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西弗勒斯退掉蛇院內部活動,來到霍拉斯辦公室門口敲門。


    “咚咚咚!”


    房門自動打開,霍拉斯精神明顯比白天更好。


    “家養小精靈的廚藝比前幾年好了不少, 現在上學的小巫師們,口福比前麵的學生好。”


    一頓十分豐盛的晚餐。


    做法參考了中餐,色香味俱全。


    “東方人對美食的研究, 的確比我們要好。”西弗勒斯十分認同這個觀點。


    沒有人會喜歡吃苦,能擁有更好的環境待遇,為什麽不去爭取?


    “我打算帶完你這一屆就跟鄧布利多提辭職,”霍拉斯一來就扔出一個炸彈。


    西弗勒斯追問:“為什麽?”


    高年級的任課並不重。


    相比起另一個自己記憶中的工作,這個霍格沃茨算是輕鬆的了。


    “我老了,想過退休的日子。”霍拉斯苦笑著解釋原因。


    “可是……”西弗勒斯我還想說什麽,卻被打斷。


    “你不用勸我,”霍拉斯再度將話題拉回來,“我今天晚上找你來,你想問問你畢業後的打算,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跟鄧布利多提議,讓你接替我的職位。”


    “你的魔藥水平不比我差,我相信你能擔任教授一職。”


    霍拉斯無意中想起,多年前安娜的話。


    她說這個學生不會在魔咒上浪費太久的時間。


    原來,是這個意思。


    魔藥才是他真正的天賦。


    在這個專業領域,霍拉斯早就不將西弗勒斯當做學生了。


    “我……”西弗勒斯猶豫片刻選擇應下,“好,謝謝教授。”


    未來如何發展,他的確考慮過。


    當個純粹的魔藥大師,還是兼任一些其他職務,比如 霍格沃茨教授之類的。


    都不能妨礙他想在魔藥這方麵登頂的決心。


    “你比他們兩個更省心。” 霍拉斯欣慰道。


    他口中的‘兩個’指的,自然是安娜格裏戈裏和湯姆裏德爾。


    “可他們為斯萊特林帶來的榮耀,無可替代。”西弗勒斯笑道。


    盡力將話題往輕鬆的方向引。


    名利榮耀哪裏是那麽好獲取的,思及此霍拉斯心情神奇般的好了一些。


    不同於他們這裏的輕鬆。


    士死徒總部氣壓低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你是說,我們安插在魔法部和國際魔法聯合會的人,有一大半都被發現 ,帶走調查了?”裏德爾氣急反笑。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收到這個消息時,頭發都白了幾根。


    這可是他們耗費大量資源才送進去的人,有一些還在重要的位置。


    “你跟安娜格裏戈裏怎麽在霍格沃茨鬥起來的?”馬爾福家主沒忍住抱怨了兩句。


    如果不是知道裏德爾並非頭腦衝動的人。


    他早就掀桌子了。


    “格裏戈裏家族應該拿到了我們內部的人員名單,去查查誰泄的密。”裏德爾冷靜下達命令。


    “我會寫信給聖徒那邊,讓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配合我們行動。”


    “另外放出我這次從霍格沃茨離開的真正原因,給國際魔法聯合會緊一緊弦。”


    鄧布利多封鎖消息,無非是擔心現在好不容易的穩定局麵打破。


    更不想讓魔法部重新將格裏戈裏家族視作案板上的肉。


    反正都亂了,裏德爾不介意讓局勢更亂一點。


    亂起來反倒對他有好處。


    “好吧, 這段時間我會把盧修斯帶在身邊,等這件事情結束後,馬爾福家主的位置會傳給他。”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道。


    跟裏德爾共事,沒有一顆強大的心髒是扛不住的。


    “我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麽會跟失憶的安娜格裏戈裏打起來,但格裏戈裏家族並不好惹,我們本就在同時應對魔法部和鳳凰社,這件事情到最後結果恐怕不會太好。”馬爾福家主打著預防針。


    “我知道,”裏德爾頭腦很清醒,從事情發酵後,他就想到會有這一刻。


    他篤定珩一·格裏戈裏不會將他們趕盡殺絕,除非他們格裏戈裏家族想成為第二個被魔法部死死盯著的對象。


    置之死地而後生,隻要他不死,士死徒就還有重新發展起來的那天。


    配合上這次他‘打傷’格裏戈裏的事件,勢頭隻會更勝一籌。


    他從低穀走來,再大的打擊也不會比那個孤兒院更大。


    無論他昨晚的試探成與不成,於他而言都是益事。


    至於徹底將格裏戈裏家族倒向魔法部那邊,裏德爾並不擔心。


    覬覦這個家族秘密的巫師隻多不少。


    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人有機會調查探索,還是繼續保持中立神秘下去。


    隻要處理這件事的格裏戈裏不傻,就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


    視線流轉落在辦公桌麵那張照片上。


    這是他離開前無意識中拿走的。


    一直回到士死徒總部,才恍然回過神來,自己手上究竟拿了什麽。


    抬手正欲將其燒毀,裏德爾忽然想到這張照片對真正的安娜格裏戈裏來說, 或許意義非凡。


    “那就等真正的你回來,我再還給你。”


    拉開抽屜,找到一本黑色筆記本,將其夾在裏麵。


    ……


    霍格莫德村,浮遊之所。


    張珩一在這裏接待著鄧布利多。


    客廳內茶香氤氳,蒙貝將東西端上來後,就離開了這裏。


    茶桌前兩人相對而坐。


    “安娜還好嗎?”鄧布利多問道。


    自從那天後,他就沒有見過張和安。


    “被人懷疑自己不是自己,正在格裏戈裏家族書房找辦法想起過去。”張珩一避重就輕回道。


    這老頭曾經幫過他們,對和安而言算是個比較好的師長。


    “我第一次見她時,是在一個下雪天,” 鄧布利多像是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她昏倒在雪地裏, 手裏緊緊攥著把短匕,醒來後就失憶了……”


    “能不能告訴我,安娜得的是什麽病?”


    “家族遺傳病,逆行性遺忘症,她的症狀最嚴重。”張珩一選擇性回答了一部分。


    幾次三番失憶,沒有個合適的理由,根本說不過去。


    “沒有辦法緩解嗎?”鄧布利多皺眉,繼續問道。


    張珩一沉默著搖頭。


    如果有辦法,族史上不會沒有記載。


    “格裏戈裏有太多秘密不為外界知曉,當年魔法免疫的事情,至今還有人在討論。”


    “將士死徒趕盡殺絕,於你們而言不是明智的做法。”


    鄧布利多的提醒張珩一當然知道。


    但張家的賬,從來就不是這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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