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愛莉希雅笑了笑,“我們是用名為【so—1129】的技術製造出的記憶體。”


    “借由十三個人的記憶,通過精神活動產生的心理印象。”


    “還原出大腦於每時每刻顯示的圖像,構建出整個世界的輪廓與細節……”


    貝拉瞥了一眼愛莉希雅,“行了,把手裏的小冊子放下吧……”


    看著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


    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小冊子收起來的愛莉希雅。


    貝拉搖了搖頭,“既然已經有了技術,為什麽沒嚐試留下更多人的記憶呢?”


    貝拉看了一眼愛莉希雅。


    思索片刻後貝拉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這至少應該是一種努力的方向。”


    “嗯……”愛莉希雅聞言想了想,“貝拉。”


    “你體驗過一邊坐雲霄飛車,一邊用眼睛吃花生的感覺嗎?”


    “呃……這又是什麽比喻?”


    愛莉希雅笑了笑,“這是我以前在某本漫畫書上看到的。”


    “因為很神奇,所以印象深刻。”


    愛莉希雅看向了貝拉,“它就是so—1129最好的形容.”


    “願意想起的記憶、不願想起的記憶、想和別人分享的記憶、想深埋在心底裏的記憶……”


    “它們會被原原本本的刺激、喚醒,變成一種又一種形狀。”


    “從腦海中消失,再出現,反反複複,無休無止。”


    愛莉希雅聳了聳肩,“與其說普通人無法承受。”


    “不如說出於人道主義,這種技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被大規模推行。”


    “而融合戰士……”愛莉希雅笑了笑,“總得有人去當先行者,不是嗎?”


    “……”


    “至於為什麽隻有十三個人,我已經告訴過你。”


    愛莉希雅看向貝拉笑了笑,“我想,說到這裏你一定已經明白了。”


    愛莉希雅已經告訴過自己?


    貝拉聞言愣了一下。


    但很快貝拉就反應了過來。


    等等。


    十三個人……


    貝拉皺了皺眉,看向了愛莉希雅,“……是【約束的慘劇】。”


    “是呀……”愛莉希雅輕輕歎了口氣,“就是在那件事之後。”


    “所有人都意識到,再晚就來不及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貝拉看了一眼愛莉希雅。


    雖然愛莉希雅臉上依然是貝拉熟悉的微笑。


    但……


    貝拉暗暗歎了口氣。


    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但說起記憶體。


    貝拉思索了片刻後看向愛莉希雅,“愛莉希雅。”


    “你們留下記憶體的時間,似乎並不一致?”


    愛莉希雅想了想,“其實最開始是一致的。”


    “隻是後來定期更新記憶的維護工作……不是每個人都能完成。”


    “這也算是記憶體之間心照不宣的規矩吧。”


    愛莉希雅看向貝拉笑了笑,“若非英桀們主動開口,不要談起【未來】的話題哦。”


    “【未來】……”貝拉看向愛莉希雅,“你指的,應該是關於【生死】的話題吧。”


    愛莉希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


    “但如果真的好奇的按耐不住……”愛莉希雅想了想,“也不是不能問。”


    “隻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討論這件事。”


    貝拉注視著愛莉希雅,“但你呢,愛莉希雅?”


    愛莉希雅嘟起了嘴,“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人嗎?”


    “但如果你想問的是我的結局……我當然很樂意告訴你。”


    愛莉希雅笑了笑,“我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你知道未來的自己身在何方?”


    愛莉希雅聞言看向貝拉,“在步入此地之前。”


    “貝拉,你有聽說過任何關於我的事嗎?”


    貝拉沉默了片刻,隨後輕輕歎了口氣,“……沒有。”


    少女聞言嫣然一笑。


    “那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貝拉沉默了片刻,“抱歉,愛莉希雅,我……”


    愛莉希雅將食指放在了貝拉的唇邊笑了笑,“貝拉,你不需要道歉。”


    “雖然我不知道【愛莉希雅】最後的結局。”


    “但我知道,那是【愛莉希雅】自己的選擇。”


    “因此,你也沒有任何需要向我道歉的地方。”


    愛莉希雅說著看向了大廳,“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嗎?”


    貝拉聞言,知道愛莉希雅想岔開話題。


    貝拉點了點頭,“在我踏入這裏時。”


    “你就已經坐在大廳中央,等待我的到來了。”


    “是呀。”愛莉希雅笑了笑,“記得當時,你偷偷盯著我的耳朵看了好久呢。”


    貝拉瞥了一眼愛莉希雅,“說起來,你對每一位來訪者都是如此嗎?”


    “沒有哦,你是特別的。”


    貝拉想了想,“因為……我是一個律者?”


    “不是哦。”


    貝拉有些疑惑,“那是為什麽?”


    “是……因為。”愛莉希雅神秘的笑了笑,“你漂亮。”


    “嗯?”


    “我沒開玩笑。”愛莉希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不覺得自己是人群中很閃亮的存在嗎?”


    “不用在這件事上謙虛,要對自己的魅力更有些自知之明哦。”


    “……”


    貝拉瞥了一眼愛莉希雅,“讓我猜猜……你對每個人都是這麽說的?”


    “原來你是這麽看我的嗎?”


    愛莉希雅傷心了片刻。


    然後……


    愛莉希雅笑了笑,“倒也沒錯。”


    “誰讓我遇見的人都這麽可愛、這麽優秀呢?”


    貝拉搖搖頭。


    但說起愛莉希雅的耳朵……


    貝拉看著愛莉希雅遲疑了片刻,“你的耳朵……”


    愛莉希雅笑了笑,“沒關係,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問,我不介意。”


    貝拉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了愛莉希雅,“我問過櫻。”


    “那也是手術的影響,對嗎?”


    “……就和櫻頭上地狐耳以及凱文的體質一樣。”


    愛莉希雅笑了笑,“確切的說,這對精靈一樣的耳朵隻是影響的衍生。”


    “在我成為融合戰士的時候,這種技術還不成熟。”


    “手術往往伴隨著明顯的【副作用】”


    “凱文,櫻,還有梅比烏斯……大家都是如此。”


    “而在我身上,這種改變甚至有些……難以言喻。”


    梅比烏斯……


    貝拉思索了片刻。


    她應該就是身上的蛇鱗和那對蛇瞳了吧。


    但愛莉希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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