓他連個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斬風歎了口氣,世間象這等風塵異人不知還有沒有?不求名,不求利,來去無影,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知插天烽那邊怎麽樣了?那些超脫於世間之外的次祖們最後倒底怎樣收手?反正自己現在也是毫無目的的瞎轉悠,倒不如在回去看看。”打定主意,騰起身形,向著插天烽方向馳去。


    徽州城的戒備依然很是森嚴,不過倒也不影響城內的繁華,這座曆史悠久的古城曆經多次戰亂而不倒,有人猜測其中定有高人的護佑。


    斬風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他剛從插天烽趕過來。天宮早已不在,而高聳入雲的插天烽也煙消雲散。向還在那附近徘徊的修士打聽後才知道。十二位次祖在天宮中大打出手,最後被天南老林中的麒麟皇得去一宗至寶。據說這至寶剛被他拿走,天宮便循出天外,插天烽也開始崩塌,最後從峰底躥出一條數千長長的五爪金龍,化成一名中年男子與其中幾位次祖大戰了一場,以一敵三,仍將其中兩名擊傷後揚長而去。這名修士顯然並未經曆開始的大戰,而斬風卻從他的話中揣測出,麒麟皇所拿走的那宗至寶必然是震封戰龍王丙燭的神器,他這一脫困不要緊,卻將插天烽給震塌了,更擊傷了兩名次祖,其戰力果然驚人。插天烽倒塌後,露出一道門戶,有見多識廣之人喊出,此門戶乃是“三大絕地”之一的赤地沙漠入口。斬風過去探查過,不過沒有進入,“三大絕地”中傳說都遺落有至祖至寶,但其中卻都是凶險萬分,否則那些次祖們還不早就進去一探了?如何輪得到他們這些小人物?斬風有自知之明,他目前隻有五個月的壽命,而這五個月內想要尋到丟失的最後任務無疑也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不過他無意中聽到別的修士議論,“極西四傑”中的魔矢竟然是“箭神”後羿的後人,這個古老的家族中隱藏有太多的秘密,與第一代“逆天者”幾乎是同時代的老古董,說不定從他們身上能夠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正行走間,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斬風聞聲抬頭,見五名錦服青年簇擁著一名身穿淡黃色宮裝的絕**子迎麵走來,女子款行蓮步,如花嬌麵上流露出淡淡的自得之色,一顰一笑,無不有萬種風情,隻是眸中那隱含的傲意卻是俱現無疑。五名青年望著她的眼神,饑渴而熾烈。斬風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五男一女身形一轉,從他身旁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酒樓。其中一人轉身之際,還蹭了他一下。斬風輕皺了一下眉頭,跟了進去。這倒不是因為對方無意中碰了他一下,而是就在對方轉身之際,他看到其中一名青年的背後,斜背著一把金色鐵胎弓,腰間箭壺內十二支雕翎羽箭縈繞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


    “你大哥還沒從十萬大山中出來麽?”宮裝女子聲音和人一樣,悅耳動聽。


    “大哥他入山也有些日子了,隻是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身背弓箭的青年答了一句,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女子的嬌麵,六人撿了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斬風與他們隔了一張桌子,隨意點了兩樣小菜,一斤白酒,自酌自飲。幾人進來時,酒樓內尚有些談論聲,待看清楚那五男一女後,大部分人都急忙低頭吃喝,一時間酒樓內竟隻剩下了六人的說話聲。女子掃視了一眼廳內的食客,見不少人正暗暗的窺視著自己,顯然是垂涎於自己的美色,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自得之餘,不僅“噗嗤”一笑,這一笑直令百花頓失顏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呆,與她同桌的五名青年目中也顯出一片迷醉之色。


    “他不會連五日後,四傑一年一度的相聚之期也忘了吧?”女子眼波流轉,不經意的望了斬風一眼,斬風的目光與之相對,隻覺心底一跳,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心裏警兆暗生,急忙垂下目光。這女子隨意的一眼竟也有攝人心魄的功效,也怪不得那些人對她言聽計從了。


    “怎麽會呢?四傑相聚乃是大事,大哥他就是再忙於修煉,也不會忘卻的!”身背弓箭的青年在女子收起笑容時如夢初醒,麵色一紅,低頭答道。而其餘四人尤似未覺,依然如癡如醉的看著女子。


    女子對這等事似是早已司空見慣,也不生氣,玉手一掠鬢間,輕聲道:“你大哥一向與我不睦,他若知道你整天跟著我,還不給氣死?一想到他氣個半死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開心!十分開心!咯咯……!”


    女子的笑聲肆無忌憚,旁若無人,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酒樓內的食客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如花似玉的美女在大庭廣眾之下放聲而笑,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了不同的感受。


    “嗬嗬,什麽事讓風妹妹笑得這麽開心?”一個平淡而又充滿自信的聲音自門口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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