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待在客廳的男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詢問的表情。


    南風也沒指望他能說出什麽。


    “把你的臉清理一下,塗那麽厚,看起來不方便。”南風毫不客氣的吩咐。


    男人倒也聽話,去廁所將臉洗幹淨後,重新站在南風麵前。


    “你的妻子已經不在人世。”南風說的直白。


    男人的腦子好像猛然間被人暴力打了一拳,此刻顯得有些眩暈。


    雖然過了這麽久,他也做了最壞打算,但心裏還是保留了一絲期待。


    “你,憑什麽,這麽說?”男人喃喃質問。


    南風瞟了一眼角落裏的影子,接著手輕輕一揮,窗簾自動合上。


    “你自己問吧。”


    說完,不等男人反應,伸手在他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再次睜開,男人便看到屋內多了一個身影。


    他不敢置信的開口:“老,老婆?是你嗎,老婆?”


    男人快步上前,想給他老婆許文英一個擁抱。


    隻是撲了個空。


    此時的許文英非常虛弱,身體幾乎透明。


    要不是男人運氣好遇到了南風,讓兩人有機會見一麵,她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智哥,你終於能看到我了。”


    時隔三年,看到這樣的許文英,衛智的雙眼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許文英悲傷的講起了三年前發生的事。


    “那天,保姆突然提到郊區的遊樂園開始營業了,剛好被兒子聽到,吵著要去。”


    “我想著反正沒事,就帶孩子去玩玩。”


    “半路,保姆突然肚子疼,我就在將車停在路邊等她。”


    “沒一會兒,保姆又給我發消息,說沒帶紙,想讓我幫忙送點過去。”


    “我想著是小事,就下車了。”


    許文英回想當日的情景,後悔不已。


    她要是狠心一點不管保姆就好了,或者當天堅持不去遊樂園,也許後麵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保姆下車的地方正好沒有人車路過。


    她剛把紙遞給保姆,就被人從後麵打暈了。


    再次醒來,她跟兒子被人綁住手腳,嘴上粘著膠布,動彈不得。


    “當時我們在另外一輛車上,副駕駛坐著保姆,他們是人販子,是一夥的。”


    許文英想到那個保姆,就恨得牙癢癢。


    對方故意找保姆的工作,就是為了方便偷孩子。


    “後來我們被關到了一個偏僻的廢舊大樓,我好不容易掙脫繩子想跑,可是被發現了。”


    “我拚命反抗,可我實在鬥不過他們,我的頭被人用力打了好幾下。”


    “後來我就成了孤魂野鬼,也再沒看到人販子的蹤影。”


    許文英詳細敘述著當時的情景,生怕漏掉一絲一毫的線索。


    她堅持這麽久,就是為了找到孩子。


    也想找機會,將這些細節告訴衛智。


    希望她不在了之後,他能堅持去找孩子,不要放棄。


    死後的她,隻能晚上出來活動。


    為了找孩子,她飄蕩了好多地方,可就是找不到那些人販子的蹤跡。


    前一陣,她被一個厲害的野鬼盯上,險些被吞掉。


    雖然最後得以逃脫,可眼看著也要不行了。


    於是她回到這裏。


    隻想在死前見一見智哥,叮囑他一定不要放棄。


    隻是兩人互相看不到。


    她也什麽都提醒不了。


    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消失,如果孩子一直找不到,她死不瞑目。


    好在,終於等到了。


    衛智聽完,氣的狂扇自己巴掌,嘴裏哭著自責: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那天我不讓你們去就好了。”


    “要是那天我不出去談生意,跟你們一起去就好了,就好了,啊啊啊。”


    衛智悲痛的大叫出聲。


    沒了家人,掙錢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許文英不願意看到他這麽折磨自己。


    這件事錯的不是他們,錯的是那些人販子。


    可她觸碰不到衛智,也阻攔不了他。


    隻得將求救的目光對準一旁的南風。


    “大師?”許文英飄到南風跟前跪下,請求道:“大師,您一眼就能看到我,還能讓我們夫妻相見。”


    “您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您能不能幫我們找到孩子?”


    陷入自責的衛智聽到這話,動作一頓,緊接著也朝南風跪了下來,急切的懇求:


    “大師,您是大師,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求您幫我們找找孩子。”


    “我有房子,有車子,我可以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你,隻要能找到孩子,您讓我幹什麽都行。”


    衛智和許文英滿臉期待的看著她,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們的孩子還在人世,先起來吧。”


    來都來了,自然要救人救到底。


    不然跑這一趟做什麽。


    這話落在許文英和衛智的耳朵裏,宛如一顆定心丸。


    其他的,他們已經不奢望了。


    兒子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大師,您能算到,我兒子在哪兒嗎?”衛智有些心急。


    兒子丟失的時候隻有四歲,他還那麽小,根本沒辦法好好照顧自己。


    南風略一思索後,吩咐衛智找一件他兒子以前常用的東西。


    衛智和許文英也不多問,立刻起身去房間。


    出來的時候,衛智手上多了一個小錦囊。


    “大師,您看這個行嗎?”


    “這裏麵是我兒子的胎毛,是他出生後,我跟他媽媽專門剪下來留做紀念的。”


    南風的嘴角不禁綻放出一抹笑意:


    “這東西算是留對了。”


    孩子本身的毛發自帶孩子的氣息,比其他任何東西都好用。


    兩人一喜,忙問:“大師,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南風握著錦囊,看著衛智正色道:


    “接下來,我會借助一些媒介做法,助你入夢。引導你在夢中,找到你兒子如今的下落。”


    “大師,我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衛智急切的道。


    他們一刻也等不了了。


    南風知道他們救子心切,但有些話不得不說在前頭:“這期間,你要受點苦!”


    衛智壓根不想知道自己會受什麽苦。


    他後半生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孩子。


    為此,他願意拿命來換。


    “大師,我不怕受苦,您隻管施展本事,不必顧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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