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顧澤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感覺世界好像塌了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這畢竟是鎮國公府的後院,如今徐月淮也走了,他一個外男又怎好繼續留在這裏?


    他落寞離開,每一步走的極慢,似乎是踩在荊棘上一般。


    ……


    周綰換洗好了,就想著去看看徐月淮還有崔大娘,結果她正好看到了二人不歡而散的一幕。


    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便趕緊去找徐月淮。


    “阿月,你們這是怎麽了?”周綰推門進去,徐月淮正失落的坐在床邊。


    徐月淮的淚水早已經開始在眼眶裏打轉,隻是周綰的到來,讓她控製住了。


    周綰見徐月淮情緒不對,也不說話,便趕緊坐過去,一把摟著她的肩膀安撫道:“阿月,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徐月淮這才回了神,開始解釋:“陛下想讓齊顧澤與他國公主聯姻,而我……”


    “我不能影響他的前程。”她說著,忍不住哽咽,“想對於兒女私情,前程才更重要。”


    這麽久以來,她已經都控製著自己心中的情愫,可事到如今,她是不能再忍了。


    等哭過了這一場,他們就再也沒有幹係。


    周綰見狀,也是頓時明了,她把徐月淮一把摟過來:“阿月,我把肩膀借給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拍著徐月淮的後背,試圖安慰她。


    “阿月,你放心,無論怎麽樣,我和三娘都會站在你這邊的。”周綰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告訴徐月淮她會和她站在一邊。


    “嗯。”徐月淮也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她慢慢調整情緒。


    有些事雖然說出來也解決不了,但是總歸心裏也會舒坦的多。


    周綰一直安靜的陪著徐月淮,直到她睡下,她才給她蓋好被子離開。


    ……


    折騰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天香樓還要開門做生意呢,想到這裏周綰便直接回了天香樓。


    她剛到了門口,就看到齊顧澤早就站在了大堂裏等候。


    她心裏明白,齊顧澤來肯定是為了阿月的事兒,她又轉而一想徐月淮說的話,一時心中有了主意。


    她朝著齊顧澤,快步走了進去:“王爺?”


    “嗯。”齊顧澤見終於來了人,也是思慮要如何開口。


    “王爺可是為了阿月的事而來?”周綰直接開門見山,“按理說,我不該多管閑事,可我和阿月之間是曆經了生死的,不比任何之間的感情差,故而,我多嘴問王爺一句,王爺的心中可有阿月?”


    “自然是有的。”齊顧澤立刻開口。


    不過,他下意識就就起了眉頭,不知道周綰為何會突然這麽問。


    周綰這才繼續開口:“那王爺可知道陛下想讓你與他國公主聯姻?”


    “什麽!?”齊顧澤震驚不已,顯然是對此並不知情。


    周綰見狀繼續說:“阿月她不想讓你為難,更不想耽誤你的前程,這才決定跟你劃清界限。”


    “我想,陛下先前說起想撮合阿月和新科狀元的事情,也並不是隨口一說,而是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齊顧澤雖然麵上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是一直在反複思考,他自然是曉得徐月淮的意思。


    但是如此一來,就得先想辦法把和親一事給推掉,她不想讓我為難,我也不能讓她為難才是。


    打定主意之後正想先去找皇上說清楚,周綰卻在一旁幽幽的說道:“沒有金剛鑽,你就別攬瓷器活。”


    齊顧澤盯著周綰看了一瞬,沒有說什麽,匆匆忙忙的就走掉了。


    他的態度惹得周綰十分不快。


    ……


    翌日。


    徐金貴得知了徐明誌中得榜眼一事,直言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徐明誌卻在一旁小聲提醒道:“爹,祖墳冒的青煙,飄向了寧遠侯那裏。”


    他們先前就已經和寧遠侯說好了,隻要他們為寧遠侯辦事就一定會讓自己的兒子的成為頭名。


    如今雖然不是頭名,卻是榜眼,已然足夠了。


    “爹知道!”徐金貴挑了挑眉毛。


    既然對方幫了他們家這麽大忙,便想準備幾樣東西準備去看望一下他,可他們家裏頭已經揭不開鍋了,索性就隻帶了些山藥之類的糧食。


    寧遠侯得到下人稟報的事實愣了一瞬,但是瞬間反應過來,就讓人把人給請了進來。


    雙方客套了一番之後,徐金貴就把禮物拿了出來,寧遠侯的心中仍然是納罕得很。


    徐金貴立刻就開了口:“多虧有侯爺幫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才能成為榜眼,我們是特意過來感謝您的。”


    寧遠侯聽了這話挑了挑眉。


    他早就已經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自然是沒有幫到什麽忙得,不過既然對方都帶了東西來了,他自然是將計就計,順勢就接受了禮物。


    不過,等他看到那寒酸的東西以後,心裏頭露出了不滿。


    盡管如此,他還是笑道:“既然明誌已經成了榜眼,那很快就會封官,不管日後做到了什麽位子,可千萬別忘了是誰給了你們機會。”


    “是,是,侯爺的話,我們一定記得。”徐金貴點頭哈腰,顯然是徹底忘了當初寧遠侯嫌棄他們甚至毆打他們的嘴臉。


    寧遠侯很滿意他這副模樣,大手一揮:“既然日後要做官,就絕對不能這麽寒酸讓人看笑話,這些銀子你們先拿著,回去置辦個房子鋪麵,日後也能有個住得地方。”


    “是,是。”徐金貴的眼睛都直了。


    他活了這麽久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銀子,日後等他兒子當了官,肯定會有人上趕著給他們家送銀子。


    徐金貴想到這裏,立刻就笑彎了眼。


    幾人又閑話了一會子,寧遠侯就借口身子乏了,讓父子兩人走了。


    ……


    而徐金貴在出了寧遠侯府以後,就再也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


    他點了點自己手裏的銀票,總覺得太少,嫌棄道:“這些銀子怎麽能置辦什麽大宅子,兒子,你且等著,爹一定能給你帶回翻一番的銀子來。”


    徐明誌聽了這話,就知道徐金貴又要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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