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看了她一會,搖搖頭,“我隻能算到有人會在今天對你不利,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找你。”


    “我十歲的時候就來到這間寺廟修行,今年二十一歲,已經過了十一年。”


    “我留在這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要等待我的有緣人,然後好好保護她。”


    “在禪房下準備這間密室,也是我算到我和有緣人相見那天會發生危險,特地為你準備的。”


    好吧,就是這些事兒都是他算到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唄。


    現在有太多未知謎團不清楚,又有人想對她不利。


    而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許明玉越發覺得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安全。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那我以後豈不是很危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進來的路被封死了,應該還有別的出路吧?”


    了凡說道,“這裏的確有其他出口,隻是現在出去不安全,我們要在這兒留一夜。”


    “你不用擔心,以後我會保護你,和你一起去找其他的有緣人。”


    許明玉驚訝,“我還有其他有緣人?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離開?”


    了凡點頭,“是,有緣人不止我一個,我留在這本就是為了等你,既然等到了,我當然要和你一起離開,隻有多找到有緣人才能保你安全。”


    了凡武功不錯,還能掐會算,又願意保護她,許明玉倒是挺願意的,頓了下說。


    “謝謝你,但你要是跟我走了,寺廟這裏……”


    了凡說道,“我隻是借這塊地方清修,並不屬於廟裏的僧人。”


    “我早已同他們說過,禪房坍塌之時,便是我離開之日,明日我們自行離開便是。”


    許明玉滿頭霧水,感覺了凡說的每句話都好深奧,她好像能聽明白,又好像都聽不明白。


    她自己也攪進一個不由自己把控的旋渦謎團中。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密室裏看不到外麵的情形,但估計也是晚飯時間了,因為她肚子餓了。


    看許明玉揉了揉肚子,了凡起身從衣櫃裏翻出來一個小包裹打開。


    裏麵包的是一些饅頭和肉幹,還有一壺水。


    “施主該是餓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看著這些,許明玉問,“大師,這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了凡應道,“是,我算到今天會有這一劫,不然我們就要餓肚子了。”


    說著,他伸手拿過一個饅頭,又拿了一塊肉幹就著吃了起來。


    許明玉,“……”


    現在她徹底相信了凡的確不是和尚了,他這不止撒謊,還吃肉。


    除了濟公老爺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哪個正兒八經的出家人能這樣?


    看許明玉竟然沒吃,了凡道,“施主放心吃吧,這肉幹是我自己獵到的動物製成的,味道還不錯,吃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許明玉看了看他,“謝謝了凡大師,我叫許明玉,大師以後叫我名字就好。”


    說完拿起一個饅頭,也拿過一塊肉幹嚐了一口,味道竟真不錯。


    了凡目光落在許明玉身上,平淡的表情劃過一絲波動。


    “了凡是我的法號,我本名徐少坤,現在我已經不做和尚了,玉兒以後叫我名字就好。”


    玉兒這稱呼叫的實在親密了些,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麽叫過她呢。


    對這個剛見第一麵就對她諸多幫助的和尚,許明玉總有種人家修行修的好好的,被她給拐還俗了的錯覺。


    但隻要不像蕭雅樓那樣愛上她就行。


    不過直接叫名字還是親密了點兒,許明玉便退而求其次,用了尊稱。


    “我知道了,徐公子。”


    接下來二人無話,看許明玉光吃饅頭和肉幹有點噎,徐少坤還貼心的把水囊打開,讓她喝點水。


    許明玉道了聲謝,隻是喝過水以後,徐少坤又伸過衣袖要為她擦嘴,這動作就有點過於親密了。


    許明玉趕緊往後一退,“多謝徐公子,我自己來就好。”


    徐少坤的動作頓了下,“玉兒不必客氣,我們以後是要生活在一起的,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


    許明玉看向他,她怎麽覺得徐少坤這話怪怪的,照顧也不用這麽親密吧?


    不是她自作多情,實在是經曆過蕭雅樓和賀蘭舟這兩個不正常的帥哥以後,隻要是男人靠近她都下意識緊張,生怕對方又要死要活的迷戀上她。


    不想徐少坤就忽然對她燦然一笑,俊朗英氣的臉上也透出幾分迷人的神采。


    “玉兒可知道有緣人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嗎?”


    許明玉搖頭,下意識覺得不是啥好事,該不會有緣人都是她未來老公吧?


    徐少坤為她擦了下嘴,不許她抗拒,然後絲毫不嫌棄的拿過她喝過的水囊,自己喝了水。


    “意思就是我們和你的緣分是注定的,你來到這兒也是注定的,你不要抗拒我們,順其自然就好,那我們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他說的不是我,而是我們,這就讓人不得不深思了。


    許明玉心頭一跳,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徐少坤卻搖頭,“有些事與我自身相關,我是看不破的,我隻是說出自己所知道的,其他事情還要看你自己。”


    許明玉有些鬱悶,最不喜歡他們這些神棍,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還不如壓根就不讓她知道,搞得人心裏上不上下不下的。


    這時徐少坤說,“時間不早了,玉兒早點休息吧。”


    這屋裏隻有一張石床,許明玉脫口而出,“那你呢?”


    徐少坤微微一笑,“玉兒不必擔心,我在地上打坐一晚便好。”


    說完當真在蒲團上坐好,閉眼開始打坐起來。


    在微弱燭光的映襯下,打坐的和尚脊背挺的筆直,氣度淡然,麵容俊朗不凡。


    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一身普通的灰色僧衣也遮掩不住他周身的氣質。


    他的俊美不是蕭雅樓那般文雅俊秀的如玉公子,而是眉宇間帶著英氣的俊朗。


    又有一絲矜貴禁欲,如同一位尊貴的世家公子。


    這樣的好相貌還好不是真和尚,不然還真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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