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張鶴雲說著就帶著蕭靖往外走。


    走了一刻多鍾,他們來到了黃河街,來到了一個木門前。


    蕭靖正要敲門,發現門居然是虛掩的,他慢慢推開門,屋裏光線昏暗。


    走過一間屋子,裏麵是個小院。


    張鶴雲直接就往裏麵走去,家裏也沒有人。


    “賈亮,賈亮。”張鶴雲喊了幾聲,也沒人回應。


    兩人四處看看也沒發現一個人。


    “賈亮家裏有些什麽人?”蕭靖問。


    “就夫妻倆帶兩個女兒。”


    蕭靖仔細看了房間,被褥床鋪棉被都在,破舊櫃子裏換洗衣物也在。


    蕭靖有些茫然,如果賈亮有預謀的,家裏東西應該都帶走才對。難道是被人所逼,出於無奈?還是他預感到危險帶著家人和蔣清一家躲了起來?


    “你認為賈亮會為了自己安危去陷害蔣清一家嗎?”蕭靖問。


    “應該不會,畢竟那麽多年的朋友,蔣清的兒子和賈亮的大女兒石頭還是兒女親家,況且石頭還是他的學生,虎毒不食子,賈亮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事。”張鶴雲仔細想了想,沉吟道。


    蕭靖沒有吱聲,這賈亮怎麽會突然感覺到危險?這背後的人是葉劍還是胡燕?或者還有可能有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第三勢力?有一點蕭靖是清楚的,蔣清一家人肯定不是被強行帶走的。這樣看來,賈亮帶著家人和蔣清一家人一起逃走的可能性更大。


    “最近見過賈亮?”蕭靖問。


    “應該是二十天前了。”


    “有沒發現什麽異常?或者發現他身邊多了些什麽人?”蕭靖繼續問。


    張鶴雲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王祝那邊怎麽樣?”蕭靖還是想多找些線索。


    “王祝平時話不多,外冷內熱,他應該還不知道這個事情的發生。”張鶴雲找了張板凳坐下來。


    “要不過去他那問問?”蕭靖覺得一切可能性都要發掘。


    二人出了門口,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張鶴雲帶著他,又走了一刻多鍾才來到一個小院子外。


    “王祝,開門。”張鶴雲邊敲門邊大叫起來。


    過了一會,一個一扭胡須的中年男人打開了院門。


    院子不大,與蔣清家差不多。


    兩人走去頭屋,王祝妻子正在收拾碗筷,裏麵屋子兩個男孩正在吵鬧。


    王祝妻子給二人倒了茶,就回裏屋把門關上了。


    張鶴雲給兩人做了介紹,又把來意說明就直奔主題。


    “兩家人突然失蹤,祝兄覺得有哪些古怪?”張鶴雲問。


    “賈亮這人喜歡交往,難免在外麵有些什麽事情,可能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王祝歎道。


    “二位先生覺得他們如果要躲這不該招惹的人,會躲在哪裏?”蕭靖問。


    二人都是沉思,一時半會也無法回答蕭靖的問題。


    現在就是蔣清親自過來估計也沒辦法可想,蕭靖極是鬱悶,但有力又不知何處去使。


    “賈亮現在在申府做教書先生,是否那裏可以找些痕跡?”王祝突然說道。


    “申府是什麽背景?”蕭靖問。


    “也就是做些米油糧食生意的人家,在吳州算是大戶。”張鶴雲道。


    “這樣,有勞兩位先生如果想起什麽有用線索再告訴我。我明天再來此處問問二位。現在辛苦張先生帶我去趟申府,帶我到門口即可。”蕭靖表情凝重。


    “好!”兩位先生都為兩位朋友的家人安全擔心。


    張鶴雲帶著蕭靖告別王祝,直接去了申府。


    這申府直接建在太湖邊上,院子約十畝,典型江南小院。


    到了門口,張鶴雲就與蕭靖告辭走了。


    蕭靖走到太湖邊一側,觀察了一下,直接從後院越牆而入。


    後院有一小湖,湖上亭台樓閣,隻有兩個家丁在後院的一個亭子裏石桌旁坐著聊天。


    蕭靖悄聲靠近,聽他們聊些什麽。


    “現在戰爭很快就打起來了,跟老爺差不多的人都走了,如果到時胡燕人摧枯拉朽,老爺家產基本也就沒有了。也不知他怎麽想的?”一家丁道。


    “老爺最近跟吳州商會晏南會長走的很近,這晏南在吳州是頭號商人,瓷器、絲綢等業務做的極大。聽說葉劍大將軍跟晏南是幾十年生意夥伴,有葉大將軍這個保護符還有什麽擔心的?”另一家丁回答道。


    “胡燕五十萬部隊,這葉劍怎麽可能抵擋得住?除非天降神兵。”前一家丁譏諷道。


    “我今天才聽管家說,老爺讓不要擔心,守好家。這次隻要肯出錢,胡燕也打不贏我們,說葉大將軍請了個大幫手,說從北和東夾擊胡燕,胡燕必敗。”


    “這你也信,我都準備離開申府走了。那北麵不就是靖王爺嗎?他連自己的大哥都不救,還會救我們這八皇子弟弟?你信嗎?胡燕部隊從北方長驅直入,北麵無一州起兵抵抗,現在會來幫你?”那家丁說著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葉劍可是麒麟閣大賽探花,武功很高,現在正調集各種部隊,準備痛擊胡燕這雜碎。”另一家丁也站起身,跟著準備去巡夜。


    這申府的老爺極有可能從賈亮處無意探聽到蔣清家裏的事,然後告知那個晏南,晏南告訴葉劍,葉劍然後想以蔣清家人性命威脅蕭靖出兵,幫助解胡燕進攻之圍。蕭靖想到這裏,覺得事情基本就形成了閉環。


    蕭靖直接從陰暗處走出,上前迎向兩個家丁,兩家丁一驚,剛想喊出“誰”卻發現嗓子已發不出聲,又想拔刀,發現手臂早已動彈不了。原來蕭靖早已隔空點了二人穴位。


    “你們要保命,必須按我說的做,否則殺了你們。”蕭靖凶惡的表情讓兩人不寒而栗。


    兩家丁頻頻點頭。


    “帶我去見申老爺。”蕭靖吩咐道。


    兩家丁哪敢怠慢,直接前麵領路,直接去了申府的後宅。


    蕭靖直接過去拍門。


    半晌,裏麵才把門打開。


    申老爺正想對兩個家丁發火,突然看見兩人後麵站著個青年,心裏一驚正想發怒,突然感覺喉嚨發不出聲來,接著腿也無法動彈。


    蕭靖直接把申老爺一抓,提到空中,然後一躍上了屋頂,再一躍直接出了申府,蕭靖又往前跑了約一刻多鍾,早已四處漆黑一片,湖水拍打著岸邊發出一陣陣聲響。


    蕭靖將申老爺放在岸邊,解了他的啞穴,問道:“賈亮在哪裏?”


    申老爺早已被蕭靖這一頓騷操作瞎得半死。


    “大爺饒命。”申老爺腿腳不聽使喚,否則早已跪了下來。


    “賈亮人呢?”蕭靖憤怒道。


    “我不知道。”申老爺戰戰兢兢道。


    “不說實話,我把你丟水裏喂魚,我不想囉嗦。”蕭靖顯得很不耐煩。


    “真不知道呀,老爺。”


    蕭靖也不多說,直接把申老爺往太湖裏拉,湖水拍岸聲越來越響,微弱月光下湖水泛著幽幽的光。


    蕭靖其實隨便怎樣都可以讓申老爺很輕鬆去閻王爺那報到。他就是讓申老爺逐漸走向死亡,增加無限的恐懼感。


    “大爺,我說。”申老爺直接嚇癱了,隻是四肢點了穴,像僵屍一樣。


    “說!”


    “我無意間閑聊得知賈先生與蔣清很熟悉,受晏老會長的指示,想讓賈先生去蕪州找蔣清幫忙。可賈先生不願意,本來我以為事情就結束了。結果晏南派人跟蹤了賈先生,後來發現蔣清的家人住在五裏巷子,前日賈先生就沒來上課。我派人去他家裏找,就沒人了。”申老爺斷斷續續說道。


    “晏南為何為難賈先生?”


    “晏南跟葉劍關係非同一般,應該是葉劍讓他做的。”


    “晏南住哪?帶我去。”蕭靖厲聲道。


    “好。”申老爺立刻點頭。


    蕭靖提著申老爺,申老爺不停指路,約一刻多鍾就到了晏府大門外。


    蕭靖點了申老爺的啞穴,又解了他腿上的穴位,然後提著他從晏府的側牆躍入。


    “前麵帶路,直接去晏府後院。你如果想搞鬼,肯定死路一條。”蕭靖威脅道。


    兩人正往後院去,上來四個家丁正要發話,蕭靖人已經出手,四個家丁還不知怎麽回事,就已經動彈不得。


    來到後院,前後碰到三班家丁都被蕭靖如法炮製收拾了。


    來到晏南住的院門口,又有兩個家丁,蕭靖也出手點了穴位。


    “直接帶我去晏南住處,否則直接殺了你。”蕭靖對其中一個家丁威脅道。


    那家丁趕緊點頭,然後前麵帶路,很快就到了晏南的住所門口。


    蕭靖一腳踹向大門,轟隆一聲巨響,門早已粉碎。


    “誰?”裏麵發出恐懼的聲音,接著是女人的驚叫聲。


    蕭靖不理,直接打著火石,把房間裏能找著的蠟燭全部點燃。


    好一會,床上蚊帳裏才走出一個一臉嚴肅的威嚴麵孔。


    “你是幹什麽的?半夜竟敢私闖民宅,該當何罪?”那人厲聲道。


    蕭靖早已隔空一巴掌過去,那人撲通一聲倒地,蕭靖一把抓起,那人臉上半邊早已腫起。


    “你是晏南?”蕭靖冷冷看著這個臉腫的人。


    蕭靖又故意回望了一圈,申老爺趕緊眨巴著眼睛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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