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蕭靖悠悠轉醒過來。他伸了個懶腰,然後翻身下床準備洗漱。當他走到客廳時,卻發現隋芯和一個陌生的女子正坐在那裏等待著他。


    蕭靖心中有些慌亂,他匆匆洗漱完畢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來。一見到這對姐妹花,他不禁為之驚豔。隋芯宛如一朵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而那位名叫王豔的女子則同樣美麗動人,讓人眼前一亮。


    蕭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隋芯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這時,隋芯微笑著開口介紹道:\"這位是王豔姑娘,就是她進入靖王府擔任丫鬟一職。\"


    蕭靖聽了之後,仍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緊緊地盯著王豔,仿佛想要看穿她的真實身份。隋芯見狀,不禁嫵媚一笑,輕聲解釋道:\"靖殿下,您可別誤會。其實她是易容之後才進入王府的。\"


    蕭靖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他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從王豔身上移開,似乎被她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隋芯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蕭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王豔,你在這行院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昨晚我住的地方竟然被人夷為平地,很顯然是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啊。”蕭靖很快恢複了平靜,語氣嚴肅地問道。


    “我在這行院已經待了半年多了,自從蕭棣當上皇帝之後,這裏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很多人都被換掉了,包括我們行院內務人員以及負責守衛行院的靖家軍。那個管家柴進,是當初蘭貴妃來到江城開設靖王錢莊時帶來的,聽說他曾經是宮裏的舊相識,我認為他叛國的可能性並不大。蕭棣一直沒有來過江城,就算他和柴進相熟,但他們並沒有見過麵,況且蔣清也不太可能認識他。所以,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靖家軍身上。那些守衛行院的靖家軍幾乎全都被替換掉了。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們聊天,發現他們的口音像是江南那邊的人。他們應該和蔣清一樣,都是來自吳州那一帶的。”王豔表現得相當鎮定自若,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蕭靖本人。


    蕭靖沉思良久,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王豔確實頗為機智聰穎啊!如此看來,蔣清與蕭曉章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默契。倘若蔣清真有過人之處,能順利解決掉蕭靖,那麽我蕭曉章便願追隨於他。然而,如果事情發展不如預期,那一切隻能屆時再做打算了。”


    此時此刻,蕭靖不禁聯想到蕭棣和蕭曉章之間或許也達成了類似的約定或契約關係。


    如今行院已遭炸毀,而蕭曉章未能尋得蕭靖的屍首,想必已然推斷出蕭靖依然幸存於世。然而,對於如何應對蕭曉章這樣一個立場搖擺不定之人,蕭靖陷入了深思之中。畢竟,蕭曉章極有可能見風使舵,隨時改變立場。經過一番權衡利弊後,蕭靖堅信唯有采取果斷行動,奪取蕭曉章手中的兵權,方可確保自身安全無虞。


    “殿下,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行動呢?”隋芯輕聲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期待。她深知眼前這位年輕殿下的智慧與決斷力,但麵對當前複雜的局勢,她還是忍不住想尋求更多的指引。


    蕭靖默默地吃完早餐,放下手中的碗筷,深吸一口氣後,平靜地回答道:“我正在等待一些重要的消息。”他的目光堅定而沉穩,仿佛早已看透了世事的紛爭與變幻。


    隨後,蕭靖起身離開座位,準備前往昭雲寺。那裏,黎柏林正按計劃等待著他。這個決定並非隨意做出,而是經過事先精心的安排。


    昭雲寺位於江城大運河畔,周圍古樹參天,環境清幽,香火旺盛。這座古老的寺廟承載著曆史的厚重與文化的底蘊,也見證了無數人的信仰與祈願。


    對於蕭靖來說,黎柏林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和默契,彼此相互支持、相互幫助。而且,黎柏林在佛道兩派都結交了眾多好友,無論身處何地,總能在寺廟或道觀中找到誌同道合之人。


    蕭靖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隋芯和王豔,因為他知道,信任是建立關係的基石。隻有相互信任,才能共同應對未來的挑戰。而隋芯正是他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他願意與她倆分享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蕭靖抵達昭雲寺時,寺廟內已人頭攢動,眾多信徒紛紛燃起香火,虔誠祈禱。自從決心奪回屬於自己的領地那刻起,蕭靖便每日堅持剃須。他先是將皂角水均勻塗抹於臉龐,待泛起細膩泡沫後,手持短刀,對著銅鏡仔細刮淨胡茬,再戴上嶄新的麵具,方才踏出家門。


    踏入昭雲寺,蕭靖直趨子聰方丈處。小和尚領著他來到後方方丈居住的小院,此時,黎柏林正在與方丈談笑風生。黎柏林自然知曉來人正是蕭靖,但礙於方丈在場,不便當麵戳穿。


    \"子聰方丈,這位是我的好友子雲,特來與您及我一敘。\"黎柏林微笑著介紹道。


    \"哈哈,原來是子雲賢弟,我們平輩,幸會!在貧僧這裏不必拘謹,咱們以同輩相稱即可。\"子聰方丈笑著回應。


    \"多謝方丈抬愛。今日前來,想與諸位探討一下人性與天下之事。\"蕭靖微微一笑,切入正題。


    “蕭棣不顧靖殿下的信任,貿然榮登皇帝寶座。不是自己的東西卻要竊取,德不配位,始終會不得好報。至於蕭曉章兩邊搖擺,逐利而行,如今靖殿下江城行院被炸,他也很難再做選擇。”子聰方丈淡然一笑。


    “方丈意思是蕭曉章不得不投靠蕭棣?但蕭棣嫁禍於他,他不心懷憤恨?”蕭靖始終保持恭敬的姿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投靠蕭棣雖然不得已,但總可能活下來。好死不如賴活,但我看他必不得好死。這天下有趣了,全中了元慶的計謀。元慶正是好的棋手。”子聰方丈感歎道。


    黎柏林始終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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