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兩次宴會後,張和安便有了理由拒絕外界邀約的手段。


    士死徒首領湯姆裏德爾與格裏戈裏家主,雙方不能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的消息,就傳開了。


    兩個都邀請的話,那就做好這倆人打起來的準備。


    當然,來不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授兩年零三個月後,張和安在1967年11月第一次回到了本家那邊。


    東北張家祖宅。


    穿過模糊的壁畫通道,右手小臂上的紋身隱隱發燙。


    “?哢噠”的開門聲,在寂靜無比的巫師脈古樓附近,無比明顯。


    張家人大多耳聰目明,張瑞習受托守在這裏,兩年多寸步未離。


    當看到那扇門再次打開,張和安從裏麵走了出來。


    從踏出門起,那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壓抑感,就讓她皺起眉。


    她不喜歡這裏。


    非常不喜歡,那種強烈的感覺甚至達到了厭惡層次。


    “和安,你終於蘇醒了 。”張瑞習走上前打著招呼,語氣中是微不可察的欣慰。


    幸好,她還好好的。


    然而半晌之後,他都沒得到張和安的應答。


    “張家人?”張和安看向對方,試探著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她這冷淡麵癱的模樣,讓張瑞習立馬想到一個可能。


    “你天授了。”張瑞習篤定道。


    “嗯,”張和安沒隱瞞,隻是下意識隱瞞了巫師脈的所有事情。


    “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再讓澤山來給你看看。”張瑞習道。


    偌大的宅院曆史氣息濃厚,張和安跟在張瑞習身邊。


    附近碰到的張家人,無一例外路過時都有意無意看了她一眼,眼中具是鬆了口氣的神情。


    被迫跟著兩個老家夥一起管理家族的張蒼山,在得知張和安從古樓出來後,立馬從一堆雜事中抽身。


    蒼天呐!大地啊!


    救命的人終於來了!!!


    天知道他等著和安回來主持大局等了多久 。


    馬不停蹄往巫師脈居住的院落群而去。


    中途遇到了張勝末張亨以及張澤山三人。


    古樸典雅的臥室內,張澤山坐在凳子上替張和安把著脈,眉頭緊緊皺著。


    在場另外幾人都齊刷刷將目光放在張澤山身上。


    如果不是顧忌他是個丹青張,張瑞習早上去揪著衣領子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什麽話都不說,隻皺眉,就差搖頭說一句準備後事了。


    “你天授的症狀很奇怪,” 張澤山也替不少天授後的族人看過病,“記憶全部洗去,但卻沒有受到指示,更沒有在陌生的地方醒來。”


    “有指示,”張和安接話道:“有個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我去一個地方,但我不確定是哪裏。”


    每三個月一次,前後差不會超過半個月。


    而這次,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張勝末和張亨這兩個活得最久的老家夥身上 。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跟和安說。”張勝末沉聲道。


    曾經長老會權力盛極一時,要說張勝末什麽都不清楚,那必然是假的。


    他原本是想著,等要入土的時候,再把秘密透露給張和安。


    可現在……


    臥室的門打開又關上,張和安默默施加了一個隔音咒,杜絕外麵有人偷聽。


    張家人行事穩重,隻不過她不願意賭那個萬一。


    “巫師脈之所以地位在張家族內超然,不僅僅是因為特殊的能力,更是因為你們要麵對的東西。”


    “張瑞白之所以叛變,或許跟這也脫不了幹係。”


    張勝末若無旁人地說著,隱藏多年的秘密,終於不再是隻有他一人知曉。


    張和安靜靜聽著,並未打斷他的話。


    “巫師脈的張家人天授,隻會去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也是你將汪家吸引過去的地方。”


    “在張瑞白往前幾代的巫師脈管理者,都因為天授去了那裏,那個地方是張家很多人的埋骨之地。”


    “為了擺脫這種掌控,家族開始秘密進行了摧毀計劃,隻不過力量不夠都失敗了。”


    “為了積蓄力量,巫師脈的人開始研究各種辦法,最終那個地方的特殊石頭,研磨成粉加在墨汁中,配合特殊的方法,將他們生前的能力儲存在一幅幅畫像中。”


    所以,巫師脈的人生和死都在為了家族付出 。


    “那力量要積蓄到什麽時候?”張和安直戳重點。


    張勝末歎氣,“你父親這一代。”


    本來……本來她是不用承擔這些的。


    如果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在張瑞白這裏。


    萬般準備都已齊全,可最後時刻,執行計劃最重要的人卻反水叛變。


    也間接性將整個巫師脈推入深淵。


    將所有後果推給一個年幼的孩子承擔。


    “嗬……”張和安冷嘲一聲,隨即又是被坑的深深無力感。


    “那如果我也不管呢?”


    張勝末並不意外這個回答,“放任的後果,你不是已經在承受麽。”


    “隻要鑰匙在你身上,你就躲不掉,更避不開 。”


    張和安拉起袖子,看著上麵的紋身,從枕頭下翻出一把短刀。


    眼也沒眨,左手拔刀,刀刃傾斜貼著右手小臂皮膚,對準手腕上的紋身,就是一刀。


    連皮帶肉割下來一整塊。


    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個銅盆,將汩汩而出的鮮血裝住。


    被割開的皮肉下,一抹金色閃爍著微光。


    “沒用的,你取不出來它。”張勝末對血腥場麵見怪不怪。


    家族教出來的人是個什麽樣,他活這麽多年心裏還能沒數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


    張和安的回答,讓張勝末歇了勸阻的心思。


    不撞南牆不回頭,都一個執拗勁。


    忍著劇痛將那枚金色鑰匙取出,張和安臉色微白,額頭上是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幾秒。


    剛從紋身中取出來沒多久的金色鑰匙, 又重新飛回張和安流著血的手腕上。


    隨後,傷口開始緩慢愈合。


    瓷白肌膚上的血跡還未幹透,傷口卻已經沒了。


    甚至連紋身的樣子,都跟之前毫無二別。


    “想要將鑰匙轉移取出,除非身邊有巫師脈新出生的孩子,讓孩子成為下一個鑰匙主人。” 張勝末順手給她遞了張幹淨的濕帕子擦拭血跡。


    “張家的祖宗們,都這麽坑嗎?”張和安誠心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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