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王海平沒有來到工地上,誰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他是最權威的領導,想去哪裏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嗎?當然他不會給任何人請假的。


    於是大家都放鬆了,幾個小隊長也沒有平時認真,幹一會兒歇一會兒,喜歡拉話的人便沒完沒了地說話,想起什麽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敢說。有些人就停下來幹活,坐在一起抽起了旱煙。


    還有些人想到王海平,煽動性地說他可能又睡人家女人去了,他就愛好這一口。


    他們的話說得大家哈哈大笑,幸好沒有被他老婆聽見,否則終會弄出怪事的。


    可是,有的人對村裏的情況比較關注,他們口上沒敢說出來,害怕說出亂子,心裏卻明白得像一麵鏡子。


    他們估計王海平現在正在趙三鐵家和三鐵的漂亮的外地婆姨睡在一塊兒了。


    趙三鐵在一年中就有大半年不在家,經常在外麵偷些錢財回來。


    他在外麵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如今的世道隻要你有錢,想找什麽樣的女人就能找到什麽樣的女人。


    那些愛錢的女人巴不得有人拿上錢來找她們玩點有情趣的事情呢。


    三鐵對家裏的婆姨也是挺關心的,每次回家時帶回來不少錢和值錢的東西,安慰婆姨好好呆在家裏,過好日子就行了,告誡婆姨想怎花錢就花吧,反正這些錢不是自己辛苦掙的,婆姨花多少他都不心疼。


    不過像趙三鐵那樣的男人,外麵見過不少的風流女人,似乎對自己家的風流女人也就放鬆了警惕,甚至他還沒想到作為一個男人要對自己的女人加以防範和控製,因為他玩過的那些女人就不被她們的男人管製著,否則他能遇到那些成色好的女人嗎?他就是這樣的二球脾氣。


    當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之間發生任何關係的。


    前一向聽說村子裏要修公路,他回來待了幾天,給隊長交了八千元錢,同時告訴海平村長,他婆姨從來沒有受過苦,就不參加修路的勞動了。


    海平說當然不要參加勞動了,捐出這麽多錢還勞動什麽呢?


    事實上,三鐵的婆姨去工地上也幹了兩三天時間。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勞動時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挺熱鬧的,好玩,兩三天之後,覺得實在累得不行,那點兒新鮮勁兒也消失了,就不再去了。


    呆在家裏又想起去工地上有意思,更是孤獨寂寞難熬,過一天的時間太慢了,不像平時還有人跟她打麻將,現在人們都出去到工地上勞動了,連個打麻將的伴兒都沒有了。


    此時,她就耐不住寂寞了,使她由自主地想到了村長王海平,覺得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倒是有些情趣。


    昨天,她實在在家裏呆不住了,就又去了一趟工地上,正好在沒人的地方碰上了王海平,說她好歹在家裏呆不住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啊!


    她的眼睛射出女人們饑渴時的目光,嗲裏嗲氣地問他明天有空兒沒有,她家的鐵門壞了,想請他修理一下。


    當時,海平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深意,故意皺了下眉頭,說到明天再看吧?他現在是總指揮,一分鍾都不敢離開工地,要是出了事,他是負不起這責任的。


    三鐵家婆姨說有球的事要出了,沒事的,伸出手就在他的褲襠裏捏了一把,捏得海平“啊喲”地叫了一聲。


    他們看見那邊有人過來了,三鐵家的婆姨又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她家裏有好吃的好喝的,等著他來吃喝的。


    說完話,她就很快地離開了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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