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妃的死,讓蕭靖心痛不已,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同時,這一事件也讓眾人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們開始思考:究竟是誰想要將蘭貴妃置於死地呢?她又帶走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在這種情況下,花朝海提出了一個建議:“殿下,我們應該回到貴妃娘娘的府邸,仔細審查府中的所有人,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蹊蹺之處。”他認為這樣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揭開蘭貴妃死亡背後的真相。


    而宇文落雁則對蘭貴妃的遭遇感到憤怒和不甘,她咬牙切齒地說:“冤有頭債有主,可如今貴妃娘娘的死卻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實在令人憤懣!”她決心要找出凶手,為蘭貴妃報仇。


    蕭靖聽了兩人的話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決定立刻返回貴妃娘娘的府邸,展開調查。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比他們想象的更為複雜,需要更深入的調查和分析才能找到答案。


    蕭靖、花朝海、宇文落雁和黎柏林分別接見宮中的每一位太監、仆人和丫鬟。


    首先,他們排除了人從王府的城牆外翻牆而過的可能性。如果從外麵來,隻有兩個可能性:地道或從王府上空降落。


    其次,刺客來源於王府的內部,也就是臥底。


    每一個蘭貴妃貼身的丫鬟和仆從是蕭靖關注的重點,他都獨自一人向蘭貴妃貼身丫鬟和奴仆問話。


    蘭貴妃出事的那晚,必定是有一個神秘的女子從花園潛入了蘭貴妃的寢宮,並對其痛下殺手。這個推斷已經由雲彬的手下勘察確認。而此時,蕭靖決定首先提審了蘭貴妃的兩個貼身丫鬟,這兩人與蘭貴妃相伴多年,想必對她的生活和習慣了如指掌。


    第一個被提審的丫鬟戰戰兢兢地走進房間,看到坐在上位的蕭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恐懼。然而,當她抬頭時,卻發現蕭靖的語氣異常溫和,甚至還示意她坐下。這種待遇讓丫鬟感到十分意外,但同時也讓她稍稍放鬆了下來。


    蕭靖輕聲問道:“這些年貴妃娘娘對你可好?”丫鬟聽到這句話,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她悲痛欲絕地回答道:“殿下,貴妃娘娘待我極好。”蕭靖繼續追問:“你是否願意為娘娘報仇呢?自來到蕪州後,貴妃娘娘有沒有獨自一人離開過宮殿?”丫鬟擦幹眼淚,堅定地說道:“殿下,一定要為娘娘報仇!”隨後,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時光。片刻之後,她接著道:“娘娘已經離開了人世,生前她曾叮囑我們不要泄露一些秘密。但如今她已不在,麵對殿下,我願意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蕭靖聽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秘密。


    “貴妃娘娘來蕪州後,有七次外出,三次在白天,夜裏有四次。三次外出我都有跟著,就在上九路的德榮絲綢店。娘娘每次到了那裏都是一人獨自進去,我們則在門口等候。夜裏,娘娘都是子時突然就不見了。有一次我發現了,娘娘就囑咐我不要外傳,並且給我加了工錢。”丫鬟慢慢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德榮絲綢店?”蕭靖喃喃自語,他知道這家店。這家店不算蕪州最大絲綢店,但裝修極其考究,主要賣高端絲綢。


    “是的。”丫鬟點頭肯定道。


    “娘娘夜裏去了哪裏?”蕭靖奇怪道。


    “我也沒敢跟蹤,但肯定是不在宮中了。這個可以問問打更的薛叔。不過我們下人從來不敢聊這事,否則會帶來殺頭之禍。”


    “宮中可能有地道?如果沒有地道,夜裏娘娘出去,有守衛,總是會有人發現呀。”蕭靖實在不解。


    “是否有地道這點不敢確定,按常理,娘娘是不太可能出祥鳳殿的。”祥鳳殿就是蘭貴妃在蕪州的這所宮殿。


    蕭靖問完,讓丫鬟回去休息。


    整個祥鳳殿的丫鬟和奴仆都關押在殿內,一樣幹活做事吃飯,隻是看管不能出殿,並沒有關押。


    第二個貼身丫鬟提供了與第一個丫鬟大致的情況,但說出了蘭貴妃與宮中太監左公公很熟悉,經常讓左公公出去辦事。


    等蕭靖讓人去傳左公公時,卻告知左公公上吊自殺了。


    蕭靖聽了大吃一驚,趕到左公公那時,左公公已經口吐白沫死在床上。


    蕭靖立刻讓人傳喚章郎中和宇文落雁。


    “殿下,左公公確實是服毒自殺。”章郎中道。


    “毒藥和刺殺蘭貴妃針上的毒藥一致。”宇文落雁用銀針試了。


    “什麽毒藥?”蕭靖皺著眉頭問道。


    “這種毒藥很常見,劇毒三步倒。”宇文落雁搖搖頭。


    “左公公什麽來曆?可是原來蕭勇朝廷宮中的舊人?”蕭靖問道。


    “可能要問慧禕大師了。”章郎中搖搖頭。


    這時花朝海和朱雲也趕了過來。


    蕭靖把具體情況和兩人說了。


    “左公公我認識,原來先帝在位時,他就已經在宮中了。是當時皇後娘娘的宮中太監,也就是三皇子母親的舊人。”朱雲道。


    “三皇子?”蕭靖有些疑惑,三皇子被胡燕太子裹挾在蕭漢西部,現在一直想進攻青安。


    “當然,左公公不一定受三皇子指使,隻是有關他的來曆如此。”朱雲解釋道。


    大家在左公公臥寢之處又搜了起來,搜了半天,也沒有有價值的地方。


    “你們先在這裏討論一下,我再去提審一些人。”蕭靖吩咐完,就回到剛才審問處。


    現在提審的是更夫。更夫已經老態龍鍾,背馱著,眼睛不大,仿佛睜不開的樣子。


    “薛叔,坐,不要緊張。我想跟你聊聊。”蕭靖麵容溫和。


    “殿下,不敢,但說無妨。”薛更夫不敢坐,隻是站著。


    “你是哪裏人?跟貴妃娘娘多久呢?”蕭靖無奈,隻好問站著的更夫。


    “我是老虞家的人了,原來在虞府就是跑腿的人。娘娘看我老實,一直帶著我。年紀大了,我看也做不了啥事,就讓娘娘讓我打更。”薛更夫的話讓蕭靖有些吃驚,也更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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