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齊府。


    一輛黑色小汽車停在門口,齊祤被解家夥計帶著先下了車,車廂內隻留下解九爺與齊八爺兩人。


    “今天剛回來,還有不少東西要收拾,就不留你吃飯了。”齊八爺剛剛回來,一應事宜還要安排,齊府這兩天也不適合待客。


    決定從應該回來開始,齊八爺就托安氏旗下的船隻幫忙捎帶了些東西歸國,有行李,也有這幾年存的一些家當。


    很多東西需要拾掇,沒空招待客人也是真的。


    “知道你忙,小滿一家聽說了你回來的消息,估摸過幾天就回來看你,你當初離開給了手底下人一筆不小的遣散費,都是念恩的,你這宅子大半都是他們幫你打掃的。”解九爺如實道。


    “倒是有心了,也不枉多年情分一場,”齊八爺麵上神色多了幾分柔和,“我們也是老交情,九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這還趕著進家門呢。”


    “我想見安娜一趟,但我的人無法聯係到她, ”解九爺把自己找了安娜一個多月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才繼續道:“你正好回國,便想著借你的名義邀請她上門做客。”


    自從上次大清洗之後,九門內部分裂嚴重,誰看誰都不像是好人。


    尤其是對張起山,信任程度被拉至最低。


    九門當中各有各的小團體。


    大夥雖明麵上還客客氣氣,可私底下巴不得從對方身上撕下塊肉來。


    齊八爺去到英國後,得力於安氏藥業的照拂,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心。


    道上的流氓混混之類,愣是沒一個人敢找他的麻煩,連帶著他住的那一片地方,不少國人都間接性受到照拂,形成一個不小的聚集體。


    同在異國他鄉抱團取暖。


    “我隻能試著幫你聯係安氏如今的職業管理人,能不能聯係上安娜,我也不知道。”齊八爺跟安娜接觸的次數不多,在國外就更聯係不上對方。


    再加上安娜最近這些年,幾乎都是待在國內。


    齊八爺出國後基本就沒再見過對方。


    “如此便已足夠,謝了。”解九爺淺笑著道謝。


    “客氣,咱們我也算是幾十年的至交好友,這點忙理所應當。” 齊八爺拍拍解九爺的肩膀,對方眼中的複雜焦慮之色,他看懂了。


    多年相處的默契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有些話不急於一時吐露,反正急也急不來。


    老九門內部對齊八爺回國都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熱情。


    至少,表麵都是一片祥和之態。


    ……


    1月27日,春節。


    東北張家祖宅。


    全族上上下下幾乎所有人都放了個假,包括忙得不可開交的張瑞恒等人。


    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張家人。


    張和安難得換上件棗紅色外套,領口圍著一圈白色兔絨做裝飾。


    在這冰天雪地中,格外顯眼。


    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忽然另有一道急促的聲響加入其中。


    “好不容易放個假,沒讓蒙貝帶你出去轉轉?”張和安偏頭一看,便瞧見依舊一身黑的張瑞恒。


    自從她見到張瑞恒開始,似乎就沒有看他有過除暗色係之外的衣服。


    “張宜壹那邊來信,說是齊八爺那邊回國後,想請你吃個飯,”張瑞恒繼續道:“解九爺那邊也找過我們多次,還是不見嗎?”


    “跟他們說我正月十五元宵之前會前往長沙一趟,有什麽事情到時候再說吧。”張和安不緊不慢道。


    解九爺找她的時間不巧,正是她忙著自己事情的那段時間,加上去了一趟霍格沃茨,磨磨蹭蹭就一直到了現在。


    其實對於解九爺找她的究竟有什麽事情,張和安心中大致有數。


    左右不過是張起山亦或者是汪家導致的原因。


    九門從這往後數兩代,所有人都要活在汪家的隱形操控之下。


    每個人都是棋子,命運都被擺弄。


    如今九門當中的一些人,恐怕都意識到‘它’的存在了。


    “蘇藝這幾年訓練的怎麽樣了?”張和安想到當年的那個男孩,自從扔給張家人訓練之後,她就再沒管過。


    “過了那個年紀,身手達不到要求,其他方麵還行。”張瑞恒知道這個人對張和安有用,每個月都會有情況報上來。


    “這段時間讓他休息,給他的手臂準備紋身,紋身藥水找我拿,另外給他準備張麵具,”張和安頓了頓,補充道:“按照我本來的樣貌製作。”


    蘇藝身高在一米七三左右,張和安淨身高一米七,穿雙鞋子身高跟對方差不多。


    隻要化妝技巧足夠,假扮她吸引汪家人的注意,足夠了。


    真假虛實之間來回切換,對外身份還是那個身份,可當時當下頂著那個身份的人,誰又知道是真是假呢。


    隻要目的達到,交易促成。


    真與假,便沒那麽重要。


    到時候讓家養小精靈配合對方在汪家麵前‘不小心’展示一下巫師脈的能力。


    那群人就會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猛獸,一下子就撲上來。


    “再吩咐海外張家,挑幾個高手貼身保護蘇藝。”


    身為張家巫師脈,沒有本族高手保護,這合理嗎?


    “知道了,那他是安排在國內還是?”張瑞恒問道。


    不趁著現在問清楚,等這人忙起來,又是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


    張瑞恒行事一向幹脆利落,什麽麻煩事到他麵前,都會被同樣快刀斬亂麻的手法處理了。


    一件事情,如果能讓你感到麻煩。


    要麽是處處難以取舍,要麽就是不能付出快速處理的代價,再要麽……就是純純累贅。


    “汪家不是還在查海外張家究竟去哪了的事情麽?”張和安飛快確定了一個地點,“就安排在港城吧。”


    “嗯,知道了。”張瑞恒陪著張和安一路走回院子。


    “這次去長沙,我準備帶張澤山過去,”張和安停在門口,“好不容挑出來的幾個人,一個兩個都給族長用了,你那個堂弟記得給我留著別派出去了,我在外的‘安危’,可就要靠他了。”


    張瑞恒:“……”


    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張和安的身手在他和張蒼山兩人的‘變態折磨’下,不說一對多,單挑他們不落下風是沒問題的。


    配合上魔法,所有張家人捆一起都不夠她殺的。


    也就是礙於安娜這個身份,在外很多時候都不好直接出手,否則她出門還用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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