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比你多活一兩百年,你好意思跟人家比?”張和安是真覺得沒眼看。


    老張家真的是個神奇家族。


    冷漠自私殘忍在他們身上都能得到完美體現,然而當環境變得適合生存後,他們又會演化出另一麵的屬性。


    就好比張鹽呈。


    張和安仍然記得初見時,這貨還是個對她殺意滿滿的酷哥。


    初見即打架!


    “為什麽不好意思?”張鹽呈態度坦然,“他們的年齡雖然已經兩三百歲了,但一個個都還老當益壯,隨便一個都打死頭牛,這比外麵的年輕人還年輕人。”


    這……


    張和安還真的無法反駁。


    因為,張家那些個老家夥隻是年紀大了,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那身體素質,在外堪比兵王。


    “族長最近怎麽樣?”張和安決定換個話題。


    “還行,就是偶爾出去查看一些異常,跟你一樣喜歡往外跑。”張鹽呈答道。


    可憐張蒼山,原本屬於他的任務,被族長給搶了。


    獨留他一個人處理事情。


    張和安了解張啟靈,知道對方這是利用出任務的機會躲懶,忍著笑把一份地圖遞了過去,“這是這座宅子的地圖,機關方麵我隻有一個要求。”


    “擅闖者死。”


    殺心濃烈的話,張鹽呈並非沒有聽張和安說過。


    曾經被汪家人追殺時,她說過會去找對方算賬,回來後沒多久,立馬帶人屠了汪家多個分部。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張和安帶著濃重殺人目的的命令。


    “好,”張鹽呈一口應下,頓了頓又道:“我帶來的特殊材料可能不夠,需要從族裏再拿一些過來。”


    “要什麽材料你盡管問族裏,就算沒有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來,前提是我的要求,必須嚴格達到。”張和安沉聲道。


    她既然打算將這裏作為挖坑筆記時期張啟靈的居所,就不會給其他人隨意闖入的機會。


    這套宅子,將會是未來張啟靈的安全屋。


    “沒問題,我去規劃規劃機關的布置,大概要幾天時間。”張鹽呈認真點頭。


    張和安:“喬山給你們安排了住的地方,這段時間需要什麽就跟他說。”


    安排完這些,書房再次歸於平靜。


    寂靜之下,一股厚重而神秘的力量,猛然襲向了張和安。


    靈魂之上仿佛被壓上了千斤鼎,令她無法動彈。


    這種感覺隻存在短短幾秒就消失不見。


    那種被壓到連呼吸都無比困難的感覺,宛如是她的錯覺一般。


    可雙手控製不住的顫動告訴她,方才發生的詭異事件,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實。


    “嗬!”


    “允許我重建張家,卻不允許張家出手……”


    真是,諷刺啊——


    才這麽一點點的輔助,張和安此刻就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上了一道枷鎖。


    火焰熊熊。


    鑽心蝕骨。


    阿瓦達索命。


    ……


    張和安嚐試著使用一些攻擊性較大的魔咒,除了第一個魔咒召喚出來一小簇火苗沒多久又熄滅之外,後麵幾個魔咒都無法使用。


    即便是她將魔杖都拿出來了,也無法釋放出魔法。


    除了簡單的漂浮咒和照明咒,以及幻影移形跟毫無攻擊力可言的清理一新,其餘魔咒全部失效,無法發揮其正常的威力。


    連tm過冬必備的保暖咒都暫時無法使用。


    媽的,狗東西玩不過就強行封號是吧?


    張?倒黴蛋?和安能感知到,並不是她無法釋放那些魔法,而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給屏蔽了。


    對方的目的很簡單。


    便是讓她不能再利用魔法幫助張起靈,和插手幹預其他劇情。


    這次的事情,更像是劇情力量的一種警告。


    警告張和安不能再輕舉妄動。


    ……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


    倫四月的倫敦天氣依舊寒冷,細細密密的小雨交織成一張大網。


    布魯姆私立小學。


    某間課外活動室內,兩個幾乎長得一樣的小孩坐在一起。


    “哥哥,擦藥。”汪月從書包裏拿出一支藥膏打開,小心翼翼地給胳膊青紫的男孩上藥。


    被叫做哥哥的男孩,看著淚眼汪汪的妹妹,立馬安慰道:“小月亮別哭,不疼的,老師說隻要我練會了他教的那些,就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可是哥哥會受更嚴重的傷,我不想哥哥受傷。”汪月說著, 眼淚就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汪明,該訓練了。”


    門外站著一個中年人,叫著男孩的名字。


    “妹妹, 你乖乖在這裏等我。”汪明叮囑完,期間跟著老師離開,前往另一間訓練室。


    以往時候,汪月都是乖乖待在這裏等哥哥回來 ,可這一次她想看看,為什麽每次訓練完,哥哥都會受那多的傷。


    借著身體年齡小的優勢,汪月躲過附近看守她不讓她亂跑的老師,悄悄地上了前往頂樓訓練室的樓梯。


    學校頂樓是所有學生的禁區,汪月小心翼翼地來到最大的那間訓練室門口。


    房門沒有關嚴實,透過縫隙,她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膝蓋再彎下去一點,手臂繃直,對就是這樣……”


    “現在我問你答,回答錯誤的後果你知道的。”


    中年男人嗓音冷酷,訓練個隻有幾歲的孩子,沒有絲毫手軟。


    一切標準都是按照最高要求。


    “汪家為什麽而存在?”


    “汪家死敵的秘密有哪些?”


    “……”


    一個又一個複雜難解的問題被從中年男人口中問出,汪明額頭冒出大量汗水,冷靜地回答他的問題。


    剛開始還好,可慢慢的,汪明的體力開始告急,雙腿和雙手開始止不住地打顫,答案開始出現偏差錯漏。


    每錯一處,中年男人手中的戒尺都會落在男孩身上。


    房間內的溫度是特地控製過的,因此汪明身上隻有一件薄薄地白色襯衣。


    粗長的戒尺或落在他的背上,手臂,以及腿上。


    每一下的力道都極其之大,幾乎要將戒尺打斷。


    躲在門外偷看的汪月,不可置信地看著裏麵的一切。


    一種蘊含著某種力量的憤怒幾乎要從她體內爆發開來。


    在中年男人手中的戒尺,即將再次落到汪明身上時,門口偷看的汪月再也忍不住壓抑的情緒,怒吼道:


    “壞人,不許打哥哥。”


    伴隨她聲音的,還有一種極為狂躁的力量。


    窗戶炸裂,所有訓練器械被轟得東倒西歪,中年男人更是被無數碎玻璃刺中,此時倒在地上。


    將整個訓練室內的一切,都摧毀殆盡。


    而處在神秘力量中心的汪明,卻毫發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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