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不敢相信,如果皇太極真的懷疑了,那豈不是什麽都結束了。


    不過下一刻,多爾袞想到了剛剛莽古爾泰的態度,忽然問道:


    “你是不是因為大汗已經在懷疑了,才不擔心莽古爾泰去告發?”


    其實,多爾袞心裏是另外一個想法。


    也許哲哲和莽古爾泰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達成了某種關係。


    這樣的話,莽古爾泰自然是不會真的將哲哲弄死。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那天豪格對哲哲下手,莽古爾泰竟然不管不顧的去威脅豪格。


    這完全就不符合莽古爾泰視女人為草芥的性子。


    但是這話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多爾袞也就是想想。


    至少在這樣的檔口,沒有必要說出來,平生事端。


    而聽到多爾袞這樣問的哲哲,順勢說道:


    “是的,大汗已經懷疑了。如果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多爾袞安靜了,那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當初沒有選擇和別人在一起,除了哲哲救過自己外,更多的是哲哲的身份。


    身為皇太極的嫡福晉,真要是做些什麽不利於皇太極的事情,也沒人會想到。


    更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這樣他額娘的仇就可以報了。


    可皇太極懷疑了,不提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白費。


    就說哲哲真的死了,下一個就是自己。


    他不是多鐸那樣的莽夫,也不是阿濟格那樣的蠢貨,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死了,他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還不如蠢貨的。


    哲哲知道多爾袞在想,隻是說道:


    “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你慢慢想吧。


    我是不會認罪的,希望你和玉兒能照顧好東莪便是。”


    話落,對著琥珀喊了一聲。


    琥珀轉身便去叫人過來抬,趁著這個間隙,多爾袞湊到了哲哲的麵前。


    低聲說道:


    “哲哲,不如你在宮中找一個替死鬼。或者直接將這件事定性為是豪格不滿,構陷你的。


    大汗是做過這樣的事情,要是這樣,也許不會對你怎麽樣。”


    這是多爾袞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可哲哲本來就不是因為這個被懷疑,自然對這個辦法搖頭否定。


    “大汗是疑心很重的人,你解決這個,那他現在決定給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呢?


    好比他說的,說我是個假的哲哲,從根源上否定了我。”


    多爾袞驚訝,要這樣的話,那哲哲肯定是死定了。


    畢竟冒充國君福晉的罪名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的。


    皇太極能想出這樣的罪名,那顯然是非常懷疑了。


    不等多爾袞再次出聲,琥珀帶著人過來的腳步聲漸漸近了。


    多爾袞趕緊後退了幾大步,像是與哲哲非常的疏遠。


    琥珀過來見兩人相隔這麽遠,倒是沒多想什麽。


    侍從將東西安置好了,順利將哲哲抬了起來,麻利的走了。


    哲哲從琥珀過來後,就沒有看多爾袞一眼。


    ……


    第二天,深知皇太極會再次過來的哲哲,將海蘭珠傳了過來。


    美其名曰的是閑聊,畢竟現在哲哲很多地方都去不了。


    海蘭珠也很配合,在聽到侍女說大汗過來的時候,沒忍住嫌棄了一句:


    “大汗還真是忙裏偷閑,政務那麽多,還能日日抽空來後宮。”


    哲哲配合的笑了一下,忽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打發人和皇太極說了一聲,自己在更衣。


    連忙問道:


    “本福晉才問了,最近大汗不是沒有去什麽人宮裏嗎?”


    海蘭珠眸子一轉,沒想到皇太極現在連這樣的事情都要瞞著哲哲。


    看不慣這樣的行為,海蘭珠對哲哲說道:


    “大汗每日都會去庶福晉那裏,兩人總是湊在一起說話,說上好一陣子。


    最近大汗去的最多的就是庶福晉那裏,其次是莊福宮和葉赫那拉側福晉那裏。”


    哲哲凝眉,這個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樣。


    是皇太極不讓人告訴自己的,可為什麽?


    哲哲出神的想著,現在宮裏的人不多。布木布泰是最沒可能對自己下手的。


    首先是她可想對付海蘭珠,其次是她被那拉氏折騰的孩子要不行了。


    不光是布木布泰,連著科爾沁都盼望著這一胎是個阿哥。


    現在虛弱成那個樣子,壓根就不敢下床,更別提旁的了。


    剩下的主要是葉赫那拉氏和那拉氏,其他皇太極可能都沒印象的人,哲哲就更沒什麽印象了。


    葉赫那拉氏現在是管著庶務,盯著自己是很有可能的。


    那拉氏的話,自然就是因為那天在清寧宮的態度十分的不對。


    就是哲哲現在想來,都覺得那拉氏的態度很奇怪。


    她們兩人都是有可能的,聽著海蘭珠的話,哲哲覺得那拉氏的嫌疑大一些。


    海蘭珠覺得哲哲是傷心了,哪裏會有女子真的不在乎自己夫君。


    輕聲的安慰道:


    “大福晉,其實也沒有什麽的。我看的大汗隻是和庶福晉說話,並沒有過夜的。”


    此話一出,哲哲覺得那拉氏的嫌疑不是一般的多了。


    想到那日的事情,問她:


    “記得那天那拉氏問本福晉關於名字的事情,後來呢,她去了哪裏?”


    海蘭珠回憶了一下,搖頭道:


    “我不知道,那天庶福晉沒有讓我跟著。”


    哲哲心裏有譜了,如果是那拉氏覺得自己不對勁。


    接著就去告訴了皇太極,那就說的通了。


    可恨自己這麽晚才察覺到,現在即使去打消那拉氏對自己的懷疑也來不及了。


    明顯就是自己平日裏做的不夠,皇太極心存疑慮。


    那拉氏的話,不過是那點睛之筆。


    海蘭珠見哲哲臉的愁緒越發的多了,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心裏難免有些感同身受的覺得皇太極真是薄情寡義得很。


    在兩人都安靜的想著心裏的那點事,皇太極不顧琥珀的阻攔走了進來。


    見到兩人相對而坐,看著氣氛凝滯。


    “哲哲,海蘭珠?”


    皇太極出聲喚道,兩人齊齊轉頭看向他。


    恍惚間,皇太極好像看見了兩個哲哲。在意識到不對後,皇太極再仔細的看去,並沒有什麽不對。


    海蘭珠起身給皇太極行禮,哲哲也嘴巴上象征性的問安。


    哲哲出聲,皇太極才想到了來意。


    準備先讓海蘭珠下去,自己好好盤問哲哲。


    不想海蘭珠在行禮後,便站在了哲哲的身旁。


    兩邊隱隱有種對峙的趨勢,看的跟進來的李德昭和琥珀都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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