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途中反殺對手,張和安在上個月就經曆過一遭。


    不到一月又再次經曆,也不覺得陌生。


    手中短刀像是長眼睛了似的,悄無聲息之間就能收割幾條生命。


    汪家派出來的這群人身手不弱,可麵對詭異出現在自己要害處的利刃,想要防守絕無可能。


    鮮血如泉水噴湧,倒在地上的人至死都不知道,那把短刀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己喉間的。


    麵對身手過人的汪家人,張和安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


    不利用魔法便利規規矩矩比拚身手?


    那就是苦戰,車輪戰能把她熬死。


    汪家隊伍這邊意識人員銳減到一半時,意識到他們追的人不簡單。


    “用噬骨藥,先解決掉她。”


    為首的人眼神忌憚掃向四周,剩餘人以他為中心,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確保中間的人不會受到攻擊。


    利用麻瓜驅逐咒隱藏起來的張和安,看見這樣緊張的保護姿態察覺不對。


    汪家跟張家一樣,可都不是什麽良善之家。


    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替他擋刀赴死,地位不可能低。


    被汪家人保護的張德銘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這次追殺,能夠跟過去幾次一樣,有驚無險地渡過。


    使用神念攝取讀取到這個信息時,張和安就知道,自己這是陰差陽錯之下,找到正主了。


    利用魔法將方圓百米的空間封閉,確保這裏的事情不會被其他人看見。


    沒等汪家這些人將噬骨藥拿出來,十幾把短刀憑空出現,幹脆利落抹了汪家人的脖子,以張德銘為中心的保護圈,瞬間瓦解。


    “噠噠噠”皮鞋踩在石板上發出的聲響,在此刻尤為刺耳。


    張德銘動作僵硬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距離他不遠的巷口拐角,走出來一位身穿黑色鬥篷的少女。


    鬥篷帽子寬大,戴上後讓人難以看清容貌。


    待走近,張和安將帽子往後推下,一張跟現任族長有三五分相像的臉出現。


    “你……你是……和安?”張德銘不確定地問道。


    這幾年冒牌貨見的太多,每一個送到他這裏調教的女孩子,都是按照張和安以前性情去模仿的。


    汪家太想知道張家巫師脈和長生的秘密,追蹤張啟靈,利用棋子假冒張和安來從張家長老那裏套取秘密,都是此刻在進行的計劃。


    如今見到正主,反倒有些不敢認了。


    “德銘叔,好久不見。”張和安笑意不達眼底,“好歹也調教了幾十個我的替身,總不會替身看多了反倒將正主當作假的吧?”


    月色清朗寂靜,張德銘想到巫師脈殺人的手段,立馬道:“和安,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長老們找你都快找瘋了,你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見大長老他們。”


    看著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張和安愈發覺得好笑。


    這是還將她當作那個沒受過社會毒打的天真女孩呢。


    “好啊——”


    張和安裝作沒看到對方眼中的慶幸,在張德銘以為自己成功躲過一劫時,手中短刀毫不猶豫刺向他的咽喉。


    這若是被刺中,必定當場斃命。


    張德銘早有防備,在要利刃即將刺入的一霎,險之又險地避開,開始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紅色的液體順著脖子往下沒入衣襟。


    “還行,至少沒被美色掏空身體,”張和安繼續道:“德銘叔,幫我一個忙吧。”


    說話間,無聲無杖釋放一個被張家改良後的奪魂咒。


    中咒者會對施法者言聽計從,相當於是施法者的奴仆。


    隻有施法者死亡或主動解除魔法,中咒者才能恢複自由。


    張德銘想拒絕,可下一秒瞳孔間深色逐漸渙散,再次清醒時,已經換上一副恭敬神態。


    “小姐,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直接吩咐我。”


    “我失蹤這幾年,實則是跟在張啟靈身邊訓練,張家巫師脈的秘密可能徹底失傳,具體怎麽讓汪家人相信,你清楚怎麽做吧?”


    張和安對張德銘沒有絲毫愧疚,更沒有同情。


    直接間接因他而死的張家人不在少數,汪家人即便懷疑她剛剛交代的話是假的,也不會殺了他。


    一個正值壯年的張家人,最大的利用價值,當然是他的生育能力。


    由張家人培養長大的孩子不好拿捏,那被汪家人培養長大的呢?


    在那群瘋子眼裏為了長生,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知道,小姐。”張德銘應道。


    張和安:“盡量不要讓你碰過的女人懷孕,已經有了的,你自己看著辦。”


    稚子雖無辜,可她也不是個聖母什麽人都會出手去救。


    當初的張德銘選擇背叛,反過來和汪家聯手未嚐沒有將自己的孩子作為研究對象的想法。


    畢竟長生樣本多多益善。


    可這些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抹除一切不利於她自身生存的信息才是關鍵。


    “好的小姐,您放心,我會處理好。”張德銘道。


    把事情囑咐完,張和安轉身欲走。


    可就在她轉身之際,十數道銀色長針以雷霆之勢迅速刺入其後背。


    距離太近,等張和安反應過來要用幻影移形時,已經晚了。


    張德銘沒被控製。


    不可置信看著眼神清明,正用不屑眸光瞥著她的張德銘。


    “和安,你不會以為叔叔我真沒點底牌就敢跟家族對著幹吧?”


    “你剛剛窺視到的記憶,不過是我想給你看的罷了,沒想到你還真信了,”張德銘嗤笑道:“所謂巫師脈最後傳人,不過如此。”


    那種來自靈魂的顫栗從後背傳遍全身,仿佛下一秒,寄居在身體裏的靈魂就要被生生撕裂。


    被區區十幾根針刺中,張和安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塗抹在銀針上的藥,卻不是她能承受的。


    媽的,老張家到底是有多少坑死人不償命的玩意兒。


    “是嗎?”張和安短匕毫不猶豫在自己大腿上刺了一刀,努力保持清醒。


    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張德銘身為卷閥張,知道的秘密恐怕比現任張啟靈還多。


    他必須死。


    危機時刻不是隱藏的時候在,在張德銘打算再次動時,張和安身形消失原地。


    “不,這怎麽可能?”


    “你分明中招了,為什麽還能用巫術?”


    張德銘像是陷入瘋魔般,手中原本隱藏的機弩向四周胡亂掃射。


    張和安從煉金戒指裏掏出魔杖,對準那個狀若瘋癲的中年男人,嘴裏念動咒語,“阿瓦達索命。”


    這是張和安第一次,用禁咒殺人。


    啃大瓜之下眾生平等,任你是魔法超絕的巫師,還是一個普通麻瓜,都沒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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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老張家和汪汪隊這些個人和事,寫得作者腦瓜子嗡嗡的,下章回魔法世界換換腦子。(再次提醒,女主不是一開始就無敵厲害的,她還在成長,所以受傷上老狐狸的當被騙都是正常,如果當場沒能報仇後麵都會一筆一筆還回去)


    還是那句話,女主美強慘,老張家不是全部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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