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白母心裏顫抖了一下。


    她怎麽也沒想到,崔父居然會帶著徐大翠去找了崔書然。


    兩人還真的見到了崔書然的麵。


    要知道範修明將人保護的滴水不漏,根本就不給她去找崔書然的機會。


    白母語氣中帶著慌張,“你去找她了?”


    崔父臉龐漲紅,眼眸中閃著怒火,呼吸也急促了幾分。“她現在有範修明撐腰,都不把我這個生父看在眼裏。”


    自己可以不把崔書然當閨女,但是崔書然不把自己當父親,就是對崔父父權的挑釁,他怎麽能不震怒呢!


    白母譏諷道:“她是老爺子養大的,不把你當父親不是很正常,你那麽多兒女,又不差她一個。”


    白母樂意看著崔父吃癟的模樣,他不痛快,自己也能痛快幾分。


    “白麗文,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和我半斤八兩,當時可是你主動不要她的。”


    兩人離婚都不想要崔書然,像踢皮球一樣把一個小孩子踢來踢去。


    白母神情一頓,然後又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的說:“她姓崔,又不姓白,我幹嘛養一個姓崔的。”


    “你改姓就是了,我又沒阻止你。”


    ......


    兩個十幾年沒見過麵的前任夫妻,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還越吵聲音越大。


    白念念看的瞠目結舌。


    她的母親一向溫婉嫻淑,保持著完美貴婦人的姿態,也教導白念念不能像潑婦一樣失了分寸,可今天,她第一次見到白母能和人這麽激烈的爭吵著。


    這完全不同以往的一麵,讓白念念又詫異又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畢竟自己的性格算不上好,更多的時候是偽裝出來的溫順楚楚可憐。


    這不正對上了白母的性格嗎!


    隻是白念念覺得,母親能十年如一日的偽裝的那麽好,值得自己去學習。


    “老三,你別和這賤人廢話,我要知道我家棟家梁到底怎麽了?他們不會有事吧?”


    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可能缺胳膊少腿,甚至是沒了性命,徐大翠就覺得眼前發黑。


    “我根本不知道你兒子怎麽了?你要覺得是範修明做的,就去找他。”


    白母不耐煩的說。


    “當年是你白麗文將我兩個兒子安排去了海城,我都隻知道他們躲起來了,根本不敢去打探他們具體的地址,除了你清楚他們躲在哪裏,就沒有別人了。”


    徐大翠當年在兩個兒子綁架了崔書然之後,想盡辦法的把事情和解下來。


    崔父不追究兩兄弟的法律責任,還將那次的綁架說成是堂兄妹間開的玩笑。


    可當年還是孩子的範修明,當時那如同狼一般的眼神,讓徐大翠他們都知道,他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特別是範家將來都會交到範修明的手裏,當時的他做不到,可隻要給他幾年的時間,他絕對能讓崔家棟崔家梁付出代價。


    徐大翠拿著白母的把柄,偷偷摸摸的找上了白母,讓她把兒子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不然她就把白母的那些視頻發到網上去,讓大家都知道她之前的放蕩。


    徐大翠手裏有著幾段視頻,裏麵都是年輕時候的白母,而視頻裏的男主角都不是同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這些視頻還是白母和崔父婚姻續存期間的。


    白母當時看到視頻臉都白了幾分,她不敢想象這些視頻要是泄露出去,自己可以假裝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可自己和瀾生的婚姻就完了。


    以瀾生的傲氣,絕不會願意有這樣一個名聲盡毀的妻子。


    所以白母答應下來把崔家棟兄弟藏起來。


    也因為她動用了白家的力量,到後來範修明羽翼豐滿都沒有找到人。


    因為時間已經將沒清理幹淨的尾巴給消除殆盡。


    而且範修明怎麽也不會想到,是崔書然的生母幫助綁架自己女兒的綁架犯,將他們都藏了出去。


    沒想到十幾年後,為了白念念,白母抱著僥幸的心理,將崔家棟兄弟的消息透露給了範修明,這場危機又開始席卷而來。


    “堂嫂,什麽叫是白麗文把家棟兄弟安排去的海城?”


    崔父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聲音裏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他的眉頭緊鎖,看白母的眼神裏多了絲探究,仿佛在審視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就是你這個前前妻安排的,所以家棟他們消失,她肯定知道什麽?”


    徐大翠急瘋了,不管不顧的將隱瞞了許久的事說了出來。


    不過到底還是想著從白母那裏求得兒子的消息,她沒有狗急跳牆的將白母最害怕的事抖露出去。


    “白麗文,當年範修明以為是我幫忙將家棟二人藏起來,要不是我爸,當時他就要對我的公司出手,原來是你幹的好事。”


    崔父氣的直哆嗦。


    他沒想到當年是給白麗文背的黑鍋。


    當年因為崔家棟崔家梁是自己的堂子侄,範修明找不到人,自然就認為是自己幫的那兩兄弟。


    自己一個長輩,被一個少年質問威脅,就差點發誓證明真的不是自己幹的。


    當年的那一幕,一直都是崔父的恥辱,他沒想到那份恥辱,是拜白母所賜,怒火在他的胸口升騰,讓他差點就失了理智。


    白母的心裏瞬間警惕起來,她緊張的捏緊手心。


    想到徐大翠手裏的那份把柄,白母的語氣好了不少。


    “徐大翠,你也知道當年是我給你幫的忙,我怎麽可能讓範修明知道你兒子他們的下落,要是範修明知道他這麽多年都找不到的人和我有關,我不是給白家的公司招惹麻煩嗎。”


    白母的話讓徐大翠的理智回歸了幾分。


    她心裏也覺得自己有可能誤會了,白母要是敢出賣自己兒子,那自己就會和她魚死網破,她應該沒有這個膽量吧。


    “我隻要我兒子的下落,我就當不是你透露出去的,但你要幫我找到我兒子。”


    徐大翠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人,這輩子的工作就是在城裏當過幾次保姆,她根本沒有任何門路可以去打探兒子的消息。


    而崔父肯陪自己出來找崔書然問情況,還是因為自己下跪求的族裏的長輩,讓長輩給崔父施的壓。


    真的要涉及到崔父的利益,他肯定不會再幫忙了。


    徐大翠知道,自己最後的指望隻有白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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